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白亦非去?罢了,白亦非也不是傻子,不会真的让自己陷入绝境。
姬无夜思考了一下,放弃了自己的打算。
白亦非虽然号称是他手下,但是姬无夜知道,两人根本不是一路人,只是因为利益关系才联合在一起。
他可也对白亦非手下的那些军队有着莫大的贪婪。
白亦非或许武功不弱,而且所学功法颇为诡异,但是在姬无夜这种人眼里,什么武功都是狗屁,他实力还不弱呢。
个人实力在大势面前并没有什么大用,姬无夜清楚的知道,军队才是最重要的!
韩王安同样知道姬无夜的狼子野心,他又不是纯粹的傻子,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些东西自然看的明白。
但是韩王也是没办法,韩国没什么可用之人,有能力的早就投靠他国了,谁来韩国找死。
所以韩王也只能重用姬无夜,唯一的好消息是,姬无夜与吕不韦其实类似,两人都属于半路出家,在各自的国家根基不深
这就对王位没有威胁。
当然除此之外,也是现如今姬无夜势大,就算是韩王安也没什么太大办法,只能尽可能维持权力平衡。
而姬无夜权力的另一端,自然就是数代在韩国为相的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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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处,韩王安看向了年纪不小的张开地,问道:“......张相邦可对这次秦国出使韩国有什么眉目?”
韩王安对秦国这么做也是懵的,你要说秦国出兵攻打韩国,韩王还能理解,不是他脑子有病,而是这事不少见。
但秦国出使韩国,这就有些奇怪了,主要就是这次出使韩国的那个人,身份地位太奇特!
如果秦国随便派个官员来出使都还算正常,但是作为当今秦王之弟的长安君,他来韩国做什么!
张开地上前一步,他也脸色迟疑,不知道秦国长安君此行有何目的。
但既然韩王相问,他也不好不答。
张开地身为相邦,他也是个人精,知道言多必错,言多必失,当即来一招祸水东引:
..秦国长安君与王上九公子都曾求学于小圣贤庄,还为荀卿高徒,两人亦是师兄弟的关系。
“不管长安君此来目的为何,九公子与他都是熟稔,关系密切,王上只要让九公子代表韩国相迎,自能万无一失!”
.....
站在百官之中,没有官职只能旁听的韩非楞了一下,没想到最后这事又跑到了自己身上。
别人不知道,他韩非还不明白,自己那师弟此来绝对没好事!
随着张相邦话音落下,文武百官和韩王的目光,乃至于是韩非兄长的目光,都是看向了他。
韩非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他头皮发麻,无奈一叹,上前一步出言道:“韩非为父王分忧,为韩国分忧,当在所不辞。”
“但是..”
韩非突然话锋一转。
“但是?”
本是听到韩非愿意去接这个差事的韩王,听到这话后脸色一沉。
韩非也不管自己父亲的脸色,朗声道:“
但是非虽为韩国九公子,却只是一白身,这于情于理不合。”
“若让非接待长安君,这岂不是怠慢?”
“非斗胆一言,望父王赏我官职,非愿接下这个差事!”
他话音落下,韩国朝堂一片窃窃私语。
姬无夜闻言冷笑嘲讽道:“」
.九公子就连那鬼兵劫饷一案还没有破,就又想要官职了,真是贪得无厌啊。”
韩王安脸色也是难看,他觉得韩非这话在理,只是韩非此时说来,简直是在威胁他这个韩王一样。
尤其是如今身在朝堂,这么多人看着,他又是韩王还是父亲,被弄的下不来台,又怎能不生气。
这话你不会私下里来说嘛,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就为了让寡人直接承认是吧。
韩王安突然有些明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他或许有能力,有大才,但他不适合朝堂,不适合政治!
但韩非就是耿直面对,回到韩国后,他才明白朝堂之事与在野之事是完全不同的。
没有官职只有九公子身份的他,根本介入不了韩国官场。
这一点韩非却是和赢未截然相反,赢未以道家之法,无为而无不为,任它春去冬来,任它日升月落,我自巍然不变,俯瞰
全局。
而身为法家的韩非,必须要亲身介入这红尘官场之中,以命相搏。
而作为法家的他,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自己的结局。
法家之人,绝无好下场!山
文
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