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妮见状,赶忙挣脱二龙,匍匐到罗永跟前,谄媚道:“主人,骑小狗!”
  “算了吧,你那小身板。”
  二龙右手摸着后脑,笑嘻嘻的弯腰看向罗永:“少爷,我可不可以……”
  “你骑?你他妈小三百斤的体重,不把她压死?”
  “不是不是,少爷我是说……”他的眼睛不时瞄向李佳妮的水嫩的小屁股。李佳妮不看内在,外表完全是清纯无敌的美少女,经过一年的发育,身材修长了不少,胸脯也更加饱满,光滑的身子,看得二龙着实心痒难耐。
  二龙在酒桌上编造糟蹋少女的故事,某方面来说,是借着酒劲,把心里想干又干不了的事情说出来了。能肏到李佳妮这等小美女,他打心眼里感谢罗永小少爷。
  罗永瞟了一眼他胯下勃起的巨物,眼角抽搐,羡慕之色一闪而过。想了想,说道:“也罢。小狗,舔你二龙叔的臭屌。”
  “小狗知道!”李佳妮快爬到二龙两腿之间,支起上身,张口含住巨炮一般的黑龙,小嘴张到最大,也只能含进乌紫色的龟头。
  她努力舔舐着这个令她痛不欲生的巨物,被撑大的穴口中,浓白的精液还在不停滴落。罗永看向二龙:“先带去洗洗,到隔壁屋再舔。”
  二十来分钟后,李天明被大龙拖进房间,看见满脸精浆,正在卖力吸吮巨炮的女儿,痛苦的偏过去脑袋。
  罗永故意问道:“李叔,心里难受吧?要不你留下?”
  “不难受,不难受。”
  罗永抬头往监控探头的方向望了一眼,继续说道:“刚刚我忘了给你第三个选择,只要李叔答应,你们父女都可以全胳膊全腿的回家。”
  李天明眼前一亮,没等罗永说话就开始点头。
  罗永狠狠咂嘴,忍住骂他的冲动:“其实呢,我看上了你老婆。我就喜欢玩别人的老婆,你懂的吧?就跟王家父子一样。如果你愿意把她送给我玩……”
  “好的!少,少爷!”李天明毫不犹豫的答道。
  丑态毕露。罗永不禁想知道,这个龟公的下限在哪里。
  “佳妮,过来。”二龙正把着佳妮的后脑,听到罗永的命令,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佳妮立马乖巧的爬到罗永身边,像小狗撒欢似的举着两手,吐着舌头。
  罗永沉声:“李叔,佳妮是我的小母狗,你是什么?”
  “我也是狗,我是公狗!”李天明竟学起女儿,做出哈巴狗的模样。
  屏幕前的张晓璐没有意外,在李天明选择出卖女儿时,她对这个男人仅剩的一丝情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也许只是委屈求全,没那么不堪。”柳菁英安慰道。
  张晓璐突然跪在柳菁英面前,流着泪:“妈,他怎样我都不会管,晓璐只求您,求您放过佳妮……我会好好教她的!她一定能改!”
  “唉。谁叫是自家人呢。”柳菁英叹息一声,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
  罗永按母亲的嘱咐,先让大龙带人去李天明家里安上监控,再将父女两个押送了回去。他此时只有一个念想,就是好好的抱抱妈妈,好好的抱抱小翠,壮阳药滋养下的鸡鸡已经涨得像气球一样,亟待发泄出精华。
  叮咚、叮咚——
  罗永急切的按响门铃,没等母亲开门,就撩开裤子,将勃起的鸡鸡亮了出来。
  房门哐当一声打开,“亲爱的小永老公,你回来啦……”
  听到母亲甜蜜的呼唤,罗永的鸡鸡随之跳动了一下,“妈咪老婆!”他飞扑进了母亲伟岸的胸怀,小手绕到身后,揉着弹力十足的美巨臀,脑袋埋进乳沟中乱拱。
  “先进屋。”柳菁英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方雷,将儿子抱进了房门。柳菁英关好门后,踹了一脚方雷,示意她自己爬去厕所,然后转身抱着儿子,朝卧室走去。
  “小永老公,你看。”
  罗永转头看去,不禁“哇”出了声,张晓璐一身洁白,脸上妆容精致,美的就像新白娘子传奇中的白娘子。她身上所穿,正是她舍不得丢弃、承载了她最浪漫回忆的婚纱。如今,张晓璐穿上这身圣洁的套装,正式割舍过去,期待与新的丈夫,创造最美好的回忆。
  “妈妈老婆,小翠老婆好美啊……”罗永不禁向母亲分享自己的惊叹,抬头才注意到母亲也化着淡淡的美妆。
  美,太美了,秀眉如柳黛,红粉胭脂腮,珠玉莹然婀娜唇,殷妍秀澈两生辉。
  “哇……”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不是素颜的母亲,罗永又发出了美的感叹。
  “小翠妹妹帮我化的妆。”柳菁英嫣然一笑,“美吗?”
  “mmmm美……”
  柳菁英想,以后我也要穿上婚纱,和小永举行一场最浪漫的婚礼。
  完结篇:四
  柳菁英将罗永轻轻推到“新婚妻子”面前,微笑道:“老公,小翠有个东西要交给你,你先站这里别动。”
  “哦,哦。”罗永低头望去,张晓璐娇羞的低着头,透明的薄纱覆盖着头顶柔亮的青丝,飘柔的秀发如同雾气中的流水,垂过修长的玉颈和圆润的香肩。
  香肩之下,冰凌般的锁骨和幽深的乳沟印入眼帘,束身的礼服勾勒出胸前的高耸,纤细的腰肢似无骨婀娜,冰肌玉骨配上银装素裹,更显出娟娟体魄的雪白丰腴。
  而张晓璐双臂上套着洁白的蕾丝手套,双手护掩,娴静的放在小腹前方,束腰连着蓬松的蕾织婚裙,如同一朵圣洁的冰花在床面上盛开。
  罗永眼睛紧盯着琼姿花貌的新婚妻子,美人冰肌莹彻,气质淑逸闲华,款款大方端坐花蕊,恰似雪国的精灵,冰花中的仙子。他默默咽下一口淫唾,早已勃起的阴茎挺在裤外,粉红的龟头油光锃亮,就像一挺红缨枪似的威武雄壮。
  柳菁英站在一旁,微笑着低头左右观察儿子儿媳的小表情,清了清嗓子,开口字正腔圆,“张晓璐,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我愿意。”张晓璐缓缓抬头,蛾眉曼睩,清澈的双眼,就像两颗深海中的珍珠那样清亮,“从今天开始,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我将坚守对小永的爱,我愿意为小永付出一切,直到死亡。”
  “妈,小翠,你们这是?”罗永笑着问道。
  “虽然简陋了点,我这当妈的,好歹也要给儿子儿媳办一场婚礼呀。”
  “一点不简陋,谢谢……妈,谢谢小翠。”爱的誓言在心中回响,马眼流出晶晶闪闪的液滴,在空中悬出一道细长的银线。
  柳菁英瞟了一眼儿子口吐银丝的阳茎,笑容妍妙,俯首与张晓璐耳语几句,玉指悄悄往龟头一指,捂嘴轻笑,再将一只戒指,交到了她手中。
  “小永老公,再忍一忍啊。”柳菁英重新站到一侧,举起手机开启拍摄模式,朱唇微启,轻咳两声:“吭吭。下面请新娘给新郎带上戒指。”
  雪白圣洁的蕾丝手套缓缓将手心的戒指捧起,张晓璐低下螓首,张开淡粉色的秀丽美唇,将戒指衔在口中。柳菁英伸手握住儿子的肉棒,轻轻按下,按到与张晓璐精致妆容齐平的位置,微笑道:“小翠,来吧。”
  粉白的脸颊上飞出两道红晕,张晓璐缓缓合上秀长的眼帘,抬起天鹅般修长的玉颈,将贞丽的面容朝着口吐芬芳的龟头一点点靠近。
  美唇亲吻在龟头之上,罗永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冰凉,微笑叹息道:“呜……小翠……”
  美人妻口衔婚介羞娥凝绿,款款深情抬头回应小丈夫,月儿眼弯弯撩人心怀。晶粉柔软的薄唇向前推动圆环,冰凉和温湿交替滑过龟头,直至代表忠贞的戒指完美扣住肉冠,人妻清眸流盼,张开粉嫩的柔唇朝着马眼呼出一口温热的香息,再度娇羞的低下了头。
  鸡鸡上的婚戒,唤起了罗永又一段遗失的记忆,他扭头望着母亲,笑道:“妈妈……妈妈老婆,啊啊,我想起来了,这是我给你的求婚戒指啊。”
  “这下子,小翠正式成了我家媳妇啦。”柳菁英笑容温婉动人,继而轻叹一声,略感遗憾自语道:“唉。可惜我没有婚纱,不能像小翠这样漂亮。”
  柳菁英结婚时,穿的是母亲传下来的大红凤袍。结婚后,祖传的婚袍交到了妹妹柳苓苓手中,至今一直留在了老家。
  “好了,小翠,叫一声老公给我们亲爱的小永听听?”
  “嘶啵。”嘴唇再次贴上肉冠,张晓璐娇羞含笑轻吻一口,糯糯的喊了一声,“老公。”
  “啧啧,叫得真甜。”柳菁英玉指在龟头上轻轻一拧,将“戒指”取下,小心收在怀中。
  罗永摇了摇胯下的龙头,对母亲笑道:“亲爱的妈妈老婆,我也想和你举行结婚仪式!没有婚纱没关系,戒指可以给我戴上吗?”
  “好吧。”柳菁英媚眼弯弯回答儿子,含住“戒指”就屈膝跪在他身前,纤长的手指温柔的握住肉棒,美唇向前吻去,将戒指第二次带在了龟头上。
  “亲爱的老公,妈妈老婆对你的爱,至死不渝,直到海枯石烂。”说完简短的婚礼誓词,柳菁英嘟嘴亲向马眼,柔软的红唇刮过龟头敏感的表皮,轻轻收紧,将肉棒吻在口中不能动弹。
  “啊……”罗永发出一声爽快的呼唤。
  柳菁英抬头巧笑,秀首往右侧一偏,朱唇抿住肉冠一侧突起的伞盖,随即左右摇摆秀发,口中冒出丝丝檀香热气,在龟头上留下了鲜艳的唇彩。
  “妈妈老婆,我爱你……小翠老婆,你也来,”罗永抬手招呼张晓璐,“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柳菁英含着肉冠,往边上挪出一个身位,张晓璐颔首微笑示意,也跪下含住另一半龟头。四片剔透的唇瓣贴在同样晶晶发亮的龟头上,罗永摇动小腰,鸡鸡在美唇间挺动两下,双手各抚摸着一位老婆的头顶青丝,情真意切的开口:“妈妈老婆,小翠老婆,我会永远爱你们,我会用我的余生去关心爱护你们,我会奉献我的一切,我用我的心和鸡鸡给你们带来最大的幸福。”
  张晓璐抬手摸去眼角晶莹的泪珠,螓首动情的左右横摇,亲吻着丈夫的爱,头顶的白纱如一片化开的白云,轻轻飘飘随风摇摆;柳菁英也动情的品着她怀胎十月诞下的龟头,口中清香甘甜,芳心如同在玫瑰色的花海中游荡,随即闭上双眼,与龟头展开了激烈的法式湿吻。
  但是柳菁英怀揣身为人母的大度,将心爱的龟头让给了儿媳张晓璐,率先起身对着儿子微笑,说道:“下面该洞房了。”
  “嘿嘿。”罗永抬手就伸进母亲的玉胯间,手指隔着布料抓揉起了母亲的蜜穴,柳菁英却捉住他的小手,说道:“今天小翠是主角,先陪小翠。”
  张晓璐吐出龟头,红着脸背手到身后要解开婚纱,罗永赶忙小手打直,手背与手臂成九十度角,手心面向张晓璐,义正词严制止道:“小翠,慢。别脱,穿着衣服好看。”
  下午与廖冰倩相处后,罗永便发现,有时候女人穿着衣服比脱光了更性感。他蹲下去,抱住张晓璐粉白透红的俏美脸颊亲吻一口,甜蜜开口:“小翠老婆,你头上的可以借我用下吗?”
  张晓璐甜甜笑着,抬手将戴在头上的皇冠取下递向罗永,“老公,给。”
  罗永端起婚冠,起身面朝母亲,笑着说:“妈妈老婆,你坐下。”
  柳菁英会意,坐在床沿,微微俯首。罗永将皇冠轻轻放上头顶,皇冠后面连着圣洁的白纱,配上母亲优美的淡妆,美的让他心醉。
  罗永忍不住跨坐上母亲的大腿,支出小嘴吻上柔唇,双手从内衫下摆钻进去,抚摸着柳腰上温暖柔嫩的肌肤,一路向上攀爬,握住乳峰抓揉。
  “姆……亲爱的,等等。”母亲香舌顶出小嘴,玉指望鸡鸡头上轻轻一点,微笑道:“明天妈妈老婆带小翠去取环,取了就一段时间都不能洞房,所以今天要多陪陪她。”
  张晓璐满面红霞,低头跪在地面上,娇声说道:“妈,没事的。”
  “小翠放心,”罗永露齿而笑,扭头看向张晓璐,回头嘿嘿一声又亲在母亲唇上,说:“我两个老婆都要好好陪。”
  他按着母亲的香腮,小嘴啪嗒一声贴上柔软的唇瓣,舌尖刮弄着母亲整洁的牙龈,摇头晃脑好生湿吻一番,淫笑着往旁边一跳,双手穿过张晓璐腋下,将她揽到床上,抱住螓首也一通乱吻。
  “姆——哇!”罗永张大嘴吸进脸颊上粉白的肌肤,小舌头润湿了粉底,留下一片湿漉漉的印记。手指在粉底上一抹,放在鼻头深深一嗅,感叹道:“小翠老婆,脸上好香啊。”
  两大美熟女相视一笑,各有风韵的绝美脸庞主动凑近,由着他左一口、又一口尽情索吻。亲吻到满足后,罗永搂着两个老婆的香肩向后倒在床上,胯下高高挺立的玉茎摇摇晃晃,在空气中意气风发,耀武扬威。
  母亲与张晓璐心有灵犀,两只纤纤玉手,同时握住了滚烫的肉棒。目光与儿媳交汇,柳菁英大度开口:“小翠,你去吧。”
  “嗯。谢谢妈。”张晓璐将身位移动到罗永两腿间,洁白的蕾丝手套轻轻握住阴茎,微笑着奉上了香唇。
  柳菁英单手撑起身体,玉指拈起胸口一缕催下的青丝,挑动发尖挠着儿子的鼻头。罗永被挠得鼻头苏痒,抬眼看见母亲头顶的婚冠,以及像流云一样披在发瀑上方的圣洁白纱,举手伸进母亲垂下的领口,嘿嘿嘿的傻笑着抓弄起乳肉。
  “呼。”柳菁英抿嘴轻笑,抬手将儿子小手从胸口抽出,挺胸一甩,将垂下的秀发飘逸的甩到脑后。
  柳菁英低下头去,双手捧起儿子傻笑的小脸,将小嘴挤成一朵小喇叭花,撅唇在花瓣上边轻轻一点,笑道:“真可爱。小小的,甜甜的,老婆想要亲个够。”
  说完,母亲俯首含住儿子的上唇,吮在口中品尝。软糯的清香和温和的口感让她芳心酥融,不禁想要更加激烈的蹂躏这张甜蜜的小嘴,抬头再度将垂下秀发轻轻撩到耳后,微笑温婉动人,说道:“老公,把嘴张开。”
  “啊————”罗永大大的张开小嘴。
  美母露出端丽冠绝的微笑,两排贝齿皓如白雪,随即抿住红唇,匀了匀香腮,待檀口中凑够了香津,螓首移动到乖儿小脸的正上方,美唇中挤出一道蜜线般的清莹,缓缓往小嘴里吐去。
  晶莹剔透的香津滑出一道笔直的垂线,一丝不差的落进儿子的口中,柳菁英目语额瞬,笑问儿子,“好喝吗?”
  “好喝,啊……”罗永发出一声呻吟,支起颈子,看向两腿间快要将肉棒含化掉的新婚妻子,赞道:“小翠好棒……用奶子给我夹夹,就像下午那样。”
  张晓璐用甜美的微笑应答小丈夫,背手拉开后背的拉链,释放出胸前一对极具美感的雪白乳团。绵软的豪乳自然下垂,两轮殷红的乳晕像盛开的花鲜花一般娇艳。
  她正要敞开胸脯夹住肉龙,低头看向胸口的两团绵软,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在作思考;须臾片刻后,张晓璐双手托起豪乳,用乳首顶端夹住肉茎,略微颔首,美唇贴住了肉冠的肌肤。
  大半个龙头都能够被含进口中,张晓璐美眸中柔光闪烁,蛾眉弯弯,含笑低语:“能吃到了。”
  她用双唇再度包裹住龟头,固定住肉棒的角度,双手托住巨乳,用娇艳的乳晕按摩起了肉棒伞盖下的敏感地带。她知道罗永喜欢乳交和口交并用,便巧用乳房的柔软度,一举解决了小丈夫肉棒还不够太长这个小小的难点。
  “噢……”罗永轻吟一声,放松脖颈,脑袋倒向床面。母亲向小翠投去赞赏的目光,回头出手将儿子小脑袋摆正,妩媚的在口中匀出更多香津,低头往小嘴吐去。
  嘟起的双唇随着香津慢慢向下,待到口中最后一缕清香的唾液滴进儿子小嘴,柳菁英就势吻住儿子,香舌刺进小口中四处搅弄起来。
  激烈的湿吻中,罗永嗯嗯啊啊的叫着,小脸被吻得白里透红,口腔内被母亲的舌片搅得酥麻瘙痒,鼻腔噗哧噗哧的喘吸,喉头不断吞咽母亲送进口中的香津。
  胯下的肉棒则被小翠温软的乳肉持续按摩,柔软的红唇则轻轻的按压龟头肉,灵巧的香舌像波浪一般跳跃,舌尖时而刺入,时而上下扫动,来回不停的拨弄着马眼。
  上下齐失守,罗永的小手不安分的环住母亲修长的玉颈,五指伸进领口,手心贴着瓷滑的肌肤不停摩挲。不多时候,罗永挣扎着把小脸偏向一侧,颤声道:“要,要射了……哦啊……”
  张晓璐却在这时候停下。她抬起头,圣洁的婚妆下表情温婉贤淑,轻轻叫了一声:“妈。”
  罗永不禁往上挺了挺肉棒,催促道:“小翠别停呀……”
  柳菁英美眸灵动,看向张晓璐会心一笑,转头对儿子说道:“小翠这孩子孝顺,老公的第一道精液,她想要和妈妈一起分享……”
  张晓璐红着脸点了点头。柳菁英将小翠扶到床上与自己并排跪坐好,对儿子笑道:“老公,我们准备好了。”
  “嘿嘿,好的,老婆大人。”罗永爬起来,举着肉棒站到两位老婆面前,分别凑近两张绝美的容颜,先让她们一人亲吻了一口龟头。
  在四只含情脉脉、情意绵绵的眸子注视下,罗永捏住包皮快速撸动,亟待疏解的一股股浓厚的精华从马眼宣泄而出,支撑身体的双腿微曲,他先将肉棒对准母亲的面门射了几道,再转向张晓璐,将余下的精液喷向俏脸和发丝上。
  张晓璐闭上双眼,扬起精美的妆容,用温雅的笑颜迎接老公的馈赠。精浆从额头缓缓流下,流过月牙一般的眉梢,流过红唇和下巴,被两只雪白的手套捧在了手心中。
  恬静的笑脸和洁白的婚纱让罗永怦然心动,所谓妻子或者是老婆,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老婆,我爱你们。”罗永再次深情告白。
  一位美人貌婉闲华,一位美人英姿飒爽,齐声说道:“我也爱你。”
  两大美女相继向前亲吻挂着残精的马眼,柳菁英再度将肉棒礼让给小翠,谦爱道:“小翠,你吃吧,妈吃蛋蛋。”
  母亲迫不及待的将卵蛋嘬进口中品尝,罗永笑道:“妈妈,小翠,都有……”
  罗永小手叉腰,为接下来做起了安排:“下一发射在小翠老婆的屄屄里,再下一发射进妈妈老婆的屄屄里。”
  柳菁英挤出口中卵袋,“来日方长,不必过度透支身体,今天就安心配合小翠好了。”
  罗永手心抚摸母亲脑后的青丝,炫耀着坚挺的肉棒,“妈妈好老婆,你快看我的鸡鸡!”
  “狗日的苟老板总算做了件好事。”他不得不佩服苟老板的神药,志得意满的对母亲说起喝到的神奇饮料,嘿嘿笑道:“嘿嘿嘿嘿……再说今天大喜的日子,辛苦一点也值得呀。”
  柳菁英与张晓璐相视一笑,“妈妈和媳妇儿一起去洗把脸,换身衣服再回来继续伺候好儿子洞房……”
  罗永看见母亲宏伟的胸脯,又想到廖冰倩身穿紧身装那种若隐若现的美,脑海灵光一闪,提腔抬调摇头晃脑,说道:“亲爱的夫人,去找一件爸爸的背心,再找一条秋裤来穿上吧。”
  柳菁英妍雅而笑,偏着脑袋做不解状,问道:“老公,为什么呀?”
  “嘛嘛,是这样,这样滴……”罗永将下午廖冰倩身上看到的感觉告诉了母亲。
  “呵呵……”柳菁英玉指点着红唇,“不用折腾爸爸的背心,妈妈有更好的衣服。小老公,安心等着。”
  “呜——那好吧。”罗永抒出一口爽快的气息,摆出个大字躺在床上,看见母亲和小翠手牵着手走到了衣柜边上,笑道:“老公等着老婆们哦。”
  罗永听见母亲在衣柜里翻找一番后,走进了主卧的厕所内,闭着眼睛小憩一会儿。隔了大概十来分钟,听到回来的声音,迫不及待睁眼爬起。
  “哇——”罗永揉了揉眼睛,看见母亲身上穿着一套及其性感的轻薄睡衣,圆领修肩,锁骨至下正中有三颗花环结扣,平坦的小腹裸露在外,再往下则是喇叭花花瓣形状的两片衣摆,飘飘然的覆盖在暖玉般的大腿两侧。
  薄如蝉翼的真丝面料仿佛一层薄雾,其后无暇的肌肤若隐若现,高耸的酥胸顶起轻纱薄曼,乳头和乳晕朦胧诱人,罗永定睛一看,母亲胸脯戴着形如猫眼的镂空乳罩,乳房被罩成两团浑圆,但是鲜艳的蓓蕾却裸露在外。
  而母亲的下着是仅有一只杏色蕾丝花边内裤,内裤的样式与乳罩如出一辙,中间开着猫眼样式的镂空,茵茵草丛和芳馨的蜜穴皆毫无遮拦。
  罗永扭头看向张晓璐,相对母亲的装束要简单些,她将婚纱腰部以上的服饰被尽数褪去,两只棉柔丰满的圆润乳团挂在胸口,下身留着束腰和婚纱的雪白长裙,以及双手和小臂上的雪素手套。
  罗永再看向母亲,她身上这套轻飘飘的内衣与头上的白纱浑然天成,仿佛就是一套圣洁的礼服。
  虽说凭母亲的身材,裸体背心肯定也是一道强心剂,但是像这样既性感又能结合到婚礼主题的装束,让少年的鸡鸡感动得跳起了欢快的舞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老婆老婆!快转一圈给我看看!”罗永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指挥两位绝美的熟女在屋子里跳起了圆圈舞。
  “呵呵呵……”玉足回转,柳菁英在瑰姿艳逸的圆环舞蹈中悄然回首,笑声清脆动人,“老公,没有让你失望吧……”
  “喔——喔喔喔!太满意啦!”轻纱薄曼随风飘荡,雪色的婚裙裙偏偏起舞,巨乳和秀发活蹦乱跳,少年左顾右盼,看得眉飞色舞,心花怒放。两个老婆的装束,即是神圣的新娘礼装,又充满了淫靡香艳的气息,视觉上的冲击,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
  “老婆们可以啦,别转晕啦。”罗永跳下床铺,揽住母亲的腰肢,小手放上圆润的巨臀就是一顿搓揉,鸡鸡在玉柱一般的大腿上乱捅一番后,再次变得坚挺如柱。
  刚一放开母亲,罗永又拦腰抱住张晓璐,十指陷进美背柔软的肌肤中,埋头在两只乳白中一阵狂吸,抬头笑道:“小翠,你坐床边上,老公来让你舒服!”
  张晓璐俏脸透红,双眼弥漫着无尽春情,双手提起蓬松的裙摆爬上床去,翻身张开双腿,摆成m形状。罗永弯腰撩开婚裙,埋头钻入其中,看见两条美腿上套着婚纱一样的乳白色的吊带丝袜,往上没有内裤,两片饱满的蚌肉盈盈在目,小嘴一伸就吻了上去。
  “小永,往前面一点。”柳菁英跪在罗永背后,把小屁股往上轻轻一托,两手再掰开透着粉红的两瓣小臀,“啊——啊姆……”
  香唇吻上了小屁眼,柔软湿润的舌片沿着菊环扫动,两只玉手一只扶着大腿,另一只绕到儿子身前,握住阴茎温柔的撸动。
  “啊啊……哈,哈——妈妈你的舌头……啊……”母亲的潮湿温暖的舌头让罗永兴奋不已,更加卖力的舔弄张晓璐的蜜穴。
  “唔……呼……嗯……”张晓璐咬着洁白的手指,在罗永小舌头挖掘蜜壶的刺激下,发出了低沉而又舒爽的呻吟。
  母亲弄菊的巧舌舔得罗永一时难以自控,脑门顶在张晓璐的花道口,大声呻吟起来。额头被蜜穴打湿,他感受到妻子阴道内的颤动,凝神仔细一听,却发现听不到妻子的春叫。
  撩开婚裙,小脑袋支出来望着张晓璐,笑道:“小翠,这是在我们自己家里,大声叫吧,不要忍了!”
  “嗯……老公……老公!”张晓璐眼睛里含着情欲,重重的点头,她不再忍耐,当即浪叫不止,叫出让人骨头都酥软的春情蜜意。
  “老公,舔我……”
  “嘻嘻。”罗永重新钻进婚裙,张嘴舔的雪白的大腿白里透红,小舌头犹如弹簧般伸缩自如,美鲍大开大合,鲍汁四下飞溅,婚裙内摆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潮湿。
  母亲不甘示弱,香舌挤开菊蕊,温暖的舌尖在菊眼内壁游走扶弄,爽的罗永是嗷嗷直叫,差一点就缴械投降。
  啪叽、滋啵、嘶嘶、吸吸呼呼……
  经过好一番舞唇弄舌,罗永眼看张晓璐已经临近潮喷,撑在裙摆内喘了几口粗气,夹紧小屁眼,将母亲的舌尖夹在肛门中。
  罗永翻起白眼,屁眼夹紧又松,再好好感受了几息香舌入肛的爽快,翻身就跳下床去为母亲接来一杯清水,风卷残云般的服侍她漱好口,再替她擦干净嘴。
  “妈,现在该我给你舔啦!”罗永将母亲拉上床,自己仰面躺好,兴奋道:“妈!快坐我脸上!小翠,坐我鸡鸡上!”
  柳菁英宛转蛾眉,清莹开口,尤做谦让,“小永是老公嘛,让老婆舔你就好了。”
  “噗噗!”罗永抬手拍拍自己的小嘴,高声笑道:“妈别说了!是我老婆就快上来!老公就想舔你,就想要你舒服!小翠也快啊,老公的鸡鸡等不及你的小穴啦!”
  柳菁英就喜欢儿子表现出这种说一不二的霸道,无尽的情欲瞬间涌上心头,玉手扶着烧红的桃腮,心中千般感慨:“我上辈子修了什么福,生出这么个好老公。”
  双手掰开硕大肥美的满月臀,背身跨在儿子面门正上,两根冰柱般的美腿慢慢向下弯曲,将精致细密的菊眼对准小嘴坐了下去。
  她将菊眼放在距离儿子鼻头一丝的位置轻轻摇摆,扭头叮嘱道:“老公,说好了不许把舌头伸进去哦,在外面亲亲妈妈就很开心了,千万不要像以前那样。”
  母亲玉股间无法形容的淫香让阳具再度膨胀,罗永耸着鼻头大口大口的吸嗅,开口道:“好的老婆,遵命!我只吸……啊……”
  话没说完,张晓璐已经坐在了肉棒上,软糯的阴道摩擦着层层叠叠的蜜肉摩擦着阴茎,尿道的汁液一下就被挤出不少。罗永小心肝跳得如同百十个鼓手在猛锤,不再说话,双手按住母亲两股往下一拉,让眼前完美的巨臀坐在了自己脸上。
  鼻头顶着母亲的菊眼,温柔的触感和强烈的淫香让罗永几近失神,他收紧全身毛孔,脑袋上下摆动,用鼻尖刮着菊轮,小舌就势一伸,滋唧一声就钻进了母亲爽滑的玉穴中。
  “啊……啊、啊、啊……”柳菁英笑容贞丽绝伦,与张晓璐面贴着面,看着对方脸上的红霞,一同发出了淫荡的呼唤。
  柳菁英的菊眼和蜜穴被儿子的鼻头和小舌不断进攻,眼前儿媳妇呻吟的红唇鲜艳欲滴,让她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冲动,抬手就搂住张晓璐的脖子,张嘴贴了上去。
  “唔?妈……妈?”张晓璐露出一丝惊疑。
  “小翠……亲起来很舒服。”柳菁英脸上红霞翻飞,妩媚无边的笑道:“终于知道为什么那条母狗喜欢女人了。小翠在面前,妈就忍不住亲过去了呢。”
  张晓璐的脸蛋红的像熟透的苹果,抿着晶莹剔透的红唇,美眸有些躲闪,口中发出诱人的娇嗔:“妈……”
  柳菁英面目含笑,问道:“还要不要跟妈亲亲?”
  张晓璐俏脸更红,却是闭上了双眼,微笑着将香唇对准了眼前这个天仙一般美艳的母亲。柳菁英温柔的迎接住儿媳的美唇,胸前四只美乳,不知不觉间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远在客厅外卫生间的方雷,听到内室断断续续传出的淫靡的对话和声响,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墙上的狗链,用只有她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低语:“……你是我见过最虚伪的人……背叛我……和小畜生做这些禽兽都不如的丑事……”
  卧室内,罗永犹在抱着母亲大屁股亲吻,小嘴在肥美的蜜穴中流连,张晓璐骑在阴茎上摆动腰肢,与柳菁英拥抱着深情互吻。一段时间过去,三人互相慰籍仍在继续,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淫声浪语,张晓璐率先在罗永的金枪下达到了高潮,暂时退出战局。
  而罗永则是越战越勇,亲吻够了大美臀之后,安排母亲面朝下平趴在床面上,从空中好生欣赏一番浑圆饱满的宽大翘臀,修长的玉腿光洁无瑕,与美臀一起形成了诱人弧度。
  罗永默默咽下一口唾沫,趴在床铺尽头,小嘴先将玉足的脚趾一根一根的吸进口中,再顺着脚后跟一路向上吻,舔过小腿肚,吻过膝盖弯,舌片贴着大腿内侧清扫,最后到达终点,抱住巨臀又是一顿乱啃。
  “妈……你的屁股……怎么这么好吃……怎么吃都吃不够……”
  “好老公……妈妈想要,快给我……”
  罗永爬起来抹抹嘴,握住肉棒,把龟头在水珠满溢的肥美蚌肉缝中刮弄了几下,提枪刺入母亲的名器。
  “啊啊……妈妈老婆的穴穴也是一样的神奇,多少次都那么舒服……”罗永每抽插一次,将弹力十足的美臀都将他的身体反弹,小身板就像在弹簧床上一样蹦蹦跳跳。
  嗙嗙嗙嗙……嗙嗙嗙嗙……
  急促的撞击声中,柳菁英大声叫喊,“老公用力啊!呃、呃、呃、啊啊……小永好棒……快点,再快点!”
