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添,这马性子烈,你可千万要小心。”
在闵添上马前,司徒怀決叮嘱道。
“哥,你就放心吧,我长这么大,还就没有我驯不服的马!”闵添说着,又问了一句,“哥,这马叫什么名字啊。”
“追月!”
“追月?”闵添细细咀嚼这,然后道:“好名字!”闵添叹了一声,便大喊道:“驾”。
那白马“嗖”的窜出去,司徒怀決跟侯府的侍卫都是一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追!”
后面几人纷纷上马,可追月跑得太快了,很快就不见踪迹。
要不是还有闵添的笑声飘散在空气中,他们根本寻不着人。
不过,已经跑了这么久,追月都没发火,该是认可了自己的新朋友,司徒怀決放下心。
他让闵添的侍卫赶紧追过去,自己则跟在他们身后。
但是马上,他听到几声惊叫,还伴随着马的嘶鸣声!
这道嘶鸣,司徒怀決异常熟悉,上次那个驯马师就是被追月这样嘶吼着甩下去。
身上的骨头都断了,险些站不起来。
他驾马追过去,就看见被侍卫抬走的闵添。
此刻,闵添闭着眼,一脸痛苦,他的左腿不正常的痉挛着,豆大的汗滴往下砸,几乎能砸出一个个深坑。
“快,去宫里叫御医!”司徒怀決当机立断吩咐道。
“你们少爷伤重,这里离我的郡王府最近,先送他过去。”那几个仆从迟疑了一下,眼见着自家少爷人事不知,再耽搁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我已经交了御医,马上就到。”
闵添的贴身侍卫闵和当即道:“麻烦郡王了。”
那御医几乎是被侍卫提着进来的,身体落地的那一刻,于是抖了抖,就听见司徒怀決一声大吼:“还不快诊治!”
“是是是。”
御医抹了把汗,什么时候決王的脾气也这么火爆了。
但他还是连滚带爬的跑过来,给闵添诊完脉以后,他让侍卫剪开闵添的裤子,认真检查伤处。
片刻后,御医确定了。
“闵公子的后脑受伤,因而昏迷,腿骨骨折,需要好生将养。”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司徒怀決的问题一向犀利,那御医一噎。
“这个——这个不好说,不过闵公子身体康健,定会很快醒来。”
那御医颤颤巍巍说道。
然后他就被带走了,但郡王府的人没让他回宫,但是把他关在了一处小房间里。
“御医大人,还请在这里稍作休息?”
御医惊诧,“郡王这是何意?”
可那侍卫已经转身走了,他推门,却只听见锁链的“哗啦”声。
御医呆住。
所以他这是不小心进了狼窝?
而那边,司徒怀決火速派人去通知景康侯府的人,安夫人听说儿子受伤,急了,赶紧过来,就看见闵添昏迷不醒,脸色苍白,一条腿还被固定着。
她附过去摸了摸儿子的脸,“娘的添儿啊!”
这孩子一直闹腾,她没少教训他,每一次闵添都是笑嘻嘻的,还跟她说不疼。
她记得有一次闵添扯着妙凌的辫子,把妙凌弄哭了,她狠狠的揍了闵添一通。
闵添连声说“自己知道错了”,她才放过。
当天晚上,她来到闵添的屋子,他安稳的睡着,只不过是趴在床上,安夫人小心的解开闵添的裤子,就看到他的小屁股上通红一片,有些地方还破了皮,虽然知道奶娘给抹了药,但安夫人还是心疼极了。
她轻轻的摸了摸,手底下的皮肤就抖了抖。
她抬头看过去,就看见闵添眨巴着眼睛,脸都红了。
“娘,你脱我裤子干嘛!”
得了,这孩子还害羞了。
看着闵添拽着裤子往上提,安夫人失笑。
“今天娘打疼你没有啊?”
“不疼的娘。”
怎么会不疼呢?娘的心都疼了!
疼死了!
亲手给闵添擦了汗,安夫人才站起来对被自己冷落的司徒怀決道。
“殿下,臣妇知晓今日是添儿不知轻重。”
“安夫人,您别这样说,今天是我没看顾好闵添,我不该让他骑马。”
安夫人摇头,“殿下,臣妇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今日之事谁都不想它发生,不过那马忽然发疯,殿下就没想过别的?”
司徒怀決如何能不想,今日追月的确是奇怪,本来追月要是不喜欢一个人,就根本不会让他上马,可是今天,闵添不仅骑上去了,还走了好长一段路。
再怎样,追月都不可能发疯啊!最新网址:m.bayizww.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