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还要去一趟怀王府,就先失陪了。”
曲妙凌说着就让人把轻柔拉起来,自己则当着脸色又青又白的文清浅的面儿往外走。
对方咬牙切齿,她面容淡淡,两相一对比,还真有股子美女也野兽的落差。
就在这时,文氏姗姗来迟,她跟文清浅的想法一样,都以为曲妙凌脏了。
她一进来,当着武德侯的面儿,她就对曲妙凌指指点点,尤其是地上还沾染了些血迹,就连地上的边角衣料,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而且可看曲妙凌这架势,还要出门去?
也不嫌丢武德侯府的脸?
文氏立马板着脸道:“曲妙凌,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心,堂堂武德侯府的嫡出女儿,竟然被一群臭男人围攻,现在还要出去,你真想连累侯府的名声吗!”
文氏言辞犀利,文清浅屡次想给她使眼色,都被怒极的文氏略过去。
好不容易逮到曲妙凌的把柄,她可要把以前受的委屈抖搂了个干净。
“曲妙凌,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
文氏见曲妙凌不理会自己,声音拔高了好几度。
“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想藏着掖着?”文氏尖叫一声。
“你以为这京城是什么地方,你呗被围攻的事儿闹得那么大,马上就会传遍京城,到时候所有的富贵人家都会知晓,就连那些平明百姓,都会把你被玷污的蠢事儿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你让你父亲还怎么在朝中立足,你让你祖母还怎么出席各家的宴会,你又把武德侯府的名誉放在哪里!”
文氏一声比一声高。
曲妙凌听了,却是唇尖接连扬起几次冷笑,一双眼睛里更是藏着狠厉。
她望向文氏,被那眼神盯着,文氏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曲妙凌,她这眼神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文清浅察觉到不对,慌忙就想过来制止,却被轻柔拦住。
曲妙凌说道:“母亲,你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什么时候做下丑事了,还请母亲明示!”
文氏一声大笑,“曲妙凌,你还真是没脸没皮,真要我把你的事情都说出来吗?”
“愿闻其详。”
“你——”
“够了。”见了这场闹剧,在看到文氏的咄咄逼人,曲妙凌已经很好了,都没有反驳她,尽管文氏已经将她贬低到尘埃里。
还有,什么叫丑事?
妙凌不过是去会见二皇子,自己的准未婚夫,就是不要脸面,给侯府丢脸吗?
武德侯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够了!”见文氏还想再说些乱七八糟的,他赶紧厉声喝止。
“文氏,你住嘴!”
接连几声大喝。
让文氏内心惊颤不已。
她犹疑的看着武德侯,“老爷,我这是为您着急啊,您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责怪妾身呢?”
文氏自己还觉得委屈的不行,可武德侯看着一脸哀怨的文氏,自己的一口唾沫差点儿吐上去。
这个文氏,当真是不知所谓!
他转过身去,懒得去看文氏发疯,直接对曲妙凌道:‘妙凌啊,你这受了惊,父亲心里心疼得紧,这样,父亲刚刚让厨房的人给你做了安神汤,你先坐在这儿等等,马上就到。’
武德侯既然开口了,曲妙凌也不能拒绝,她便坐下。
就连文清浅,武德侯都让人给了座儿。
只有文氏,傻乎乎的跟柱子似的矗在那儿,没人理会。
她不可置信的低喊一声:“侯爷。”
武德侯只顾着跟曲妙凌说话,根本不理会她。
很快,在文氏的呆愣中,灶房的人送来了安神汤,她眼睁睁看着武德侯对曲妙凌嘘寒问暖。
不时的诉说着关心的话语。
她一颗心都要碎了。
“侯爷,曲妙凌不清白了,她没办法嫁给二皇子了,你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好!”
女子新婚前失去贞洁,按照律法,是该被沉溏的。
就算是郡主、公主,也不能幸免。
可是看武德侯这样子,竟然毫不在乎。
他难道就不怕皇帝牵连侯府吗?
她忍不住在桃蕾的搀扶下想坐下,站了这么久,她腿都软了。
曲妙凌喝完安神汤,就看见文氏还不死心的怒瞪自己。
她又朝文氏笑了笑,只是那里面,满满的都是嘲弄。
文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桃蕾一低头,就看见主子手中的那巾帕,都漏出了里面的丝线。
已然是一片的断壁残垣。
她偏过头,不去看那帕子,自顾自的给文氏捶肩。
忽然,在曲妙凌快要喝完那碗醒酒汤的时候,文氏忽然一声惊叫,她捂着嘴巴喊道:“桃蕾,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桃蕾收到文氏的眼神儿,立马道:“好像是……血腥味儿。”
然后俩人就一同看向地上的血点子。
“侯爷,可是妙凌身上受伤了?还不赶紧去请个郎中来看看?”
看着文氏一脸的急切,武德侯眉头皱紧,若不是刚才文氏发了一顿疯,他还真以为文氏是一腔真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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