  浑圆丰盈的乳房被身体压成了两个椭圆的气球,罗永在母亲淫声浪语的鼓励下愈发兴奋,卯足了劲大力冲击肥臀,身体趴在宽阔的美背上,小嘴咬着乌黑的发丝,在秀美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口水痕。
  他两条腿夹着玉盘一般宽大的美胯,双手拉住肩膀,腰肢有节奏的一上一下抽刺,就像一个母马骑士一样,在母亲的肉臀上尽情驰聘。
  数百下的冲击后,柳菁英双臂支撑起上身,两只巨乳挂在胸前不断抖动,绝美的乳肉上香汗淋漓,口中不停叫喊,催促儿子加快速度,带给自己无与伦比的决定高潮。
  “小永!妈妈快高潮了,啊啊啊……快点……再快点啊!”柳菁英不禁想到她此前三十多年的人生都算白过了,若不是儿子的肉棒,恐怕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体验到高潮的美妙。
  “妈!我也快了,我快射了,我们一起高潮!”
  嗙嗙嗙嗙!
  拍打撞击的声音愈发急促,却在下一秒钟嘎然而止!罗永两只小手绕过母亲的美背,手掌紧紧抓扯住两只乳房,肉棒在花径内不断抖动,爆发出一股股更加猛烈的阳精!
  滚烫的精液穿过阴道的层层阻隔,在强力的喷射下,直接奔进了子宫内,柳菁英发出悠长的喊叫,蜜穴喷出巨量的花蜜,随即与儿子双双失力,在绝顶的快感中瘫倒过去。
  一旁的张晓璐将婚裙脱去,坐在椅子上悄悄自慰;看到母子俩的交媾已经结束,贴心的端来热水,为二人做着时候的打理。
  “谢谢小翠。”柳菁英悠悠醒转,支起身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粉红色泽。哪知罗永又一下扑过来,将她仰面压倒床上,小嘴亲吻着汗湿的脸颊,笑道:“妈妈……我还要……”
  柳菁英用口舌回应儿子,秀脸带着尚未散去的潮红,说道:“小永太棒了……”
  “啊?遭了,妈妈忘了吃药了……”柳菁英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今天本打算让张晓璐和儿子做爱,没有提前吃下避孕药。她轻轻推开儿子,起身走到书桌前翻找,口中喃喃,“小永老公射了这么多,万一怀上就不好啦,虽然妈妈很想给小永生宝宝,可是不能让外公和爸爸知道……以后,等以后,咦……放在在哪里了?妈妈以后想办法……啊,找到了。”
  “妈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控制住。”罗永亦知道服用避孕药对身体不好,听到妈妈提起爸爸的外公,突然觉得很是愧疚,对不起爸爸的情绪再次萦绕心头,也后悔给母亲带来了麻烦。
  “没事的,吃了药就好了,大不了妈妈生下来呀,小永老公,你说好不……”柳菁英转头看见儿子的模样,说了一半调情的话就此停住。儿子的气势不再,耸搭着脑袋坐在床上,情绪显得很低迷。柳菁英再看向两腿间,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棒也已经瘫软,缩成了一团。
  “妈妈,其实我知道的,我们不可能生孩子。我知道妈妈是为了让我开心,才会说给我生孩子……我太得意忘形了,脑子里只想着做爱。我……我,该戴套套的……万一,万一……爸爸……外公知道,妈妈该怎么办……”
  情绪这个东西,一旦高涨到极致便会迅速跌落到低谷,罗永现在的情绪便处在谷底,忧心的事情一下子冒出来很多。
  柳菁英暗叹一口气,想要再说几句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她明白,儿子就算心里清楚该怎么做,有时候也避免不了情绪的折磨,要随时随地保持心态毫不动摇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与对错无关,人性如此,自己也是如此。
  柳菁英举起手中的避孕药,回想起自己能够走出心理的枷锁,多亏了儿子贴心的安慰。否则,无论与季厅长的争斗作何结局,自己的终极目标都是死亡,只有结束生命才能将所有的罪孽带走。
  然而儿子内心的枷锁却很可能越来越重。柳菁英开始担心,就算能够战胜季厅长,就算自己能够坦然面对家人,但当儿子越来越深入亲情的伦理的漩涡,将来也许会遭受更多的心理折磨。
  柳菁英觉得,问题还是处在自己身上。自从儿子找回记忆后,想的东西越来越多,就像牙牙学步的雏鸟,总是会耐心观察自己这个母亲的脚步。说到底,终究是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丝丝纠结和畏缩传到了儿子敏感的心中。
  但错已经错了,走上这条不能回头的禁忌之路,止步没有任何意义,纠结只能凭添痛苦。为了儿子能够坦荡的面对将来,柳菁英扪心自问,自己这个母亲和所谓的妻子,能够为心爱的儿子做出何种表率……
  “啪!”柳菁英将手中避孕药拽成一团,狠狠丢进垃圾桶,“怀上就怀上吧!”
  将所有的顾虑全部抛诸脑后,柳菁英两个大步上前,捧起儿子的小嘴一记深吻,吻过后再将他紧紧揽进怀中,说道:“小永,让妈妈怀孕!”
  “小翠,今晚让妈先怀上!”柳菁英扭头对张晓璐说道,眼神坚定,不容有任何质疑。
  罗永怔怔道:“妈……”
  “小永,这是妈妈现在最想做的事!”
  罗永仍在犹疑:“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是这个屋子里唯一的主人,是妈妈的老公!老公让妻子怀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罗永低下头,陷入了沉思。这样真的好吗?究竟要不要答应母亲……可是我有什么资格去考虑对不对的问题,我的一切都是妈妈给的……不是应该只去考虑,妈妈开不开心、喜欢不喜欢就行了吗?
  罗永抬头刚要答应,又听见母亲在耳边大喊:“天塌下来有妈妈顶着,你在怕什么!”
  “我……我不怕!”罗永面对这个生养自己的女人最诚挚的请求,知道此刻是收起弱懦,展现自己男子气概的时候了。
  “妈!我发誓一定会让你怀上我的宝宝!”罗永转头看向张晓璐,坚定道:“小翠,我也会让你怀上!我们生个娃好好教,养成比李佳妮好一万倍的娃!”
  “谢谢老公。”张晓璐眼含热泪,接下了小丈夫庄重的承诺。
  罗永气势上来,抬手按住母亲的脑袋,拉到面前重重一吻,双手环抱住秀美的腰肢,高喊道:“老婆!我要用精液灌满你的子宫!”
  柳菁英看着儿子再起的雄风,顿时热泪盈眶,趴在床沿高高撅起屁股,回头高喊:“老公!肏我!”
  “神经病……疯子……”狗窝里的方雷对母子间的授精宣言不屑一顾,不停低声咒骂二人。
  ……
  在罗永奋力给母亲授精的同时,大龙等人监控着回到家中的李天明父女。
  时间往前推一个小时,李天明刚一进屋就瘫倒在沙发上,离开了恐惧,让他脸上出现类似劫后余生的笑容。
  李佳妮也是如此。父女两个并排瘫在沙发上,一个傻笑,一个双眼无神,两人默默无言,静待时间将凌乱的心绪平复。
  李天明想到女儿的惨状,眼角流出一行泪珠。他翻身紧紧抱住女儿,“佳妮,别怕了啊……佳妮放心,爸爸一定会保护你……”
  李天明双手颤抖拿起手机,在屏幕上拨出两个数字。李佳妮无神的双眼中立刻出现一抹警觉,一把将手机夺在手中,叫道:“不许报警!不可以出卖主人!”
  “佳妮,快把手机还给爸爸……”
  “不能出卖主人!”李佳妮将手机背到身后,退到墙角,一股劲的摇头。
  “不报警我们会死的!佳妮听话!那些人都是疯子!”李天明上前抢夺,李佳妮拽着手机在房间里绕圈,叫喊道:“你滚开!不许你出卖主人!你滚啊!”
  李天明也是契而不舍的在后面追,李佳妮眼看跑不过父亲,边哭边躲,表情万分焦急,“不要……我不想挨打……你好傻,你给妈妈打电话不就行了!让主人去打妈妈不就行了啊啊啊啊……”
  “佳妮!”李天明绕着沙发反跑一圈,将李佳妮扑倒在了沙发上,用身体死死压住她,喊道:“佳妮!不要闹了,快还给我!”
  李佳妮将手机举过头顶,做着最后的挣扎,哭喊道:“我不给你,你给我滚啊!”
  在手机的争夺中,李天明的大腿顶在女儿的两腿间,不经意间碰到了红肿的小穴,让李佳妮突然发出一声痛呼,松开了手。
  李天明抓起手机,这时才体会到大腿和身下压着的柔软,赶紧从女儿身上爬开,连声致歉:“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
  刚才的触感不禁让他回想起女儿在眼前被爆奸时的场景,两个恶徒球棒一样粗大的阴茎肆意摧残着女儿的身体,让他窒息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李佳妮嚎啕大哭起来,不断抓扯父亲,“你为什么不听主人的话,我不要被你害死啊!”
  李天明一边躲闪一边安慰道:“佳妮不要怕,警察会保护我们……嘶……”
  李佳妮的手指甲抓在李天明脸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血痕。眼看女儿的抓扯愈发激烈,李天明只好再度用身体将她紧紧压住。
  从没有与女儿如此亲密接触过,闻着女儿身上的香气,李天明一时觉得意乱情迷,脑海中再次出现女儿被爆奸时的赤身裸体,两腿间的阳具竟悄悄勃起。
  李天明慌忙摈除杂念,凑近女儿耳边,温柔说道:“佳妮,佳妮,听爸爸话,快去休息,真的不要担心了,交给爸爸就好。”
  ……
  罗永又往母亲子宫里灌了一发精液,正趴在母亲的朣体上小息,脑袋枕着巨乳,鸡鸡还插在阴道里没有拔出。张晓璐跪在一帮,用心的替他做舒缓疲劳的按摩,十指在后脑和腰眼四周温柔的游走,突然电话铃响,传来了李天明要报警的消息。
  柳菁英对张晓璐笑道:“看吧,你前夫没给你打电话,说明他心里还有你呢。”
  “妈……你讨厌……不要提他。”张晓璐红着脸蛋,说:“小翠发过誓心里只有老公一人,小翠要是违背诺言,一定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妈逗你玩的,我们去看看监控吧。妈倒希望他报警,他要真给你打了电话,妈绝对不会放过他。”
  ……
  回到沙发上,李佳妮推不开也喊不动平时言听计从的父亲,不过在这时,她也注意到父亲胯下的动静。李佳妮偷偷打量父亲的神色,双臂缓缓抬起,环住父亲的腰,脑袋埋进了胸膛里,楚楚可怜的叫了一声:“爸爸……”
  李天明的心顿时都要被这声“爸爸”给叫化了。作为极致的女儿奴,他常年来无条件的付出却只换来女儿的冷眼相对,李佳妮甚至连爸爸都没有叫过,称呼一般是“你、过来、快点”。
  李天明在李佳妮眼中,不过是招手即来,呼之即去的工具人,除了提供衣食住行,父亲这个身份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任何意义。尤其在张晓璐离家出走后,李佳妮更是变本加厉,学校说不去就不去,整日宅在家上网玩游戏,所在中学接连发了三次警告,最终将她开除学籍。
  而此时,李佳妮却缓缓抬手环住父亲的脖子,脑袋枕在他的肩头低声抽泣,口中喃喃不停叫着“爸爸”,温顺得就像一只小猫。
  “佳妮,爸爸一定不会再让人伤害你,爸爸爱你……快起来,去休息吧。”李天明一时即觉得温馨无比又心烦意乱,脑海中女儿被强暴的场景挥之不去,没有注意到女儿已将另一只手伸到胯下,悄悄将拉链拉开。
  “爸爸,我爱你。”李佳妮突然吻住父亲的双唇,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又滑到身下,双手迅速拨开内裤,埋头将肉棒唆进口中。
  “佳妮你做什么?”李天明连忙推开女儿,李佳妮往前一扑,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杆,张口再次将阴茎含了进去。
  李天明不断推搡女儿,可李佳妮契而不舍的张口含进他的阴茎,李天明手上发力,将李佳妮推到在地板上,慌不迭的将阴茎放进内裤,“佳妮!你不能……”
  李佳妮泪眼汪汪的爬起来抓住李天明的手,小嘴像抹了蜜一样,甜甜的说道:“爸爸,佳妮好爱你,感谢你十五年来的养育,再过两年等我成年,我要嫁给爸爸。”
  “佳妮……”女儿清秀的泪眼和深情的告白将李天明的心都快融成一锅胶泥。
  趁父亲失神的时机,李佳妮又往前一扑,扯开内裤,抓住肉棒再次放进樱桃小嘴里。
  “啊……佳妮不要这样……”女儿的口腔柔软舒适,背德感夹杂着快感,李天明口中禁不住吐出一声呻吟。身体上的感觉来得很切,渐渐李天明手上的抗拒变得轻微,只有口中还在继续劝止,“快吐出来,爸爸知道了,爸爸也好爱你……不要……佳妮不要……”
  李天明的阴茎比起二龙的巨物小上不止两圈,李佳妮口交起来的心应手,咕唧哗啦的吹箫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就将亲父的肉棒吹得笔挺。
  李佳妮双手捧着阴茎,小嘴对着龟头轻轻一吻,抬头用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父亲,说:“爸爸,佳妮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哦。”
  她两只十指拨开龟头,小舌伸进马眼里轻轻挑逗,双眼保持抬起,直视父亲的表情。
  “佳妮,好脏的……”李天明言不由衷的劝阻女儿,张开的双腿和呼吸逐渐急促深深出卖了他的真心。
  啵、啵、啵……
  李佳妮小嘴贴在龟头上亲亲舔舔,小舌灵巧的在马眼周围打着圈,挑逗道:“啪滋……爸爸的龟龟好好吃哦。”
  李天明欲望高涨的时分,李佳妮却将停止了吸吻,双手摇着肉棒,妩媚的撒娇道:“爸爸千万不要报警,答应佳妮好不好嘛。佳妮也会好好爱爸爸的。”
  李天明期待的望着女儿的樱桃小嘴,连忙答应,“好好好,爸爸一定不会报警,佳妮放心啊。”
  ……
  “这李佳妮……还真有一套。”和母亲张晓璐挤在一起查看监控的罗永忍不住吐槽,他的双腿各搭在一只美腿上,双手伸到两只肥美的大屁股底下,捏住美鲍轻轻搓揉抠挖。
  ……
  “爸爸真好!”李佳妮撒娇似的扑到父亲身上,双手环着脖子亲吻耳垂,同时摇动小腰,让小穴隔着内裤,摩擦勃起的阴茎,说:“主人喜欢妈妈,爸爸就把妈妈叫回来啊。主人高兴了,肯定奖励佳妮。”
  “爸爸,佳妮屁股好痒哦。”李佳妮将小舌伸进父亲的耳洞中舔弄,朝里边吹出一口气,轻轻开口:“答应佳妮嘛,爸爸,好不好嘛。”
  “好好!爸爸都答应佳妮,让爸爸帮佳妮揉揉……”李天明不停喘息呻吟,手心放上李佳妮的小屁股,试探性的抚摸一下。
  “爸爸的手好舒服啊。”李佳妮摇动小蜜桃,轻抚着父亲的手掌。
  李天明心都快蹦道嗓子眼里,色胆大发,手指扣住女儿的内裤,缓缓的扯下。李佳妮左右扭动小翘臀配合着他,内裤刚一落地,手掌就迫不及待的按了上去。
  光滑的手感让李天明欲罢不能,漆黑的欲望冲走了理智,他高喊一声:“爸爸爱你!”抬腰将李佳妮压倒在沙发上,手掌伸进她的衣服里,抓揉着娇乳,低头又要吻住她的小嘴。
  李佳妮伸手挡住父亲,瘪嘴道:“哼,讨厌爸爸,都不听佳妮的话!”
  “佳妮的话爸爸都会听的!”李天明已经精虫上脑,压住女儿想要强吻过去。
  “讨厌,讨厌!哇……哇!”李佳妮小粉拳不断锤在父亲胸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啊啊……爸爸不好,佳妮不哭,不哭啊。”李天明连忙道歉。
  “爸爸为什么不找妈妈!不听主人的话要挨多少打啊……哇啊啊……”
  李天明慌忙道:“爸爸去把妈妈叫回来,让他们你打你妈妈,不打佳妮!佳妮不哭,让爸爸亲亲就好了啊……”
  ……
  罗永怒哼一声,喝道:“我的小翠挨打就可以吗?”
  张晓璐听得心寒,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在前夫心目中的地位,不及女儿万分之一重要。
  罗永搂过张晓璐,信誓坦坦的说:“老公会好好爱你,谁也不让欺负!”
  ……
  屏幕内,李佳妮小粉足踹在她父亲的胸口,叫喊道:“不行!爸爸马上去找妈妈!不然我就不给爸爸亲亲抱抱!”
  李天明:“爸爸马上给妈妈打电话!”
  罗永面色古怪,笑道:“他还真是爱女心切。”
  李天明低声问女儿:“要是妈妈不回来怎么办呢?”
  李佳妮大喊大叫:“那你就去把把妈妈打一顿,再妈妈绑回来!你狠狠的打妈妈,让她给小何老师道歉,主人看到肯定高兴!”
  ……
  罗永摇头叹息,“哎……李佳妮真的没救了。”
  张晓璐不忍直视,伤心的移开了目光。放在屋外的手机铃声响起,张晓璐向罗永投来询问的眼神,罗永说:“你接吧,他说什么都答应他。”
  ……
  李天明打完电话,像一匹发情的恶狼一样望向李佳妮,喉头咽下一口唾沫,就要扑上去。李佳妮却变脸似的跳开,叫骂道:“你滚开!我要睡觉去了!”
  说完便径直走回房间,重重摔上了房门。
  李天明坐在沙发上瞬间石化,没想到女儿变脸变得这么快。凌乱了好一阵,李天明拿起女儿的内裤放在嘴边深嗅,开始了孤独的自慰。
  ……
  柳菁英面色不悦,总结道:“人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他们父女根本还是没有对小何老师有任何愧疚,只是害怕受苦。”
  罗永知道母亲最看不起懦弱的人,很理解她的不满。他扭头面向张晓璐,问道:“小翠,他们怎么办,你说了算。”
  女儿的表现和电话里前夫的虚伪让她心烦意乱,纠结了好一阵,张晓璐张手抱住了罗永,愤恨不已的说道:“佳妮……我也不管了!那就让他多受些苦吧!”
  片刻后,张晓璐还是小声补充了一句:“要不再想想办法让佳妮慢慢改好……光打可能没有效果……”
  罗永误会了小翠的意思,点头道:“嗯,不能光打,打死了就不好了。”
  与母亲计划一番后,罗永拨通了李天明的电话。自慰的李天明一惊,看到是未知号码,慌忙接通,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声。
  罗永沉声做势:“李狗,听说你要报警?活腻了是不?”
  李天明口齿不清的对着电话讲道:“没没没有!绝对没有!”
  “哼!你要报了警,有什么后果,不用我说你应该清楚!”
  回忆起被拔指甲的钻心疼痛,李天明噗通一声跪下,“真真真没有啊……你……主人相信李狗!”
  罗永笑道:“好了别紧张。我知道你没有。刚刚你给你老婆打了电话,做的不错。”
  李天明眼中的惊恐更甚,四下甩头张望,顿时意识到自家处在随时监视中。他抬起头,露出谄媚的笑脸,说道:“李狗一定好好替主人办事!汪汪!”
  罗永也是听笑了,“李狗专心替我办事,我自然有奖励。我的奖励就是……”
  “汪汪,汪!”李天明大大的松了口气,又心满意足的汪汪叫了几声。
  “李狗收声,别乱吠。”罗永接着笑道:“我奖励你去把李佳妮强奸了。”
  “啊?”李天明深感意外。
  罗永冷笑,“怎么,不想?”
  “李狗不想……步步不是!李狗想,是不敢不想!汪汪,汪汪汪汪!”
  “哎呀。”罗永哎呀一声,“李佳妮这小婊子死不认错,你当爸爸的要亲自示范,让她认识到强奸是不对的,是不?”
  “是,是……”
  “那去吧。我会好好盯着你。”罗永沉声道:“记住,不许跟李佳妮说是我让你做的,做戏要做像,你要让她觉得,你真的是在强奸她,明不明白。”
  “李狗……明白。”
  柳菁英对张晓璐说道:“改天叫人把他带去结扎了。下面小翠要看吗?”
  “妈,我不看了。”张晓璐揪心的低下了头。
  “那来亲亲吧。”罗永躺在母亲的大腿上说道。张晓璐听话的爬在他身上吻向嘴唇,柳菁英则举着屏幕放到眼前,让他在接吻的同时也能看到李天明家中的情况。
  李天明走到李佳妮房间门前,轻轻叩响房门,“佳妮?”
  没有听到应答,李天明靠在门上,似在犹豫。罗永的威胁和心底的欲望交织,最终恐惧和欲望再次战胜了理智中对女儿的怜惜,李天明大口吸进几口气,拧开了房门。
  “你干什嘛!滚出去!”李佳妮没好气的喊道,她平时在家,一直是用这种目无尊长的语气对李天明说话。
  李天明刚想解释,脑海中萦绕着罗永“我会好好盯着你”这句话,后背升起一股寒意,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他一咬牙,收起了以往对李佳妮言听计从的态度,沉声喝道:“佳妮,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李佳妮丢出一个枕头,朝李天明头上砸去,再骂道:“滚出去!”
  李天明张手接住,大声道:“一句话都说不得,我是你爸爸,不能管你了?”
  “滚啊!”李佳妮叫喊着乱砸手抓得到的东西,枕头枕巾被抛得满屋都是,她再抓起桌上的铅笔盒,重重的砸在父亲头上!
  “哎!嘶!”李天明被砸退半步,额头火辣辣的疼痛,立马捂住额头摊手一看,手心里沾上了一道血水。
  “太不像话了……”李天明一时怒火攻心,站起来快步走到李佳妮身前,抬手重重一耳光扇她脸上!
  李佳妮被父亲这一下扇懵了,没等到回过神来,李天明又是一耳光,哭着叫骂道:“都怪你们母女!一个到处偷男人,一个成天净惹事!”
  啪!啪!啪!
  李天明喘着粗气,手掌不停挥在女儿脸上,吼道:“我怎么这么惨!我打死你!”
  眼看巴掌又要挥来,李佳妮蜷缩成一团,抱住头躲在墙角,连声道歉:“佳妮错了!佳妮错了!”
  没有再被扇到,李佳妮偷偷透过指缝,看向父亲挂着一行血水的狰狞面孔,低声求饶:“爸……爸爸,佳妮真的错了……别打佳妮……”
  李佳妮求饶的姿态,让李天明想到她在罗永面前卑微的模样,而平时自己百般宠爱,仅仅换得她恶语相向……再想到刚刚女儿在沙发上的刻意讨好,达到目的就对自己呼来喝去……越想越气,李天明梗着脖子解皮带,将阴茎露在外面。
  “我不照做就得死!”李天明心中怒吼,扑上去胡乱抓扯女儿的衣服,三两下就将她全身的衣服扯烂!
  李佳妮惊声尖叫,两条粉腿轮圆了狂蹬,李天明扯着她的头发,又是一巴掌招呼在脸上,怒喝:“闭嘴!”
  他猛的一扯,把李佳妮身体翻转过来,面朝下按在床上。看着红肿的小缝,李天明双眼血红,大口大口的喘气,咬牙往前一挺,将肉棒刺了进去!
  “啊!”红肿的小穴带来钻心的疼痛,李佳妮泪流满面,哭求道:“爸爸饶了佳妮!佳妮不敢了啊!”
  李天明被女儿的眼泪激起恻隐之心,阴茎在女儿紧致的肉洞挺动两下就抽了出来。想到罗永的监视,李天明指着女儿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快给小何老师道歉!”
  刚一骂完,抬手做势就要再打,李佳妮满脸恐惧,紧紧抱住头,浑身上下不停打颤,连声道:“小何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暴走的欲望再次蒙蔽李天明的双眼,他疯狂的为自己发泄兽欲寻找着理由,心中默念,“我是在救佳妮,对!我是在救她!”
  “我看你根本不知道错!我要替小何老师教训你!”李天明嘴上骂道,上前一步,把女儿的身体像陀螺一样拉了半圈,让她头朝向自己,仰面躺在床上,再扒开女儿护在脸上的两只手,按住肉棒就往樱桃小嘴捅去!
  “呜……呜!爸爸对不起!佳妮错了!呜!”李佳妮的道歉被父亲的肉棒打断,肉棒一路穿刺,连根没入小嘴,龟头挤开咽喉,直接插进了食道中!
  伸长的喉咙被被肉棒顶起,李天明低头看去,竟然能看到自己龟头的形状,暴走的欲望驱使他卡住女儿的脖子,抬腰在紧致粘稠的食道中抽插起来。
  “呜呜呜!”李佳妮扭动身躯奋力挣扎,双臂和双腿将床面砸得砰砰响,但是丝毫不能挣脱父亲的束缚,不一会儿嘴角溢出白浆,翻起了白眼,眼看就要昏死过去。
  李天明闷哼一声,意犹未尽般的将肉棒从咽喉里抽出,喘气道:“快起来……给我舔……给我……给小何老师道歉!”
  李佳妮回过神来,顾不得咽喉里的疼痛,赶忙翻身爬到肉棒前面,埋头一口含住,疯狂的讨好起来,“佳妮对不起小何老师!呜……啊……呜、呜、呜……对不起爸爸!”
  李天明理智已经完全被邪欲所替代,双眼放出淫邪的光芒,无耻的说道:“你还不认错!我要替小何老师教训你!把腿张开……给我把腿张开!”
  “啊啊——!”在李佳妮的惨叫声中,李天明将她压在身下,开始是疯狂的奸淫……
  罗永突然感觉到脸颊有一抹潮湿,回头注意到张晓璐正默默流泪。他示意母亲把视频关掉,温柔的搂起张晓璐,说:“小翠,别难过了啊啊,我不做了,以后不管他们了。”
  张晓璐抹掉泪水,脸上挤出笑颜,回道:“我是小永的老婆,我们以后会生孩子,生好多孩子……”
  “啵。”罗永亲了张晓璐的泪眼一口,摸着她后脑安慰道:“好啦好啦,小翠肚子饿了吧,我去叫外卖。”
  “厨房里有饭菜,小翠,你出去准备一下吧。”柳菁英开口,示意张晓璐赶紧下床,随即抱住儿子的小嘴吻住,不让他说话。
  等到张晓璐离开房间,柳菁英向儿子摇头,低声道:“现在让小翠一个人静一静比较好。”
  罗永恍然,伸出舌头在母亲的脸颊上一舔,微笑道:“老婆有心了。”
  “哎。”罗永叹出一口气,接着脸色一沉,“妈,我想把另外四个欺负过小何老师的混蛋也一起收拾了。”
  “小永放心去做,妈妈支持你。”柳菁英扶着儿子轻轻躺下,自己像张晓璐刚刚那样,半躺到儿子怀里,笑着说:“对了老公,妈妈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小何老师没有死。”
  巨乳压在儿子胸口,明显感觉胸腔内的心脏激烈的蹦跳了一下,母亲抬眼一笑,陆续将今日去见过凌雪和安东的收获告诉他。
  柳菁英最后总结道:“我之前问季厅长要过人。如果小何老师真的已经不在,他应该会直接告诉我。所以妈妈现在很确定,小何老师没有死,她应该就在方雷手里。”
  罗永倍受鼓舞,小手抓着美乳不停搓揉,但一想到“凌霄殿”,心情又开始沉重。柳菁英亦是眉宇不展,继续说道:“我暂时想不明白,他们把小何老师藏起来有什么意义。可惜,方雷嘴里绝对问不出新的东西。”
  罗永顺着母亲的头发,说:“谢谢好老婆,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嗯……”柳菁英轻叹一声,“真没想到方雷就是叶子强。那么凌霄殿就是她的东西,或者说,是季厅长的私产……小永,妈妈想找个时间去趟双林半山再会一会季厅长,顺便看看能不能在他那里找到小何老师线索。”
  “妈妈,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小心。”罗永吻向母亲额头,手心温柔的放在小腹上面抚摸。突然,罗永脑海中闪过一个关键词,皱眉问道:“妈,你刚刚说的是……双林半山?”
  他突然记起,下午看到廖冰倩母亲照片时,那种奇妙的熟悉感。
  “小永,怎么了?”
  “我在廖教练那里看到一张照片。”罗永向母亲讲到廖冰倩留在健身房里的照片,“妈妈还记得你交给我看的资料吗?我记得里面有个案子就在双林半山……等等,我去找找看。”
  罗永起身下床,在书桌下面找到那份案件卷宗,举在手中一指,对母亲说:“就在这里面。”
  罗永回到身旁,快速翻到“双林灭门案”,看到受害者的人像,目光随即一凝,喃喃道:“果然很像教练的妈妈……”
  柳菁英对这个二十多年前的案子还有些印象。她将脑袋靠在儿子的肩膀上,目光在案情梗概中扫视:“富商黄华一家五口四人遇害,仅小女儿侥幸逃过一劫……”
  “1996年7月24日凌晨2点43分,张云山、刘东强、徐峰、乔良等四人闯入双林半山别墅,实施盗窃犯罪行为……四名案犯对黄华妻子许文丽,双胞胎女儿黄琪瑶(化名)、黄琪芊(化名)进行长时间暴力伤害和凌辱摧残……”
  “廖教练是小女儿的话,那她的家人都……”罗永回忆起当时廖冰倩的状态,抱着膝盖蹲在衣柜里口中不停呼喊“妈妈”,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他翻到上次忽视的口供部分,继续阅读下去。
  “问:当天是谁领的头?”
