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反应,阿维亚故意挑起一边眉毛,饶有兴趣地笑了笑。
面对银发少年的敷衍,已然识破他幻术的阿提拉静静的摇头,语气平和地继续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陪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拿我的玛尔斯之剑给你用,免得你出事,因为你打不过我。”
“....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而且实力方面我也就比你差那么一点点了吧,而且加上幻术的话,是我一直赢。”
“那你也还是无法光明正大的打过我,更何况你的幻术对我已经不起作用了.....所以说你出去要做什么?”
阿维亚转过身,露出与现场气氛相衬的柔和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杀龙,沐浴龙血,然后在光明正大的打败你。”
091:齐格飞之名
距离莱茵河不远的某处城市,夜幕慢慢低垂的道路,刚刚结束雨,天空与大地互换了身份,抬头万里暗淡,足下星河光辉。
而在夜晚到来后赶回家的人们人来人往,虽然都带着疲惫的身体,但脸上都还是带着对明天的期待,甚至有人因讨论热烈而发出爽朗的笑声。
或许是出于这里属于偏远地区,亦或是没有发现异教徒的原因,总之看着是一片和谐。
公元之后,在现世现界的龙,主要是神代结束后地表上残留的龙的因子的影响下出现的。
而针对北欧地区亦或是传说范畴内,有一种专门的现象,可以使龙之外的生物成为龙。
其概念定义为——超出界限的贪欲,从而导致的恶龙现象,会使任何生物沦落为法芙娜。
在型月世界,法芙娜不是单一一条龙,而是一种恶龙现象,一种概念化的总称。
而这,也是阿维亚现在在和阿提拉来到西罗马帝国后,目前最主要的目标,看看能否寻得邪龙法芙娜将其杀死,沐浴龙血,让自己现在的这幅身体在神秘比起一世纪更弱的当下成为‘无敌’的身体。
不管怎么样,虽然现在的阿维亚还未想好该怎么处置妥当现在圣堂教会的问题,但他也明白,提升自身的实力总归是好的。
毕竟,最坏的打算阿维亚也已经早在心里做好准备了,言词所表达的真挚感情难以使观念已久的人发生改变,光是在心里想的以及不停祈祷并不能改变世界,不能改变这个现实,腐朽越是存在,其本质越容易受到忽视。
至于再一次成为教皇?以阿维亚近些年的感觉来说,这无疑无比困难,更何况自己还是‘匈人’的身份。
由于‘大公会议’有着不可提出反驳创新言论的趋势,也既不可反抗上位者这种纵向的结构,原本革新派的人也开始转换阵营,不管想法有多么荒唐,作为说话最有份量的人都能得到多数的人的赞同。
毕竟,施加不合理规则而伤害人的一方,并不会在乎因为不合理的规则而受到伤害的人。
所以能够带来真正的全新改变是出于带来血的行动。
“.......流血才能改变啊。”
银发少年躺在森林之中,仰头望着天空,同时晚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慢慢的也发出了不知名虫子的叫声。
此刻天空虽然被月光微微照亮,可是却没有任何一颗星星,看起来很是空虚。
其实除去杀死法芙娜沐浴其血这一选项外,在这个时代的话,阿维亚还可以利用的昔日巨神残留下来的,位于巨人遗迹的装置。
后世的查理曼在年轻时到处游历,最终和十二骑士之一的阿尔托斯福一同来到了那里,接触了那里的石雕,从而得知了阿提拉的孤独,于是将其视作了姐姐,以及从而知晓他自己终究会统一西欧的天命。
无疑,能够获得将神代诸神系可谓悉数消灭的巨神所遗留下来遗迹,可谓是无比的宝贵。
但阿维亚担心如果在阿提拉活着的时候有人去接触这份遗迹,会不会让现在的阿提拉产生什么影响.........
因此就断绝了这个念头。
虽然两人目前只是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二岁,但阿维亚总感觉自己仿佛对于阿提拉来说是一位老师。
毕竟在匈人部落的时候,主要是长老们的教导,但这位少女还是时不时的来找自己,或许是因为他的话可以一定程度缓解她的孤独。
不过这也有阿维亚是这个年龄段内,在匈人部落里唯一能够打败她的人,所以白发少女才能听得去话吧。
而在三个月前到了西罗马帝国后,期待落空的阿提拉更是每日即便去听课,但回来也要复述给阿维亚一边,然后要他给自己复述一边,她才认为自己算是学会了。
这样阿维亚也觉得挺好的,希望在月球的游星尖兵本体,能对于她在地表获得的这份记忆,能够稍微开心点吧。
“哦?是和一样在各地旅行的人吗?都那么晚了,呆在森林里可不舒服。”
阿维亚从水里抓起一片绿盈莹的树叶,这是他身旁的河面上漂浮的几片树叶中的其中一片。
随后起身转过去递给走过来的青年。
对于是不是来找自己不利的盗匪之类的,他倒是没有丝毫的担心,因为正常的盗匪也不会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我虽然没什么好东西,就把这个送你了,这可是大自然的馈赠。”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不过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而说话带着歉意的人,乃和阿维亚同为银色头发的青年,他那透绿色的瞳孔之中闪现过歉意,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脸上有许多未经治疗的擦伤。
他接过阿维亚递过来的树叶,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像是捧着珍贵的宝石,又看上去是绞尽脑汁挤出了话语的样子。
“就一片树叶,是随便在那里找都可以找到的,我开个玩笑罢了。”
“道理虽然是这样,但这片树叶偧象征我和阁下初次见面,而且阁下也并未对我的不礼表示不悦,又送我了礼物......正因如此,我想我的预感果然没错,阁下不仅仅是与我同为旅行在路上的人,更是闪耀着正义的人。”
脸上有着诸多擦伤的青年非常谦逊且温柔的说到,他还是头一次见识到这种人,这个人与之前见过的所有人的眼神是不同的,那湛蓝的双眼,仿佛是无论在什么在季节,什么时候,仔细注意的时候,总是像深蓝的海水一般静谧。
不是吞噬万物的恐怖巨浪,而是类似包容一切的温和。
所以说实话,谦逊的青年很惊讶也很喜悦,自己居然能够遇到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