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众人的回归（1 / 2）
“打招呼？”巴莉亚一愣。
“对，”杰西卡的笑容扩大，“让所有波兰人都亲眼看看，他们传说中的‘军团之鹰’，华沙的女儿，巴莉亚将军回来了！你需要让他们知道，带领他们赢得一次次胜利的英雄，此刻正与他们站在同一座城市，同一条战壕里。这比任何动员令都更能鼓舞士气。”
巴莉亚瞬间明白了其用意。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些许羞涩和不适，摇下了身旁的车窗。清冷的风立刻灌了进来，同时涌入的，还有外面更为清晰的劳作声和尘土气息。
巴莉亚将上半身探出车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向着路边正在搬运沙袋的人群挥手喊道：“波兰万岁！华沙万岁！我们回来了！”
起初，忙碌的人们只是下意识地抬头。但当有人认出了那张在报纸和宣传画上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庞时，瞬间的寂静之后，爆发出巨大欢呼声。
“是东布罗夫斯基小姐！”
“巴莉亚！军团回来了！”
“看啊！是我们的英雄！”
消息像野火一样沿着街道迅速蔓延。正在挖掘工事的男人们停下了手中的活，挥舞着帽子和工具；女人们脸上绽放出光彩，激动地相互拥抱起来；孩子们更是兴奋地尖叫着，追着缓慢行驶的轿车奔跑。
“万岁！东布罗夫斯基！！”
呼喊声汇成一股声浪，盖过了所有的喧嚣。越来越多的人放下手中的工作，从附近的建筑里涌出，加入到追随轿车的人群中。他们脸上洋溢着希望，仿佛巴莉亚的归来本身，就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轿车再次稍稍加速，但无法完全摆脱热情的人群。巴莉亚不断地向道路两旁挥手致意，看着那些充满期盼的面孔，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她感到肩上的责任前所未有的沉重，但一股炽热的力量也油然而生。车后，扬起的尘土中，是无数跟着汽车飞跑的身影，他们像一股汹涌的潮水，簇拥着他们的英雄，涌向城市的心脏。
杰西卡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她轻轻踩下油门，轿车载着已成为象征的巴莉亚，在这片由希望和决心构成的浪潮推动下，向着市中心，向着命运的集合点，疾驰而去。
轿车继续向前开，喧嚣的市声如同潮水般退去，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显得格外清晰。车窗外的景象，也从密集的楼宇变成了低矮建筑和成片树林。
不久，车子拐上条僻静车道，最终在一处围墙高耸、大门紧闭的院落前停了下来。院墙上方探出的摄像头和门口两名站得笔挺、眼神锐利的卫兵，无声地昭示着此地的戒备森严。
杰西卡和巴莉亚推开车门，午后的空气带着郊外特有的草木清香，却无法驱散弥漫在周围的紧张感。她俩默契地对视一眼，走上前去。一名卫兵面无表情地抬手拦阻，另一名则开始对她们进行严格而迅速的检查。
“抱歉，规定。”卫兵的声音没有波澜。巴莉亚微微点头，熟练地抽出腋下枪套里的配枪，杰西卡也交出了自己的。冰冷的钢铁物件被卫兵收入一个金属托盘，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接着是电子检测仪的全身扫描，确认无误后，卫兵才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将军，跟我来。”
卫兵走在前面，步伐均匀而有力。她们跟在后面，穿过厚重的大门，步入院内。里面是另一番天地，几栋不起眼的灰白色小楼散布在绿荫中，看似寻常，却处处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肃穆。她们跟着卫兵走进其中一栋，内部是曲折的走廊，光线有些昏暗，墙壁是冰冷的浅灰色，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回响，更添几分幽深与压抑。偶有穿着制服的人员匆匆走过，也都是神情严肃，目不斜视。
拐过几个弯，卫兵在一扇虚掩的深色木门前停下，低声通报后，为她们推开了门。
房间里的光线比走廊明亮许多，巴莉亚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被站在房间中央那张大桌子后的身影吸引住了。那是蕾拉。
她比一年零九个多月前黑瘦了不少，原本合身的制服现在看起来有些空荡，脸颊的线条更加分明，甚至透出些许风霜磨砺出的棱角。但她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像一株迎着风的白杨。此刻，她正微微俯身，和身旁的几位参谋一起，专注地盯着铺满整个桌面的巨大军事地图，右手握着一支红色铅笔，在地图上快速地移动、指点着。
她的精神状态很好，眼神锐利，全神贯注，连有人进来似乎都未曾察觉。巴莉亚甚至注意到，她的左耳上方，习惯性地夹着一支铅笔，那支铅笔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颤动，却稳稳地停在那里，仿佛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被她完全忘记了。
巴莉亚停下脚步，没有立刻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个熟悉又因时间和经历而略显陌生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打招呼？”巴莉亚一愣。
“对，”杰西卡的笑容扩大，“让所有波兰人都亲眼看看，他们传说中的‘军团之鹰’，华沙的女儿，巴莉亚将军回来了！你需要让他们知道，带领他们赢得一次次胜利的英雄，此刻正与他们站在同一座城市，同一条战壕里。这比任何动员令都更能鼓舞士气。”
巴莉亚瞬间明白了其用意。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些许羞涩和不适，摇下了身旁的车窗。清冷的风立刻灌了进来，同时涌入的，还有外面更为清晰的劳作声和尘土气息。