  “徐峰:偷东西我们几个提前计划好的,小三儿(张云山)找的地方。我们盯了那房子有小半个月,没看见人,都以为里边没人住。那天晚上我们翻墙进去,他们三个先从屋子后面撬开窗爬进去,我在外面把风。”
  “问:你们几点进去的,既然是偷东西,为什么后来要杀人。”
  “徐峰:几点我记不清了,大概不到3点吧。差不多隔了十来分钟,里边叫我,我也跟着从窗户爬进去,刚进去男主人就起来了。我在一楼,他们在二楼,听到有人吼,乔良跑了下来,我第一反应也是跑。我跑到厕所想爬窗出去……”
  “问:不要避重就轻,你怎么没跑?是谁领的头殴打男主人,你做了什么,交代清楚。”
  “徐峰:我们听到强子……就是刘东强,他喊我们回去帮忙,我们就回去了。回去就看到三个人从二楼掉了下来,那个男的拿手电筒敲强子头,小三儿在下面抱腿。强子(刘东强)又喊,我就拿个花瓶上去,把他(黄华)敲倒了。那男的老婆在二楼叫救命,强子说趁这里位置偏,干脆把那婆娘的也弄住,万一让她叫来人我们都跑不了。强子让三儿和乔良把男的绑了,他叫我一起上二楼。女的躲房间里,我们砸了两三分钟,把门砸开进去,那女的可能看强子脸上流血怕了,求我们不要杀她。强子把她拖到了一楼,让我去别的房间看看,我就去了,找到那两个女孩。”
  “问:你找到两个女孩之后干了什么。”
  “徐峰:我带她们回一楼,听到她们妈妈在求强子,又求我放了她两个女儿。强子吼……打了她,问她还没有别的人,她说没有,钱在二楼衣柜里,让我们拿了走,她不报警。我又和乔良回去二楼,找到几万块钱和一些首饰。我回去说走了……”
  “问:抢劫和殴打受害者都是刘强东领的头?性侵和杀人也是他带的头?”
  “徐峰:是……都是强子……我本来说走了,他又打那女的,问出个保险箱密码,里面找到差不多十几万块钱……”
  “问:钱是谁去拿的?你有没有参与性侵?”
  “徐峰:我……我拿的。强子说要带那女的上二楼再问问还藏钱没有,我们三个在下面分钱。等了二十来分钟没看人下来,让乔良上去看看,也没下来。我也上去找,看到他们两个在女的身上弄(性侵),我就也去了……”
  ……
  “妈,老公,可以吃饭了。”张晓璐的声音打断了母子俩的阅读。
  “小翠,等等,我们看一点点东西。”柳菁英报以微笑。
  罗永低头跳过徐峰一部分冗长的口供,继续向下阅读寻找廖冰倩的线索。
  “刘东强:我看到两个双胞胎长得挺漂亮,吓了吓她们,那时候黄华醒了,我一个人弄不住,就叫张云山下来帮忙。张云山拿凳子砸他,我用脚踹。他老婆听到声音跑出来,徐峰跟出来把女的按在地上打,打的最狠。一个女孩开始求张云山不要打她爸妈,张云山就叫那个女孩给他舔。我觉得好玩,拉了另个女孩说不听话弄死你爸,让她也学着给我舔。我们玩的时候,乔良把女孩的妈妈拖回了房。”
  ……
  “乔良:徐峰骗女的说强子要弄死你们一家四口,叫那女的好好陪他,他就让强子放了你们一家。我看她很听话,就跟着徐峰弄了几次,完了叫她陪我去洗了个澡,回去抱着她睡了一会儿。我起来的时候张云山在客厅搞那个女的,徐峰在搞一个女儿,我也再搞了一次。”
  “问:你性侵的哪一个?许文丽还是女儿?杀人是谁动的手,用的什么工具,你有没有动手?”
  “乔良:是另一个女儿。天亮的时候我们都有点饿,就让女的去给我们做吃的。刘东强也醒了,他让两个女孩在爸爸前面跳舞,他边笑边用皮带抽那两个女孩。那时候那男的就快不行了。最后刘东强说把一家都弄死,分了钱躲去外省。两个女孩是张云山下的手,用毛巾勒颈子。许文丽是徐峰拿刀捅死的,男的是刘强东用榔头锤死的。我没动手,我真没动手。”
  ……
  罗永看到最后,鼻子已经酸了,虽然卷宗里没有涉及到黄琪琪的信息,但她的年纪正好和廖冰倩对上,下午看到的照片加上富贵长命锁上的“黄”字,罗永确信,廖教练就是黄家的小女儿。
  “妈妈……”少年钻进母亲怀里哽咽,深深的心痛让小脸皱成一团。
  想起廖教练藏在衣柜里呼唤妈妈的模样,罗永仿佛亲身经历她当时的恐惧与绝望。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在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中,只能藏在暗处,听着家人被歹徒凌辱、虐打……
  罗永眼泪鼻涕唰唰的往下掉,柳菁英轻拍儿子的后背,安慰道,“出去吃饭吧。”
  “老婆妈妈,好老婆,”罗永眼含热泪望着母亲说:“可不可以给我一些钱,我明天想去看廖教练。”
  柳菁英温柔的点头,叮嘱道:“小永,廖教练小时候的事,最好不要跟她提起。有些记忆,能够忘掉最好。我们偷偷照看她就好了。”
  “小永明白。”罗永抹干眼泪,笑道:“我不说,我就给她钱。”
  柳菁英面色慈蔼,微笑道:“小老公,你明天还去找苟老板要钱就行。我们出去吃饭吧,小翠还等着我们。”
  罗永微笑点头,“嗯。吃完饭,小永老公继续陪妈妈老婆生宝宝。”
  ……
  第二天一大早,柳菁英带着张晓璐去医院体检,若一切顺利,今日就会将取节育环取下。罗永则来到健身房看望廖冰倩。
  廖冰倩还没来上班,罗永便去到更衣室,想去再看一眼另一张照片。他想确认下,照片上面的中年男人是不是案件里的富商黄华。
  昨晚看了卷宗后,罗永觉得黄华跟那个中年男人不像。他希望不是同一个人,默默祈祷廖冰倩不是黄琪琪。
  罗永问苟老板要钥匙,苟老板大喜过望,暗道少爷果然对廖冰倩有意思。罗永回头打开廖冰倩的储物柜,拿出照片仔细看了下男人的长相,确认不是黄华。正检查的时候,廖冰倩进入更衣室,站他身后好奇问道:“罗永同学,你在这里干什么?”
  “哦……哦!我来健身的,来这里找教练哈。我看到教练的柜子没关好,想到昨天无意间看到教练小时后的照片,觉得教练的爸爸很眼熟……”
  罗永将照片递到廖冰倩面前,有些紧张的问道:“这位叔叔……是教练的爸爸吗?”
  廖冰倩接过照片,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抚摸着照片上的人像微笑着说:“他不是教练的爸爸。他是教练小时候啊,遇到的很好的一个叔叔。”
  罗永心中的期寄落空,喃喃道:“他不是你爸爸……”
  罗永又问道:“另一张照片,是教练的妈妈吗……”
  “是我的妈妈。”廖冰倩微笑着回答道,看着罗永的表情,她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罗永同学,昨天我是不是说过什么?”
  罗永记起母亲的嘱托,不要提起教练的伤心事,便强作笑颜,转移话题道:“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苟老板可恨,我们找他去,让他多赔你些钱。”
  “不必了,昨天的钱已经够了,教练谢谢罗永同学。”廖冰倩收起照片,回头打量罗永一番,见他眼眶凹陷,脚步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但廖冰倩转念一想,罗永同学绝不是好色之徒,一定是身上有顽疾,昨夜没休息好。她弯腰下去,温暖的手心贴上罗永的额头,再放上自己的额头量了量温度,关心道:“身体不舒服不用勉强来健身房,休息好了再来吧。”
  他的却是纵欲过度。昨晚几乎通宵奋战,临近早晨才洗了个澡,一夜十次郎,真的是一滴都没有了。拢共才睡了不到一个钟头,吃了早饭就直接跑来健身房。
  罗永对着廖冰倩傻笑,“教练有了钱可以买很多想要的东西,也可以天天出去开开心心的玩,不用工作了!不管教练要多少钱我都让苟老板给你!”
  “真的不必了,我现在挺好的。谢谢你,罗永同学。”廖冰倩眼中划过一丝明悟的光芒。
  罗永还欲劝说,廖冰倩微笑着抓住他的手,“罗永同学,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教练现在过得很好,教练相信爸爸妈妈和姐姐们在天堂也过得很好。”
  “教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那些事的……”罗永哽咽着道歉,脸上的马尿唰的一声就流了出来。
  “哎哟哟怎么哭了?不哭不哭啊……”廖冰倩赶紧安慰眼前的小人,找来纸巾替他擦掉眼泪,笑着说:“教练真的不在意,相反还很开心啊。因为教练的仇人终于要得到报应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不许哭了。”
  “我……我控制不住……”罗永抽泣两声,憋回眼泪,又将流出的鼻涕吸回鼻腔中,廖冰倩看不下去,拧住小鼻子,将鼻涕挤出来擦得干干净净。
  罗永突然想到卷宗里写四人都被判了死刑,鼻头一耸,惊讶道:“难道那四个王八蛋还没死?我回去告诉我妈妈,一定帮教练弄死他们!”
  廖冰倩皱起眉头,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微微摇头,“那四个人已经死了,不过剩下还有一个人……不过他也很快会死了。”
  “还有一人……”罗永追问道:“教练,可以告诉那个人是谁吗,我妈妈很厉害的,她一定能帮你报仇!”
  “唉。”廖冰倩轻叹一口气,转身将纸巾丢进垃圾桶,低声答道:“那个人叫叶子强。”
  “是叶子强?”罗永深感意外,同时想到自己家里关着的那条母狗就是“叶子强”。
  廖冰倩看着罗永的表情,笑道:“罗永同学果然也听过这个名字,对,就是那个滨海最大的大坏蛋。教练去年看到新闻,就决定回到国内。政府下了命令,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抓到,这次叶子强一定跑不了的。”
  “嗯,这次一定能抓到他……”罗永不忍心告诉廖冰倩,她可能会失望。叶子强没有出现在案子里,显然又是与季厅长的包庇有关,只要季厅长不倒,叶子强就不会死。
  罗永的语气中犹疑与刚刚言之凿凿的态度形成的反差,让廖冰倩默默感叹,叶子强恶名在外,就连罗永这个岁数的少年都感到害怕。她反过来安慰罗永,“叶子强这次一定死定了,教练百分之百确定。因为……”
  廖冰倩举着手中的照片,眼中满是信任和依赖,“叔叔跟我保证过。”
  罗永好奇道:“这个叔叔是谁?”
  廖冰倩笑道:“他是季叔叔,罗永同学应该叫季爷爷。季叔叔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现在是沪江的公安厅长,抓捕叶子强就是他负责。”
  季厅长?罗永瞳孔紧缩,是他,原来是他……
  罗永突然记起为什么会觉得照片上的人眼熟了,自己曾经翻看过母亲的毕业相册,上面就有季厅长年轻时候的相片!
  “这个大坏蛋,居然被廖教练看作救命恩人,还说什么一定会抓住叶子强……”
  “嗙!”罗永怒不可解竭,拳头重重的的锤在储物柜上。
  廖冰倩秀额紧蹙,慌忙上前关切:“小罗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罗永平复怒火,心平气和的说道:“没什么,突然想到家里的狗乱咬人。教练,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廖冰倩忧心忡忡的看着罗永,他脸上还挂着满满的怒意,走到一边拨通了电话。片刻后,罗永回到廖冰倩面前,说道:“教练有空吗,我妈妈想见见你。”
  “伯母想要见我?嗯,可以,罗永同学,你不要紧?”
  “不要紧,教练,我们现在就走吧。”
  ……
  双林半山,季厅长所在办公室内。
  季厅长一如既往的沉稳,一边写作,一边问道:“凌雪那里有什么动静?”
  何思远:“监听到凌雪给上面打过电话,‘那位’下指示,要她再多跟柳菁英接触。”
  季厅长放下手中钢笔,左手捏了捏右手略感酸胀的食指,“和柳菁英多接触……看来,他暂时还放心我们。”
  何思远继续汇报,“另外王朝勇昨晚又去见过胡省长,说的还是求胡省长保他。”
  “王朝勇不足为虑。”沉吟片刻,季厅长果断开口道:“思远,你联系上面,就说胡省长已经被我拿下,现在王氏集团上下都是我们的人,对谢春良动手的时机已经成熟。”
  季厅长起身离开办公桌,负手在室内踱步,思索片刻,抬头说道:“然后通知凌雪,写一封谢春良的检举信送到望京。”
  说完,他从办公桌抽屉内拿出一份文件交到何思远手中,“你今晚也去望京,把这些东西交给谢春良,让他放心!”
  “厅长,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不会。我们这么久都不动手,他林逸夫早就憋得难受。再说多给一些时间,谢春良也好多走动走动,发挥作用。”季厅长嘴角呈冷笑状,“戏唱够了,就到拆台的时候了。思远,去吧。”
  何思远没有立刻离开办公室,里在原地,表情似乎在犹豫。季厅长面色显得有几分阴沉,冷声道:“还有什么事。”
  “厅长,还有两件事。一件是昨天柳菁英绑架了一对父女,另外关于方雷,她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季厅长闭眼摇头,转头看向何思远的眼神有些无奈,“记住你该做的事,不要再提方雷。”
  “……是。”
  ……
  罗永把廖冰倩带回家里,柳菁英已早早等在屋内。
  “妈!小翠还好吗?”
  柳菁英笑着答道:“小翠很好,差不多中午过后就能回家。”她看向廖冰倩,主动伸出右手,“你好,我是罗永的妈妈,我叫柳菁英。”
  廖冰倩握住柳菁英的手,微笑道:“你好,我是廖冰倩,罗永同学的健身教练。”
  尽管表面很平静,廖冰倩内心着实被柳菁英的美貌和气质惊讶到了,柳菁英对这个健身美女也有类似的观感,竟产生了“这个女人不错,有当我儿媳妇的潜质”这样的想法。
  柳菁英邀请廖冰倩坐上沙发,端上早已泡好的清茶,直奔主题,问道:“可以给我看下照片吗?”
  廖冰倩将她与季厅长的合影交给了柳菁英。柳菁英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人的确就是年轻的季厅长,沉吟道:“他……是廖小姐的救命恩人?”
  廖冰倩满目崇敬,点头笑道:“嗯,除了父母外,季叔叔就是我在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不过我们已经二十多年没见面,现在他可能已经不认得我了。”
  “那么个坏东西,怎么可能是教练的救命恩人。”罗永忍不住在旁边插嘴。
  柳菁英按住儿子的肩膀揉揉,面色和蔼的看向廖冰倩,摇头笑道:“别听孩子胡说。他是怎么救你的,能否跟我详细说说?”
  廖冰倩感受到母子俩对季厅长的敌意,心中升起一丝警觉,反问道:“你们认识季叔叔?”
  罗永望着母亲,开口道:“妈,可不可以告诉教练?”
  “那好吧。”柳菁英点点头。罗永快步走进厕所,将方雷扯到廖冰倩面前,没等他开口说话,廖冰倩看见方雷衣不蔽体、浑身伤痕的凄惨模样,身体本能的往沙发边缘一缩,神色万分惊诧的叫喊起来:“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要干什么?”
  廖冰倩扭头看向门口方向,似乎随时准备夺路而逃。
  “教练,这个人,有人说她就是叶子强。她是不是叶子强我不知道,我知道她害了很多人,她是替季厅长办事,叶子强也是季厅长的走狗!”说完,罗永一脚踹在方雷屁股上,骂道:“死母狗,快给廖教练跪下!”
  廖冰倩只觉得自己误入狼窝,没有犹豫,抬腿就朝门口跑去。柳菁英一个健步跟上去,抬手压住她的肩膀,语气平和的劝说道:“廖小姐你冷静一点,我儿子说的是事实……”
  “救命啊!救命!来人啊!”廖冰倩挣脱柳菁英,大喊大叫着朝门口扑去,柳菁英不得已扣住她的右臂,哪知廖冰倩骨骼柔软,力量也不差,她双腿下蹲,身体转了九十度发力一甩,竟然挣脱了柳菁英的铁腕。
  廖冰倩立刻扑向房门,却发现打不开,眼中惊恐更甚,惊声尖叫着疯狂的砸门,“help!somebodycall911!help!”
  柳菁英无奈,闪身上前,抬起手刀敲向后颈,将她敲晕了过去。
  “这女孩真不懂事,这种情况该打110啊。”柳菁英皱着眉头,弯腰下去将昏迷过去的廖冰倩扶起,半拖半抱挪到了沙发上。
  “老公,去阳台帮妈妈那一根绳子过来。”
  ……
  “嗯……”廖冰倩眼帘微微颤动,后脑的疼痛逐渐清晰,当她睁开双眼,正好看到罗永那一张有些“恐怖”的小脸凑在面前。
  廖冰倩瞪大双眼,立刻挣扎着想要再度逃跑,却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绑住,惊叫道:“你想要干什么?放开我!呀!呀!”
  “……教练对不起,你先别叫,我家隔音好,你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你的。你先看些东西。”罗永很是过意不去,将一个屏幕递到廖冰倩眼前,歉声道:“我说的都是是真的,教练看过就知道了。”
  廖冰倩惊恐的眸子瞪大扫过屏幕,上面的内容正是季厅长交给柳菁英的罪证。罗永一边翻页,一边说道:“我妈妈以前是警察,季厅长是教过她的老师。我昨天看到照片的时候觉得眼熟,原来以前我看到过妈妈毕业时候的大合照。”
  “嗨……”罗永叹出一口老气,“去年的时候,季厅长叫地上这个女人绑了我和我妈,把我打成失忆,在床上躺了快一年才醒过来。”
  “教练你不知道,季厅长抓叶子强都是假的,他才是最大的坏人,你现在看到的东西,都是他和叶子强以前干过的坏事。”罗永指向跪在一边的方雷,“这个狗女人手上也沾了不少人命。”
  “不可能,季叔叔不可能!”廖冰倩花容失色,用力的摇着头。
  罗永急得朝她大喊:“但这上面都是真的!叶子强就是季厅长的走狗,是他杀人的工具!”
  “不是的,季叔叔救了我,是他把我从叶子强手上救了出来!”
  “廖小姐,你先冷静,我把你放开。”柳菁英坐到廖冰倩身旁,一边解开绳索,一边温柔的说道:“希望你跟我说说叶子强和季厅长,那个案子里,发生了什么。”
  廖冰倩止不住眼中的泪花,颤声说道:“季叔叔,真的是好人……叶子强要带我走,季厅长把我救了下来……他把我送到国外,告诉我永远不要再回来,他告诉我,一定会替我爸爸妈妈报仇……”
  柳菁英凝重的目光出现一丝颤动,问道:“叶子强为什么会去你家里?”
  “他要找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当时我怕极了……我听到他们打我妈妈,要她说出来……我不知道,我好害怕,我记不起来他们要找什么,但是我妈妈没说,妈妈,妈妈……”廖冰倩情绪崩溃,泪水如狂风暴雨倾泻而出,“妈妈不停求他们,妈妈什么都照做了,可他们还是不过放过妈妈啊!”
  “妈……妈妈啊……”廖冰倩扑在柳菁英怀里嚎啕大哭,罗永在一旁泣不成声。
  柳菁英心情沉重,重重吸进一口气,再度提问,“对不起,他们……我想知道,季厅长在他们里面?”
  廖冰倩大力摇头,喊着:“不是的!我知道季叔叔不在里面!季叔叔第二天才来的!叶子强找到我的时候,说要把我带走,我永远都记得,季叔叔用枪指着叶子强,不让他把我带走!是季叔叔救了我!”
  柳菁英转头看向方雷,沉眉问道:“我该叫你方雷还是叶子强?叶子强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雷低着头,姿态很卑微,低声答道:“她的仇,老师已经亲手帮她报了。”
  “为什么你会是叶子强!”
  “……凌雪那里,你会找到所有真相。”
  又听到这句话,柳菁英有些不耐烦的转了下头,鼻息重重的呼吸了几次,调整好心态,回头尽量放低语调,“方雷,昨天我已经见过凌雪。为什么我一定要见她?”
  “你见过凌雪,见过她了……”方雷猛的抬头,反问道:“她是不是要你去劝老师不要对付谢春良?”
  柳菁英不置可否,蹙眉道:“这个就是你说的真相?”
  方雷面露微笑,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老师可以行动了,呵呵呵……”
  “季厅长想要对付的人究竟是谁?”
  方雷向柳菁英磕了一个头,说:“求你,让我和父亲见最后一面,我知道的事会都告诉你。”
  “见过你父亲后,你会怎样。”
  方雷露出解脱的微笑,“我可以死。”
  “不要跟我讲条件,你死不死由我说了算。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你说了算?呵呵呵……已经够了……”方雷看向廖冰倩,眼中尽是疯狂与兴奋:“老师要把他们全杀光……呵呵呵……”
  柳菁英猛然起身站到方雷面前,低头喝道:“他要杀谁!”
  “呵呵呵呵……周厚照、林逸夫、谢春良……所有人,一个都不会放过,全杀光!”
  听到林逸夫这个名字,柳菁英为之一震。与行将就木的谢春良不同,坊间传闻,一个月后的换届选举,林逸夫是最有可能进入权力中心的人物之一。
  “柳菁英!你觉得你是正义的使者吗!不你不是!”方雷仰头大喊,蓦然转头,看向罗永,神色犹如一匹发疯的恶狼,“你和小畜生……呵呵……你和凌雪一样虚伪、下贱!”
  “不许骂我妈!你懂我妈什么!”罗永跳将起来,抬腿踹向方雷的面门!
  方雷丝毫不躲闪,直接用面门迎向飞来的一脚,竭力嘶吼:“你们会下地狱,我不会!”
  “小永,冷静点。”柳菁英拉住罗永,冷眼看向方雷,“我再问你最后一件事,何慧丽在哪里。”
  “何慧丽?呵呵呵呵……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方雷用眼神挑衅着母子,“等你们抱在一起下油锅的时候,去问阎王爷知不知道吧。”
  罗永紧拽的双拳不停颤抖,沉声道:“妈……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她想死,就让她死去好了……”
  廖冰倩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坐在沙发上哑口无言。柳菁英转身扶起她,温声说道:“廖小姐,麻烦跟我一起去见下季厅长。”
  廖冰倩怔怔的点头,柳菁英回身对方雷说道:“我不管你觉得自己有多高尚,记住你的身份。想见你父亲,好好求我儿子。”
  “小永,妈妈把她交给你了。”
  完结篇:五
  “我不管你觉得自己有多高尚,想见你父亲,好好求我儿子。”柳菁英看方雷态度如此恶劣,便想要敲打敲打她。
  罗永气得浑身颤抖,捏紧了拳头颤声道:“妈……让她走,我不想再看到她……”
  “小永消消气。那妈妈就把她送给高玉祥……呵呵,到时候有的她受的。”
  方雷抬眼怒目而视,“……柳菁英!你……”
  “我?我怎么我?你要不老老实实撅着屁股伺候高玉祥,我就折磨你爸。”
  “虚伪……虚伪!”方雷银牙紧咬,抬手猛的指向柳菁英,害怕柳菁英真的伤害自己的父亲,口中却也不敢说出更多刺激她的词汇。
  她就像被震慑住的恶狼,不断嗤出獠牙发出愤怒的嘶吼,然而面对的是咄咄逼人的老虎,恶狼也只能绷紧身体,一点一点的后退。
  柳菁英不以为意,满意的笑道,“没错,我就是虚伪。你能把我怎么样?”
  罗永摇摇柳菁英的手臂,低声说道:“妈,我没关系,不要难为他爸……不要跟她说了,让她滚就是……”
  方雷抬眼望去,眼中竟生出一丝感激之意。罗永与她对视,想张口骂她两句,柳菁英抬手轻轻捏在他肩上,柔声道,“小永心肠真好。放心,妈妈不会弄死那老头的。”
  柳菁英微笑动人,看向方雷再开口,“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说出小何老师的下落,我放过你,也不会为难你父亲。”
  “敢害我爸,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出来不就好了。你爸可以好好活着,你呢就好好当狗,两全其美,多好不是。”
  方雷留意柳菁英的小表情,垂下头去,若有所思。思虑片刻后方雷顿悟,柳菁英的一番言辞不过是在套路自己,只要罗永不允,父亲便安全无虞。
  方雷放松了些,只要父亲无事,就算真把自己丢进狼窝,剁碎了喂狗,也都随她意!她眯眸冷笑,“你找到何慧丽,要让她‘嫁’给你儿子?你休想。”
  “喝!你这话说的……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柳菁英蛾眉微挑,言不由衷,自己的确这样想过。她暗忖方雷刚刚和“凌雪”的名字挂在嘴边,不停的念叨什么“虚伪”、“虚伪”,难道早猜到自己的心思了?
  “切。”柳菁英不禁暗骂方雷这臭女人虽然偏执,直觉倒是挺准。但自己能和凌雪一样,小永能和王子傑一样?小永这么优秀,若是何慧丽真的嫁给了他,那也是何慧丽的福分。
  不过柳菁英也明白,搞不好凌雪也这样想。将心比心,她自觉理亏,嘴硬道:“不说那就算了,我直接去问季河恩就是。廖小姐,我们走。”
  喊完廖冰倩,柳菁英轻踹了方雷一脚,“起来。别搁这碍小永眼。”
  方雷赖地上不动,结眉斜眼瞟了一眼廖冰倩,“你不想害死她的话,就不要带她去见老师。”
  柳菁英反问道:“怎么就不可以?他季大厅长不是从叶子强手里救了廖小姐吗,现在又要害她了?”
  “呵呵,愚蠢……”方雷抬手指向廖冰倩,一脸嘲讽望着柳菁英,“你以为她全家是怎么死的?”
  柳菁英双目炯炯,想她出言阻碍必有蹊跷,悠然笑道:“别卖关子。你不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就要带她去。”
  “她父亲手里有扳倒林逸夫的罪证,所以全家都死了。”方雷面色陡然生变,目露凶光低喝道,“你现在带她去见老师,林逸夫会怎么想!”
  “我明白了。叶子强替林逸夫办事,季河恩也是。真正的叶子强早被你们干掉,他林逸夫就还蒙在鼓里。”柳菁英双手抱臂,缓缓踱步,停步瞟了方雷一眼,摇头淡笑,“我说季河恩怎么会好心,交给我那么一份大礼。”
  “你们是打算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柳菁英俯视着她,垂眸冷笑,“林逸夫要是知道我手里拿着他走狗的罪证,是不是该考虑灭我满门了?呵呵……我好怕啊。”
  一旁的廖冰倩听着两人谈论故去亲人的死因,眼前浮现出父母和姐姐的音容笑貌,而他们都早已不在……寒意瞬间席卷而来,廖冰倩仿佛落入了万丈冰窖,身体不住颤抖起来。
  罗永见她脸色煞白,精神恍惚,走过去握住她颤抖的手掌,关切道,“教练……”
  方雷收起那副苦大仇深的冷漠脸,扬首嗤笑道,“阴阳怪气。有你父亲撑腰,你怕什么。弄死林逸夫,你们一家自然不会有事。”
  “对啊,我应该拉着我父亲上你们的贼船,千方百计先弄死他。可我还是怕啊……”柳菁英微微一顿,“我为何不把那劳什子罪证给毁了,安安心心过日子呢。”
  短短的一句话让方雷梗住话语。她忽然扭头望向廖冰倩,张口问道:“你叫廖冰倩?”
  廖冰倩眼神空洞,褪去血色的脸庞胜若冰雪,怔怔的点了点头。
  方雷凤眸微闪,一抹不易觉察的痛惜一闪而过,“我劝你最好马上回美国。不要相信一个和自己儿子乱伦的贱人……”
  这回轮到柳菁英脸色一沉,立马朝她爆喝,“管好你的狗嘴!”
  方雷不为所动,继续高声道,“绝对不要这对母子扯上关系,不会有好下场!”
  好在廖冰倩似乎陷入了失神状态,孜然立在原地,对方雷刚刚说的话并没有反应。
  而方雷看柳菁英终于不再气定神闲,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快感,顿时气势高昂了许多。她支起左腿,单手搭在膝盖上,仰头冷笑道,“你要敢带她去见老师,我保证全世界都会知道你的丑事。”
  柳菁英见她好像已经掌控一切,摆出一副女流氓的架势,衣衫褴褛,动作轻佻,模样相当可笑。她面色渐缓,叹道:“你这张狗嘴啊,还真是厉害。”
  “就是不知道你是临时起意提那么一句,还是季河恩给你的交代?”
  方雷似乎成竹在胸,淡然笑道,“不用老师交代,你知道该怎么做就行。”
  “噢,原来如此。你狗嘴会吐象牙,狗头可蠢得像猪一样。”柳菁英缓步走到儿子身边,玉臂轻舒,揽上他的小脸,浅笑道,“既然你觉得我下流无耻……”
  方雷眉角微颤:“……”
  “你会做,我更会做。我干脆投靠林逸夫岂不是更好?”
  “你?”方雷从容不再,按住膝盖直起身体,做势要从地板上站起来。
  柳菁英笑道:“现在所有人都想拉拢我老爸呢。大不了我求求林委员,把你们一个二个知情人全都弄死。你有胆就出去乱讲,我不拦着你。”
  叮咚——,叮咚——
  门铃声在这时突然响起,柳菁英想张晓璐还在医院取环,不可能这么快回来,那门外会是谁?
  她抛开牙齿咬得嘎嘎作响,干瞪着眼的方雷,潇洒转身,前去门前查看门禁里的情况。
  看清站在门前之人,柳菁英秀眉轻收,暗道,他来做什么?
  门口之人竟是何思远。
  柳菁英思忖片刻,回身瞟了一眼方雷,笑道,“是思远学长。既然你这条狗养不熟,跟他一起滚吧。”
  她正要开门,方雷突然叫道,“不要开门!”
  “哦?”
  方雷气势不再,面色阴晴不定,“……我不想见他。”
  柳菁英须臾间便明白,方雷心高气傲,绝不愿让同僚看到自己如今这凄惨的模样。反过来说,她这种人也格外好懂,一字而括,用“直”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这种人倘若得势,能下狠手就绝不会留情;倘若失势,除了气急败坏就只剩一心求死,倒也不会搞什么阴谋诡计。
  方雷也算得上是重信守义、秉持孝道之人,虽说心比天高,却甘愿为了父亲和季厅长而屈膝侍敌,俯首为奴;另一方面,她为人过于刚强偏执,能伸而不能屈。
  譬如今日,稍有松懈便歇斯底里。柳菁英不讨厌她这称得上是光明正大的性子,但一码归一码,单凭她虐杀少年所犯下的滔天恶行,柳菁英便觉得她落到今天的境地是咎由自取。
  “哼。”更别提她差点害死小永。罪有应得而已!
  “我为何要听你的?你这模样让他看看也挺好。”柳菁英调笑道,打算借这个机会继续好好调理调理她,让她认清自己的处境和地位。
  “……要我怎么做。”方雷低下头去。
  “现在又知道低头了?你来我家也有段日子了,之前都好好的,怎么到了今天态度就变得如此恶劣?”
  方雷两手死死扣着地板,骨节发白,指尖乌紫,仿佛再一用力,指甲盖都会被她扣下来。
  “季河恩送你过来当狗,何其不是想讨好我。难道他会想不到我可能去投靠林逸夫?他季河恩都不敢得罪我,你哪来的胆子敢威胁我?”柳菁英厉声喝道,柳眉倒竖,美眸刺出两道无情的精光,“狗一样的东西,还敢要我教你怎么做?”
