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维亚颔首,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把手中的手枪举起,于是弗栗多条件反射地向后跳。
见此情形,诺维亚摆了摆手:“好了,要是没事的话,今晚就暂时休战吧。”
“......杀了我吧......”
“嗯?”诺维亚看向紧紧握住三叉戟的弗栗多,“要是有话想说,就讲清楚一点。”
在经过数秒屈辱的沉默后,撇了一眼罗摩的弗栗多说:
“我是绝对不会背叛的,要杀要剐随意,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放下武装,除非杀了我。”
弗栗多很确定,自己算是入了贼窝了,先不说罗摩这个叛徒了,眼前这个所谓的第一太阳反正自己根本也打不过,与其狼狈逃跑被水持那帮家伙耻笑丢主人的颜面,还不如死在这里算了。
被弗栗多看了一眼的罗摩自然也明白她的想法,但圣王现在算是有苦说不出了。
毕竟大伙都在东部团结一心就你跑到了对面阵营,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叛徒了,必须重拳出击才行。
当然,对于如此忠心耿耿的弗栗多,此时此刻伪装为第一太阳的诺维亚还是有办法的,他语重心长的说道:
“搅拌乳海、因陀罗、弗栗多......”
作为印度神系的罗摩和弗栗多一听,不知道他突然说出这个众所周知的神话故事是为了什么,毕竟当时提婆神和阿修罗的领袖就是弗栗多和因陀罗。
但是之后的话,就直接让弗栗多呆若木鸡了。
“陀湿多,以及迦摩。”
对于这两个名字,罗摩倒是清楚,毕竟一个是工匠之神,一个是和迦维亚牵扯很多,如今被杜尔迦关在喜马拉雅山的爱神,只不过对于弗栗多而言就不单单是这样了....
因为她当时和陀湿多利用爱神的弓箭把因陀罗引诱到地界企图将其杀死这件事,明明只有四个人知道啊!
因陀罗、陀湿多、自己,以及我主迦神。
可是这件事并未记载流传到后世啊?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因陀罗那个蠢货也叛变了?
“其实,我是受委托才来的,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弗栗多。”
“什么?”
弗栗多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一步。
她自然听得出这位第一太阳说的意思,也就是说,他收了主人的委托这才来的?
这不对吧,主人明明现在不存在了才对,毕竟那么多年都是这样子的,不然大伙也不会听从奎师那那家伙的命令了,而且主人的性格怎么会不见主母......这家伙不会是在骗我吧?
黄毛阿修罗王的眼神顿时变得锋利了起来,金色眼瞳变得有些恐怖。
“你这家伙——”
“其实你是你主心中最棒的阿修罗,没错,就是在那不败且高尚,在这片宇宙上无上完者,总是笑着不断见证一切的喜马拉雅之主心中,堰界龙·弗栗多确确实实是这样的。”
“唔嗷——”
尽管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变得稍微冷静一下,顺带压住声音,不自禁的眉飞色舞,无比高兴的的弗栗多的尾巴还像小狗那样轻轻地弹跳起来。
‘弗栗多是迦维亚心里最强的阿修罗’
此事在毗湿奴因为吉祥天女的赌气不得不接纳五位少女祷告一事情中,舍沙来寻求迦维亚的求助,被弗栗多挡在门口的最后有着记载,以及那段介绍也是出自弗栗多之口。
但是,
怎么说呢,由于眼前的金发男人事先说了受‘主人’的委托,这让弗栗多有种被主人亲自说的感觉,总之就是很高兴,作为阿修罗的弗栗多算是很单纯的,当了喜马拉雅上的守门人后,她就感觉自己就是为了这样才诞生的。
也是,要是不当,在搅拌乳海后,这位阿修罗王也是要死的,因此从这种角度来说弗栗多确实是被迦维亚更迭了命运,当然也是出于她的命运在梵中并不是多么重要的缘故,仅是一个阿修罗王罢了。
看到这样子的弗栗多,罗摩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并不想对弗栗多动手,也不希望第一太阳动手,因此能够这样太好了。
随即他又望向诺维亚,心想:
该说不愧是美洲那个喜怒无常的第一太阳吗,居然能够那么轻易就让弗栗多她放下战意,还真是会撒,啊不,是真了不得......看来以后听他说话得认真分辨才行。
而在平静下来后,弗栗多还是狐疑的盯着诺维亚:
“你是怎么和我主联系到的?按照奎师那的说法不该是不可能的事项吗?难不成那家伙欺骗我们还有主母?”
“这件事说来话长......”诺维亚语重心长的望着弗栗多,“不过,奎师那的做法并不是欺骗,而是确实以极大可能性的做法。”
奎师那之所以跑到美洲大陆搞事,不出意外是因为两者有着相似导致的。
因为在四大太阳纪元中,美洲大陆一直是基于水怪·希帕克特里的尸体建立起来的,因此才会有了献祭的规则束缚古老的美洲世界,而后第五太阳·法维亚彻底将其终结,破除了这项规则,建立起全新的第五太阳纪。
这换在印度神系不也是很像吗?至高梵对应水怪·希帕克特里,第五太阳对于喜马拉雅之主,奎师那想必就是参考这点才实施的计划,而且也借此说服了杜尔迦与其合作,这也就导致了两大神系的大战。
只能说确确实实有着很大的可能性就是了,毕竟一切都要等待最后才能看看能不能成功......
就此刻而言,得知迦维亚还在的,大概就只有迦摩了,她本人现在可能是由于‘迦维亚怎么不见了啊!’这样的想法亦或是单纯的不想告诉杜尔迦,总之她现在没来特异点,也没告诉印度众人这个情报。
“你这话是不是有些漏洞啊?要是我主在的话,怎么可能一直不出来,又不第一时间联系主母,居然联系你这个异乡的神明,还委托你,这不管怎么想都不应该啊。”
诺维亚的眼神凝重起来,透过豹人面具注视着弗栗多。
“这件事,是错误的。”
他没有直接回答弗栗多的问题,但却又好似已经回答了。
闻言,弗栗多用手托着脸颊,就像在无可奈何一样地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