巴莉亚将上半身探出车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向着路边正在搬运沙袋的人群挥手喊道：“波兰万岁！华沙万岁！我们回来了！”
起初，忙碌的人们只是下意识地抬头。但当有人认出了那张在报纸和宣传画上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庞时，瞬间的寂静之后，爆发出巨大欢呼声。
“是东布罗夫斯基小姐！”
“巴莉亚！军团回来了！”
“看啊！是我们的英雄！”
消息像野火一样沿着街道迅速蔓延。正在挖掘工事的男人们停下了手中的活，挥舞着帽子和工具；女人们脸上绽放出光彩，激动地相互拥抱起来；孩子们更是兴奋地尖叫着，追着缓慢行驶的轿车奔跑。
“万岁！东布罗夫斯基！！”
呼喊声汇成一股声浪，盖过了所有的喧嚣。越来越多的人放下手中的工作，从附近的建筑里涌出，加入到追随轿车的人群中。他们脸上洋溢着希望，仿佛巴莉亚的归来本身，就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轿车再次稍稍加速，但无法完全摆脱热情的人群。巴莉亚不断地向道路两旁挥手致意，看着那些充满期盼的面孔，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她感到肩上的责任前所未有的沉重，但一股炽热的力量也油然而生。车后，扬起的尘土中，是无数跟着汽车飞跑的身影，他们像一股汹涌的潮水，簇拥着他们的英雄，涌向城市的心脏。
杰西卡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她轻轻踩下油门，轿车载着已成为象征的巴莉亚，在这片由希望和决心构成的浪潮推动下，向着市中心，向着命运的集合点，疾驰而去。
轿车继续向前开，喧嚣的市声如同潮水般退去，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显得格外清晰。车窗外的景象，也从密集的楼宇变成了低矮建筑和成片树林。
不久，车子拐上条僻静车道，最终在一处围墙高耸、大门紧闭的院落前停了下来。院墙上方探出的摄像头和门口两名站得笔挺、眼神锐利的卫兵，无声地昭示着此地的戒备森严。
杰西卡和巴莉亚推开车门，午后的空气带着郊外特有的草木清香，却无法驱散弥漫在周围的紧张感。她俩默契地对视一眼，走上前去。一名卫兵面无表情地抬手拦阻，另一名则开始对她们进行严格而迅速的检查。
“抱歉，规定。”卫兵的声音没有波澜。巴莉亚微微点头，熟练地抽出腋下枪套里的配枪，杰西卡也交出了自己的。冰冷的钢铁物件被卫兵收入一个金属托盘，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接着是电子检测仪的全身扫描，确认无误后，卫兵才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将军，跟我来。”
卫兵走在前面，步伐均匀而有力。她们跟在后面，穿过厚重的大门，步入院内。里面是另一番天地，几栋不起眼的灰白色小楼散布在绿荫中，看似寻常，却处处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肃穆。她们跟着卫兵走进其中一栋，内部是曲折的走廊，光线有些昏暗，墙壁是冰冷的浅灰色，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回响，更添几分幽深与压抑。偶有穿着制服的人员匆匆走过，也都是神情严肃，目不斜视。
拐过几个弯，卫兵在一扇虚掩的深色木门前停下，低声通报后，为她们推开了门。
房间里的光线比走廊明亮许多，巴莉亚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被站在房间中央那张大桌子后的身影吸引住了。那是蕾拉。
她比一年零九个多月前黑瘦了不少，原本合身的制服现在看起来有些空荡，脸颊的线条更加分明，甚至透出些许风霜磨砺出的棱角。但她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像一株迎着风的白杨。此刻，她正微微俯身，和身旁的几位参谋一起，专注地盯着铺满整个桌面的巨大军事地图，右手握着一支红色铅笔，在地图上快速地移动、指点着。
她的精神状态很好，眼神锐利，全神贯注，连有人进来似乎都未曾察觉。巴莉亚甚至注意到，她的左耳上方，习惯性地夹着一支铅笔，那支铅笔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颤动，却稳稳地停在那里，仿佛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被她完全忘记了。
巴莉亚停下脚步，没有立刻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个熟悉又因时间和经历而略显陌生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打招呼？”巴莉亚一愣。
“对，”杰西卡的笑容扩大，“让所有波兰人都亲眼看看，他们传说中的‘军团之鹰’，华沙的女儿，巴莉亚将军回来了！你需要让他们知道，带领他们赢得一次次胜利的英雄，此刻正与他们站在同一座城市，同一条战壕里。这比任何动员令都更能鼓舞士气。”
巴莉亚瞬间明白了其用意。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些许羞涩和不适，摇下了身旁的车窗。清冷的风立刻灌了进来，同时涌入的，还有外面更为清晰的劳作声和尘土气息。
巴莉亚将上半身探出车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向着路边正在搬运沙袋的人群挥手喊道：“波兰万岁！华沙万岁！我们回来了！”
起初，忙碌的人们只是下意识地抬头。但当有人认出了那张在报纸和宣传画上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庞时，瞬间的寂静之后，爆发出巨大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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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莉亚！军团回来了！”