  柳菁英劈头盖脸的话语犹如泰山压顶,让方雷不敢再做出丝毫反驳。她被骂得直不起腰杆,渐渐松开拽得发白的指节,开口道,“何慧丽……”
  “谁允许你坐地上说话了?去跟我儿子说清楚!”
  方雷立马转向罗永,俯身就磕在了他脚下,“小白……知错,请主人原谅……”
  柳菁英看她磕头认错一气呵成如此果断,也是一怔。
  “何慧丽……她……现在活得很好。请主人,不要让我走……”
  罗永听到方雷亲口说出小何老师活得很好,憋在心口的闷气顺了不少,确认道:“你发誓小何老师一点事没有?不许骗我!”
  “……是。小白发誓,她,活得很好……”
  柳菁英本想借机再追问何慧丽在哪,听到何思远又在门口催着按铃,便说道,“小永,带廖小姐和我们的小白女士进房间躲一下吧。”
  方雷是言出必行之辈,柳菁英暗忖只要她铁了心不说,再逼她也没用。既然她亲口确认小何老师无事,且已向儿子低头认错,那就暂且作罢,日后再调理她便是。
  等着罗永带两女躲进卧室,柳菁英打开房门,礼节性的笑道:“真是稀客。不知学长有何贵干?”
  何思远摆着一张扑克脸,问道:“方雷在吗。”
  柳菁英暗道还真是找方雷来的,笑了笑,说:“哦……方雷啊,她和我儿子出去散步了。”
  何思远身姿及其挺拔,立在门口,就如一尊雕塑,他沉默了几秒,开口道:“你不要为难她。”
  “呵呵……别杵在这了,学长快请进。”
  何思远被引到沙发上坐下,没等柳菁英上茶便单刀直入道:“放过方雷。她伤你儿子,我替她赔罪。”
  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到小永差点被方雷打成植物人,柳菁英就一肚子火。她也不再跟何思远客套,没好气道:“你赔?你赔的起吗?”
  “你可以要我做三件事……还不够的话,我再砍一只手赔你。”
  闻言,柳菁英身体微微后仰,意味深长的盯着何思远,心中若有所得。
  片刻后,她咯咯笑道,“学长还真是。不过嘛……方雷要赔的罪可不止我儿子那里。死在她手里那些少年学长要一并赔吗?噢我忘了,想来学长自己也不干净。”
  何思远不苟言笑,抬脸问道,“柳菁英,你知道多少。”
  柳菁英笑而不语,不打算接他的话。
  何思远等了片刻,见她一脸无所谓的坐在面前,再开口道:“他们都该死。”
  “说什么呢学长。也许你们都觉得自己很高尚,但你们就能无法无天、胡乱杀人了?”
  “我没杀过人。”何思远郑重的看着柳菁英,“你一直站在太阳底下,我们早就习惯了黑暗。随你怎么看,我只想请你对方雷好一点,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菁英嗤笑道:“那学长觉得我应该怎么想?我应该拍手叫好才对?”
  何思远沉下目光,低头看向地面,不知作何思索。片刻后,他抬头说道:“方雷固然有错。但她手上没沾过无辜人的血……”
  “我儿子的血不是血了?”
  “你不要激动。老师把她交给你,也有惩罚她的意思。但你做过头了,你怎么能让你儿子……”何思远咬下口中的字词,浅浅的吸进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她不该伤你儿子,但她犯错你也有责任。”
  “学长这话我听不明白,我有什么责任?”
  “在学校里你和方雷关系最好,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又如何。”柳菁英蔑笑道。她自忖很少看错人,校园时期的方雷确实表现得聪慧机敏又心地善良,两人曾经关系很好。
  事实上,柳菁英从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位曾经校园里的好友,如今家里的狗。直到毕业前夕,当她告诉方雷自己要结婚的消息,才第一次见识到了方雷的癫狂。
  “如果不是你背叛她,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才是日子过得好好的,生生被你们逼成了现在这样子。”柳菁英眉头微蹙,一字一顿重重的说道,“我怎么就背叛她了?”
  何思远盯着柳菁英,“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方雷的感情一点也不了解。就连我曾经都以为你们是一对。”
  “学长,你真不觉得你的话奇怪吗?”柳菁英深感何思远理论清奇,按奈下情绪,细语和煦同他讲道理,“方雷是方雷,我是我。我自认行为举止都很得体,如果喜欢男人都算是背叛,我也无话可说。”
  “柳菁英。”何思远反倒露出几分愠怒的表情,语气略沉,“是你跟方雷说要跟她永远在一起,你还亲她。不要告诉我你都记不得了。”
  柳菁英砸吧了下嘴,当然还记得。她眯着眼回想起何思远说的那些个事,二郎腿翘来翘去,心上不由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事情还要回到两人刚刚认识的时候。是因为这个可爱的学妹挡了很多前来告白的男生,帮了自己不少忙。等两人相处久了,柳菁英越来越觉得和方雷意气相投,渐渐敞开心扉,与她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友。
  柳菁英时常抱怨对男生的好感感到厌烦,方雷说她也是一样;柳菁英说她最见不得恃强凌弱,方雷也说她也一样。
  那天,柳菁英说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大侠,还要是有钱有势的大侠。方雷乐得前仰后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按着肚皮流着泪,憋笑道,“菁菁姐,我可从来没对别人说过……我小时候,也那样想……哈哈哈……”
  柳菁英吐了吐舌头,又感叹小时候恨自己不是男孩,当不成大侠。方雷沉默了,轻轻点了点头。
  畅谈过后,柳菁英感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知心的人,仿佛方雷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同胞姐妹,兴致所至,一把搂住她激动道,“思蕾啊思蕾!我怎么没有早点认识你。以后不许你离开我哦,我要你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当然,柳菁英的后半句话除了表达惺惺相惜的喜悦,还有另一层意思-她希望方雷将来也帮自己挡掉前来告白的男生。那时候,柳菁英心里横竖只装着被她欺负到想到她就哭,看到她就躲的青梅竹马。
  之后的日子里,柳菁英把方雷当成亲妹妹来看待,两人变得亲密无间,几乎形影不离,一有空就腻在一起。至于何思远说的亲了她那件事,发生在她们认识第的二个年头。
  那是一个周末,两位姐妹花相约去市里逛街,恰好遇见了一件让两人都心生不快的事。
  两人途经一处人头攒动的街边,看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顺势也被吸引过去,站在外围观望。
  柳菁英生得高大,伸长脖子望见人圈正中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年轻女孩,女孩正着对一名中年妇女大发脾气,吐词及其难听,时不时还动手推搡那名妇女。
  听着听着柳菁英也就是明白了,中年妇人是女孩的母亲,事情的起因是女孩要她给自己买一台手提电脑,母亲不肯出钱,便惹来了自己女儿当街的责骂。
  十多年前正是各种电子设备在国内大量普及的时候,很多学生党都以拥有一台上好的笔记本电脑为荣,实用性之外,更多的是存在着与同龄人攀比的心理。
  柳菁英看这位母亲衣着朴素,显然不是有钱人家,动辄就要好几千的笔记本电脑,想必对她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负担。偏偏女儿要的还是时下最流行的鸭梨牌笔记本,一个就要上万,根本就是在难为她妈妈。
  母亲一言不发,任由女儿朝着自己大发脾气,女儿却不依不饶,丝毫不顾忌亲人的脸面,叫骂着“不要脸”、“穷逼”、“怎么不去死”之类的词汇……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围观的路人们个个听得皱眉不止,连连摇头,但终归不是自家事,大部分人只有好言相劝,比较委婉的指责一下女孩,让她多考虑下父母的难处。柳菁英和方雷挤进前排,也跟着好言好语说了几句,本来周末的好心情都被搅得一团浆糊。
  “你娘的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这么大,你就这么对她?”一位老大爷语气略重,同她讲了几句做人的道理,哪知这女孩情绪更加激动,扭头吼道,“关你屁事!”
  吼完又对她母亲破口大骂。
  柳菁英恨不得上去抽那女孩两巴掌,但她之前因为路见不平已经惹过一些麻烦,被学校警告了几次,就算心中万般不愿,也只能苦口婆心的去劝导女孩。
  渐渐的看不惯女孩行为的路人越来越多,更多的人站出来指责她,而那女孩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对着周围又哭又吼,“你们滚,都给我滚!”
  她吼不动围观群众,又把怒气撒在她母亲身上,胡乱骂了几句,竟恼羞成怒一把扯住她母亲的头发,一巴掌呼了过去!
  柳菁英霎时眼珠子瞪得比牛铃还大,再也忍不了,就算挨处分,就算被退学也要教训这个小畜生!
  呼啦——!
  没等她出手,却看到一条腿从身旁飞出,一脚将那女孩踹了好几米地!
  柳菁英才看清飞腿的主人是方雷,刚刚斥责女孩的大爷也按了上去,“啪啪!”就是两巴掌招呼在女孩的脸上。
  瞬息间群情激愤,老大爷刚打完又有两人要上去动手,叫骂着要教这个丧尽天良的小畜生重新做人。
  那名母亲本来一直默不作声,一见众人围殴她女儿,突然扑到了女孩身上。拳脚无眼,混乱之中她不免挨了几下。
  “别打了,都散开!”柳菁英大喊一声冲进人群,一手先将方雷扯了出来,一面高声劝导,一面趁乱拿鞋尖在女孩大腿上剐了两脚。
  众人见女妇女死死护住女儿,便不再出手,一个一个看得又气又恨,顿时唾沫星子满天飞,七手八舌的指着女孩的鼻子怒骂。
  那女孩也是被吓懵了,藏在她母亲身下不敢再吱声。
  柳菁英看见母亲护犊子的模样,暗道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看局面已经控制住,便拉着方雷悄悄的挤出了人群。
  两人感叹了几句,也没多谈。柳菁英实在没有料到方雷会动手,本想她将来会投身文职,终身与暴力无缘。
  印象里的方雷为人很是机敏内敛,面临任何问题都会沉着冷静的去处理,靠着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往往只消一袭话语便能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但柳菁英很喜欢方雷今天的表现,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才符合她心目中的“好汉”气质。同时,柳菁英心中不禁谢了方雷百十来遍,如果是自己先踹在那女孩身上,怕是那女孩只能等着救护车来抢救,后果可不再是被学校警告那么简单。
  方雷回学校后就显得心神不宁,似乎对那一脚很是后悔。在食堂中,操场上,澡堂内-她多次目光惶惶的看向柳菁英,却都欲言又止。之后便发生了何思远口中柳菁英亲她的事。
  唰唰的水声中,柳菁英憋得比方雷还难受。眼瞅着澡堂子里四下无人,柳菁英便上去安慰道,“放宽心啦,小事一件,八成传不到学校里。”
  “菁菁姐,你不会讨厌我吧?”方雷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楚楚动人的望着柳菁英。
  简直太可爱了。恍惚间,柳菁英觉得就是老家那个胆小如鼠的苓苓妹妹在望着自己。
  “你想来想去,就这?”柳菁英意外道。
  方雷低下头去,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嚯嚯。”柳菁英弯腰把脑袋伸到方雷脸下,看了看她沁沁涀涀双眼,迎着她无处安放的视线,抬手勾了下水灵灵的鼻头。
  “思蕾,思蕾?”方雷面目姣俏,如新雨后的羞花,胴体均沾水露,好似一朵出水芙蓉,柳菁英嘴角止不住上扬,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嘻嘻……
  “我太喜欢你啦!”柳菁英突然一把薅住方雷,抱得她双脚离地,欢脱脱的在澡堂子里蹦跶起来。
  “菁菁姐!”方雷赶紧叫她不要乱跑,“菁菁姐快停下!不要了……危险!别滑倒了……”
  柳菁英不理她,像个部落里的女战士抢到了新鲜的少女,胳膊肘夹着玲珑剔透的白玉胴体狂奔,围着澡堂子奔了一圈后,她又甩着娇躯在原地打转,顿时晶莹的玉珠离开剔透的胴体,就如天女散花,香氛四散而开。
  方雷身体在空中飞舞,被她甩得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清澈笑颜似盛开的百合一般纯洁素雅天真无暇。
  柳菁英把她放下,探头一嘴吻在粉唇上啵了一下,再手放上方雷湿漉漉的头顶挠了挠,“真没看出来,我们的小蕾蕾也会动手。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一脚真漂亮。”
  “看到菁菁姐在身边就忍不住站了出去,踹出去的时候心里很爽快……”方雷抿着粉唇,桃脸红扑扑的,腼腆道,“希望不会被学校注意到吧。也许当时我们应该报警。”
  “嗯。将来我们也是警察,应该按规矩做事,不能乱来。”柳菁英若有所思,“可惜有很多事,警察和法律都管不到。”
  “希望那个女孩能变好吧。”柳菁英叹了一声,转而神秘兮兮的对方雷说道,“思蕾,有没有兴趣跟姐姐学习些招式?”
  柳菁英回忆道这里,渐渐将前因后果连接上。
  此后方思蕾变成了方雷,她们两人变得更加亲密,双入双出,就像连体婴儿一样。柳菁英承认,可能就是自己大大咧咧的性格给了方雷不该有的念头。但她想啊,我哪懂方雷的心思,就以为两人关系好了点,大家都是女生,偶尔搂搂抱抱逗趣玩闹也很正常,毕竟在老家跟自己的亲妹妹也是这样……
  但是。
  柳菁英沉眉锁额,双手抱胸,眯着眼睛紧紧的瞪着何思远。
  自己和方雷的对话都是私下进行的,他怎么会知道?更不要提亲吻发生的地点,那可是学校的女澡堂……
  警校男多女少,学校依然开辟了专门的女澡堂,那里对男生来说,可算得上是禁地中的禁地,所谓“生人勿近,格杀勿论。”
  那他何思远怎么什么都知道?方雷绝不可能跟他说这些!
  何思远坚持与柳菁英对视,眼神中一开始还带着愠怒,渐渐被她瞪得心里发虚,悄然移开了目光。
  他轻咳了一声,张口打破沉默,“我只是想你明白……方雷性格变得极端,与你有很大的关系。你们相处了那么久,我不信你一点都没察觉到她的感情。”
  “你不喜欢她就应该早早和她分开,不要给她不该有的幻想。你没有,你还教她做些稀奇古怪的事,给她灌输你的歪理。”何思远恢复了沉静稳重的气质,继续质问道,“方雷变成现在这样,你敢说你没有责任。”
  柳菁英闻言有些气虚,放下双臂同他辩道:“什么歪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教她的是修身养性,我可没教她用在别人身上……”
  简而言之,何思远说的歪理大体上与柳菁英教罗永的“锻炼”理论类似,总结成一句话,“痛苦是快乐之源。”
  更通俗一点讲,就是没事找罪受。
  柳菁英的本意是教授方雷通过高强度的运动和格斗不断去突破身体机能的极限,以期获得五感上的快感和心理上的升华。
  她自知非比常人,上大学后一直将自己“修身养性”的心得深藏于心,至于传授方雷,是因为觉得这个妹妹能理解自己,不会取笑自己是个奇怪的女人。
  事实上方雷确实是开开心心的,认真跟着自己学到了不少东西。要说方雷变得残虐是自己的责任,柳菁英是万分不认同的。
  何思远又说道:“你家里有男朋友,你也该早告诉她。”
  柳菁英叹声抒气,摇头抖脚。天地良心,自己确实没有一丁点儿察觉,关于老家的男友,方雷也从没问过。
  “嗨。”她抬手扶额,细说起来,自己拒绝了大把优秀的男生,反而倒追貌不惊人的小男友……关键是小永他爸那时看见自己就躲,巴不得自己跟别人好上,万一真被他甩了怎么办,怎么好意思对别人讲?
  譬如老家那位老实巴交的小妹什么都好,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从小就喜欢揶揄自己,还老是喜欢跟老爸告状。
  总之,每个人多少都有些秘密,柳菁英深感这件事说不得。但是当婚期终于定下来,柳菁英就第一时间拿出快乐与方雷分享。
  “刀是死的,砍死了人铁匠也要负责任吗?”
  “你不光是给她刀,你还教她怎么砍。”
  柳菁英:“……”
  “不说那些。”柳菁英沉下双眸,面色渐寒,“学长你觉得,方雷干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惨状,有的甚至已经看不出人形……可想而知,死在方雷手上的那些少年,生前遭受到了何等非人的折磨。
  “那些小混帐如果落在我手上,我也不会让他们痛痛快快的就去死。你要知道他们犯了哪些事,相信你也一样……”
  何思远目光一沉,“也不一定。以前的你也许眼里容不得沙子,现在的你……”
  柳菁英听他言辞间就像方雷那般暗讽自己“堕落”,螓首微侧,仰身重新抱起了双臂。
  何思远自觉失言,放平语调,继续说道:“当然,方雷的手段有些太极端,我没说她一点错没有。我只求你管管你儿子,不要再侮辱她。你们那样对她……她比死还要难受。”
  “学长,我儿子可什么也没做错。”柳菁英目光如剑,瞪着何思远,坚定道:“说清楚,是她方雷先动的手,我儿子可是差点被她活活打死。”
  “那也是因为你儿子……”
  “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可不是什么小混帐。”听到何思远开始纠缠小永的是非,柳菁英语气很是不快。
  何思远不想同她激辩,“好,我就事论事。你和你儿子做了什么我也管不着……”
  柳菁英怒瞪何思远一眼,何思远坚持张口继续说道,“有些话你不喜欢听我也要说完。方雷因为你……你明白吗?她会看着你的相片偷偷流泪,现在她还留着你送的一些小物件。”
  “这么多年下来,她一直封闭内心,再脏再累的活她都肯干。她可有打扰过你?她有反省过,是不是自作多情,自己不正常。而你呢?你在她心目中本是完美的存在,你却跟自己儿子……”
  何思远渐渐提高声调,“方雷会怎么想?你考虑过她会受到多大的打击没有?”
  “这件事到此为止。方雷那边我自会处理。”柳菁英听得有些心烦,站起身来,做出一副要送客的姿态,“学长好像什么都知道。最后我再问你一件事,何慧丽在哪你清不清楚。”
  “何慧丽,她也是方雷恨你和你儿子的原因之一。是你儿子先出手,这位小教师才会有后来的遭遇。”
  何思远抬头盯着柳菁英,平静道:“你教方雷要站出来,可在何慧丽的案子上,你却选择什么都没做……”
  “我能怎么做?我难道还学方雷要私设刑堂,弄死那几个小王八蛋吗?”
  “如果当时方雷在你的位置上,不死也要让他们脱层皮。尤其带头的还是凌雪的儿子。”
  柳菁英叹道,“我问的是何慧丽,不是方雷。”
  “所以方雷认为是你们害了何慧丽。”何思远旁若无人继续说道:“凌雪其人,表面朴质超脱,但她为了家族虚名和富贵,这些年可谓绞尽心思,做了不少事。关键是她和你一样护犊子……我想你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何思远目中似有不忍,缓缓站起身,平视着柳菁英,“是方雷救了何慧丽。而你不光置身事外,还在家里和你儿子胡来。方雷想不恨你都难。”
  柳菁英听得愈发心烦,打断他道,“既然你不知道何慧丽在哪,请便吧。”
  “方雷把她藏了起来。不要说我不知道,就连老师都不知道藏在哪。”说到此处,何思远目光柔和了起来,嘴角轻翘,表情中流露出满满的钦佩与赞同,“老师本想控制住何慧丽,作为牵制凌雪的手段之一。方雷求了老师很久。老师知道她的性格,也就由着她了。”
  “好了。”柳菁英何思远,郑重道,“我保证,不再虐待方雷。”
  卧室内,罗永偷听完整段对话,面色复杂的盯着方雷,眼神中暗含惊喜,也有一丝丝愧意。
  “那个……我不问小何老师在哪里,她没事就好……谢,谢谢你。”方雷不答,他忍不住再低声开口,“我不是王子傑,我妈也不是凌雪……”
  门外的何思远听到柳菁英的承诺,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微笑道:“我也想说最后一件事。虽然你……”
  何思远低头浅笑一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的却算得上我们同学中最正常的一个。所以老师一直没有找你,他想让你过正常人的生活。叶子强那件案子,老师是为了让你们不要牵扯太深,才会设计你和陈局长。但老师从没想过伤害你儿子……”
  “没想到方雷会擅做主张。老师把她交给你,除了要惩罚她,我想也是希望你能够保护她。”说完,何思远便抬步朝房门走去。
  柳菁英把他送到门口,想到保护方雷这句话,不禁对季厅长的计划有了更多猜测,“学长,你……”
  最终她没问出口,转而说道:“我记得前几年有一宗小案子,但是当时在省政府内部影响很大。起因是下面一位美女局长来省城开会,在政府机关留宿了一夜。第二天她发现,内衣被偷了。”
  柳菁英低笑一声,“内衣大盗没抓到,倒是在机关的澡堂和女厕所内发现了几个针孔摄像头。省里的几位领导震怒,立刻要求省厅组织精锐干将要查个水落石出。结果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学长是刑侦专业出身……”她微微一顿,“我直说了,是你干的吗?”
  “不是。”何思远头也不回,径直踏出了柳菁英的家门。
  罗永看方雷衣不蔽体、满身伤痕的模样,想到这几天怎么对她,心中愈发愧疚,赶紧拉她坐上床,随手扯起一张薄被披在她背上。看着方雷裸露的大腿,罗永觉得还不到位,又扯了张毯子,喃喃道:“我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恨她,要恨恨我好了。乱,乱伦都是我逼她的,让你来我家当,当……狗,也是我的主意……”
  见方雷依然不答话,罗永噘嘴自辩道:“你上来就把我打个半死,我哪知道你怎么想的啊……妈妈都是以为你们要害更多人才会出去跟你们拼命,她本来都不打算活的,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回来。”
  “噢,还有你爸……不是,方爷爷!爷爷从头到尾都好好的,我妈真的真的从来没想过害他……”
  正说话间,柳菁英推门而入,看到儿子手上正拿着毯子被子一层层往方雷身上裹,裹得她整个人像只粽子似的,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张脸还在外面。
  柳菁英本来心情略显沉重,看到儿子小手不停,一边专心致志的继续裹,一边小嘴还在喋喋不休。看方雷被包得越来越圆,柳菁英心情顿时欢快了许多,开口道:“方雷,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
  方雷抬眸,冷声道,“杀了我。”
  柳菁英微微一笑,俯身将儿子拎到了床上,笑道:“你得监督我不会出卖老师,为了你老爹,你也得好好活着不是。想泄愤的话,可以来打我一顿。”
  “打我吧。”罗永接话道。
  柳菁英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继续说道:“不过一码归一码,你得跟我讲清楚,那些少年犯了哪些事,让我明白为何你会下毒手。如果能够说服我,我给你下跪道歉都可以,不然的话,你还得继续给我家当狗。”
  方雷眉头微皱,继而轻哼一声,展颜邪笑道,“答应陪我睡一晚上,我再考虑告诉你。”
  “我陪你睡。”罗永不假思索。
  柳菁英有些尴尬的拍拍儿子,脸上对方雷笑笑,“看来你心情不错,都会开玩笑了。”
  她忽然发现房间里少了一人,问道:“小永,廖教练人呢?”
  “噢?”罗永左右转头望了望,也是满脸疑惑,“对啊,教练哪去了?刚刚就在坐在床边上的啊?”
  方雷缓缓转头看向衣柜的方向,早前罗永专心偷听室外的对话之时,廖冰倩便悄然起身钻进了衣柜。
  廖冰倩一开始安安静静的坐在床沿,脑海中不禁开始回想童年的遭遇,看着身下的床铺以及周遭的环境,难以磨灭的痛苦记忆疯狂的涌上心头,渐渐让她难以呼吸,几近晕厥。
  时光荏苒,将近二十年过去,廖冰倩依然都没有克服心理阴影,比起睡在床上,她更喜欢睡地板。于是廖冰倩本能的去寻找阴暗狭窄的角落,直至躲进了衣柜,才感受到一丝细微的心安。
  柳菁英顺着方雷的视线走到衣柜旁,轻轻推开柜门,廖冰倩果然在里边。
  廖冰倩见到衣柜门被拉开,双眼露出无比惊恐的神色,身体不住的颤抖,将脑袋深深的藏进膝盖之间,口中不断“妈妈”、“妈妈”的轻声呼唤。
  柳菁英低叹了一口气,止住喉头的话语,略感心疼的再看了看蜷成一团的绝色女教练,将衣柜门重新合上。
  “方雷,我们好好聊聊。”柳菁英转身,门铃声再度响了起来。
  “也许学长对我还有什么交代。”柳菁英看着粽子姑娘似的方雷,不禁发笑,“……就多委屈会儿,等下我给你找几件像样的衣服换上。”
  柳菁英走出卧室,来到门禁旁边,看到屏幕上的两人,顿时美眸一瞪。
  “要遭。”
  完结篇:六
  门前站着的两人,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妹妹。
  柳苓苓正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朝门禁里瞅,用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叫门,“姐姐开门呀,我和妈妈来看你和小永啦。”
  柳菁英想老家亲人们很少来滨城走动,要来也会提前打电话,这次怎么突然就到门口了?卧室里裹着个方雷,晾衣杆上挂着性感内衣,客房里还有张晓璐的行李,要是被妈妈和妹妹看到,有多少张嘴都解释不清。
  要不就装作不在家,将屋子里收拾好再开门……
  “呀。”柳菁英俊容失色,一啪脑门。想起小永去年住院那段时间,因为自己一直守在病床边,老家来人当时就住家里,并且在物业那里配了门禁卡和备用的钥匙。
  还是自己疏忽了。柳菁英一时急得在门前打转,再不开门,怕是她们就要进来了。她当机立断,为今只有立即收拾收拾,先争取蒙混过去再说!
  “小永!快去把小翠的行李拖到房间里藏床底下!”柳菁英慌不迭的跑进卧室,“方雷你也起来帮忙!有话以后再说,赶快去把你的狗窝收拾了!”
  “怎么了妈?”罗永立马打起精神问道。
  “你小姨和外婆来了,就在门口!”
  “哦……哦!”少年一听这事便知厉害轻重,撒腿就跑出了房间。
  柳菁英秀额紧蹙,紧接着要跑出卧室,口中再唤了一声方雷,余光却瞟见她坐在床上纹丝不动,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啧!”急切的美母弹了个舌,也不再指使她,径直跑到洗衣间去收拾她的性感内衣和张晓璐的婚纱。
  一大一小两母子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忙的不可开交,这厢柳菁英刚抱过一堆衣物丢进主卧的衣柜,路过门禁又听到妹妹在门口喊开门。
  柳苓苓没得到回应,竟然打开包包摸出了备用钥匙要给母亲开门。柳菁英秀额急汗频出,千钧一发之际,一跃趴在屏幕上,“妈!苓苓!你们怎么来啦!”
  “姐姐你在啊?还以为你和小永出去了,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好妹妹!你哪里要打电话,刚刚明明看见你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好么!柳菁英憋气笑道,“小永出去遛狗了,不在家,呵呵……我刚在洗澡,没听到。”
  柳苓苓兴奋道,“哇!姐姐家养小狗狗啦!”
  “……是啊,小永喜欢就……”柳菁英看了看门禁里的母亲,说道:“苓苓,妈,先不说了,我还光着身子呢,等一下下给你们开门。”
  “嗯,姐,不急,你慢点儿。”柳苓苓说着将钥匙塞回了随身的小包中。
  柳菁英弹射起步一头扎进房间,把手上的东西胡乱往衣柜里一塞,慌张道,“小永……小永!东西都收拾完了吗?”
  罗永正往床底下塞着张晓璐的行李袋,点头道:“这是最后一件。”
  柳菁英望了望房间,在衣柜的方向停住,回头道:“藏衣柜里,等妈把你小姨和外婆支走再出来。”
  “方雷,你也进去。”柳菁英想到主卧的衣柜够大,挤一挤也能装下三个人,加上妈妈和妹妹没事不会进自己的房间,藏里边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方雷稳坐泰山,匹自慢吞吞的解开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和毯子,只见娇乳挺着短衫脏污的衣布,两颗蓓蕾的形状显而易见,雪白的长腿上仅仅套着一条短裤,稍一张腿便能看见隐秘地带。
  柳菁英心中焦急,放低姿态求她,“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方雷故意张开双腿,悠然笑道,“你的人情我可要不起。”
  柳菁英面色突变,暗道这死女人果然恶劣,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刚刚才帮了她,这逮着机会立马就反咬一口,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按奈住怒火,沉声道:“你不要得寸进尺。马上给我进衣柜!没跟你商量!”
  “哼。”方雷轻笑一声,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来,罗永赶紧往廖冰倩身边挪了挪,给她让出了足够容身的空间。
  柳菁英飞速跑到浴室解下衣裤,打开花洒冲了下头顶,一气呵成披上浴袍、扯下干毛巾搭在脖子上,踮踮踮的就跑出去打开了房门。
  “妈。”柳菁英朝母亲俩打了声招呼,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微笑道,“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我去接你们啊,这不屋子也没收拾。”
  “走得急。”彭淑云踏进屋门,笑着看了眼身旁小女儿,“苓苓说要给姐姐一个惊喜。”
  “哦……那爸呢?他来了吗?”柳菁英紧张兮兮的往屋外望了望。
  “你爸要上京去参加战友聚会,直接去的机场。”彭淑云和蔼的笑了笑,道:“苓苓早上吵着要来看小永,我只好陪她过来了。家里还有事,我今天还得赶回去。”
  柳菁英稍稍放宽心,笑道,“妈你不急着走吧?不急的话一起吃个中午饭,下午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妈自己回去,你留家里好好照顾小永。”
  “那妈你先坐会儿,小永在外面玩,待会儿才回来。你看屋子也没收拾……中午我们去外面吃吧。”
  柳苓苓将手上的的手提袋放到桌上,拉开拉链后露出满满一口袋的新鲜蔬菜,像小鸟儿一样欢快的喳喳道,“姐你快看,妈特意给你带了些自家种的菜,今早刚摘,新鲜的!中午就在家里吃吧,让你和小永尝尝我的手艺,嘻嘻。”
  柳菁英无奈的笑笑,“啊哈哈……这么菜啊,太多了……”
  “所以要捡娇嫩的几样先吃掉,够新鲜。”彭淑云笑着说道,她注意地板上的水迹,眉头微皱,一生喜爱洁净的她看得难以忍受,止不住要问女儿要抹布,好生将地板擦个干干净净。
  “嘭。”卧室内忽然传出一声异响。
  柳家三母女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柳菁英心里咯噔一紧,急中生智笑道,“哎呀呀,盒子掉了。”
  “盒子?”柳苓苓微微偏着脑袋,好奇问道。
  “就是前几天上街给小永买衣服,多买了些,呵呵……”
  时间回到两三分钟前。衣柜里的方雷摸着身下一大堆的内衣,回想起昨夜柳菁英的淫叫,轻轻嗤笑一声,捻起一件举在眼前,若有所思。
  罗永以为她是单纯好奇也没多想,哪知她突然拉开柜门就将那件内衣丢了出去,随手再拈起一条内裤,还要继续往外扔!
