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维亚则用木棍挡住了这一击。
随后,
他顺势后撤右脚,拉开架势让路修斯投掷出小剑落了个空,又顺着战斧的动作移动,让小巧的身体在空中晃动,在转眼间就恢复了平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闪到了路修斯的背后。
然而正如诺维亚的动作一般,路修斯几乎是同时跳跃。
那大概是出自本能的动作。
毕竟,这可是作为圣杯战争的‘胜利者’路修斯那从古至今不断精炼的战技和敏锐。
紧接着,在路修斯眼中,银发的宇津见绘里濑喃喃着犹如宝具似的吟唱。
“gar schone spiele spiel’ ich mit dir(游戏甚乐,我与汝偕)”
诺维亚说的这些并非是凭空捏造的,而是出自歌德的《魔王》这首诗的原文。
之所以能够如此显现,全然是靠了诺维亚的力量以及歌德的《魔王》在神话观点中,这位魔王是世间一切夜、风暴和雾的具现化。
“es ist ein nebelstreif(此乃雾影入苍茫)”
起雾了。
不只是这个海边,连短短几米外的景象都看不清楚的浓雾,考虑到直到刚才为止,天空还洒落出黄色的光,,路修斯不认为这是自然现象。
那么,只能是宝具?可是邪灵怎么可能有宝具?但如果是从者的话,绘里濑的手中又完全没有令咒啊,野生从者?
不过面带严肃的路修斯不打算多想。
雾气开始缓缓地弥漫。
在那片薄雾中,圣枪·路修斯的服装开始转变,换做了罗马士兵的绯红打扮,就连手中也缓缓的显现出来朗基努斯之枪的身影。
轰,路修斯再度一蹬地面。
他将空气为当成立足点,跳得更高。
“有意思!那便看看圣枪的荣光吧!看看真正的光之锚吧!”
正如路修斯所言,圣杯战争的‘获胜者’亦然要火力全开了。
“in durren blattern sauselt der wind(此是风声吹枯叶)”
接连升起的雾,化做诺维亚话语中的形状。
雾,变成肆虐枯木的风暴——
巨大的龙卷风,超过百米的龙卷风在诺维亚身后升起。
被‘邪灵’附身的娇小女孩行走在自己制造的龙卷风与烟雾之间,宛如神明的显现,又宛如盯上猎物的魔王。
“was erlenkonig mir leise verspricht? (顷间魔王所云?)”
“朗基努斯——”
“住手,路修斯。”
一名穿着一身很传统的黑色水手服,还有一头长长的银色秀发,带着一股娴雅的乡愁感的冷淡女子缓缓从一旁走出,这正是路修斯的御主,即绘里濑的祖母·真岁千鹤,随着她冷漠的言语,路修斯的宝具被直接关闭。
当然,诺维亚也没有使出‘虚构的宝具’,之所以和路修斯较量全然是好久没见了想和他玩一下而已,更何况女孩本身的身体也难以承担,因此之后不算犀利迅速的,宛如表演般的一击,轻而易举地打在了路修斯的胸口。
然后,真岁千岁的目光落在与银发的绘里濑身上。
那种眼神,在诺维亚看来是在看女孩体内的自己似的,彷佛就像是盯上猎物的白蛇一般。
“完全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原来还有这种状况。”
当真岁千鹤似乎自言自语时,诺维亚能够感到自己附身的绘里濑似乎全身本能的颤了一下。
绘里濑完全抗拒不了源自本身那近乎残虐的好奇心,她在好奇这个抢占身体的邪灵当受到这种目光的注视,究竟会有何种反应?是畏惧、敌意,或者视若无睹呢?
或许现在诺维亚和绘里濑的状态可以说的是加拉哈德和玛修,因此对于女孩的心思他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诺维亚也没什么多余的时间给她反应了,因为身体已经过度劳累,所以很快就得昏迷过去了。
于是下一秒,仅有五岁的女孩便一把倒了下去,而头发也在极速变为原本的黑色,就当路修斯打算去抱住绘里濑的时候,却不料真鹤千岁先他一步抱住了昏迷的女孩。
“额,你今天倒是有些异常啊......”
路修斯的感叹是有原因的,别看千岁和绘里濑关系是祖母和孙女,但关系简直差到了说是熟悉的‘仇人或陌生人’也不为过,因为每次绘里濑为了压制邪灵从而和路修斯对打之后,即便锁骨碎了千岁也对此不问不顾。
因此看到千岁如此后,他简直有种‘诺维亚和阿格里庇娜真的好上’的诧异。
真鹤千岁没有回答路修斯,先是宛如要打上去似的举起巴掌,之后又不知为何化作轻轻的抚摸绘里濑有着诸多黑青的可爱脸庞,并用那抹令人血液都为之冻结的柔和嗓音低声喃喃出《魔王》中的一句——
“willst, feiner knabe, du mit mir gehn?(可爱之子,肯汝相伍?)”
.....
几日后,镶嵌城市·新宿的学院内。
“绘里濑小姐。”
一名老师以温婉的口吻告诫有些漫不经心的宇津见绘里濑。
“你好像有点累了,要不要去休息室睡一下?我会把课程内容整理好,让你之后可以参照着看,毕竟这几日你的状态都很差来着。”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