“看啊！是我们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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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东布罗夫斯基！！”
呼喊声汇成一股声浪，盖过了所有的喧嚣。越来越多的人放下手中的工作，从附近的建筑里涌出，加入到追随轿车的人群中。他们脸上洋溢着希望，仿佛巴莉亚的归来本身，就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轿车再次稍稍加速，但无法完全摆脱热情的人群。巴莉亚不断地向道路两旁挥手致意，看着那些充满期盼的面孔，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她感到肩上的责任前所未有的沉重，但一股炽热的力量也油然而生。车后，扬起的尘土中，是无数跟着汽车飞跑的身影，他们像一股汹涌的潮水，簇拥着他们的英雄，涌向城市的心脏。
杰西卡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她轻轻踩下油门，轿车载着已成为象征的巴莉亚，在这片由希望和决心构成的浪潮推动下，向着市中心，向着命运的集合点，疾驰而去。
轿车继续向前开，喧嚣的市声如同潮水般退去，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显得格外清晰。车窗外的景象，也从密集的楼宇变成了低矮建筑和成片树林。
不久，车子拐上条僻静车道，最终在一处围墙高耸、大门紧闭的院落前停了下来。院墙上方探出的摄像头和门口两名站得笔挺、眼神锐利的卫兵，无声地昭示着此地的戒备森严。
杰西卡和巴莉亚推开车门，午后的空气带着郊外特有的草木清香，却无法驱散弥漫在周围的紧张感。她俩默契地对视一眼，走上前去。一名卫兵面无表情地抬手拦阻，另一名则开始对她们进行严格而迅速的检查。
“抱歉，规定。”卫兵的声音没有波澜。巴莉亚微微点头，熟练地抽出腋下枪套里的配枪，杰西卡也交出了自己的。冰冷的钢铁物件被卫兵收入一个金属托盘，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接着是电子检测仪的全身扫描，确认无误后，卫兵才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将军，跟我来。”
卫兵走在前面，步伐均匀而有力。她们跟在后面，穿过厚重的大门，步入院内。里面是另一番天地，几栋不起眼的灰白色小楼散布在绿荫中，看似寻常，却处处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肃穆。她们跟着卫兵走进其中一栋，内部是曲折的走廊，光线有些昏暗，墙壁是冰冷的浅灰色，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回响，更添几分幽深与压抑。偶有穿着制服的人员匆匆走过，也都是神情严肃，目不斜视。
拐过几个弯，卫兵在一扇虚掩的深色木门前停下，低声通报后，为她们推开了门。
房间里的光线比走廊明亮许多，巴莉亚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被站在房间中央那张大桌子后的身影吸引住了。那是蕾拉。
她比一年零九个多月前黑瘦了不少，原本合身的制服现在看起来有些空荡，脸颊的线条更加分明，甚至透出些许风霜磨砺出的棱角。但她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像一株迎着风的白杨。此刻，她正微微俯身，和身旁的几位参谋一起，专注地盯着铺满整个桌面的巨大军事地图，右手握着一支红色铅笔，在地图上快速地移动、指点着。
她的精神状态很好，眼神锐利，全神贯注，连有人进来似乎都未曾察觉。巴莉亚甚至注意到，她的左耳上方，习惯性地夹着一支铅笔，那支铅笔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颤动，却稳稳地停在那里，仿佛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被她完全忘记了。
巴莉亚停下脚步，没有立刻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个熟悉又因时间和经历而略显陌生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打招呼？”巴莉亚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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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莉亚瞬间明白了其用意。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些许羞涩和不适，摇下了身旁的车窗。清冷的风立刻灌了进来，同时涌入的，还有外面更为清晰的劳作声和尘土气息。
巴莉亚将上半身探出车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向着路边正在搬运沙袋的人群挥手喊道：“波兰万岁！华沙万岁！我们回来了！”
起初，忙碌的人们只是下意识地抬头。但当有人认出了那张在报纸和宣传画上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庞时，瞬间的寂静之后，爆发出巨大欢呼声。
“是东布罗夫斯基小姐！”
“巴莉亚！军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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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东布罗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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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再次稍稍加速，但无法完全摆脱热情的人群。巴莉亚不断地向道路两旁挥手致意，看着那些充满期盼的面孔，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她感到肩上的责任前所未有的沉重，但一股炽热的力量也油然而生。车后，扬起的尘土中，是无数跟着汽车飞跑的身影，他们像一股汹涌的潮水，簇拥着他们的英雄，涌向城市的心脏。