  罗永猛的一怔,反应过来立马拧着身体出手抓住内裤,尽量压低声音,“别!别扔……”
  方雷不理会他,罗永一手悄然合上柜门,小心翼翼再开口,“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以后有空就打我吧,现在……”
  方雷一把扯开他的手,再度拉开柜门,罗永慌忙低声求她,“你打死我都成!嗯……也不能打死,我现在还不能死……其他的,其他我都随你!”
  方雷闻言冷笑,转头对他说,“掐死我,我就不会扔了。”
  “为啥你一直要提死啊死的,好好活着不好吗。”罗永双手紧紧扒着柜门不让她拉开,脑门汗流如柱,生怕方雷把外婆和小姨给吸引过来。
  他脑子转得像是煮沸了的发动机,两百二十马急速的思索如何去劝她,嘴里不禁小声嘟哝,“妈妈那时候也是这个样子……都这个样,看来你们以前感情好果然是有道理的。”
  方雷脸上的蔑笑瞬间凝固,眼眸中寒光乍泄,看得罗永后背一凉,鸡皮疙瘩丛生。罗永知是刚刚的话触到了她的逆鳞,歉声道,“方雷……不方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要不……我给你当狗吧,我错了,我愿意给你当狗赔罪!”
  方雷力气不小,罗永渐渐感觉气力不支,舔着小脸万分无奈道,“……看在我没动你贞操的份上商量一下吧……”
  方雷按在推拉门上的手掌突然泄力,罗永这头却没控制好力道,推着隔门就朝衣柜撞去,等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木门“嘭”的就撞出了一记不大不小的声响。
  “……我看今天天气不错,整理新衣服的时候本打算棉被都拾出来洗洗晒晒。”客厅内,柳菁英接着解释道,“这不早上家里又刚来了客人,盒子那些就先堆在房里,结果送走了客人,干脆把自己先洗洗。”
  “快去吹吹头,我们替你收拾。苓苓,你先打扫客厅,完了去收拾厨房拾下菜。”彭淑云雷厉风行的做出一通安排,说完便朝卧室走去。
  柳苓苓挽起袖子提起蔬菜口袋,兴致勃勃的问道,“姐,拖把和抹布在哪?”
  “哦,在卫生间里边。”柳菁英慌了神,一个健步挡在母亲面前,“妈,你才来就坐会儿休息吧,我这头发不用吹,我去收拾就行,房间里乱得很……”
  彭淑云笑道,“所以妈才帮你收拾呀。挡着妈做什么?”
  “那就……麻烦妈了。”柳菁英知道母亲是停不下来的人,也怕再怮她会起疑心,只得硬着头皮率先走进卧室。
  柳菁英进屋就看见地板上躺着昨晚身上那件薄纱性感内衣,衣柜漏出个小缝,小半截纱裙还卡在门缝里,想也不想就先暗骂一遍方雷。
  彭淑云跟在她身后,一进卧室,看到床铺上杂乱堆放着各类铺盖和衣物便笑道,“是有够乱的。”
  还好柳菁英身材高大挡着母亲的视线,她急中生智,脚下一蹬将内衣踢到床下,背身挡在了柜门前,身后的半截纱裙悄悄的缩了回去。
  彭淑云缓缓张望着房间,似乎在思考从哪儿开始下手收拾,柳菁英漆黑的眼眸子轱辘一转,上前三刨两下抱起床铺上一大叠毯子被子递到母亲手中,笑道,“那就麻烦妈帮我把棉被送到楼顶去晒晒。”
  彭淑云视线被完全遮住,笑道,“也好。堆这像什么样。”
  柳菁英自己再抱起一叠冬日的衣物,彭淑云努力伸出脑袋,提醒道:“菁菁,把衣服穿好再出门,你就这身给人看见了不好。”
  “妈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她就势放下衣物,走到前面引着母亲走出卧室,“妈你先上去,我换好衣服再来帮忙哈。”
  开门送走母亲,柳菁英瞟了一眼正在拖地的妹妹,笑道,“苓苓啊,不着急慢慢拖啊,姐姐回房换好衣服出来帮你。”
  说完一脸镇定的走回房间,顺手掩上了房门。
  她轻舒一口气,推开衣柜,看到儿子小脸憋得通红,手里抓着情趣内裤的一头,而另一头则在方雷手上。
  柳菁英瞬间就猜到了七八分,沉声道,“你最好老实点。要是再让我妈听到什么动静,我就扒光了你的衣服,叫你爸来看看!要死大家一起死!”
  “死?呵呵呵……”方雷笑着扭头看向罗永。
  柳菁英看着方雷那张自以为很高尚、满是轻蔑、甚至有点小人得志的表情就来气,本想对她好一点,结果她老是借机添乱!情急之下,柳菁英不禁小小发了狠,猛然抬手卡住方雷脖子,厉声道:“不要以为何思远说了那些话我就会原谅你!我没弄清楚所有事实之前,你还是我家的狗!”
  罗永看方雷被母亲的铁爪卡得喘不上气,扶住母亲的手臂轻轻摇了摇,投去恳求的眼神,“妈……”
  柳菁英重重吸进一口气,放开了方雷。
  “呵呵……”方雷訾笑不止,抬手抚了抚脖子,“对,咳……我是你家的狗,我当然清楚。”
  “你说了算。”方雷意味深长的瞟她一眼,乖乖的在衣柜里蹲好。罗永见状大大的松了口气,向着母亲点头示意,轻轻拉上的柜门。
  漆黑的衣柜内沉静了一会儿,听到柳菁英走出卧室,方雷低声开口,“贞操的事,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存在的,阿姨你不欠我什么,是我过分了……方姨,这个我们以后再聊,现在先不说了啊……”
  “不错,你说话算话,很好。”方雷自顾自再开口,“刚才你说给我当狗,做不做数。”
  “……当然作数。”
  “我要你要当着你妈的面,跪在我面前当狗。不论你妈说什么话,你都不许起来,要老老实实听我的命令。”
  黑暗之中,方雷转向罗永,冰冷的双眸似乎透着幽光,“我只要你做一次。如果你能做到,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发誓,到我死为止,都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好,我答应你。”罗永郑重的点了点头。
  换好衣物的柳菁英抱着一叠物件走出了房间,坐上沙发,看着蹲在地上专心致志擦着地板的小妹,装作无事,气定神闲的整理起了衣物。
  挨了两三分钟,柳菁英哎呀道,“苓苓啊,地板差不多就行啦。去帮姐姐整理下卫生间,狗狗撒了尿还没来得及打理,待会儿让妈看到又要笑话了。”
  “好的姐。”苓苓应声道。她常年受到母亲的熏陶,干起家务也是一把好手,加上在老家被爸妈使唤惯了,对于姐姐的要求丝毫没有犹豫,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就朝着卫生间走去。
  看到妹妹轻而易举被支开,柳菁英一刻不停再度回到卧室,要借这个时机让方雷和儿子先逃出去。
  “叮咚——”
  哪知她还没进门铃声就响了起来。柳菁英眉头一皱,暗叹到母亲手脚太快,这就晾好被子回来了。
  她往门禁里一瞅,忍不住眯了下眼,门前站着的是取环回来张晓璐。来不及感慨,柳菁英悄声道,“小翠,现在家里有些状况,你马上出去避一下,回头我跟你解释……”
  “姐姐,这床被子要拿去晒晒吗?”柳苓苓突然叫道。
  柳菁英赶紧用手挡住门禁,扭头看去,见妹妹抱着方雷的被子,支着娇俏俏的漂亮脸蛋朝这里张望。
  “那张被子啊……抖一抖就行,反正是给狗狗用的,不碍事。”
  柳苓苓看姐姐站在门禁前像是要开门,问道:“咦?妈这么快就回来啦?”
  “啊不是,社区送温暖。”
  柳苓苓却没有回去继续收拾狗窝,反而抱着被子朝柳菁英走来,柳菁英侧头一望,张晓璐还傻傻的站在门口。
  由于柳菁英说话声音太轻,张晓璐没来得及听清楚,她正满脸疑惑,努力想着主母刚刚跟自己说了啥……
  门里的妹妹已经走到柳菁英跟前,举着被子柔声道,“姐姐,我看被子有些润了,拿到楼上去晒一下吧,要不会发霉,狗狗睡着不舒服。”
  柳菁英接过被子,朝她笑道,“那好,麻烦苓苓去把卫生间和厨房里几根毛巾揉两下,顺便一起去晒晒。”
  “好的姐。”柳苓苓迈着小碎步跑向了客厅外的主卫。
  柳菁英等妹妹跑没影儿,松手将被子丢地上,一把拧开房门,那张晓璐看见她,笑着提了提手中的塑料袋,“妈,中午去外面吃吗?小翠买了些牛腩和鱼肉,得先放冰箱里面……”
  柳菁英着急道,“来不及解释了,小翠快走,家里来了人你不方便露面!”
  “哦,哦,好的。”张晓璐瞬间紧张起来,慌慌张张的应了一声就提着菜袋子跑了开。柳菁英看到电梯正下楼,担心是母亲下来,招呼道:“小翠走楼梯!”
  张晓璐不敢怠慢,扭头又踩着小碎步往楼梯口跑去。
  “呼……”这厢柳菁英刚刚关上房门,胸口的气还没完全松下去,门禁又响了起来。
  “还好反应快,要是被妈撞见就不好解释了。”她暗忖道。回身打开门,柳菁英脸上作出的微笑瞬间凝固,那门口,站着的人还是张晓璐。
  张晓璐花容失色,一脸慌张结结巴巴道,“梦,梦瑶上来了……”
  柳菁英来不及多想,一把将她拉进屋内,关上房门就跑进了卧室。
  柳菁英再推开衣柜,说,“小翠先藏里面,记得千万别出声。”
  说话间柳菁英使劲将方雷的身体往右边一掰,强行给张晓璐腾出块容身的空间。罗永被方雷一挤,身体趴在了廖冰倩身上,而廖冰倩突然看到一个男人趴在自己身上,身体剧烈颤抖,万分惊恐道,“不要,放过我……不要!”
  外面的柳苓苓听到叫喊,回应道,“姐姐,你叫我吗?不要什么?”
  柳菁英力大,捂着廖冰倩的嘴摇了摇,低声说,“廖小姐,你冷静点不要喊!我们不会伤害你!”
  “没事哈苓苓——”柳菁英再回头喊道,“社区送太多东西,我说不要,用不着!”
  廖冰倩从自我放逐的思维空间里清醒过来,看到衣柜里满满当当挤着四个人,迷糊着泪眼向柳菁英点了点头。
  罗永使劲向后挪给廖冰倩让出空间,尽量把身体缩在方雷的怀里不去触碰她,柳菁英看几人位置已经勉强稳妥,松开廖冰倩,拉上柜门前再叮嘱了一句,“委屈下廖小姐了。”
  回头门铃已经响起,柳菁英将张晓璐买的鱼和肉放下,打开了房门。门前站着一行两个少女,除了张晓璐提到的王梦瑶,安菲儿也来了。
  “柳阿姨好。”王梦瑶很有礼貌朝柳菁英问好,将里提着的果篮递给柳菁英,满脸期待的朝屋里望了望,“阿姨,听说小永已经醒了。”
  安菲儿见状,也学着王梦瑶微微鞠躬,道了一声阿姨好,指着自己的鼻头笑道,“安菲告诉瑶瑶滴。”
  一年时间没见,王梦瑶长高了不少,柳菁英看她虽然还是留着短发,但脸上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女孩子的青春气。
  再看她修长的四肢和小麦色的皮肤,和自己小时候倒有有几分相像。接过果篮,柳菁英笑道,“哎呀瑶瑶,这么客气,快请进快请进。”
  “姐,我洗好了。”柳苓苓端着一盆毛巾走来,看到姐姐领进来两个陌生的少女,顿时收起活泼的情绪,停住脚步,羞羞的低下了头。
  “苓苓,这是瑶瑶和安菲,小永的好朋友。”柳菁英向她介绍,回头又向两个少女介绍了下柳苓苓,笑道,“这是阿姨老家的亲妹妹。赶巧了,她也是从老家过来看小永的。”
  柳苓苓尽管已经是二十好几的成年人,还是很认生,糯糯的道了一句,“你们好。”
  王梦瑶赶紧回礼,恭恭敬敬的点头问好,“小阿姨好。”
  “小姐姐好!”安菲儿没心没肺的叫道。
  王梦瑶拉了拉安菲儿,低声提醒道,“要叫阿姨。”
  柳菁英调笑道,“就叫苓姐姐吧,阿姨叫老了,我的小妹妹年纪还轻呢,呵呵呵……”
  柳苓苓面色微红,拉着姐姐的衣角抗议,“姐……”
  王梦瑶看着眼前的“苓姐姐”身材柳阿姨一样高大,四肢修长匀称,皮肤白皙细腻,漂亮的瓜子脸蛋上看不出丝毫岁月的痕迹,整个人就像一超大号的美少女一样。
  “苓姐姐好。”王梦瑶直感叫姐姐也并无不妥,微笑着改口再叫了一声。
  “嗯。”柳苓苓对这个眉清目秀的短发少女也是印象极佳,红着脸小声应道。
  “苓苓姐姐和柳阿姨一样滴漂亮!”安菲儿赞美道。
  苓苓再看身材要比妹妹头少女高大许多的安菲儿,见她扎着一头波浪马尾,如丝绸般顺滑的秀发泛着淡淡的褐色,眼睛大大的,琥珀色的瞳孔像宝石一般澄澈。
  柳苓苓不好意思的笑笑,对这个小妹妹的印象也极好,不禁多看了几眼她洋娃娃一般的精致脸蛋,雪额冰腮,鼻梁高挺,好像是西北地区少数民族的长相。
  柳苓苓拿不准她的年纪,但是听姐姐说是小永的好朋友,想必年纪也相仿。低声答道,“妹妹你也好漂亮……”
  柳菁英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安菲儿,笑道,“小永看到菲尔肯定很高兴。对了,你们自己过来的吗?”
  “菲尔姐姐的爸爸送的我们。”王梦瑶答道。
  柳菁英回头问安菲,“你爸呢?”
  “粑粑说,我们要回去就给他打电话,他来接我们。”
  “噢,好好。别站着了,来来来,快坐。”柳菁英安顿两人坐好,笑道,“瑶瑶,菲尔,你们喝可乐还是橙汁?”
  “沃要可乐!”安菲儿毫不客气举起玉手。
  “阿姨,不用不用。”王梦瑶要懂理的多,规规矩矩的坐着,小一阵子没看见罗永人,问道,“小永他不在家里吗?”
  “啊,小永出门遛狗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姐,我去楼上晾毛巾。”柳苓苓低语一句。
  柳菁英灵机一动,笑着站起身,“你们先坐会儿,家里在打扫,阿姨去帮下你们的苓姐姐。”
  王梦瑶立刻拉着安菲儿站起来,“阿姨,苓苓姐,我们也来帮忙吧。”
  “哎呀,你们是客,这哪能呐——”柳菁英假意推辞了几句,便厚着脸皮安排安菲儿抱着方雷的狗窝,王梦瑶端着毛巾,自己和妹妹各抱着屋里剩下的一床棉被准备上楼。
  “苓苓啊,你看人多就是好啊,一趟出门就把东西拿完了呀——”柳菁英故意拖长声调,暗示柜子里的四人等着一行人都出了门,看准时机赶紧跑。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刚刚开门又遇见刚刚下楼的母亲。
  彭淑云笑着问了问,嘴上连夸两个少女懂事,转头又数落了女儿不懂待客之道,白她一眼,“要怎么说你,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彭淑云将两个少女怀中的物件塞到柳菁英手里,看着柳苓苓想了想,接过她手上的棉被,微笑道,“苓苓不上去了,留家里陪两位小客人聊聊天。”
  衣柜里,张晓璐、方雷、罗永和廖冰倩四人从左至右挤成一团,三个女人都蜷着腿蹲坐着,唯有罗永一人弓着腰艰难的站在方雷和廖冰倩之间,他将身体塞进衣柜上方窄小的缝隙中,抬臂撑着隔板,使尽浑身解数,左右两人都不去挨。
  罗永心知方雷厌恶男人,廖冰倩则有男性恐惧症,事到如今只有委屈委屈自己。可十几分钟下来他就憋得浑身难受,直感呼吸困难,腰酸腿疼,汗珠子已打湿了大片衣衫。
  本来昨夜与母亲鏖战一整晚,小小少年的体力和精力都大幅度透支,现在再一折腾,一个恍惚后不禁双眼翻白全身失力,就此晕厥了过去。
  哗啦——罗永的身体倒下,正正的压在了廖冰倩肩上。
  廖冰倩猛然一怔,出于恐惧本能的想要将他推开,但听见一声虚弱的“对不起”,感受到身上的少年立刻挣扎着想要起身。
  罗永尝试了两次,无奈身体不听使唤,腰杆刚抬起几寸又松了下去,脸颊滚烫,万分艰难的喘息起来,“教练……对不起……嗯……哈……我,没力气了……”
  少年后颈崩涌的汗液和太阳穴急速跳动的脉搏让廖冰倩意识到他已是强弩之末,想到昨天他没有乘人之危,今日又因为照顾自己才会累瘫,心中感动莫名,便强忍着男性恐惧症状让他贴在自己肩头休憩。
  哪知罗永实在是太累,眼睛一睁一闭,短短十几秒钟后竟然就睡着了。廖冰倩推他也不是,避也无处可避,只能闻着少年脖颈间蒸腾出的汗气,由着他趴在自己身上,一时难受无比。
  罗永的动向都被方雷看在眼里,透过衣柜缝隙的微光,那双犀利的美眸依然冷漠,她翻转身体,背靠着张晓璐向后慢慢挪动,挤得张晓璐不得不变换姿势,前胸与她的后背变成了烙饼的模样,紧紧贴和在一起。
  在廖冰倩看来,方雷的动向无疑是将罗永这个“麻烦”甩给自己。廖冰倩尽量放平心绪,调整姿态,略略张开蜷起的双膝,让罗永身体向下滑动了少许,脑袋舒服的枕在自己肩上,保持着均匀的呼吸,香香的继续睡去。
  平心而论,也许是年纪小,也许是出于信任,和其他成年男人相比,罗永不会太让廖冰倩心生难以抑制的抗拒。她为人正直,知恩图报,暗自咬牙决定继续忍下去,如果现在走出衣柜,势必会给他家带去相当大的困扰。
  衣柜这头,张晓璐酥软的胸部当作靠背,让方雷体会到了久违很舒适,她很享受的闭上双眼,呼出一道悠长的鼻息。张晓璐逆来顺受惯了,对于方雷的压迫没有表现出半点抗拒,反而配合着她调整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一点,几个细微的动作让方雷更为满意。
  方雷并不讨厌这个有些痴傻的中年美妇,相反,方雷对她更多抱有同情的态度,如果她能力尚在,一定会将她从柳菁英母子的欺骗和玩弄中拯救出来,收入麾下,成为自己的禁脔。
  方雷无声的浅笑,小腹内久违的升起一股热流。她收回思绪,双目直视前方,不知在看什么;双手却慢慢抬起,握住着罗永的双肩,把他瘫软的身体拉了起来,抱他躺进了自己怀里。
  比起刚才拧着身体趴在廖冰倩身上,罗永瞬的姿势间舒服了不少。如果他还有意识,比起廖冰倩的照顾,想必会对方雷意外的举动更为惊讶。
  廖冰倩身上的压力顿时减去大半,不由轻轻舒出一口清气。相较罗永,廖冰倩的感受更为直观,她对方雷的印象顿时改观不少,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依然缓缓点头,对她的出手相助报以致谢。
  方雷似乎看见了廖冰倩的动作,嘴角微微翘起,仰着头舒服的躺在张晓璐胸上,而后闭目养神,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客厅内,腼腆的柳苓苓单独面对小客人显得很是拘束,没心没肺的安菲儿反客为主,抓起罗永家的一把糖果就请小阿姨吃。在王梦瑶不断的呵斥声中,柳苓苓渐渐放开了紧张,一来二去与两个少女熟识起来,等到柳菁英和母亲下楼回来,三人已经有说有笑,聊得正欢。
  彭淑云知道小女儿一向认生,看到她短短十来分钟就能和两个少女打成一片,不禁目露欣喜之色。要知道在老家给她安排的相亲场合,往往和对象对坐大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导致外人都以为这个女儿是冷若冰霜的性子。
  一场场惜字如金的相亲会下来,让那些个男士都觉得她高不可攀,虽然大都对她心生爱慕,但无一不是自惭形秽,黯然放弃。
  彭淑云作为一名母亲,很愁。苓苓明明不是高冷的性子,在家人和幼稚园的学童面前都很开朗活泼,只是遇到陌生人就变得很害羞。每次和相亲对象见面,苓苓周身就散发出冰天雪地、生人勿进的气场,久而久之,愿意给介绍对象的亲朋好友越来越少,尽管苓苓是乡里邻近绝对算得上第一名的大美女,这两年却落得个无人问津的境地。
  苓苓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彭淑云不禁有些小小的担心。当然她也不是怕别人乱嚼舌根,偶尔听到七大姑八大姨背地里念叨诸如“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之类的话语也都一笑置之,毕竟大女儿的名声在外,“柳铁腚”的外号也听了那么多年,早习惯了。
  彭淑云也舍不得苓苓离开自己,愁的更多是苓苓与她姐姐截然相反的性子,太内向,太腼腆,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比方说今早苓苓想要到搭便车来看小永,就算是她爸老领导安排的专车都不愿意一个人坐,非要缠着自己一起来。
  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二十七的大姑娘,还像小时候不敢去一个人去上学的那样子拉着自己的衣角撒娇……想到这里,彭淑云淡淡一笑,能够被苓苓依赖是很幸福的事,如果可能,自己愿意一辈子宠着这件贴心的小棉袄。
  彭淑云转瞬又开始发愁。她明白,自己不可能真的照顾苓苓一辈子,为人父母的终究要老去。如果苓苓将来一直走不出安全区,找不到能够共渡一生的人,就算将来有她姐姐照顾,但年纪再大了怎么办?苓苓终究会在孤独中慢慢老去……想到这些,彭淑云就愁得心酸。
  柳菁英和母亲一起去收拾厨房,看着母亲脸色变幻无常,刚刚还面带微笑,转眼间又低声叹气,停下手中的活计,满面愁容的想着什么事。柳菁英不禁好奇,“妈,有心事?是不是苓苓又没相中对象?”
  “没事。”彭淑云没好气的看了大女儿一眼,虽说把苓苓养成这个羞答答的模样自己要占大部分责任,起因还不是你。
  事实就是如此,柳菁英绝对脱不了干系。柳菁英小时候整日在外面为非作歹,三天两头的惹事生非,彭淑云生怕苓苓长成跟她一个样,便不像放养柳菁英那般,打小自苓苓记事起就悉心教导她,“好孩子要知书达理,千万,千万不能学你姐姐。”
  小苓苓乖巧懂事,喜欢安安静静的画画,陪着彭淑云咿咿呀呀的唱儿歌,不让她做的不会做,教她的道理会认真听。到了上幼稚园的年纪,苓苓出落得愈发水灵,尽管那时就已经有些认生和害羞,但彭淑云不是很在意,反而时常暗自欣喜,庆幸家里没养出第二个女土匪。
  然而随着的时间流逝,小苓苓渐渐发现自己交不到朋友,在外开始变得孤僻。只有当她回到家中的小院,在妈妈和姐姐,还有将来的姐夫面前才会展现出活泼的天性。
  苓苓在父亲面前则显得异常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走路,说话时低着头,声音也会放低,小小的童心里老是想着不要犯错,不然爸爸会像揍姐姐那样揍自己。
  小苓苓也尝试过主动交朋友,可是小伙伴们迫于柳菁英这个女魔头的威慑,都像对待小公主那样供着苓苓,不敢和苓苓成为真正的朋友。
  虽然小朋友们对自己很好,聪慧的苓苓明白大家都没有向自己展露过真心,大家都怕哪里得罪了自己,惹来传说中的柳铁腚……天真善良的苓苓从没埋怨过姐姐,毕竟姐姐是除了妈妈之外这个世上最疼自己的人。她想来想去,偷偷得出一个结论,慢慢开始变得自卑。
  彭淑云时常教导苓苓要谦卑谨慎,任何事情先从自身上找问题,因此苓苓思考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是否自己哪里有问题。
  小苓苓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极少数因为自己长得高、长得漂亮而自卑的人了——因为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会受到差别待遇。姐姐经常打架也许也是因为相同的原因被歧视吧,可自己不能学姐姐,不能给同学们添麻烦,不能给爸爸妈妈惹事。
  这个想法苓苓一直藏在心底,没有告诉任何人。每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放学回家,除了妈妈和姐姐,愿意陪她玩的就只有可怜的小姐夫了。
  苓苓好喜欢温柔的姐夫,每每看到他被姐姐欺负就心有不忿,虽然不想看到姐姐挨打,但还是经常忍不住去找爸爸告状,可姐姐还是老样子,欺负起姐夫来从不手软,好些次苓苓都急得哇哇的掉眼泪。
  柳菁英和罗犇离开家乡在外求学之时,柳苓苓才慢慢不再因为外貌而自卑,但是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在安全区,直到长大成人,直至今日。
  柳菁英恍若不觉,对母亲笑道,“我们苓苓啊,就是眼光高了一些。不过没事,苓苓还小,以后会遇见合适的。”
  彭淑云听着柳菁英一副事不关己、带有几分调笑的话语,气就不打一处来。从小到大她从没打骂过这女土匪,现在可真想拧着她的耳朵好好的数落几句。
  想她一个人带小永也不容易,彭淑云憋住气,眼不见心不烦,开口撵她走,“去陪陪客人,妈来收拾就可以了。”
  “噢,好的。”
  柳菁英不知道母亲内心在嫌弃自己,来到客厅,见到两个少女正聊着关于小永的的趣事。苓苓似乎对小侄儿的校园生活很感兴趣,安菲儿操着口音说着在游乐场和小永相识的经历,三人人其乐融,柳菁英加入其中,怂恿妹妹也说说罗永小时候回老家发生的故事。
  敞开心扉的苓苓也慢慢的说出一些,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经过了一个钟头。
  苓苓看了看时钟,不禁担心道,“姐,小永还不回家呀?”
  “没事,最近小永都要到了中午饭点才会回来。”柳菁英答道。她也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依然没找到机会让衣柜里几人逃走,心里不免开始有几分焦急。
  这时彭淑云也进屋问道,“两位小朋友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吧。菁菁,要不你去找找小永?”
  “嗯……”柳菁英应了一声,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得让几人都同时离开家才行。短暂的思索后,她笑道,“妈,你看要不中午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吧,这家里也没准备什么好菜招待客人。”
  安菲儿只顾着磕瓜子儿,王梦瑶慌忙摆手,“阿姨不用,我们随便就行,不用麻烦。”
  彭淑云想了想,和蔼的看了一眼王梦瑶,笑道,“也好。难得小妹妹们特地过来,就听你们柳姨的。我们叫上小永,一起下馆子。”
  王梦瑶看婆婆都这样说,也不好再拒绝,坐在身旁的安菲儿一点儿不知谦虚,递给柳淑云一把瓜子儿,憨憨的笑道,“婆婆,吃!”
  彭淑云看着安菲儿讨人喜的模样不禁被逗笑,“诶,乖,奶奶不要,小妹妹拿着吃吧。菁菁,家里还有瓜子儿吗,给两位小妹妹多拿点儿。”
  “好嘞妈。你来坐着休息会儿,剩下的我来收拾,完了我们就出去。”柳菁英起身,将母亲按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彭淑云已经将厨房、浴室还有卫生间都收拾得焕然一新,就连方雷的狗盆都刷得铮亮,柳菁英做做样子,三刨两下捣鼓了几处,便借口热门餐馆需要早去占位置,迫不及待招呼众人一起出门。
  众人行进途中,柳菁英怕有人杀回马枪,托辞要去找罗永,给王梦瑶指了去美食街的路径让她带着母亲和姐姐先去,自己回到小区外的路口守着,顺便给苟老板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送条听话的狗来。
  苟老板隔着电话点头哈腰,“是是是!我马上去办!您是要男的女的?身高年龄有没有要求?”
  柳菁英无语。简要的指示了几句,她站在路口等了约莫小十分钟还不见人,给罗永打了个电话,也没人接。
  “坏了!”柳菁英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就是曾经看到的新闻,几个流浪儿为了取暖,闷死在了密闭的垃圾箱里……
  柳菁英撒腿就跑回家里,拉开衣柜,看见四人挤成一团躺在里面,双眼紧闭,似乎全部都失去了生机。
  “小永!”心脏瞬间吊在了嗓子眼里,她俯身要把罗永抱出来,却看见儿子打了个哈欠,抬头挠了挠小脑袋,砸吧两下嘴,眼睛也不睁,继续睡了过去。
  其余三个人被柳菁英的喊声惊动,纷纷有了反应,方雷率先睁开惺忪的睡眼,继而是她身后的张晓璐,以及不知何时趴了下去,头枕着罗永肚子睡着的廖冰倩。
  ……感情这四人全都在睡。
  方雷依然保持着背靠张晓璐的姿势,而罗永则躺在方雷的怀里,脑袋把她的乳房当作了枕头。方雷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柳菁英看她不恼也不发神经,暗叹一口气,平淡开口,“出来吧。”
  廖冰倩才注意到自己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趴在了罗永的肚子上陷入了梦乡,回想起梦中软糯舒适的触感,睁眼看到的居然是罗永的小腹,在一想到自己的脸蛋距离罗永的男性器官仅仅咫尺之遥,两颊一下升起绯红的火云,闭口无声,四人之中第一个爬了出来。
  罗永睡的深沉,等着柳菁英将他抱出后平放在床面上,孝子高举双臂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柳菁英微微一笑,转向廖冰倩,歉声道,“廖小姐,辛苦你了。”
  廖冰倩左手扶着右臂,俏容红一片白一片,似惊恐未消心神未定,略略点头,简单的作出回应。
  柳菁英想到她呼唤母亲的凄楚模样心底就泛起一阵阵酸楚,抬手扶着她的手臂,心疼道,“我保证会查清楚真相,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会替你报仇,无论涉及到什么人。”
  “谢谢。”廖冰倩轻声答道,衷心的感谢柳菁英。不过她刚刚是想着衣柜里的睡姿而羞涩,这一觉下来痛苦的回忆消散了大半,此刻不再感到那种揪心的恐惧。
  “廖小姐,你先回家,有消息我联络你……”
  “你马上回美国!”廖冰倩刚走两步,方雷突然开口。
  柳菁英低头看了方雷一眼,回头轻轻揽着廖冰倩的后背,将她送出了家门。
  算了算时间,柳菁英回到卧室,冷眼看着背靠床沿坐在地板上的方雷,沉声道,“跪下。”
  方雷目光阴寒,缓缓抬眼一望,冷哼一声后,俯身跪在了柳菁英面前。她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恨意,抬头仰视着面前这个自己曾经无比崇拜,甚至愿意一生追随的女人,心中满是不屑。
  方雷觉得自己会喜欢她,简直是瞎了眼。自己愿意为了崇高的理想奉献出所有,而她伟光正的虚壳下满是自私和淫贱,为了一己私利,无所不用其极。某种程度上来说,柳菁英比那些十恶不赦的恶党还要不如,虚伪到了极致。
  这样自私自利的女人,居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嘲笑自己“不要觉得自己多高尚”?
