“你……”
“江小姐做事情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会闹到这么难堪?”
若不是碍于他权势大,蒋厅南都怀疑江慧敏会直接冲上来撕破他的脸。
他起身,身高腿长的,压迫性很强。
“蒋厅南,要不做个交易如何?”
“这是狗急跳墙?”
蒋厅南不打女人,但不代表就好说话。
他跟江慧敏说多半句都觉得恶心。
不耐的翻了翻脸:“不过我还真怕江小姐这条狗上来咬我。”
江慧敏深知其中厉害,忍了又忍,终究是把那张好看的脸忍到无波无澜的地步:“你把我朋友放了,我保证日后谢南州对秦阮没有半点心思,我能让他断掉。”
说到最后,她故意压低嗓音:“这对你对我都好。”
蒋厅南不是个不会思考的人。
“威胁我?”
“当然不是,商量。”
他满眼冷色:“可江小姐这不像是商量吧?”
江慧敏:“我知道蒋先生跟秦阮不容易,走到如今也是老天眷顾。”
蒋厅南不会受任何的引诱蛊惑,只有是他自己愿意去做的事。
不可否认的说,谢南州确实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当年秦阮爱得那么深,而如今谢南州身边一直单着。
他就像是个摸着石头过河的瞎子,撞到什么东西,总是要装作没有。
蒋厅南当然也猜得到江慧敏要用怎样的手段。
“你就不怕谢南州恨你?”
“恨我?”江慧敏巧笑着:“恨我也总比得不到好,我这个人说来倒跟蒋先生还有几分像,咱俩都是那种得不到也要牢牢抓住的性格,就好比你对当年的秦阮。”
即便他很不乐意对方用这样的言辞表达。
不过蒋厅南并未反驳回去。
而是面目间一副平淡。
两人站着,他迟迟没出声。
江慧敏道:“蒋先生觉得如何?”
“你的事我不想参与。”
打酒吧出来后,蒋厅南上车。
他拉上车窗,在车里抽烟解闷,也是在思考问题。
侧目看着江慧敏同她的朋友一并从酒吧门前往外走,她朝着他这边狠狠的盯了两眼,意味深长。
曲时坐在副驾上,并不太清楚两人在包间谈论过什么。
“你打算怎么对付江家?”
蒋厅南没出声,只听见抽烟的呼气声,曲时朝后看去,看他沉阖着双目,不知是睡着还是凝神:“阿南,注意手里的烟。”
他坐正,把烟扔出去。
收回手的同时开口了:“江慧敏提出一个很诱人的条件。”
“什么条件?”
蒋厅南:“谢南州。”
曲时立马意会到,迟疑片刻:“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万一到时候秦阮知道,她心里肯定过不去。”
他何尝不是知道这一点。
曲时生怕他犯糊涂:“你可千万别上江慧敏的当,谁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正所谓有所有得,这确实是个很好让谢南州跟秦阮彻底没联系的办法。
说到底,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他自己心里有鬼。
……
岄城,秦家。
老宅的院落还算宽敞,采光也很不错,这边的房子大多数以单栋为主,顶多也就两三层高的楼,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独立的前后院。
当年分下来没多久,陈时锦就跟秦峰离了婚。
为了工作更方便,秦峰才从这搬过去市区那套房。
如今秦阮回来住,全部都得重新打整过一遍。
她怀着孕,秦峰不让她动。
赵轻则每日都会过来帮忙,多多少少打整一些。
一来二往的,很快院子都被整理干净利落。
秦阮把手里的书收起,见秦峰进门,她低声道:“爸,你总这样让他帮忙,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人家一不是她亲弟弟,二不是秦家的亲儿子。
秦峰没作声,把从市场买回来的新鲜鸡放好,凑着脸盆洗了把手,才而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爸把他当亲儿子看。”
秦阮楞了楞,眸眼扫到院落里那抹忙前忙后的身影。
“他爸妈?”
秦峰目光泛着些许苦涩:“你去伦敦的第一年,他父亲发生车祸走了,母亲受不了打击跳楼,家里老的病走,小的也不会再跟他亲,至那他就没怎么回去过老家,一直待在岄城。”
那两个年头赵轻则都是跟着秦峰过的。
她还想说什么,顿时噤声无言了。
秦峰擦干净手:“以后他跟我一块生活。”
秦阮没话可说。
作为女儿,或许她陪在秦峰身边的时间远不如这个学生赵轻则。
如果是真心,她是很支持的。
秦峰见她一直没说话,抬起眸眼跟脸:“今晚给你熬个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