杰西卡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她轻轻踩下油门，轿车载着已成为象征的巴莉亚，在这片由希望和决心构成的浪潮推动下，向着市中心，向着命运的集合点，疾驰而去。
轿车继续向前开，喧嚣的市声如同潮水般退去，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显得格外清晰。车窗外的景象，也从密集的楼宇变成了低矮建筑和成片树林。
不久，车子拐上条僻静车道，最终在一处围墙高耸、大门紧闭的院落前停了下来。院墙上方探出的摄像头和门口两名站得笔挺、眼神锐利的卫兵，无声地昭示着此地的戒备森严。
杰西卡和巴莉亚推开车门，午后的空气带着郊外特有的草木清香，却无法驱散弥漫在周围的紧张感。她俩默契地对视一眼，走上前去。一名卫兵面无表情地抬手拦阻，另一名则开始对她们进行严格而迅速的检查。
“抱歉，规定。”卫兵的声音没有波澜。巴莉亚微微点头，熟练地抽出腋下枪套里的配枪，杰西卡也交出了自己的。冰冷的钢铁物件被卫兵收入一个金属托盘，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接着是电子检测仪的全身扫描，确认无误后，卫兵才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将军，跟我来。”
卫兵走在前面，步伐均匀而有力。她们跟在后面，穿过厚重的大门，步入院内。里面是另一番天地，几栋不起眼的灰白色小楼散布在绿荫中，看似寻常，却处处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肃穆。她们跟着卫兵走进其中一栋，内部是曲折的走廊，光线有些昏暗，墙壁是冰冷的浅灰色，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回响，更添几分幽深与压抑。偶有穿着制服的人员匆匆走过，也都是神情严肃，目不斜视。
拐过几个弯，卫兵在一扇虚掩的深色木门前停下，低声通报后，为她们推开了门。
房间里的光线比走廊明亮许多，巴莉亚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被站在房间中央那张大桌子后的身影吸引住了。那是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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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精神状态很好，眼神锐利，全神贯注，连有人进来似乎都未曾察觉。巴莉亚甚至注意到，她的左耳上方，习惯性地夹着一支铅笔，那支铅笔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颤动，却稳稳地停在那里，仿佛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被她完全忘记了。
巴莉亚停下脚步，没有立刻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个熟悉又因时间和经历而略显陌生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打招呼？”巴莉亚一愣。
“对，”杰西卡的笑容扩大，“让所有波兰人都亲眼看看，他们传说中的‘军团之鹰’，华沙的女儿，巴莉亚将军回来了！你需要让他们知道，带领他们赢得一次次胜利的英雄，此刻正与他们站在同一座城市，同一条战壕里。这比任何动员令都更能鼓舞士气。”
巴莉亚瞬间明白了其用意。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些许羞涩和不适，摇下了身旁的车窗。清冷的风立刻灌了进来，同时涌入的，还有外面更为清晰的劳作声和尘土气息。
巴莉亚将上半身探出车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向着路边正在搬运沙袋的人群挥手喊道：“波兰万岁！华沙万岁！我们回来了！”
起初，忙碌的人们只是下意识地抬头。但当有人认出了那张在报纸和宣传画上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庞时，瞬间的寂静之后，爆发出巨大欢呼声。
“是东布罗夫斯基小姐！”
“巴莉亚！军团回来了！”
“看啊！是我们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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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东布罗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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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再次稍稍加速，但无法完全摆脱热情的人群。巴莉亚不断地向道路两旁挥手致意，看着那些充满期盼的面孔，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她感到肩上的责任前所未有的沉重，但一股炽热的力量也油然而生。车后，扬起的尘土中，是无数跟着汽车飞跑的身影，他们像一股汹涌的潮水，簇拥着他们的英雄，涌向城市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