  “呵呵。”方雷暗笑一声,想到将来可以利用罗永狠狠的羞辱她,心情霎时间好了许多。为了未尽的事业,方雷决定继续忍耐,迟早有一天,要让柳菁英像现在这样跪在自己面前,让她也尝一尝当狗的滋味……
  柳菁英缓缓跪下,与她面对面跪在了一起。
  方雷心底的计策被眼前的意外打断,在她略带惊疑的目光中,柳菁英朝天抬高右臂,双眼望天,举出了三根手指。
  “我柳菁英对天发誓,此生绝不伤害方雷的父亲,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柳菁英沉下双眸,面容冷峻,极其严肃的盯着方雷,“我要你发毒誓,我们之间的恩怨将来只能找我,绝对不能伤害我身边任何人。”
  ……
  方雷目光微微跃动,片刻后,冷声道,“好,我发誓。”
  “你要对天发誓,把我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方雷直视着柳菁英,依言举起三根手指,重复了刚刚的誓词。柳菁英点点头,而后再度仰头望天,开口道,“我柳菁英对天发誓,绝不违背初心,绝不出卖公平和正义,绝不投靠为非作歹之辈。”
  柳菁英说完誓词,微微一顿,对方雷说道,“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投靠林逸夫,但我也不会站在你们那边。根据你们的动向,我会自行判断。现在到你了。”
  “……要我发什么毒誓。”方雷缓缓举手,平静问道。
  “发誓永远给我儿子当狗。”
  方雷一怔,收起三根手指,叹笑起来,“柳菁英……”
  柳菁英语气波澜不惊,“你打伤小永,我永远不会原谅。只要你还活着,就要向小永赎罪。”
  方雷为人刚烈,向来言出必行,逼她当狗可以,让她主动当狗,更何况要对天发毒誓,绝无可能。
  柳菁英知道越是刚强的人越是看中约定,方雷绝对不可能发出这样的誓言,但她依然出言相逼,“如果你不发誓,就算我被天打雷劈,也不会遵守前面两条誓言。”
  短短的一句话,让方雷对柳菁英稍稍缓解的恨意再度变得汹涌澎湃,她恨恨的盯着面前的女人,怒目似火却无可奈何,心底暂时放下的求死念头此时又慢慢浮出,浑浑之中占据了她大半的思绪。
  “那我换个说法。”柳菁英肃穆道,“像尊敬你父亲那样尊敬小永,你要全心全意待他,你不可以违抗他。小永提出任何要求,你都要全力满足。”
  “做得到吗。”
  方雷目光稍缓,暗忖罗永之前表现出的态度要比他卑劣的母亲要好太多,将来应该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况且这小男孩同自己做了那个约定……
  “我只听你儿子的话,任何非他本意,包括你的授意或者暗示,我都不会听。”方雷决意已定,大不了今后想办法不让罗永接触自己就是,但是柳菁英,一定要让她跪在自己脚下当狗,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柳菁英颔首,“可以,发誓吧。”
  方雷面无表情,重新举起三根手指,将此生服从罗永的誓词郑重的念了出来。等她念完,柳菁英接过话头,第三度朝天举起手指。
  “我对不起你。今天,我柳菁英对天发誓,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补偿你,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方雷脑中刚做了很多关于报复她的计划,没想到她居然发出这种誓言,再一次陷入了无所适从的状态。犹疑了片刻,方雷低哼一声,用一种识破奸计的眼神盯着柳菁英,疵笑道,“力所能及的范围?是不是你不想做的,就可以不做?”
  “不伤害我的家人,不伤害无辜的人,不违背我的基本原则,仅此三项。我做事的原则,你应该很清楚。其余的事,只要我做得到都答应你,直到你满意了,或者我死为止。”
  “说的好听。我要你给我当一天狗,你会答应?”
  “可以。”柳菁英斩钉截铁道。
  方雷紧盯着她坚定的眼神,收起蔑笑,心知她没有在撒谎。
  柳菁英……你……为何要这样做?是真的觉得愧对与我,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你……还想要我发什么誓,说吧。”
  “没了。你可以走了。”柳菁英从地面上站起。
  走到靠近内墙的衣柜边上,柳菁英拉开木门,翻出一套丈夫的旧西服递到方雷面前,“换上吧。等我这边事情忙完,会联系你。”
  不再理会方雷,柳菁英又看了眼时间,俯身爬到床上,温柔的摇着罗永的肩膀。
  “小永,醒醒,外婆和小姨在外面等着呢,小永……”
  “嗯……”半响时间过去,孝子缓缓睁开了迷离的双眼,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啊哈——”
  柳菁英抬手抚过罗永的额头,低头往小嘴上献去一记香吻,轻声微笑道,“瑶瑶和安菲儿也在等着见你呢。”
  “瑶瑶……菲尔姐姐……啊。”罗永终于回过神来,双肘撑着床面,一摇一晃的支起了身体。他看着母亲,不好意思的笑笑,“睡着了。”
  罗永左右望了望,问道,“廖教练呢,她走了吗?”
  柳菁英点点头,“她回家了,我们也快出去吧,免得外婆她们起疑心。”
  “噢,好的。”罗永跳下床铺,柳菁英再叮嘱道,“现在外婆和小姨她们都以为小永还在失忆,所以在她们面前要装作还是九岁时候的样子。”
  “嗯,我明白。九岁吗……”罗永认真蹙着眉头想了想,喃喃道,“我记不太清了……九岁应该是怎样的表现……千万不能露馅……”
  柳菁英笑道,“不用紧张,没事的。很简单,装傻就行。越傻啊,她们就越不会起疑心。”
  罗永眼前一亮,嘿嘿笑道,“装傻我在行,本色出演。”
  “嗯?”罗永才注意到刚刚换上男装的方雷,偏头望去,见她一身装束颇为合体,好似一名气质卓越的俊美青年,就跟九十年代港片里的男主一样帅气。
  方雷与他目光相会,微微点头示意,没有多余动作,抬脚离开了房门。罗永又想起什么,对母亲问道,“妈,小翠呢?她去哪了?”
  “我在这里……”
  罗永循着背后低柔软糯的女声转身望去,张晓璐就站在床头柜边上,她的姿态温雅,微笑动人,目光满含爱怜的看着自己。
  张晓璐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看到柳菁英送走廖冰倩,看到她和方雷相互发誓,看到她唤醒了罗永。
  张晓璐不敢打扰主母,虽然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忘了自己,但还是没有出声,直到罗永终于问起自己的名字,才高高兴兴的答了一句。
  “小翠,委屈你了。”柳菁英心疼道,“你才搬过来……又要你……唉。”
  张晓璐微笑着轻轻摇头,“没关系,小翠明白。妈,小永老公,你们快走吧,等会儿我自己收拾一下回店里去住。”
  “小翠乖……妈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让我们三人能够在一起。”柳菁英心里觉得很亏欠,轻轻拥住她,“去斯嘉蒂会所住一段时间吧,那里环境好点儿。你有什么需要随时给妈发消息,或者吩咐大龙二龙去办就可以。”
  张晓璐十指抱在一起,看了一眼罗永,两根拇指互相搓了搓,低声道,“我想去看看佳妮,可以吗……”
  罗永走进她身前,问道,“你想回之前的家里?”
  “不是的!小翠只是……担心佳妮,只是想看她一眼……”张晓璐低着头,声音越来越低,美眸中尽是身为母亲对女儿的担忧。
  “妈。”罗永与母亲对望了一下,柳菁英微笑着点了点头,放开张晓璐,给罗永让出身位。
  罗永掂起脚在美熟女粉腻秀美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我不会再折磨佳妮,她是小翠的女儿,以后都交给小翠。去吧,做你想做的事,不用顾忌我。”
  “谢谢老公……小翠一定……会把佳妮教好,一定……”张晓璐眼里闪着泪珠,颤声道。
  罗永抹了抹她的眼帘,温柔道,“我知道小翠会的。别难过了,你刚从医院回来,要注意身体。”
  “是啊小翠,趁这段时间好好调理下,等安稳下来,我们比试看谁先怀上小永老公的孩子。”
  罗永接话道,“小翠,你取下来的环还在吗?”
  “没在……我给丢了……”
  “噢,没事的。”罗永本想要张晓璐送给自己留作定情信物,就像自己把包皮扣送给母亲那样。
  柳菁英笑道,“小翠,给老公看下你下面现在的样子吧。”
  张晓璐点点头,将长裙撩到腰间,坐上床沿缓缓的将内裤褪下,朝着罗永张开了双腿。
  柳菁英玉手探到罗永胯下,隔着裤子温柔的握住肉茎揉了揉,对张晓璐笑道,“昨晚小永射了好多,好幸福。小翠以后也好像妈一样幸福噢。”
  罗永见张晓璐丰满的肉臀正中,玉户和肉蚌光洁如镜,胜似雪丘。仔细看去,原来肉缝两侧和阴蒂上方本不是很浓密的阴毛被刮的干干净净。
  罗永微微一硬以表心意,嘴里赞道,“好看啊,好漂亮啊。”
  柳菁英闻言,抬手解开皮带,拉开拉链看了眼下体漆黑的阴毛,低声念叨,“那我也给剃了。”
  “妈不要。”罗永扭头笑着看向母亲,转身跪在她的脚下,抬起双臂,两手扶着内裤向下拉开少许。
  “嘿嘿。”孝子将鼻头凑近毛丛,满面陶醉的嗅了嗅。
  沐浴露的香气,还有母亲特有的体香,仿佛是世上最令人心神荡漾的气味传进鼻头,罗永闭着眼睛“啊”了一声,伸出小舌在阴毛上轻轻一舔,抬眼笑道,“妈妈的阴毛最好了,千万不要剃,我好喜欢。”
  柳菁英轻轻呻吟了一声,脸上升起红晕,嫣然道,“嗯,妈妈永远给小永留着。”
  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拿出手机,正是苟老板的来电。柳菁英意抿了抿美唇,犹未尽的扶起罗永的小脑袋,拉好裤子叹声道,“苟老板到了,我们下去吧。”
  柳菁英略微停顿,笑着再开口,“小永老公,叫妈妈一声老婆听听吧,妈妈想听听再出去。”
  罗永抬臂揽着母亲腰肢,抬手示意张晓璐也过来,左右望了望,撅嘴笑道,“妈妈老婆,小翠老婆。”
  罗永小手往下滑去,扣着一松一紧的两只各具特色的大美臀温柔的揉了揉,两个美熟女同时埋下螓首,“啵啵”两声吻在了他的左右脸颊上。
  亲完后,柳菁英露出满足而幸福的微笑,“小翠,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一起舔老公的鸡鸡。”
  她一边从床下掏出张晓璐的行李袋,一边咯咯笑道,“妈让你先吃,妈在后面吃小永老公的小屁屁。”
  罗永扣了扣尚未恢复,仍有些疲惫的鸡鸡,笑道,“我也会努力的,一定会让老婆们幸福!”
  ……
  同时,京城郊外,位于一处丛林叠嶂,曲径深幽的小山谷内,潺潺流动的小溪旁边,矗立着一座中式古风的小院落。院落之内,引动溪水汇聚成一汪小塘,水波清澈,锦鲤金黄,翠绿的荷叶连成一片,景致宜人。
  柳菁英的父亲柳云朔与一头发花白的老者并排立在塘边,刚毅的脸庞上难得的挂着笑容,两位多年不见的老友已经站在闲谈了多时。
  小院正门方向,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待其稳稳的停在门前,院落内已有人向白发老者做出报告。老者点点头,笑道,“云朔啊,我带你去见个人。”
  柳云朔跟在老者身后,踏入回廊,笑问道,“老首长这么神秘,是哪位老战友?”
  老首长笑而不语,抬脚跨过门槛,一路向前进入内室,微微摇了摇头。柳云朔不再多问,跟着老首长再途经几个房间,转入一处明堂。
  绕过松鹤山水屏风,柳云朔只见一陌生人立在室内。
  其人年纪与老首长年纪相仿,气质随和儒雅,见到二人进屋后便面带微笑,向老首长点头致意,“陈司令。”
  柳云朔识出他的身份,表情瞬间变得凝肃。
  老首长微笑道,“云朔啊,我跟你介绍下,这位是林逸夫,林委员。”
  完结篇: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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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有黄毛,苦主,ntr,小翠,小青,小白,猥琐,变态,男同,丧德等诸多要素,请甚点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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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之人正是沪江前任一把手、与季厅长的谋划有着诸多瓜葛、坊间传闻即将更上一层楼的林逸夫。上次见过女儿后,柳云朔便对季厅长做过调查,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他对林逸夫其人其事也粗略有过了解。
  试想老首长多年来从未举行过生日聚会,今年不仅邀请自己前来,诸多老战友也纷纷收到请帖。天南地北的各级军官即将相聚一堂,老首长在此时机特意引荐林逸夫,其中隐藏的缘由值得玩味。
  未及柳云朔做出反应,林逸夫已主动上前伸手致意。这名权势滔天的掌权者态度谦恭有礼,微笑着颔首,“鄙人林逸夫。久仰柳先生大名,今日劳烦陈司令引见,实乃三生有幸。”
  老首长轻拍柳云朔的肩膀,和声笑道,“走,我们上桌边喝边聊!两位今天可要陪我这把老骨头多喝点儿。”
  ……
  送走张晓璐,柳菁英和儿子悠哉游哉走在通往饭店的小路上。
  罗永手里提着一根红色的狗绳,前面慢悠悠的晃着一条乖巧懂事的金毛犬。它时刻注意着前方的路况,时不时停下绕过障碍物,等红灯的时候便安安静静的坐在路口。一旦与路人对视,一对灵动的狗眼就眨吧两下,再低下狗头抬起狗尾,微微晃动以示人畜无害,待人友好。
  得亏苟老板不负所托,短短的时间内就弄来这条通人性的导盲犬。虽说它与母子二人是初次见面,但显然已懂得自己有了新的衣食父母,狗鼻子记下主人的味道后便迅速进入角色,一点也不认生。
  它这份适应陌生环境的能力,倒是和柳苓苓有着天壤之别。
  “妈妈,乖狗狗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柳菁英微笑道,“听说是小太监。”
  “真可怜。”罗永下体一缩,颇有兔死狐悲之感,轻抚狗头,看它一身黄毛又是小太监,想了想便为它取名小黄。
  黄毛张嘴吐舌似在微笑,立马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号。那小表情真挚诚恳,仿佛家里养了十几年的老狗一样。
  母子两人慢行慢步,小黄则一路上老老实实的干着本职工作,把新主人当作自己要服务的盲人那样来对待,看得母子二人愈发喜爱。
  “小永,不要太刻意的装做失忆,不用装作不认识王梦瑶和安菲儿,偶尔表现出一些傻气就好。”站在又一道路口,柳菁英就一些细节问题对儿子做出叮嘱,以防在饭桌上落出马脚。
  罗永有所顾虑,认真道,“那我还是少说话,万一说漏嘴了不好。”
  “不碍事,就说记忆混乱,正在慢慢恢复。”柳菁英笑了笑,再特意嘱咐道:“妈妈希望你能够和菲尔处对象,要特别注意给她留个好印象。因为得到她父亲的帮助对妈妈很重要。”
  柳菁英默念,有了安东的保护,儿子将来的安危就有了极大的保障。
  “菲尔……姐姐?”罗永脑海中不禁回忆起浑圆的体型,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忖姐姐应该有200斤吧……
  再一想不对,那庞大的身躯体重肯定超过250斤!
  柳菁英见儿子面露难色,小手不停在狗头上挠。她也手痒,不禁抬手放上儿子的小脑袋挠了挠,诚恳道,“菲尔是个好女孩,就是能吃了点。当然,如果小永不喜欢……”
  罗永想着250斤还是太保守,至少得有300斤……他脑后瞬间冷汗如瀑,但是为了母亲没有犹豫,毅然点了点头,“我会努力。”
  孝子的笑容僵硬且苦涩。细想一番,既然决定和菲儿姐姐处对象,那就要全心全意对她好,第一次见面投其所好很重要。
  “妈,要不我们去买两盒巧克力,送给瑶瑶和菲尔姐姐当见面礼?”罗永瞥见马路对面有一间很大的巧克力店,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母亲。安菲儿姐姐喜欢甜食,那么见面礼物就准备满满的巧克力吧。
  柳菁英笑道,“也好。小永有心了。我们就去前面逛逛。”
  母子二人顺道走向路口对面的巧克力专卖店,正巧不巧,刚进店罗永便看见心形货架前边站着一座肉山……不是,一个伟岸的体型。
  宽大的背影和罗永记忆中的安菲儿如出一辙,身上穿着类似冰激凌店女仆装的洛丽塔套裙,强大的气场让她周边方圆一米内无人敢靠近。
  “莫非是菲尔姐姐饿得慌,一个人先出来觅食了?”
  罗永偷偷抹去额头的汗珠,抬头瞥了一眼母亲,调整好心情,朝着安菲儿走了过去。
  “嗯?”柳菁英疑惑的目光中,罗永走到安菲儿身后,身后轻轻拍了拍。
  “安菲姐姐……”
  安菲儿姐姐转身的一瞬,罗永再也控制不住脑门的汗珠,如机器人一般礼貌的九十度鞠躬,歉声道:“对不起打扰了。”
  少年的身体像旋转的陀螺似的一下扭过去,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向巧克力店另一头的货架。
  “什么嘛……讨厌。”背后传来嗲嗲的声音。
  他没走几步,突然眼前一黑,直感一双柔软大手的覆盖在眼眶之上!想起那唏嘘的胡渣和忧郁的眼神,罗永不禁打了个冷颤,背后鸡皮疙瘩唰的冒起一片,连声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打扰您的……”
  “小永滴滴,你在唆神马呢?巧克力?是给沃的嘛?”
  “啊?”罗永挣脱双手转身看去,只见母亲嬉笑着望着自己。
  “妈!吓死我了。”罗永低声埋怨道。
  柳菁英瞟了一眼肉山,忍俊不禁,“把‘她’认作安菲儿了?”
  罗永默默点点头,柳菁英手里托着巧克力盒子,故作神秘,不住念叨,“嘛嘛嘛……真是辛苦小永了。”
  ……
  来到事先订好的中餐馆,柳菁英把小黄留在门口,招呼了服务员带路去向二楼的包间。站在门口,她笑着将罗永轻推到身前,“妈,苓苓,小永来了。”
  “小永滴滴!我想死腻了!”安菲儿一跃而起,扑过来就送给小永一个大大的熊抱。
  罗永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的样貌就被一道黑影包裹住,一时心惊不已,却不知年轻的服务员被被混血少女的举动惊住,向他投去羡慕的目光。
  安菲儿久久不愿放开罗永,“对不起,小永滴滴!都是我粑粑不好……”
  少年只顾“呜呜”叫着,挥舞着手里的巧克力礼盒,盒顶的红丝带还被精心系成两个小红心的形状。柳菁英怕有些话被母亲听到,轻声安慰安菲儿,“好了菲尔,不提那些,小永没事的。”
  安菲儿闻言放开罗永,在他脸颊了吻了一口,大大的眼睛向着柳菁英忽闪了两下,“好的,阿姨。”
  当罗永终于看清安菲儿的样貌,震惊不亚于刚在巧克力店内看到座洛丽塔肉山,他抬手上下指着,语结道,“你,你,你是……安菲姐姐……”
  面若精雕肤白胜雪,粉唇皓齿美眸灵动,脑后淡褐色的秀发如丝绸般柔顺,一脸粉嘟嘟,满身娇俏俏,俏皮中带着性感,可爱里透着成熟。
  虽然体型体型不再臃肿,甚至比起初次见面时还显瘦一些,但确确实实是安菲尔姐姐没错!
  罗永再看菲尔姐姐,好像比上次见面又长高了不少,算上她脚上的小高跟,身高大致都快接近一米八了。高挑玲珑的身材搭配上一身可爱的洋装,比起时尚杂志上的美少女还要更加亮眼,就好似那繁花中的仙子,荷叶上的精灵,浑身散发着少女特有的幽幽体香,让罗永感动不已,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
  少年忽然目露忧光,心底又泛起一阵酸楚,心疼道,“姐姐……你怎么饿成了这个样子了。”
  “多吃的儿,别委屈了自己。”他举起巧克力篮子递给安菲儿,“巧克力,给姐姐的礼物。”
  “哇哇!哇!小永滴滴,沃、爱、你!”安菲儿接过贿赂,红红的爱心不停从头顶冒出,她再次抱住罗永,香薄的嫩唇啵啵啵不停吻在两边脸颊上。
  桌上的彭淑云看见这一幕,嘴角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桌上其余数人也都为安菲儿的热情打动,纷纷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罗永这时也看见了外婆,咧口笑道,“外婆。”
  彭淑云:“诶,小永乖。”
  再看过去,小姨坐在外婆身边跃跃欲试的望着自己,急切的想要同自己打招呼。
  罗永:“小姨!”
  “小永……”柳苓苓好想像安菲儿那样把罗永抱在怀中,碍于当着很多人的面,只得红着脸挂着笑应了一句。
  感受到亲人和好友的牵挂,罗永摸了摸小脸蛋嘿嘿一笑,整个人变得有些飘飘然起来。他接着望向房间的另一侧,打量着一个有些陌生,同样用微笑和期待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小姐姐。
  “瑶瑶……姐姐……”罗永想了好几秒才开口。
  “啊?”王梦瑶有些不知所措,侧脸望了望迫不及待拆着巧克力盒子的安菲儿,略显尴尬的对罗永笑了笑。
  不是罗永故意装傻,而是王梦瑶形象变化太大,恍惚之间一瞥确实没有认出来。
  他再仔细看了看,才确定面前的小姐姐就是自己的好兄弟。以前王梦瑶总是穿着t恤衫或者球衫,黝黑的皮肤加上短发活脱脱一个假小子,这一年时间看来她长得很快,比起自己都高出了小半个头。
  王梦瑶的皮肤没有从前那么黑,脸上的稚气褪去不少,头发留长了些,是和以前有些类似的偏分短发,但女孩子的气息更重些。她身上穿着女式圆领素色小衫,腿上套着浅蓝色的牛仔裤,完全是一副青春少女的模样。
  罗永很是奇异,默默吐槽,“兄弟你是不是在逗我,居然穿女装?”
  他紧紧盯着王梦瑶,过去和现在的两幅面庞在他脑海里交织,现在的瑶瑶比起印象里的那个勾肩搭背的好基友,更像是他素未蒙面的王家大姐姐。反复对比下,用判若两人来形容也不为过。
  王梦瑶若是知道罗永心中所想,肯定会回怼我本来就是女生,穿女装才正常好吧。此时当着众人的面被他死死盯着,少女直感局促,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为好。
  柳菁英适时张口,笑着向她解释,“小永只记得九岁前发生的事。现在记忆还在恢复中,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王梦瑶并不知晓他患上了失忆症,恍然间才明白他行为反常的缘由。
  罗永再看了王梦瑶一眼,挠挠头笑道,“瑶瑶好像一晚上就长成大人了,嘿嘿。”
  他找母亲拿过另一只小巧一些的巧克力盒,微笑着递上去,“谢谢瑶瑶来看我,给。”
  “嗯,谢谢,兄……小永。你瘦了。”王梦瑶无奈的笑了笑,以前一口一个兄弟,现在叫自己瑶瑶,突然还有点不习惯。再说是自己来探望他,怎么反倒收到礼物了。
  王梦瑶还是很开心的接过巧克力,放心道,“你没事了就好。这一年我很担心你。”
  柳菁英招呼完服务员上菜,回头笑道,“是啊。这么久没见面,小永同瑶瑶好好聊聊吧。”
  柳菁英望了望餐桌上的空位,带着罗永坐到了柳苓苓身边,刚刚坐下,柳苓苓手伸到桌下悄悄拉了拉姐姐的衣角,凑近漂亮的瓜子脸蛋低声道,“姐,让小永挨着我坐吧。”
  “好好。”柳菁英笑道。
  ……
  京郊的小院,一间中式餐屋内。乌木色的圆形漆桌,云纹雕饰的窗叶,靠墙的香案上放置着一小座散发着檀香的香炉,室内的陈设比起饭馆要朴实许多,但诸多细节之处无一不显精致。
  陈司令兴致很高,时而举杯,时而畅谈,桌上宴饮甚欢。林逸夫与柳云朔则谨守客道,表面上看去,三人如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派和谐的景象。
  柳云朔心知老首长有意拉近自己和林逸夫的关系,只是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做。老首长一生心系军中,向来不参与政治上的斗争,且不论自身一无实权、二无财势,孜然一身如闲云野鹤,拉拢自己也断然不会得到半点好处。
  三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不觉间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柳云朔只管陪老首长喝酒聊天,疑问都装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提。
  “哎呀……”陈司令酒脸通红,意味深长的笑道,“云朔啊,你可真是沉得住气。就不问问今日为何林委员要来见你?”
  “想必,林委员是为沪江之事罢。”既然老首长将话题点破,柳云朔便直言不讳,举着酒杯敬给他。
  陈司令缓缓摇头,笑而不语,转头看向林逸夫。
  林逸夫双手捧杯,起身敬向柳云朔,恭敬道,“林某今日前来,非为沪江之事。柳先生,请。”
  柳云朔举杯起身,随即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尽到礼数,他端坐而下,开口道,“林委员似乎成竹在胸。柳某山野闲人一个,林委员若有指教,但说无妨。”
  “柳先生言重了。逸夫仰慕柳先生已久,今日得见,实乃平生之幸。”林逸夫笑道,“柳先生从军三十余载,为国为民呕心沥血,立下奇功无数。战场上更是数次身负重伤,尤其是滇南之役,柳先生身先士卒浴血奋战,实在令逸夫钦佩。”
  林逸夫再度举起酒杯,“逸夫敬先生乃是国之栋梁,更敬先生高风亮节。凭先生百战之才,加之在军中德深望重,本可入主军政掌握国家大事。先生却才华不露、功名不居,退而隐居乡里淡泊名利,实属我等之楷模。”
  陈司令微笑道,“是啊,当年云朔执意不肯留下,我们几个老家伙怎么劝都没用,可惜啊。”
  柳云朔听林逸夫说起话来一套接一套,便随着他的口吻,平静道:“云朔固步自封,自知并无才情。重残之躯,能够回乡安度晚年已经满足。当今时代科技进步,武器战法日新月异,云朔不敢尸位素餐误导国家大事,林委员过誉了。”
  “柳先生过谦,林某才是忝居高位……”林逸夫饮下杯中醇酒,短时间内再自斟一杯,谦恭道:“再敬先生一杯。”
  林逸夫饮下这一杯后仿佛酒力不胜,落位坐下微微颔首,沉静了两三秒略作调息。
  “云朔你不知,林委员平时不常饮酒。”陈司令笑道。
  “柳先生见笑。逸夫今日为的第二件事……”林逸夫抬头接话,转而面露愧色,低声道,“沪江那边……令媛牵涉其中,实非逸夫所愿。”
  柳云朔眼神微动,短暂的蹙眉后开口问道,“可是小女有给林委员带来麻烦。”
  陈司令低声道,“云朔,沪江那边林委员已经做了安排,绝对不会再让人伤害到大侄女。”
  林逸夫低叹一声,“说来惭愧。柳先生和陈司令一生光明磊落,林某这一生却为了权利仕途,不得不与人勾心斗角……林某日前才对令媛的遭遇有所知晓,今日便是当面向先生赔罪。”
  说完,林逸夫站起身来,向着柳云朔深深鞠了一躬。
  柳云朔缓缓起身,举杯回礼,“云朔代小女谢过林委员。不过小女向来桀骜,恕在下无能,无法加以管教。”
  林逸夫叹声答道,“先生有所不知,经逸夫连日斡旋,沪江大局已定。令媛如何行动,对结果并无影响。”
  柳云朔沉默片刻,开口道,“恕在下无知。林委员一手遮天,权势正盛,既然沪江大局已定,何必屈尊前来见我。”
  听到柳云朔话中带刺,陈司令缓缓摇头,欲言又止,匹自饮下一杯闷酒。
  但林逸夫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态度依旧谦卑,缓声道,“在先生眼中,林某定是大奸大恶之徒,林某亦有自知之明。诸多是由,林某亦是不得已而为之,以致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林逸夫停顿片刻,沉声继续道,“林某并非自辩,实乃真心敬佩柳先生,感念与先生有共同理想。无论如何,林某都希望得到先生的谅解。”
  陈司令叹道:“云朔啊,按理说,我们军人的使命和义务是保家卫国,绝不应过多参与政事。可站在我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不想搀和的事跟着先掺和了不少,不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很多。说句公道话,林委员这些年可是干了不少实事,放开那些个对错不论,就跟身前身后一大帮子人相比,他都算是很不错的了。”
  陈司令:“你回老家安稳过日子,其实也对。作官的,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要想干成事,免不了要去趟浑水。你不做,都有人逼着你去做。”
  “政治上的战场不比我们带兵打仗轻松,是非曲直嘛……”陈司令摆摆手,“说不清,道不明。不是我们评判得了的。”
  陈司令:“至少现在国家富强,不说想要什么有什么,只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那就比什么都强。我老了,这辈子只希望我们的国家永远繁荣安定,一天变得比一天好好,千万,千万,不能乱!”
  “嗙。”
  陈司令重重敲下酒杯,瞪大两眼提高声调,“可现在就有的人心比天高,背地里胡搞瞎搞。由他们这么搞下去,保不齐要出大乱子!”
  他沉下气息,扭头继续说道,“云朔啊,我就直说了,我支持林委员。我厚着老脸过这个生日,就是想向大伙儿表明态度。只要大家都表态支持林委员,那些人就会知难而退,就不会再有内斗。我们安定团结了,老百姓才能过安稳的日子。”
  柳云朔默默饮下一杯酒水,沉默片刻,“老首长想让我也表明态度?”
  陈司令:“对。对你的那些老部下,你说话比我管用。”
  柳云朔看向一直在默默点头的林逸夫,缓慢开口,“是老首长的意思,还是林委员?”
