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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达女王 华泱 2648 字 11天前

被头巾包裹,被风沙遮挡,但双目仍然深邃,他用一种慨然的语气说,“我的兄长曾经庆幸德意志的腓特烈一世未能来到圣地,但你父亲最终带来的恐怖远超我们曾经对腓特烈一世的预想,不过,尽管我们十分敬佩理查国王的英勇,但我们不会为他心甘情愿地交出耶路撒冷,我们会心心念念夺回它。”

“你父亲曾经和我哥哥约定再战,但最终他们都没有履约,不过,比起棋逢对手的交战带来的佳话,持续的和平才是真正珍贵的事物,教派之间的偏见和差异根深蒂固,但只要我们意识到这一点的存在会对我们的臣民造成伤害,我们就应该改变这一点,我已经年老,但你们还来得及去做。”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腓特烈,后者也正看着他,对他回以笑容,“基督徒可能崇拜勇敢的战士,也可能吹捧虔诚的教徒,但这两者都不及你的丈夫杰出,他不驯服于任何既有的规则,他是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人物。他说他顺从你,被你驱使,那我相信你们应当是有着共同的志向的,我很期待你们会怎样改变这个世界,但我只能看到第一步。”

“世界已经发生改变了。”玛蒂尔达说,萨法丁苏丹笑了笑,而随后,卡米勒王子走上前,他递给她一把剑,“还给你。”他说,“这是你父亲的剑。”

那把剑是诺曼人的工艺,并且有着安茹家族的纹章,她盯着那把剑,有些恍惚道:“为什么你会有我父亲的剑?”

“这是您父亲赠予我的礼物,二十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他曾册封我为骑士,我很高兴我曾经被基督教世界最英勇的战士认可,我曾经期待过他能够再回到耶路撒冷,我渴望在战场上见识他的风采而非躲在营帐中。请收下这份礼物吧,我想对于一位敬爱父亲的女儿而言,这是一份珍贵的礼物。”

“谢谢你,但我父亲并没有留恋他曾经在耶路撒冷立下的功绩,他说那是一场盛大的游行,但结束时只剩下一地荒芜。即便命运给予他再次回到耶路撒冷的机会,他也不会再为上帝战斗。”

“这样的评价对他而言太过苛刻,他还是留下了许多无形的财产,比如他的外甥,再比如您,他没有回到耶路撒冷,但您回来了。”

“他说他会带我回到耶路撒冷,但最后是我一个人来的。”玛蒂尔达说,她从卡米勒手中接过那把剑,“是的,我曾经不明

白我父亲的心愿,但我现在明白了,他曾经想做的事,他期待我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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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令整个天主教世界匍匐的功绩,从而才可以无视教皇的权威,去做他真正应该做的事情,他所要做的便是同一切的偏见和既有的规则战斗,那她呢,在明白了父亲想要带她回到耶路撒冷的初衷后,她也准备好像父亲一样战斗吗?

苏丹和王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耶路撒冷的城墙外,她抱着那把剑,剑柄上曾经有父亲的体温,冥冥之中,她仿佛能够察觉到父亲的灵魂正拥抱着她,但最终所有纷杂的回忆和情感都消散于风中。 ,

不论这个结果是否令所有人满意,至少玛蒂尔达践行了对伊莎贝拉公主的承诺,在耶路撒冷加冕她为女王,1214年3月,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耶路撒冷正式举行了入城仪式,国王和女王骑着雪白的骏马,由棕榈树枝开道,接受了人群的欢呼和簇拥,紧接着,他们来到圣墓大教堂,参加伊莎贝拉二世女王的加冕仪式。

虽然女王的父亲尚在人世,但鉴于他的法兰克背景和此前曾和博韦主教来往过密的事实,他被排斥在了王国政权之外,而玛蒂尔达也没有将王国政权交给伊贝林家族,而是委托给了塞浦路斯的吕西尼昂家族和条顿骑士团,并且由她从西欧带来的愿意留在耶路撒冷的部分小贵族和骑士来主管一些重要地区的税收。

在外部的威胁已经平定的前提下,内部的斗争当然是有必要的,苏丹给了她收复圣城的巨大威望,整肃这些耶路撒冷本土贵族只是第一步。不论他们内心有多么不满,只要他们还在小女王的加冕仪式上,还记得他们脚下的土地是已经有十几年未被基督徒统治的耶路撒冷,他们就不能在此时质疑女王的安排,没有女王,他们根本没有踏入耶路撒冷的资格。

加冕的庆典一直持续到深夜,在做完最后的安排后,玛蒂尔达离开了教堂,有人看到她朝城墙上去了。“伊莎贝拉公主已经成为女王了。”当腓特烈在城墙上发现她时,她手上还握着一瓶酒,她脸颊微红,轻眯着眼睛眺望远处,“在我还是个婴儿时,我也曾经经历过一场加冕礼,那时候我的年纪还比她更小一些,但那场加冕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们都没有将我当做真正的女王,不会用我取代我父亲,甚至不会用我取代我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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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女王,你叔叔不过是被遗忘的伪王,至于你父亲,你也完成了他的心愿,命运将你们指引到了相同的方向。”

“耶路撒冷吗?他曾说我是耶路撒冷的女儿,而现在我回到了我诞生的地方。”玛蒂尔达失神道,“我父亲从未进入过耶路撒冷,但他见过耶路撒冷的城墙,妈妈告诉我,他在耶路撒冷获得了有关命运的答案,但这个答案不是上帝给他的。”她喝了一口酒,“所以,是什么给了他答案呢,萨拉丁,撒拉森人,他们崇敬我父亲,他们也认可你,如果我父亲是通过战争认识到了这一点,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同情撒拉森人呢,你为什么不愿意同撒拉森人作战呢?”

“我并非完全排斥同撒拉森人作战,我只是反对仅仅出于宗教的目的与异端和异教徒开战,这样的战争没有意义,只会带来仇恨的伤痛。”腓特烈说,他来到了玛蒂尔达身侧,和她一同在城墙上望着耶路撒冷的月色,“基督徒素来宣传撒拉森人是卑劣的魔鬼,但我见过真正的撒拉森人,我被他们保护和养育。”

“养育?”

“对,是的,西西里的基督徒和撒拉森人都曾经养育我。”腓特烈轻声道,“在我父母去世后,英诺森三世成为了我的监护人,但他并未履行监护的责任,而是默认了野心家们争抢我,起初,他们还愿意为我提供基本的照顾,但后来就连给我的面包和水都要称重,最饥饿时,我跑到大街上乞食,我遇到的第一个愿意给我食物的人是撒拉森人,他说他们的真/主告诉他当你有食物时,你应当将之分享给饥饿者,而非吝啬地不愿施舍,再后来,在我已经到了可以执掌权力的年纪时,也是他们聚集起来要挟那些贪婪的教士和贵族将权力归还于我,我生来就戴着王冠,但我是被西西里人推上王座的,他们中有基督徒,也有撒拉森人,对我而言,他们没有任何不同。”

“因为你曾经真正受惠过,并且将一直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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