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裟罗：“……”

要是她没看错的话，柳白先生肩上的衣服是夜兰小姐的吧？

还有手腕上造型朴素但是带着股古朴高贵气质的玉手镯也都一样？

……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说实话，单就是手镯就可以作为情侣证据了。

毕竟两只手镯一看就价值不菲，而且成双成对……再加上平日里夜兰不离身的华丽披肩也在柳白身上。

“唔……”

倒不是分心，而是谈正事的时候，忽然发现旁边两个“同事”一转眼变成情侣什么的……

算了，还是别对人家私事指手画脚为好。

九条裟罗脸上有些欲言又止。

“嗯？不是说有事吗？”夜兰古怪的看着九条裟罗。

“我说吧。”柳白开口道，“刚才九条裟罗和我说了一遍商会现在的情况……十七个人全是自杀，对吧？”

“对。”

“嗯……”

自杀……

柳白过了一遍脑子。

这种蜥蜴断尾的手法也确实像是支配律者。

“验尸结果就这些？”

“你要听更血淋淋的现场描述也不是不行。”夜兰抱臂，有些搞不懂柳白想说什么。

“他杀伪造成自杀的可能呢？”

“没有，我的仵作……验尸能力比不少专业人士还强，除非发生某种未知事件，不然全都是自杀。”

崩坏有可能发生未知事件，但那都是不计入可能的小概率事件。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发现？体内异物？”

“不确定，但是不可能是异物致死。”

“崩坏能反应？”

“……没有，这也正是疑点之一。”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支配律者的可能性远远强于其他机械降神。

而要是以支配律者为结果，先画靶再射箭的话……

“没死干净。”

“嗯？你说什么？”

夜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疑似律者的奸细可能没有死干净。”柳白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那里了。

支配律者又不是以单核心进行远程操控。

她们是一人一核心。

既然人死了，绝对不可能死的那么干净，应该会留下一颗律者核心。

现在夜兰并没有发现律者核心或者崩坏能反应，这就很有意思了。

“夜兰，你不妨去解剖一下那些自杀者。”

要是夜兰单纯因为支配律者核心的潜伏性没有发现还好，要是本身就没有核心……那就说明有人进行扫尾工作了。

显然，这么巧合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进行扫尾工作的人只有其他支配律者。

“解剖？我明白了。”

夜兰颔首，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不过你说奸细没有处理完……认真的？”

“认真的。”柳白点头，“我猜你是准备从死者的行踪入手调查？”

“没错，我不相信会有无缘无故的灭口，既然被灭口，那就说明有破绽，不过你说的话……啧，更有道理一点啊，我先入为主了。”

因为在村子里看到落荒而逃的人偶，再加上大量自己没发现破绽的人，所以自认为对方是破胆所以断尾求胜……

疏忽了。

对方只不过是准备销声匿迹一段时间而已。

不过要这么说话，商会完全就是千疮百孔了啊。

17个人还不是全部，那全部要多少人？

剩下的肯定不止一个，一个人只要筛查一遍所有接触过死者的人就能发现，对方既然断尾这么果断，那就不可能有这种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