  “我的意思,与林委员无关。他今天来只为见你。”陈司令也看向林逸夫,“你别看他浑身透着奸猾二字,但这人,可以信。”
  林逸夫闻言一怔,随即叹笑道,“陈司令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不留情面。不过话是没错,林某若不奸猾,也走不到今天。”
  陈司令笑叹了一口气,对柳云朔笑道,“你在我手底下干了有小二十年罢?你那臭脾气我最清楚。不把你说服,你哪肯表什么态。今儿个你就跟林委员好好谈谈,有什么想说想问的,就直接问。”
  陈司令再对林逸夫说道,“林委员,你要是说服不了云朔,也罔我这把老骨头一番苦心了。”
  林逸夫举起酒杯又再放下,收起笑脸严肃道,“既蒙陈司令鼎力支持,那林某也不在作态,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说服柳先生助在下一臂之力。”
  柳云朔沉思片刻,开口道,“林委员适才讲到,与云朔有同样的理想。云朔想知林委员口中理想具体为何。”
  ……
  柳菁英送走母亲,天色已近黄昏。下午罗永与两名少女相谈甚欢,话虽说得多,却也没露出任何马脚。柳苓苓一直没怎么找到机会说话,坐在旁边乐呵呵的陪着少男少女闲聊,有人问到才时不时接一句嘴。等到吃过晚饭,她一股脑把憋肚子里的关心和开朗全都倒出来,拉着小侄儿说了许久。
  罗永中午那顿吃得小肚子爆满,晚饭也吃了个九分饱,背靠在沙发上发着饭晕,嘴里“恩恩啊啊”的应承着小姨妈,听她的声音像催眠咒似的,不一会儿两只眼皮开始打架,脑袋一歪,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就早早的睡了过去……
  是夜,滨市某处。
  昏暗的灯光下,两名绝色美人赤裸相拥,房内一片春光旖旎。
  丰盈的女子俯身在上,桃尻蜂腰巨乳傲人。朣体香艳,娇躯微动,她一头如墨玉般的直长秀发铺在腰间,随着发丝在光滑的美背上散落而开,显露出一副青鳞红腹、长须环眼的四爪蛟龙纹身图案。
  牛角长须的龙头秀在左肩,鳞次栉比的龙身缠绕香肋和腰肢,龙爪游过几簇鲜红的彼岸花,龙尾则蜷过臀股,延伸至一条大腿的根部。
  女子缓缓扭动婀娜无骨的蜂腰,青色龙鳞的慢慢延展而开,蛟龙栩栩如生,如同活过来一般在花丛中游荡,若是有人见到,定会称赞好一头浑然天成的大威天龙。
  纹身美人热情如火,桃唇不时印向身下之人,修长饱满的两只美腿贴着床榻缓缓伸立,淋漓的香汗如一层精油铺满了周身胴体。
  她身下的绝色女子神情似万年雪峰般冰冷,仿佛世上的一切都无法让她动容。
  冰山美人柔美的玉体相对显得均匀纤细,平坦的小腹之上有着两颗羊脂球般大小的粉乳,两颗冰雕玉琢的樱粉色蓓蕾与火热的巨乳贴合嘶磨,恰如隼卯一般恰好陷进了纹身美妇凹陷的乳晕当中。
  只是冰美人的雪肤上分布着些许乌紫,仿若沾染上了尘埃,又似冰雪寒霜中升起的一道道烈火,让她清冷的气质中多出了几道俗世的气息。
  这名的女子便是方雷。
  若是柳菁英见到纹身的美妇,便能认出她是老冯头的情妇、滨市美女主播朱卿。
  方雷淡然而卧,纤长的玉指轻抚着桃尻,惹得纹身美人不时扬首引颈呼出一道道兰馨和浅吟。方雷盯着眼前完美艳熟的妆容,抬手将朱卿缓缓推起,而后面无表情的直起赤裸的娇躯。
  朱卿的心口纹着几朵彼岸花,小腹纹着一个万字符号,大腿根部纹着红色的蛟尾,本来她两只乳房和阴阜等各处还纹有隶属于老冯头的奴隶标记,过去的一年在方雷的安排下已经洗去大半,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方雷揽着她的后脑重重的吻下唇去,同时将一条纤长的美腿伸进朱卿的胯间。朱卿就势抬起花臂抱住方雷,与她深吻不止,互相抚慰。
  唇分之际,两人身体同时后仰,四只玉腿似灵蛇般缱绻缠绵,直至玉户贴合,前后嘶磨。
  抑扬顿挫的靡靡之音中,春情蜜水绵延不绝,软香卧榻之间仿佛升起一阵阵诱人的粉幽氤氲……
  方雷闭眼想到柳菁英,突然疵笑起来。
  “雷?”朱卿不解其意,停下香浓喘息,抬眸望着解救自己的恩主。
  方雷摇头轻笑,退到床头张开双腿。
  朱卿立刻会意,默默俯身而下,支出朱唇吻住了玉胯间的两瓣白玉,温柔而熟练的吮吸着雪丘和蜜径内的花精。
  方雷抚摸着朱卿的后脑,暗笑自己还是着了柳菁英的道。她一面发誓满足自己的任何要求,又一面让自己发誓不得违抗她儿子。如若罗永不许,自己便动不得她,那男孩虽蠢,想来也断然不会允许自己去折辱他的母亲。
  (柳菁英,你果然虚伪无耻。不过我们走着瞧。)
  方雷很快想到解决办法,只要搞定罗永,让他亲口应允自己上他母亲便是。她勾住朱卿的下巴,托起艳熟的螓首,邪魅一笑,“我要你去搞定一个男人。”
  朱卿侧脸枕在方雷光滑的大腿内侧,浅笑着点了头。
  方雷抚摸着她乌黑秀亮的长发,柔声道:“对不起,答应过不会再让男人欺负你。”
  朱卿:“雷,我们的命都是你的。不要这样。他是谁?”
  “以后再告诉你。那个人……”方雷冰眸闪烁,脑海中滑过柳菁英的英姿,垂眸沉声道,“一般的女人拿不下他。你必须用尽所有手段,不惜一切代价让他迷上你。控制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朱卿闻言,神情略微变得严肃,问道,“我能不能叫姐妹们帮忙?”
  方雷抚摸着她的脸颊,“可以。凌霄殿在滨城的所有资源你都可以调动。”
  ……
  “啊、啊、啊啾……”
  柳菁英揉了揉鼻子,对身旁的妹妹笑道,“有谁谁谁在念叨我啦。”
  她不知道正在方雷揣度她的心思,不过方雷想多了,她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
  柳菁英的确认为在感情的问题上对方雷有所亏欠,真心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方雷要的不过是陪睡而已,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关系?学校里不知睡过多少次,方雷下面也没长出根棒棒来,无所谓。
  “姐帮我……啊……”柳苓苓刚想说话,跟着也打了个喷嚏,“啊啾!”
  柳菁英望着锅里的油辣子笑了笑,“油烟机该换了。”
  另一边,张晓璐正抱着李佳妮默默流泪。小翠抱着佳妮小狗已有好几个小时,心疼的感觉一点没消散。
  “妈妈……我饿了……”李佳妮双眼无神,红肿的阴部浮出了一道道细微的血丝。张晓璐救下她之时,她已不知被李天明爆奸了多久,整个人像木偶一样躺在床上,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心念和动力。
  事情要回到今天下午说起。大龙二龙帮忙搬着行李回到她以前的家,进屋后还以为前夫和女儿不在家里。直到她打开卧室房门,看到前夫压在女儿身上全神贯注的耸动着身体。
  张晓璐抱着女儿安慰了一下午,哭了一下午,听到女儿喊饿,赶紧抹了把泪,强作笑颜,“佳妮乖,妈妈给你做饭。”
  张晓璐刚想起身,李佳妮伸手拉住了她,惊恐道,“妈,妈妈,不要丢下佳妮……佳妮知错了,妈妈求求主人带走小狗,佳妮不要和爸爸在一起……”
  “佳妮别怕,佳妮乖乖的,交给妈妈,别怕……”张晓璐颤声安慰着女儿,再次泪流如柱。
  ……
  某处单身公寓。
  室内无光无声,唯有电视屏幕发出刺眼的荧光。电视柜前的地板上铺着瑜伽垫,廖冰倩席地而坐,正戴着耳机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屏幕。
  其中两个肌肉猛男正在激烈肉搏,争夺着谁捅谁的权利。看着大屌入菊,廖冰倩纤长的手指伸进万金难求的美穴中,缓缓抹出了一丝丝让男人为之疯狂的晶莹。
  她的脑海里不停闪现在白天的衣柜里贴脸伏在罗永小肚皮上的情形,不禁去想象小屌的形状,想象被小屌刺破处女膜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感觉。
  克服男性恐惧症,继而摆脱处女之身-廖冰倩对达成长久以来的夙愿似乎终于升起了一丝希望,可是,他只是个小男孩……
  然而当她继续幻想和现实中的男人做爱,母亲的惨叫和求饶声就再次萦绕在脑海中,寂寞的美人垂下螓首,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自闭。
  滨海市郊,与市区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景观截然不同,某处古色古香,静逸雅致,满是书香门第气息的豪华住所内。
  凌雪站在满月形状的门廊前,左右廊坊内各有数名侍女模样的侍从肃立,门坊前方的枯山水的庭院与周遭的建筑相得益彰,显得古雅而宁静。
  “……子傑,你现在还不能回家。”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幽,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平静。
  王子傑:“……”
  “不要说了,听话。”凌雪挂掉电话,纤纤体型抱臂望月,轻轻叹出一口清气。
  片刻后,她悠然转身,腿间的青瓷纹样旗袍随风轻舞,面向一旁静声吩咐道:“马上去找到朝勇,让他回家。要是不肯回来,就说我有要紧事要当面交代。”
  京郊,柳云朔和陈司令正在闲谈,室内还有十几位老战友聚在一起高声畅谈。众人早前陆续应约来到老首长的住所,此刻三人一组五人一团,皆为难得的相聚而兴奋不已。
  同时,何思远带着季厅长的任务来到谢委员的住所,将资料交到他手中后,神色异常严峻。
  台灯温暖的光线旁,谢春良坐在会客椅上,默然无声的看过资料。
  片刻后,他微笑着摘下眼镜,打量了一番站在面前的何思远,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对林逸夫动手?”
  “很快,厅长让我转达您,之后一切还要仰仗您。”何思远肃立做谦恭状,“我们唯您马首是瞻。”
  谢春良呵呵笑着站起身,负手而立,“我本不想同他林逸夫斗,可纵观古今天下,有的东西始终不曾改变分毫……你可知我说的是什么道理。”
  何思远默默思索片刻,低声答道,“您是指,成王败寇。”
  “不是。”谢春良微笑摆手,悠然念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
  何思远:“……”
  “清河帮有凌霄殿,我们义渠社有王氏集团。其他团体嘛,金融,化工,地产,农业……大大小小上百个行业,多多少少都有占了些。”谢春良笑道,“现在外面都传我这次翻不了身,是人是虫都想来分一杯羹。明眼人看来,我王氏集团已是他林逸夫囊中之物。”
  “不过有了你们的帮忙,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何思远一眼,“我们这些年搞发展,明面上的势力还是有些的。你们凌霄殿可是林逸夫的命根子,要是真心实意肯帮我……”
  何思远:“季厅长愿意给您资料,就是为了让您放心。”
  “我不会亏待你们。”谢春微笑摆手,他回望一眼台灯座上的资料,“你拿的可不止是一份资料,那可是当官头顶的乌纱帽,它更是无数人的身家性命!”
  “想不到林逸夫干的好事,最后倒便宜了我。好,好哇……”谢春良搓然兴叹,“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啊。”
  沪江省城厅长办公室内。
  季厅长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副底色已经泛黄的老照片,含笑看着上面年轻的自己。他的手搭在身旁的青年的肩上,两人身上穿着军绿色的老式军服,齐齐张嘴露出了两口整洁的牙齿。
  陌生的青年看着要文雅一些,脸上和季厅长同样踌躇满志,似乎对未来充满无限的憧憬。如今的季厅长早已青春不再,但脸上笑容和照片里完全一致,仿佛回到了那个初出茅庐、满腔壮志的激情岁月。
  “老朋友……”他手抚着相片,目光中缓缓流露出深沉的悲伤,脸上笑容逐渐消失。片刻的沉默后,他拽紧相片,对着照片内的好友做出承诺,“我很快会下来陪你。”
  ……
  “啊……啊!”
  罗永自梦中惊醒,睁眼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
  少年揉了揉眼睛,我穿越了?
  ……
  视线逐渐明晰起来,这屋子不是别处,是他自己的房间。时钟指向半夜三点,罗永嘿嘿笑着拍了拍脑袋,太久没睡过自己的床铺,一时竟对屋内的陈设有些陌生。
  他笑的也是那个荒唐的梦境。
  梦中,罗永变成了一个叫做浩君的胖子。浩君长在遥远的东方,家乡的老屋前有一株祖辈栽下的樱花树,每到春天,漫天的樱花便会在春日的暖阳下悄然飞舞。
  浩君为了生计背井离乡,十多年都不曾回到故乡去。这天他偶然遇到童年的好友瑶太郎,两个肥胖的中年社畜他乡遇故知,相约在居酒屋中聊起了童年的趣事。
  “罗桑,故乡的樱花应该开了吧。”瑶太郎伤感道。
  “说的是呢。”浩君亦是很伤感,将手里中杯的清酒一饮而尽。
  “罗桑!”瑶太郎突然激动起来。他的下颌微微颤动,双目隐隐含泪,似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浩君懂得好友在为背井离乡而伤感,缓缓举起酒杯,一切都在不言中。想小时候,眼前的瑶太郎比起现在的大胡子形象可要清秀不知几何,小伙伴们看他长得像女孩,便取笑他叫“瑶瑶子”。
  瑶瑶子是浩君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直到突然有一天他随着家人搬到了别处,想不到这一别竟是十多年。
  “唉。”浩君再叹世事无常,当年清秀的瑶瑶子如今也变成了满脸胡茬的猥琐大叔,真是岁月蹉跎,物是人非。
  嗙!
  瑶太郎猛然将酒杯砸在桌面上,随后站了起来,抬手抹去胡茬上的酒滴,脉脉含情的看着浩君。
  “罗桑!我喜欢你!”十几年后的再会,瑶太郎终于鼓足了勇气将暗藏心底的秘密说出!没等浩君做出反应,他肥大的身躯一跃上前,便抱浩君便是激吻!
  “呜?呜呜呜!”浩君眼前一黑,就此昏死了过去。
  ……
  罗永睁开双眼,陌生的天花板印入眼帘……不是,还是浩君。
  窗外蓝天白云,樱花已然盛开。微风拂过,樱花树枝轻轻摇曳,几片粉色的花瓣以秒速五厘米的速度缓缓飘落在窗台下的书桌上。
  书桌的一角,摆放着浩君珍藏的大号飞机杯。
  浩君看清自己的宝物,惊叹道,“这里是?我回来了,我的故乡!”
  他走近窗前,注意到幼时的日记本躺在桌面上,拂去封叶上的花瓣,眼里含着热泪将其翻开。
  本应密密麻麻记录着童年的书页上却空无一物,直到翻到三叶,浩君终于看到了一行歪歪扭扭的文字。
  “你的名字?”
  “我?我是罗永……罗永?罗永是谁?我是浩……不!我是谁?”浩君陷入了混乱。
  等他回过神来,故乡的风景已经消失,身体飘荡在空中,看不见任何光线,听不到一丝轻响。
  没有天,没有地,只有一片茫茫无尽的黑暗。浩君的五感渐渐被磨灭,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时间的流逝。
  “我……在哪里?”
  “我……是谁?”
  ……
  不知过了几亿年,浩君忘记了所有,只有这两个问题一直在他仅存的意念中回荡。
  ……
  一束神圣耀眼的光芒刺破了无尽的黑暗,将浩君从沉睡中惊醒。
  “你可知罪?”如洪荒一般壮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什么是罪?我不知道……我是谁?你……又是谁?”
  “我是大便……咳。”神圣的声音轻咳了一声,整理好声调重新开口,“我是创世主。罗永,你可知罪?”
  “罗永?我想起来了,我叫罗永,不是浩!”随着罗永扯着嗓子一声惊叫,虚空混沌瞬间消失,无尽的空间内出现了日月光明,脚下的山川河水逐渐明朗。
  罗永不再似那无根之木浮于空中,身体幽幽落下,待他脚尖踏上坚实的土地,立马朝着天空俯首拜服,“跪谢大便创世主!”
  创世主:“……”
  良久,创世主开口,“现有下界善从告你智商缺失,行事无度,聒噪跳脱,宛如智障。你可知罪?”
  罗永笑道,“我年纪小,为人本来痴傻,知罪知罪。”
  创世主:“又有人告你色厉胆薄,你母荒淫无度,母子相奸却弃纯爱而入歧途,你可知罪?”
  罗永肃然,“若好色有罪,我认;若说我妄悖人伦,我认;说我们弃纯爱而入歧途,我……不认。”
  创世主:“为何不认?”
  罗永反问:“何为纯爱?”
  创世主:“秉性优雅,圣洁无暇;洁身自好,恪己守度;相互扶持,心灵相通;舍己为人,无私付出。”
  罗永:“创世主大人所言极是。”
  创世主:“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认罪。”
  罗永:“小人自知心性不纯,不敢以纯爱自居,只是不愿当双标狗。纯爱如大人所言,乃是天地人和,人性之精华所在,一旦沾染上欲念,便当不得一个纯字。即无纯爱之实,何罪之有?”
  创世主:“诚如你所言。但你却扭扭捏捏,说一套做一套,行事杂乱无章,毫无规矩套路。你可知罪?”
  罗永羞愧的低下头,“这一点,小人……知罪。还请大人开恩,为小人指条明路。”
  创世主:“孺子可教。我有天罡、地煞、两仪此三大重生神法,你愿先听哪件,速速道来。”
  罗永想了想:“便先听天罡罢。”
  创世主:“天罡之法,你与你母重生后需得收敛心性,洁身自好。还需断绝一切俗世尘缘,隐姓埋名,只做一对快活鸳鸯。若能做得,便可赢得广大善从之所好。”
  罗永摇头:“小人不是那石头里蹦出的孙悟空,除了娘还有爹,还有一众亲朋好友,哪能为了一己私欲抛弃此身因缘际会?我母亦是真性情,自有洒脱生存之道,不会迎合他人而活。”
  创世主:“洒脱便是无度,不愿割舍过去便是贪念作祟。也罢,再听我地煞之法。你来世需放纵无度,心中无爱,只有欲。就做那淫虫转的世,恶鬼投的胎,卑鄙下流,无耻至极,看见女人就想肏”
  罗永笑道:“此法一时爽,可想想就好。小人沽名钓誉,自视愿做心中有爱的大善人,无耻淫棍做不来。”
  创世主:“你本淫贼,却想这顾那,确是沽名钓誉。那便依我两仪之法,一生奇遇无穷,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富可敌国,后宫无数。”
  罗永:“此法最好。不过老大可有外挂,让小人躺着就把钱赚了,放个屁都能收绝世美女进后宫。”
  创世主:“外挂的没有,猪脑子倒是有一颗。重生之后送你大小三千机缘,把握不把握得住,还需你自己想办法。”
  罗永:“动脑子太累,还是不要罢,我现在就挺好。”
  创世主:“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和你母亲就去死罢。”
  罗永皱眉,“大人罚我便是,不要为难我母亲。”
  创世主冷哼道:“何须要我动手。时至今日,你母亲必死无疑。你不思进取,终究也只有死路一条。”
  罗永小眼睛猛然一瞪,“小的知错!小的死不足惜,唯愿大人救我母亲!”
  创世主叹道:“宁我负人,毋人负我,世上安得两全法。或堕入淫邪道,或投身正道,仅此两道选择。你若模棱两可,那便快快去死,省得浪费我笔墨——”
  罗永正欲再说话,却见的星空破碎,大地崩塌,须臾间便失去了脚下根基,身体分不清上下左右,再次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啊————!”
  ……
  “妈的智障。”什么大……大便造物主?罗永暗暗笑骂这傻逼梦境,差点吓得自己折了几年阳寿。
  不知是不是苟老板的神药无敌,半夜惊醒鸡儿居然硬梆梆。他翻来覆去找了一会儿原因,感叹道:“还是吃得太饱了。”
  母亲无敌的身材顿时浮现在脑海中,罗永忍不住揉了揉下体,望了望房门的方向,喉头耸动,偷偷咽下一口口水。
  “去找妈妈洗涤一下被恶梦污染的心灵。”罗永劝慰自己,心底突然升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依恋感,性也好,爱也罢,绝对不能容忍将来没有母亲的生活。
  ……
  只有死路一条?
  妈妈老是想着去和坏人战斗。
  还有爸爸。
  妈妈说,如果能等到爸爸回来,她就去认罪……
  妈妈不会有事吧?
  不要……
  我绝对不会让妈妈离开我!
  ……
  虽然知道小姨在家不应该轻举妄动,但疯狂上涌的占有欲就像暴雨一样来势凶猛,罗永没经过几分犹豫便揭开身上的铺盖,抬腿迈下了床铺。
  他做贼似的打开房门,脚尖掂地窜到母亲的卧室前,仿佛回到了那几个夜袭母亲的夜晚,一时百感交集,鸡冻不已。
  “呼。”罗永深呼吸一口气,正要拧开房门,却听到房门发出两声低微的“嘎吱”,自己打开了来。
  “小永!”
  “妈妈!”
  母子二人大眼瞪小眼,站在门口对望在一起。
  “妈,你……”
  “嘘……”柳菁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儿子引进房门,轻轻再将其关上。
  柳菁英低声说道,“小永不在,妈妈一个人睡不着啊。”
  罗永喜笑颜开,低笑道,“嘿嘿……我也是……我馋妈妈的身子了,馋得睡不着。”
  “还是小点儿声,以防万一。”柳菁英嫣然一笑,一路走向床铺,一路脱下身上的睡衣睡裤,等到她爬上床铺仰面躺好,娇躯上已是一丝不挂。
  罗永在幽光中脱光衣衫,抬脚跨站母亲胴体的正上方。
  美母注目着爱子小小的身体,满面怜惜,蛾眉微皱。因为一场意外,我可怜孩子发育停滞,鸡鸡小小的,甚至还没长毛。但是这根小小的鸡鸡,却是我一生的挚爱,它能带给我快乐,在我心中是这世上最宏伟的行货。
  两只巨乳在思绪中渐渐发涨,如茶壶盖般的两片精美的乳晕缓缓收缩,蓓蕾娇然硬挺起来。柳菁英将两条大腿靠在一起搓了搓,花径内适时分泌出一丝蜜水,期盼着爱子的临幸。
  只是不知为何,罗永仍然挺着坚硬如铁的小鸡鸡立在柳菁英身体两侧。稀薄的夜光中,他低头打量着母亲完美的胴体,视线在举世无双的豪乳和美颜间游走,心口浮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
  妈妈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古怪的梦境带来的惊惶一扫而空,罗永面露真诚的微笑,不断感叹自己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能够如此幸福,哪还用得着投胎转世。
  想着再多欣赏母亲一会儿,甚至自惭形秽,不愿就此“亵渎”胯下的玉体。
  妈妈的奶子比我头还大-罗永感念,不是妈妈的奶子太大,而是自己身体太孱弱。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斤出头,小小的身体甚至连现在的瑶瑶都比不过,再和妈妈一对比,简直就是瘌蛤蟆拱了天鹅,小矮人睡了白雪公主。
  罗永扪心自问,小鸡鸡插进妈妈的身体里,会不会就像挠痒痒一样,根本不会有感觉?妈妈只是为了让我自信才装出在享受高潮?我真的能给妈妈性福吗?
  ……我可以的。罗永默默点头,给自己打气。怀疑自己就是怀疑母亲,我们早已超越了亲情的羁绊,我们母子连心,生死相依,母亲相信我,所以我要相信自己,不要再怀疑,我可以给我的母亲、我的爱人幸福!
  我不仅要去拱她,我还要拱到白头偕老!
  “小永?”柳菁英在等待中玉体急速升温,体香不断夹杂着一丝丝情欲和爱意的气息散发到空气中,美眸在夜光中闪动,含情凝睇的望着儿子的小屌。
  “妈妈,我爱你!”罗永笑着俯下身去。他打定主意,就算做尽恶事,也一定要让母亲彻底抛弃寻死的念头,彻底占有她,永远和她在一起!
  “小永,我也爱你。”柳菁英张开双臂,搂住儿子小小的身体,轻声笑道:“小声些,别让你苓苓姨听到。”
  罗永微微点头,“妈,我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现在我不是在做梦吧?”
  “人生如梦,也许啊,我们都活在梦里。如果我们忘记是在做梦,梦就变成了我们的人生。”柳菁英抬手点了下小鼻头,“小永你说,我们是不是在梦?”
  真切的感受到母亲胴体的触感和温度,罗永笑道:“我看不是做梦。偷偷摸摸的,跟一年前爬妈妈的床那时差不多。”
  他淫笑着抓了一把母亲的美乳,忽然面色一变,忧心忡忡的开口,“妈,你是我的女人,对吧?你答应永远不会离开我?永远?无论发生什么事?”
  柳菁英咯咯笑道,“当然啦,我的小老公。”
  “……妈,我……有个想法。”罗永撩了撩母亲脸颊边上的青丝,“你不要动,装成睡美人。”
  “好嘞,那妈妈就把自己交给小永。”柳菁英微笑着摆直身子,安安静静的在床上躺好。
  罗永身体压着母亲的如寿桃一般翘挺豪乳,小手抚摸着母亲的脸颊,怀念道:“嘿嘿……淫贼小永来伺候妈妈了。妈妈放心,今晚小淫贼要让你成为最快乐的女人。”
  柳菁英嫣然一笑,像睡美人一般轻轻闭上了美眸,酥胸微微起伏,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装作睡熟了一样。
  罗永目光微动,小嘴在朱唇上点了一下,伸出小舌在母亲嫩滑的双唇上扫动。
  待到舔到朱唇莹然,罗永收回小舌,张嘴含住美母的下唇,吸进口中慢慢深吮。他两手同时按住两只豪乳,十指深深陷进绵弹紧实的乳肉中,像和面团那般上下推搡,无论又的美乳被按压成什么形状,总能在下一秒钟恢复翘挺的原状,就像两只怎么抓也抓不破的温热水袋,手感极好。
  罗永双手不停,小嘴吮了一阵后吐出下唇,再含进母亲的上唇继续吮吸。他打定主意,今夜一定要从身心上彻底征服母亲,让母亲体验到至高无上的高潮则是必要的一步。
  按照孝子心里的计划,要先从爱抚开始慢慢打开母亲身体的开关,将她慢慢推向性欲的顶峰。爱抚又首先从轻吻和揉乳开始,拿下这两个部位后继续攻陷母亲的菊花和玉足,最后等到母亲情难自抑,再全力攻陷母亲的蜜壶。步步为营,如此最好。
  “滋滋滋滋……”一阵撩人的吮吸声后,罗永吐出上唇,伸出舌头分别舔去自己和母亲嘴角的粘液,再合上小嘴印在母亲的唇上,如甜蜜的情侣那般,浅浅的亲吻。
  同时,罗永放缓了手上揉动巨乳的动作,配合着轻吻,抬起左手慢慢着摩挲母亲天鹅般修长的玉颈,小嘴在朱唇上嘶磨抿舐了一阵子,往外一滑吻上香腮,顺着脸颊朝着母亲的耳根处吻去。
  待吻到母亲的耳垂,罗永放开按在乳峰上的右手,两手并举,轻轻抚摸着母亲的脸颊。
  “妈,你好美……”罗永小嘴放在她耳边低语,爱抚自是少不了肉麻的情话。
  柳菁英吐出一道浅浅的低吟,罗永心喜,肉棒顶着母亲的心口,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就算是梦,我都永远不要醒,死在梦里我都值了。妈,你感觉到了吗?小永的肉棒好硬。小永要永远和你做爱,小永愿意为你变成人干……”
  “啊……”柳菁英被撩拨的芳心颤动,忍不住偏过头颅主动索吻,她抬手搂住儿子的身体,手掌在他的后背和小屁股上轻轻的抚摸。
  罗永在半张的朱唇上啄了一下,微笑道,“天下第一性感漂亮的妈妈大人,您是睡美人,怎么能乱动?您只管舒舒服服躺好,让儿子继续好好伺候您。”
  “还不是小永,小嘴抹了蜜似的,妈妈都忍不住。”柳菁英双颊红霞翻飞,一只手抚着儿子的后脑,一只手顺到股沟间,指尖轻点着菊眼,又探到春袋上,温柔的拨弄着两颗小卵蛋。
  “妈妈不动了就是。多亲亲。”她媚眼如丝,含笑垂下双眸,再微微仰头支起红润的双唇。
  罗永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俯视母亲性感绝伦的美颜和红唇,抬起小手拨弄了一下,而后俯下小脑袋,再次将小嘴印了上去。
  小嘴和母亲轻轻贴着吻着,深情的品味着对方口中的清甜,小舌撩动着贝齿和温热的口腔。吻到情深处,柳菁英的鼻息和心跳逐渐加重,隔着丰乳罗永都能感受到母亲胸腔内强有力的脉动。
  柳菁英虽然装睡,却再度忍不住主动吮住儿子的小舌,忘情的将儿子口中的唾液吸进口中。
  浓密的深吻中,罗永不断匀出唾液反哺母亲,直至胸口气短才将舌片从母亲的美唇中抽出,缓缓抬头,大大的吸进几口气。
  罗永低头看着母亲那张冒着热气,似乎对湿吻意犹未尽的檀口,将两根手指伸入其中,轻轻拨弄了几下湿软的舌片。鸡鸡坚硬似铁针,龟头涨的红彤彤,罗永暗道铺垫差不多了,是时候将第一管牛奶灌进母亲口中。
  他双手撑着母亲的香肩,支起身体后屈膝跪在母亲螓首两侧,手指压着小铁棍,慢慢刺入微张的红唇。
  一如泥牛入海,二似云龙化雨,肉茎瞬间融化在了一片温热潮湿的酥软之中,罗永缓缓俯下身体,两只小手把着母亲的头顶,十指节奏舒缓的抓揉着母亲的头皮,让她在品尝小屌的同时带去特殊的头顶按摩服务。
  柳菁英直感头顶有一阵阵舒爽的电流拂过,比在美发店洗头时还要舒适。她含着香甜的小肉棒,香腮不禁收缩,用舌尖感受着儿子马眼的形状,喉头发出了若有若无的浅吟。
  罗永就静静的伏在母亲的脸上,不摆腰也不抽插,手指顺着头皮的弧度滑动,持续按摩着母亲的头皮,隔了十来分钟,他的手指一僵,小屁眼收缩两下,丝毫不做控制,将精液牛奶送进了母亲的口中。
  射完第一管精液,罗永捋了捋肉棒,哈着大气将其从檀口抽出。他抽出纸巾细致的替母亲打理干净嘴角的白浊液,丝毫不做停歇,俯身下去含住了高耸的乳房。
  小舌头与一颗坚挺的乳头纠缠了一会儿随即吐出,舔了舔嘴唇,继而张嘴吻住羊脂球般奶香浑圆的乳肉,亲一口抬一下嘴,却没有过多停留,摆着小脑袋一下下向下移动。他打算继续攻陷母亲其余敏感地带,乳头是母亲身上最敏感的几个部位之一,如果留到最后直捣黄龙之时再吃,母亲定会体验到绝顶的享受。
  罗永吻过了香肋,再吻到胯部,瞥见蜜穴正潺潺流出蜜汁,晶莹的花汁不知何时已汇成一股小小的溪流,小鸡鸡再次变得坚挺如柱。略作停顿,他找了条毛巾垫在母亲屁股底下接住流水,暗道,“急不得,急不得……”
  孝子舔着饱满紧实的大腿继续向下吻去,等他一路吻到母亲的脚面,摆正身体跪坐在床面上,抬起母亲左脚放上大腿,而后往前挪了挪身体,让母亲的足心正好贴在了肉棒上。同时,他两手抬起母亲的右脚,低下头去,一口将玉趾含进了口中。
  随着罗永将小舌头插进脚趾缝挨个挨个的舔舐,柳菁英发出魅惑的呻吟,胴体不禁在床单上轻轻扭动。
  “小永真的好懂。”柳菁英暗暗夸赞他,蜜穴霎时溅出几滴新鲜的花汁。
  罗永注目着蜜穴的动静,更加卖力的吮吸起来,舔完一只脚后马不停蹄的抱起另外一只脚继续舔,不骄不躁,坚定执行着自己的爱抚计划,花费了好一阵子将所有的脚丫子都舔了个通透。
  “真是的……太舒服啦。”柳菁英心里高潮了一百遍,儿子的舌头像抹了迷药一般,让每个脚趾缝都止不住的酥痒,酥痒袭来的同时立刻被灵巧舌尖扫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股直冲脑门的快感。
  她舒服的都快要流下眼泪,大大的张开腿,用肢体语言告诉儿子自己心里有多欢喜和幸福。
  罗永心里亦是很满足,心知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抹了抹嘴盯向母亲的两腿之间,“下面,就轮到那里了……”
  罗永搂住母亲两腿的膝盖弯,他虽抬不动,但柳菁英知道配合他,立马高高抬起双腿,宽大如盆的美臀摆出个m形状,露出了其间诱人无比的肉缝。
  柳菁英以为儿子就要一杆进洞,虽然说好要装睡,还是忍不住眯着眼睛偷偷瞟了瞟小肉龙。罗永却不着急直捣黄龙,他趴下身去,准备执行他的下一步爱抚计划。
  罗永伸出两只小手,按在母亲的满月臀上抓了两下,而后伸出小舌,轻轻触到了肉缝下的菊眼上。
  “呀!”柳菁英菊眼猛的一缩,不禁叫了出声。她睁眼抬头望着儿子,低声制止道,“小永,不要舔那里……”
  说来柳菁英无比享受屁眼被服务的快感,她的屁股也根本不脏,只是不愿儿子沾一丁点儿污秽,所以一直不要儿子去舔。罗永则早已料到母亲阻止自己,他微微一笑,身体往旁边一滚,滚到母亲的身侧,慢慢向着她的脑袋方向爬去。
  罗永一把搂住母亲的的脖子,张嘴在玉颈上轻咬了两下,轻声道,“妈妈……老婆。”
  柳菁英娇躯一抖,听到儿子主动叫老婆,眼神立马变得柔媚起来。她腮晕潮红,脉脉含情的应了一声,“老公……”
  他凑在母亲耳边,拿出特别为母亲定制,升了级的情话,“老婆,你是属于小永的,对吗?”
