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我和你以后或许就可以省下杀他们的力气。”
“阿提拉,你还是老样子啊,一直都是这种想法,虽然有时候这种办法确实有效,但无论彻彻底底杀死什么,也只不过是将真正的问题隐藏到了视线之外,算不上真正解决了问题。”
阿维亚叹了口气,来到这里多年的他总感觉现如今的西罗马帝国内的圣堂教会总部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已经极其的僵硬化了。
自公元三百年以后,虽也有大公会议的举行,但掌权的总部对教义有创新想法的信徒,都是直接无视并判决为异端处死,而对于任何的异教徒都是直接以非‘人’看待,而时间到了百年后的现在,甚至有了父母不是基督徒的人,孩子当不了真正的基督徒的趋势,是下等的信徒。
亦或是和死徒视作一类.....不过比起公元一世纪,现在的死徒都可以说得上是濒危动物了,毕竟教会现在奉行的是屠杀一切血族,将整个领地付之一炬,用绝对毁灭般的屠杀去对待。
就连信教的皇室人员也如此对待,久而久之,自然会引发教会和帝国的不和,所以才会在上任罗马皇帝死之后,在教会和皇室因为继承人的问题上彻底撕破脸皮后,由双方支持的两位皇子分裂了诺大的罗马帝国。
上演了一出后世东方某王朝的高祖所设想的中分天下。
“.......我不喜欢阿提拉这个名字,我更喜欢听起来更可爱的名字,阿维亚,你懂得多,我学的知识也基本都是你教的,所以阿维亚你给我取一个吧。”
当看见少女面无表情却带着极其认真严肃的语气时,阿维亚不禁的笑了,又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打算将少女头上的雪拂去,而这一次白发少女并未有所反抗,只是默默接受,继续用血红的瞳孔紧紧的盯着他。
积雪在手的温度下,无声地融化了。
“又来了吗。”
090:杀龙,浴血,打王
作为来到这个时代的阿维亚来说,虽然在来之前并不知道是什么时代,但对眼前这位少女的事,还是十分了解的。
白发褐色的少女,上帝之鞭,匈人王阿提拉。
其真正身份乃是曾在一万三千年多前烧尽了地球上几乎所有文明的游星尖兵,编号为威尔帕02的巨神 “赛法卢”,在撒哈拉沙漠中瓦解为一堆土块,其被掩埋的作为终端的头脑体,或者说留下了相当于核心的东西的备份。
在一万三千年多前,在星球即将面临毁灭的最后时刻。
那挥舞着星球将人们的悲愿冶炼后,出现的最强幻想‘圣剑’的原初圣剑使将巨神贯穿,即便赛法卢拥有比地球上任何矿物都顽强的肉体,连仢恒星的热度应该都能抵挡的骨骼,也无法挡住这一最强幻想的一击。
最终,赛法卢的分身从地球上吸收的假拟灵子也像细雪般舞落,走向了败北,同时导致了在月球侵蚀月灵晶体的本体有了数分无法行动的时间。
因此就被月球这边的月灵晶体惨败趁着这个机会,在内部生成隔离空间,将游星尖兵的本体用未知领域包围并封印起来。
此外,月灵晶体还在宇宙留下了一道最后的反击——将抵达太阳系的航路、座标封印住。
月灵晶体又对全银河系发动极为强力的干扰,在一万三千年间仍不断持续用着反击行动遮蔽游星的监视。
“没错,我是阿蒂拉,不要再叫我阿提拉了,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可爱。”
背对着雪花纷飞的世界,少女虽然依旧表情严肃,但那对在逆光下半掩在阴影内的血色双眸微微眯了起来,显然是因为听到了这个名字,所以心情稍微有些好转。
对于从长老们那里得知只比自己大上两岁的阿维亚,最初的阿提拉并未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因为阿提拉只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匈族的长老们是这么说的。
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是作为匈人一族后裔的存在。
的确,白发少女无论是关于父亲还是母亲的记忆都不存在,她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只有要战斗的敌人,就像肉体从醒过来的那刻就有着的战斗纹样表示的那样。
一味地去战斗,是阿提拉的天性,也是她的职责,自己注定了要正确地发挥自身的性能,对此她从未抱有疑问。
只是对一直打不过自己,却每次都能依靠莫名的幻术才能侥幸取胜的阿维亚在胜利之后,不厌其烦地对自己说着的那些没什么变化的话的这个人稍微有了些在意。
“杀人,是理所当然的,所谓的战士就是这样,杀杀杀到处杀个不停,又烧又抢,击溃并毁灭敌人。
阿提拉,我不会否认你的天性,你只是在专心地挥舞着剑刃并持续着杀戮而已,因为我有时也会这样做,但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对你而言,战斗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而且你并非孤身一人,你是有家人的,不是作为现在匈人的家人,是真正的家人,就在天上。”
在晚上独自一人注视着漫天星辰时,寂寞的颤抖着,少女总是会想起这句话,好像真的有家人就在天上的彼方。
事实上,阿维亚说的并非是谎言。
因为阿提拉本身也是被游星侵蚀了文明之一的人,在原本的星球上是属于皇族级别的,因为被游星看上所以改造成了尖兵,之所以最初放过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称为“父亲”的存在,可能是想要将其改造成新的尖兵。
游星在太阳系抛出了三个星舟,阿提拉的编号是威尔帕02,她有着编号为01的兄长,也有着编号为03的妹妹。
不过这两个首要目标并不是地球,或许是当时太阳系内尚有其余文明存在,所以他们分开去收割别的文明了。
或许正因为这独特的感受,阿提拉这才稍微有了些在意,也在思索除了战斗外,自己的意义。
于是在部落和西罗马帝国达成协议要交换人质的时候,少女这才会一马当先的站了出来。
想看看能不能体验到阿维亚所说的,除了杀戮之外以外的生存方式,能不能作为自由的旅人骑着马游历,或是在不经意像看到过的人那样,自己去耕种土地、培育麦子,或者狩猎走兽和飞鸟。
可惜,作为人质在西罗马的生活与她所想的差距十分大,不仅出行受到限制,还要被强迫性的去听那些罗马宫廷教师的课程还有什么教会的教义。
要不是有阿维亚的劝说,她早就想直接全都破坏掉了,毕竟她唯一感兴趣的神只有军神‘玛尔斯’。
自她开始学习语言开始,年幼的阿提拉在记忆中拾起了‘军神’这个概念,向长老们询问,从而得知西方之地有个名为玛尔斯的军神,于是她便拿着犹如彩虹色彩的剑这样说道:
“那我的剑就是玛尔斯之剑,我想这么命名。”
大概是因为在赛法卢时期,她对于这一位原初军神居然能够对自己造成些许伤害,感到了满意。
“说起来,阿维亚你去哪儿了?明明是你让我不要乱跑,结果你自己却丢下我走了,来了罗马后你就经常骗我了。”
正当阿维亚打算越过阿提拉,继续走时,少女突然伸出手拦住他,几秒之前还眯着的眼睛现在已经正常的睁开了,无比严肃。
“我不就是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