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把火撒到那小兵的身上,谋士就道:“大皇子,他一个传信兵懂什么,为今之计,还是赶紧找到二皇子的行踪要紧,四皇子整日沉溺作乐,不足为惧,可二皇子为人阴险刁钻,是我们的大敌啊!”
司徒怀里想了想也是,自己的兵力还是太少,要不然也不会捉襟见肘,可那日他要是没指派全部的兵力来围剿皇宫,怕是连城门都攻不下。
他狠狠锤了一拳。
可他实在是等不了了,二皇子领兵在外,那日又在忙着举办送别会,在众人意志薄弱的时候出手,最是效果显著。
错过那次,他可能就没机会了。
于是大皇子一咬牙,还是领兵谋逆了。
“殿下,臣听说司徒怀渤与皇后娘娘的关系非常好,不若我们……”
他凑在皇后耳边念叨了几句,大皇子面上大喜,“就按你说的办。”
皇后被请来,他开门见山的问,可皇后不是傻子,她知道司徒怀栎的皇帝梦做不长。
她冷着脸拒绝,大皇子一番往日温文儒雅的态度狞笑,“皇后,你不说,我可就要把你挂在宣武门上,让你的好儿子看看,他的母后,是怎么被晒死的!”
皇后瞳孔一震,然后就被压了下去。
“等等——”
“这就对了嘛。”司徒怀栎逼近,皇后也微笑。
泰安殿内,一片的低泣声,被关了好几天,对方好像是在跟他们磨耐性,不曾让人送水进来,至于饭食,更是没有。
所有人都被饿得头晕眼花。
可曲妙凌分明看见,文清浅就跟有所依仗似的,这几日动都不动,一直闭着眼坐着。
难道,她知道什么内情?
还是逃跑的司徒怀渤给她传了什么消息?
曲妙凌如是猜测道。
半夜的时候,所有人都体力不支,昏睡过去,她却听见很小的人走动的声音。
她一睁眼,就看见眼睛晶亮的司徒怀墉。
“你干什么!”她无声的喊。
“嘘,我是来救你的,我总不能看着你被司徒怀栎折磨死。”
到底也是自己三哥的心上人,要是出了事,他还怎么办跟三哥交代。
于是趁着守卫松懈,他便溜了进来。
他抢了一个小太监的衣服,趁着进来查探的机会,便进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灯光闪过,竟然是守门的将军进来,要查人。
她一手把司徒怀墉的脑袋摁下去,让他藏在柱子后面的夹缝处。
现在天黑,大殿内也没点灯,只要不忘缝里看,是绝对发现不了他的。
果然,那将军只是在众人身上扫视一眼,又交代门口的守卫不能懈怠,便离开了。
曲妙凌松了口气。
司徒怀墉又窜出来,坐在曲妙凌的身边小声道:‘你跟我走吧,我还有一身太监的衣服,你赶紧换上。’
“我不能走。”
“为什么!”
“暂时大皇子是不会伤害我们的,他虽然想要夺取皇位,但关在这里的都是些普通的朝臣家眷,他还没丧心病狂到拿我们撒气,而且,若是他想,早就把人拎出去严刑拷打一番,总能得到些有用的,可他没有,这说明什么?”
司徒怀墉愣住,“说明什么?”
“说明大皇子还有自己的谋算,而且,他也是无奈至极才会篡位,这一次的谋逆,太仓促了,就好像是被赶鸭子上架!”
其实曲妙凌猜的没错,如果不是皇帝查出大皇子的舅舅齐奥卖国,又牵连了齐国公府,他是不会贸然动手的。
在皇帝被关进太和殿后,司徒怀栎每天都去跟他磨,俩人的交流不外乎要司徒轻柁写一份退位诏书,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
但是,每一次,司徒轻柁都严词拒绝了。
“你不退位,我就一直关着你,还有你的那些臣子爱妃,要是想看着他们饿死,渴死,你大可以跟我耗着!”
说完,司徒怀栎甩袖而去。
而司徒轻柁,他的两手把在龙椅上,手背青筋暴起。
曲妙凌渴得嘴唇干裂,文清浅前几天还一脸镇定,可是这几日,也开始慌了。
而司徒怀墉在那一日出现过一回后,便也不见踪迹了。
他应该是在跟司徒怀渤商量救人的办法吧。
曲妙凌心中这样想着。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她听见细微的声音,好像是门被推开了,她看过去,就看见一张陌生的脸。
是司徒怀墉。
“曲小姐,外面已经处理好了,明天我们就帮你们逃出去。”
曲妙凌答应了,司徒怀墉又说了他们的计策,到时候里应外合,一举将司徒怀栎拿下。
俩人说话的功夫,一墙之隔的另一处宫殿内,里面的将士被杀光了,都堆在逼仄的房间内。
而司徒怀渤的亲兵则换上他们的衣服,接替他们的任务,就等待着明晚的大屠杀。
而宫外,司徒怀渤也集结了兵马,就等着宫内一声响动,他们就开始进攻。
第二天晚上,半夜的时候,宫内忽然亮起火把,随即就是一声惨叫。
这是亲兵们行动的标志。
司徒怀渤对着宣武门大喊,“进攻!”
此刻的司徒怀渤一身金色的铠甲,看着威武不凡。
而他的身后,是数不清的将士。
“把宣武门给我破开!”
将士们抡着柱子往上撞,门内的人使劲儿堵,可是他们终究是人少,司徒怀渤的人还是攻破了城门。
而早就埋伏进共宫内的、司徒怀渤的亲兵们,则是兵分几路,分别去保护皇后、皇帝、还有被关起来的臣子及家眷们。
司徒怀栎从睡梦中进行的时候,亲兵的长刀就横亘在他的脖颈间。
忽明忽暗的烛光底下,刀尖上还反着光,看着无比尖利。
“大皇兄,别来无恙!”
一道人影缓缓从帷幔后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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