  “当然啦,妈妈的一切都属于小永老公……”
  罗永:“老公的话你都要听,对不对?”
  “可是……”柳菁英瞬间明白儿子的打算,温声谏言道,“那里真的很脏……老公,让老婆替你舔吧,不要啦。”
  “哼。你根本不听我的话。”罗永沉声。
  柳菁英:“不是的……”
  罗永嘿嘿暗笑,既然妈妈喜欢霸气的我,那我今天便霸气一点,让妈妈好好的爽爽!
  罗永小手摸到乳房上,掐住一颗乳头稍微用力一拧,“还敢嘴硬!老子今天就要舔你的大屁眼子,今天你不给也得给!”
  好霸气,好不讲理!柳菁英心花怒放,虽然知道儿子是装的,可终于又看到了理想中霸道的儿子老公,娇躯止不住的乱颤起来,止不住想要答应他的一切索求。
  片刻后,她的理智还是压过欲望,抬手压住快速起伏的酥胸,用求饶的口吻说道,“妈妈都是为了小永好……除了那里,妈妈身上的其他部位随便小永舔……”
  “啊啊啊,气死偶咧!”罗永装腔作势低吼道,“刚刚还叫老子老公,现在又叫老子小永,柳……柳菁英,我看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渣渣!”
  “老公……”
  罗永:“你嘴上叫老公,可心里还是把我当成小永。要真当是老公,那就得听我的每一句话!答不答应!”
  “老婆答应老公……”柳菁英小心翼翼、羞羞的再开口,“老公,屁眼子可不可以再商量下……”
  罗永眼看火候还不够,还得再添一把火,低吼道:“没得商量!要跟老子睡,就得听老子的话!否则你今后休息再舔老子鸡鸡一口!”
  柳菁英:“不是妈妈不让,那里真的不干净。要不下次妈妈洗干净了再给你吃……”
  罗永毫不退让,继续低吼,“休想骗老子!屁眼子都不肯给老子吃,老子信你个鬼!”
  柳菁英无奈道:“小永,别演啦……”
  看母亲不为所动,罗永沉吸一口气,“妈,我没跟你演戏。我想明白了,我回不去了……我只想永远得到你,不许你说不。”
  柳菁英:“你已经得到妈妈了呀。怎么突然说这些?”
  罗永:“你说过会好好活下去,可我不信。看了方雷我才明白,你和她一样,为了什么狗屁理想还是天天想啊死啊死的。我好怕你哪天突然不见……”
  柳菁英目光微动,抬手抚摸儿子的脸颊,“小永别怕,而且现在形势很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应该,为什么是应该,不是一定!你就嘴上说说不会抛下我,可你心里想过一个人走!”罗永心中先对父亲磕头致歉,眼里憋出几分热泪,激动道,“就算没有别的危险,那爸爸回来怎么办!你还不是只想着去死!我不要!不许你告诉爸爸……就算爸爸回来,你都不许和他睡!”
  丈夫是柳菁英一直逃避现在不愿去面对的心结,面对儿子突然揭开这道迟早要揭开的伤疤,柳菁英的心情瞬间变得凌乱,看着儿子不似作伪的表情,悄然移开了目光。
  儿子是演戏也好,是真心实意也好,这个问题她没有回答。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也许永远都找不到答案,只有逃避,等到不能再逃那一天,再去面对吧……
  “小永……不要这样……”柳菁英重重的闭上美眸。
  而对于罗永来说,他一半是在按照母亲的喜好演绎去自私霸道的性格,一半却是在吐露真心。他以前和母亲一样想过逃避,也和妈妈一样,想过等到爸爸回来后主动向他坦白。
  经过那个荒唐的梦境,罗永深刻的意识到开弓没有回头箭。逃避也好,坦白也好,两条都是死路,无论如何都走不通。人生如梦,已然走上错误的人生,便不会再有重来的机会。
  尤其当母亲肚子里可能怀了自己的骨肉,还要继续逃避?怎么能够逃避?
  所以罗永用小小的脑袋瓜想到,我来当混蛋,我来变成魔鬼,我来破开母亲的心结,带着她一条道走到黑!
  “柳菁英,看着我!不许你再爱爸爸,只许爱老子你一个人!”罗永咬牙拿出杀手锏,抬手掐住母亲的下巴,生生把母亲的脸颊掰了过来。罗永满脸阴郁,似变作了地狱的恶鬼,憋着嘴唇恨恨道,“老子不是你儿子,老子是你爸爸,是你爹!”
  柳菁英:“小永,不要说了……”
  罗永流泪冷笑,“怎么?现在后悔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老子现在够霸气了吧?”
  罗永:“还是说你想要老子陪你继续演戏,装作好妻子和好儿子?等到你藏不住肚子,一起去逼死老爸?怎么不说话了?事到如今还想当贤妻良母?跟亲儿子乱伦,你比那潘金莲潘巧云还不如!爸爸比那武大郎还惨!你装什么装!”
  柳菁英猛然起身,扬手要扇在罗永脸上,罗永却无耻的扬起小脸,嗤笑道,“就打死我好了!我没你那么虚伪,我他妈不是人,我早死早超生!”
  虚伪……从儿子口中听到这两字,柳菁英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狠狠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就算从方雷口中听到一百万个虚伪,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柳菁英承认自己的确很虚伪,儿子说的混帐话都对,可这小混蛋不应该把泡沫戳破,没有什么比至亲带来的伤害更令她感到心痛。
  “小永,你过分了。”柳菁英努力平复下情绪,实在不能理解乖巧的儿子为何突然要如此来刺激自己。
  罗永盘腿坐在床面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仰头笑道,“说实话又没错,我们本来就是奸夫淫妇,有什么过分不过分的。”
  柳菁英一跺脚,柳眉倒竖怒嗔道,“你还说!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
  “好吧。”罗永从床面上站起,打直身体仰视着在气头上的母亲,收起面色,严肃道,“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只想问你,你想当我的女人,还是我的妈妈?”
  “如果要当我的女人,你必须全心全意爱我,听我说的每一个字,不是演什么霸道戏!如果要当我的妈妈,我们就不能再继续这种模棱两可的关系,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做好我们该做的事。”
  罗永微顿,放低声调,“那样的话,希望,你没有怀上。”
  “……”柳菁英目光跃动,低头俯视着罗永。
  母子二人在沉默中对视了许久,柳菁英始终盯着罗永的双眼,在他的小脸上似乎看到了沧桑,在他那对王八羔子似的眼珠子中看到了坚若磐石的决意。
  柳菁英突然很想笑,如果这些都是为了舔屁眼子的演技,那儿子也太厉害了。
  她心中却也明白儿子真实的目的。她,没法下定决心。她低叹一声,轻轻开口,“小永,你……到底想要怎样。”
  罗永柔声道:“我们已经对不起爸爸,我们骗了他。要骗,就骗他一辈子,不要半途而废。我们要让爸爸一辈子都活在幸福中,就算是假的,也比带给他伤痛的好。”
  罗永停顿片刻,继续道,“我……我不光馋你的身子,还要把你的心完完全全从爸爸那里夺走。只要能真正的占有你,我哪管那么多。”
  柳菁英听到儿子如此回答,低叹一声,再度陷入了沉默。
  啪!
  罗永忽然抬手一把掌扇在了翘乳上,“妈!你就放下爸爸安心当我的女人吧!爸爸能够幸福,没人会受到伤害,有什么好犹豫的!”
  啪!啪啪!
  罗永:“你心里很爽,不是吗!你喜欢挨打我就天天打你,你要我霸道我就霸道,你要我自私我就自私给你看!”
  啪啪!
  “柳菁英,你就是个变态的女人!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错都错了,你为什么不敢错得彻底一点!你说话呀!”
  罗永继续狂扇乳房,可母亲实在皮实,他握住被被扇得生疼的小手,咬牙叫道:“你……你给我跪下!大声告诉我你会忘了爸爸,心里只有我!你不说,老子就去死!”
  柳菁英霎的抬手捂住他的嘴,“你胡说些什么!不许提那个字!”
  罗永挣脱叫道,“许你想不许我提!反正我和爸爸你只能选一个!得不到你老子也不活了!快跪下!再不跪老子马上一头撞死!”
  “……”
  柳菁英眼角流出两行清泪,缓缓的跪下。
  罗永:“说!”
  柳菁英声若蚊蝇,“我……只属于小永……”
  “哈哈……哈哈哈!”罗永狂笑道,“对了,这就对了!以后老子就随你的意天天打你骂你,你要老子多变态老子就多变态!”
  罗永兴奋无比,指着母亲的鼻子吼道:“答应当老子的女人,就要听老子的话!不要想那些正义啊公理啊什么的,但凡有一丁点危险的事统统不许去碰!管他什么狗屁季厅长林逸夫!老子要肏你一万年,老子准你死你才能死!”
  柳菁英垂头不语,儿子这话够自私,相当于要自己抛弃人生的信条,真正变成方雷口中那种虚伪的女人。她不怕死,怕的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怕的是不能活得坦坦荡荡。如果要背弃对丈夫的爱,还要彻底背弃理想,她做不到……可是,她又不愿放弃儿子……
  “听到没,回答我!还有呢,你还没跟我说你会忘了爸爸,快说!”罗永催促道,“说完了就让你爽,以后老老实实的跟老子生儿育女!”
  柳菁英喜欢儿子像个霸气的男人,但没想到他会这样表现霸道。
  (儿子没有说错,我是变态,是背叛了丈夫的淫妇……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再去谈爱和理想,归根结底,那些都不过是为了自我满足。)
  “小永……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说不出口……”柳菁英手指狠狠的拽着床单,眼中滴下两颗苦涩的泪珠。她可以跪在儿子脚下,可以为儿子去做任何卑贱的事,只是她没有办法放弃那份自我满足。
  一旦背弃了人生的信条,就算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对她来说,只会永远受到良心的煎熬,再也不会感到快乐。就像去年被季厅长逼迫,她宁可死得轰轰烈烈,也不愿忍受活在虚假的安稳中。
  带着儿子在乱伦的道路上狂奔也好,出去搏命也好,无关正义和公理,柳菁英不过是做出了忠实于欲望的决定。她本是无怨无悔的性格,想着把无法解决的难点留给时间,走一步算一步。如今面对儿子抛出的选择题,她深深的感受到,“也许,这就是贪恋欲望而种下的苦果。”
  ……
  看着母亲痛苦纠结的模样,罗永不忍再出言相逼。
  然而母亲久久没有答话,罗永的眼中渐渐失去了神采。
  他缓缓低下头,默默转身,弯腰拿上衣裤,抬腿跨下了床铺。
  (梦,醒了。)
  (既然这样,当断则断,现在断了更好,以后我们还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我会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将来好好孝敬两老。)
  罗永走到门口,小手摸上门把。
  (只是没想到梦醒的这么快。我还想再看妈妈一眼,为我的梦境留下最后一点美好。)
  一对宽如满月的美臀印入了少年的眼帘。他的母亲背对着他,反手掰开一对硕臀,露出其间像小嘴一样微微张合的菊眼。
  柳菁英泪眼婆娑,“我会……忘了他……”
  (儿子是我的一切……这就是我应得的罪孽……等到儿子不要我的那一天,我再下到地狱去继续赎罪……)
  罗永的眼中须臾间变得星光闪耀,转身健步跨上床铺,跳到母亲的屁股上,重重的一口吻了下去!
  他狂吻着母亲的菊户,吻到了忘乎所以,吻出了抑扬顿挫。
  (我成功了!我是妈妈唯一的男人了!)
  ……
  罗永从母亲的屁股上滑下,憨笑着舔着舌头,却发现她的蜜穴里尽然没有渗出一滴淫水。
  “嘿。”少年不以为意,张开手掌使劲揉了揉母亲的臀瓣,屈膝躺在床上。他心知虽然母亲选择了自己,但心里还对抛弃父亲心怀愧疚,此时无心情欲。
  罗永拿一条手臂枕着脑袋,淫笑着望着眼中滴泪,仍然保持着站立姿势的母亲,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乳头,霸气道,“舔。”
  柳菁英默默俯身而下,趴在胸口,张嘴轻轻的吻住了小乳头。罗永小手抚摸如飞瀑般的秀发,得意忘形道,“瞧你那样!我的女人可没那么没出息。不就是爸爸吗……我既然把话说出来,肯定想到了解决办法。”
  罗永笑道,“嘿嘿,很简单嘛。我的办法就是……”
  他故意拖长声调,“给爸爸——开后宫!”
  柳菁英抬高眼眸,泪眼中多出一丝神采,若有所思般的望着望着儿子。
  罗永:“你想啊,我们给爸爸带了绿帽,如果爸爸有了别的女人不就扯平了?爸爸那么怕你,肯定喜欢其他类型的女人,只是爸爸太老实,不敢有心思去沾花惹草。我们就按照爸爸的喜好,给他物色各种女人,为他创造条件。爸爸开了后宫,他高兴,我们也高兴,两全其美,多好!”
  柳菁英终于露出微笑,“是啊……我都没有想到。”
  罗永小手无理的拍了拍母亲的脑袋,调笑道,“你就想着坦白和自首,当然想不到啦。我就怕你解不开心结,哪天想不通又寻死觅活。只要你想通了什么都好说不是?可说好,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今后不许再跟爸爸做爱!只能跟我一个人做!”
  柳菁英低头羞涩道,“小永放心,爸爸他本来就不喜欢和妈妈做。”
  罗永老气横秋道:“那还出不出去搞事了?”
  柳菁英摈除内心最后一丝抗拒的情绪,美眸坚毅的望着自己生存的意义,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哪里都不去,什么都不管。我会一辈子呆在家里,永远不离开小永半步。”
  罗永:“我不是说要把你一直绑在家里,我的意思是,有危险的不要去做,不要想着舍身取义那一套。”
  “小永……”柳菁英感激莫名,低头含住儿子的乳头,用心服侍起来。
  罗永小脸挂上舒缓的微笑,抬头抽出手臂,两只手将母亲的脑袋抱在胸口,温柔道:“好了好了。妈……我这剂药是猛了些,虽然有演的成分在里边,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你,我也就不想活了。”
  柳菁英低头吻了一口奶头,轻叹道,“我明白。”
  罗永:“爸爸那里……如果你想,你就和他做吧。我知道妈妈不可能真正忘记爸爸,我只要你永远记住我刚刚的几个要求就好。”他吻向母亲的额头,笑道:“您还是躺好,让我继续服侍您。”
  柳菁英:“小永,你还是像刚才那样对我吧。妈妈是变态的女人,想要被你粗暴的对待。”
  柳菁英略微停顿,轻轻摇了摇头。她美眸半垂,继续说道,“不光是这个原因。被小永当成女人对待,妈妈可以忘记爸爸,心里少一点愧疚。”
  “我……我也差不多。潜意识里妈妈始终是妈妈,不是女人。我害怕妈妈,想到爸爸也会很不舒服。不过我不会再犹豫了,我会坚韧不拔,自私到底!”罗永大大的叹出一口气,笑道,“那就让老子好好的蹂躏你,柳菁英!”
  “好的,小永。”柳菁英嫣然一笑,温柔的伏在了他小小的胸膛上。
  “嘿嘿……其实我还挺享受的,怎么说呢?有种掌控一切的征服感,或者是打破禁忌的快感在?能彻底征服妈妈这样的女超人,我觉得我好了不起。”罗永憋住淫笑,轻咳了一声,故意板起小脸,“好了好了,柳菁英,现在屄屄湿了没,该叫我什么?”
  柳菁英会意浅笑,媚眼翻飞柔声道,“老公,人家湿了。”
  “叫得不对。”罗永摇摇头。
  柳菁英:“小老爷?”
  依然摇头。
  “主人?”
  摇头。
  柳菁英想了想张晓璐的叫法,再开口,“永哥……哥哥?”
  罗永鸡鸡微动,沉吟片刻,还是摇了头,提示道,“还是不够刺激。我们聊过的,想听听。”
  柳菁英翻找着记忆,脸颊渐红,娇羞道,“……爸爸。”
  罗永的小腹瞬间涌起一股热流,哈了两口气,淫笑挂上小脸,“再,再叫!”
  柳菁英,“爸爸。”
  罗永小手摸上鸡鸡撸了起来,“继续叫!不要停!”
  柳菁英低头瞥了一眼,吻向罗永的下巴,嗲声道,“爸爸,女儿想吃爸爸的大鸡巴。”
  “吃,吃!赶紧的!”
  柳菁英立刻俯身到罗永腿间,张口就把小屌含进了嘴里。她两只手分别按着罗永的一颗小乳头搓揉着,嘴里没吸几口,鸡鸡竟然爆发出了一大泡精液,射了满满的一嘴。
  罗永享受着打破禁忌的漆黑欲望,喘着气淫笑道,“妈的,太爽了,没忍住。”
  柳菁英一只手扶在嘴边,慢慢支起胴体,仰着修长的脖颈将精液吞下。她抿了抿嘴,微笑道;“爸,好喝。”
  罗永望着柳菁英胸前两颗葫芦蛋一般优雅的豪乳,鸡鸡丝毫没有瘫软的迹象,淫心反倒越来越浓厚。他挥舞着小屌笑道:“乖女儿,躺好了,爸爸要用大鸡巴肏死你!”
  柳菁英将娇躯往床上一横,两条无比修长的美腿缓缓张开举到空中,露出其间饱满的肉缝,“爸,女儿准备好了。”
  罗永小手按上跟自己身体差不多宽的大腿股,淫笑道:“屁股真大。”
  柳菁英:“女的的大屁股,都是为了爸爸能够肏得爽。”
  “嘿嘿。”罗永爱不释手的抚摸了一阵两条圆润紧实大腿,跪在中间,示意母亲将小腿搭在自己肩上,抬起两只手臂举着。
  他抗了一下却发现抗不动,只得收回手臂,俯身朝着母亲平坦宽阔的小腹趴了过去,脑袋刚好放在两只硕大绵软的乳房中间,鸡鸡在蜜穴口蹭了蹭,找准位置就往蜜壶里面一捅。
  “啊……乖女儿的骚逼真舒坦。”他一边缓缓摆着小腰给母亲打针,两只手扶着一只巨乳,张口就啃了下去。
  “香啊。”罗永的小脑袋左右乱晃,像饿鬼似的大口大口的吮着香甜的乳肉,吸出了“啵啵”的声响。
  他啃了一会儿后空出另一只手,手掌按着一旁空闲的美乳乱揉,五指大大张开依然包裹不住翘挺无双的豪乳。
  “爸……”敏感的乳头被抓揉吸舔,蜜穴被肉棒抽插,上下齐攻下,短短的几十秒便弄得柳菁英发出了娇喘。
  “屄屄把肉棒夹紧了。”罗永停下腰肢,拿嘴唇用力刮了下母亲的乳晕,眼睛放在距离乳头仅仅只有两三毫米的位置近距离观察了下,朦胧的乳头占满了整个视线,仿佛在俯视着一座红色的山峦。
  “奶子,我的。”他朝着乳头吹出一口气,弄得柳菁英乳肉一颤,淫笑一声后,再翻过小脸用力压在乳肉上,用耳朵听了听母亲胸腔内“咕咚、咕咚”的心跳声,感慨道:“我的,全都是我的。嘿嘿……”
  说完罗永仰起头来,手指搓着丰乳顶端的两颗红葡萄,笑道,“说说,以前打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叫着爸爸被我肏?”
  “啊……”柳菁英酥胸微颤,“爸爸以前是坏孩子,女儿教训你是为你好呀……”
  罗永低头亲了一口乳肉,笑道,“嘿嘿,现在轮到爸爸教训你了。快求爸爸肏你。”
  柳菁英魅惑道:“爸,好好用大肉棒教训女儿。”
  罗永小腰再度摇摆起来,小屌冲开层层叠叠紧致的肉壁,龟头一次次位置恰好的冲击着花径上方微微凹陷的g点部位,啪啪啪的猛肏不止。
  阴道内渐渐变得越来越湿滑,龟头每次挺进都好似刺破一层层粘稠的米浆。柳菁英情欲水涨船高,在此当口罗永又再度停下,笑道:“妈,先说好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问出来心里会很爽。”
  他挤了下小屁眼,提了提陷在蜜肉中的小肉棒,继续道,“我是你儿子,你叫我爸爸,心里不觉羞耻吗。”
  “妈妈还不是为了小永才作践自己。”柳菁英花容略带窘迫,忍着娇喘答道:“……只要小永喜欢,妈妈愿意叫一辈子……妈妈愿意为儿子爹变得下贱,只对你一个人淫荡……”
  “妈,你太棒了!多,多说些!”罗永听得心花怒放,小腰像个小马达似的加速摇摆起来,肏的肉穴冒出一股股淫靡的白浆。
  “嗯……女儿的,骚逼是爸爸的专用小穴,女儿的子宫……唔,是爸爸的专用产房,女儿的奶奶,是爸爸的奶瓶……爸爸好厉害,女儿,要美死了。”
  “奶瓶……说的对!”罗永张口含进乳房忘情的吸舔,小腰不停,打了鸡血似的卖力肏弄母亲紧致的蜜穴。
  等他又肏了百十来下,肏累了就把小脑袋往乳沟中间一摆,拱了拱两旁弹力十足的丰满乳肉,喘道:“给爸爸来个乳交……”
  柳菁英双手往中间压住巨乳,夹住儿子的小脑袋,上上下下舒缓有节奏的按摩起了人形小龟头。
  罗永舒服的发出嗷嗷嗷的呻吟声,“……妈,爸爸那里,以后不要再顾忌了……”
  柳菁英:“嗯……”
  罗永:“其实妈妈越是爱爸爸……我越开心。有一种把妈妈从爸爸身边抢走的成就感,嘿嘿……跟儿子爹说说,你有多爱爸爸,你们有哪些爱情故事。呜啊……”
  回忆起过去和丈夫的种种甜蜜,柳菁英面露难色,一时不好开口。罗永仰头鼓励道,“你得说。老是逃避才会难受。说出来以后不会难受了,我们是在偷情,奸夫淫妇,对吧?放开些,下流无耻些。”
  看母亲还不说话,罗永笑道:“还是觉得对不起爸爸?再不说老子掐你奶奶头。”
  柳菁英美眸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小永坏爸爸,我说就是了。”
  罗永:“这就对了嘛。我是想你以后照样把爸爸放在心里边爱,不要觉得愧疚就是了。现在爸爸还没回来你都老是觉得愧疚,等你见到他,我们的奸情必需会败露。我做过梦我知道,听我的准没错。反正我们会给爸爸找数不尽的美女,他吃不了亏。”
  柳菁英喃喃道:“是吧……只有这样了。我想你苓苓姨小时候一直都挺喜欢爸爸的,苓苓正好也是他喜欢的性格……反正苓苓也嫁不出去,我看以后就撮合下他们两个。”
  “哦?”罗永仰头赞道,“真是好点子!爸爸以为娶了两姐妹,肯定高兴得不得了!以后你跟我,爸爸跟小姨,皆大欢喜!哈哈……”
  罗永抚奶大笑,小嘴喵喵叫起来,“妙啊,妙啊!”
  柳菁英轻笑道,“你爸爸是个老实人,一定不会亏待苓苓的。我一开始喜欢他,也是因为他人老实,心肠又好……”
  ……
  不知过了多久,母子二人停止了说话,在“嗙嗙”和喘息声中专心致志的交合,没有注意到房门被悄然打开,一道倩丽的人影偷偷出现在房间内。
  啪——
  房内灯光突然亮起,柳菁英微醺的美眸猛然一瞪,身体上包括阴道内的每一块肌肉都瞬间紧绷了起来。
  “小永?姐……你,你们?”
  
  大便创世主的声音悠悠飘来:“按道理说主人公会化险为夷,将小姨收入后宫,与母双飞,肏到天长地久——可惜行文无度,油尽灯枯,不愿再为拙作付出。反正也没几双眼睛看,所谓多少扭捏事,都付谈笑中。此为蛋蛋处女作,也是蛋蛋绝笔,有缘的话下个笔名再续点笔墨。哈里路亚——古德拜。”
  【全文完】
  作者结语
  无论如何谢谢几位书友表达出的善意。关于这个完结,就此我有些想表达的东西:
  首先,正如我文中所写,此文绝非纯爱。我向来不敢以纯爱自居,纯爱是个太高大上的命题。此前与某个网友辩论过什么是纯爱,觉得人设崩塌也好,我三观不正也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人有个人的看法。
  至于那些骂我嘲讽我的,我已经没有“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的心态,草草完结,无非是觉得投入与回报不成正比。无论我说什么写什么,文章有些毛病是不争的事实,跟是不是纯爱无关,好不好才是关键。
  所以我很直观的得出结论,文章发展到今日的地步,就一个词总结:不好看。
  本来的计划是这里完结,然后以后开第二部,在此之前重新编排优化第一部的剧情,让它变得好看。后来经过深入的思考种种问题,发现我是一厢情愿,并不会讨好。归根结底,在于文章的目标受众是什么样的群体。
  这就是最惨的地方,偏偏这篇文章最大的受众就是很多自封为纯爱的“纯爱党”。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因为很多自以为是的“纯爱党”并不是真正的纯爱党,符合他们欲望的就是纯爱,不合的就是恶心,“纯爱”并没有一个标准所在。通常来说,所谓“纯爱”的对立面是“绿”,我仔细研究后发现,很多自封资深的“纯爱党”其实不在乎绿不绿,他们很多的逻辑是经不起推敲的,文中所谓双标的说法即是基于此。如果我要去迎合那些曾经骂过嘲讽我的人,那我就是贱。
  我对纯爱没有任何偏见,正相反,纯爱的分量在我心目中地位过高,对于虚假的纯爱并不能容忍。我现在也很认同纯绿不共戴天这种说法,考虑到心理层面的原因,确实应该分得清楚一点,写绿就要一绿到底,不要弄什么又绿又乱,很多很多矛盾就此而来。但凡写文章的朋友需要慎之又慎。
  写了这么多,回到本文的主题上,不好看跟纯绿的命题倒也关系不大,正如我上面所说,不好看才是关键,好看自然会火,想到三个毛病。
  第一个毛病,没有大纲。一开始随便写点,后来有人追就想写长点,但是并没有大纲依托,导致写到哪是哪,后来发展到长篇之后,会发现逻辑和细节需要诸多更订之处。
  第二个毛病,杂糅过多。想的太多没好处,想表达的东西太多,又没有一个完整连贯的大纲作为依托,注定表现为杂糅。我这个错误犯就犯在想要在色文里强行塞进很多东西,但是融合贯通不行,导致颇有四不像之感。应该从一开始确定一个主题,或者说抓住一个重点去认真堆砌内容。
  第三个毛病,太在乎评价。有时候会看了评价而临时做出更改,比如有人要这样多一点,我就这样;有人要那样多一点,我就那样。我第一次写文,有人追捧很开心的事,愿意顺着书友的意思去写,后来慢慢发现只能是众口难调,进一步加深杂糅。有人说好就有人骂,我初时并不能很好处理那些情绪,看到一些明显有毛病又问题的评价,热情很受打击,对文章内容影响颇大。
  有人说,闭门造车造不出来好车,但我的结论是好车恰恰就是闭上房门呕心沥血造出来的。必须要坚定信念,坚定不移的创作,不受他人的影响才能创作出好的文章。我嘴上说不要,实际还是很受评论影响,真切的感受到文章的很多细节并非我本心。就该像一开始那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听,写出来自己读能够很有开心和满足的心态就对了。
  所以在乎评价导致往往三种恶果,一个是众口难调怀疑人生;二个是理念不合热情消磨;第三个是一味迎合结不出善果,举个例子,当初捧的越凶的人反过来会踩得最厉害,受众的层面就注定这会发生。
  我以为作者作文,必须要清醒的认识到这些东西,不管是写绿文也好,写乱文也好,写什么文章首先得摈除一切杂念,弄好大纲,确定主题,再坚定不移的创作,先要有量。有了量,再谈质,质有了飞升,一篇好文章也就成了。
  对于绿文迁爱的读者来说,谢谢关心,我说的封笔,是指“大便太零零”这个笔名随着柳菁英一文消失,迁爱我会继续闭门造车,不去管什么劳什子绿乱之争,按照我对李彤彤的理解和补完去造,造得满意了我会拿出来,成书如何自然会有对作者的笔力和创作力最公道的评价。
  长城非一日建成,愿文坛更加繁荣昌盛。
  最后我想对曾经喜爱本文,尤其是曾经与喷我之人辩论过多书友衷心说一声谢谢。特别的对apo0823网友说,曾经面对喷子的谩骂,我虽然表面强硬,但是还是怕得罪那些所谓的怂纯爱党,甚至没敢直接对那些无理的言辞说一句公道话。
  虽然现在晚了,我作为个人在此特别感谢你。也补充一句当时直观的想法,没敢说的话:文章是写得烂,但烂又如何?不妨碍你们那票人不是好东西!到处弄得污秽不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