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见此刻宋景学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盯着他看了几秒,却没有说话。
凌游不喜欢一个人城府太深的样子,而宋景学就刚刚好是这样的。
对于宋景学,凌游时而觉得这个人坦诚可靠,时而却又猜不透他的心思。
一眼就能看见底的水潭才让人可以放心的跳进去畅游,而深不见底的水,凌游又岂能敢放心跳进去,所以直到如今,凌游都对宋景学保持着三分防备。
甚至有时候,凌游都在想,为了宋景学,秦家下来以为秦松柏,这一步棋,到底值不值得,虽然凌游清楚,秦家损失秦松柏为的,可不是宋景学,而是为了自己,可这一注,到底押的对不对,凌游也不能有把握。
片刻后,凌游坐回到了沙发上,直接用手拿起了一个包子吃了一口,随即说道:“既然他们在月州安排了人,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在省府安排个人了。”
顿了一下,凌游看向了宋景学:“这样,是不是才算公平啊。”
听了这话,宋景学眉头先是微蹙了一下,随即便猜到了凌游的想法,于是问道:“你是说,杜衡?”
凌游微微一笑:“省厅厅长,高配副省级,这是在符合不过的。”
宋景学闻言在原地踱了两步,随即说道:“我早就知晓,这杜衡,是你的人吧?”
凌游没有说话,宋景学随即又道:“当初,夏宗孚运作了很久,将这杜衡从江宁省公安厅调过来,应该,就是为你保驾护航的吧。”
凌游闻言将手里最后一口包子吃了下去,然后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随即笑着盯着宋景学的脸说道:“我难道不是你宋书记的人吗?”
宋景学听后哈哈一笑,凌游说自己是宋景学的人,自然也就是侧面的说,杜衡要是凌游的人,那自然杜衡也就是宋景学的人,反正说到底,他们是一边的。
可宋景学笑了笑之后却说道:“准确的说,我是你的人才对嘛。”
凌游听后摆了摆手:“宋书记这话言重了,我可当不起啊。”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放声笑了笑,可各自却都有各自的心思。
关于自己是怎么夸过那么多人上来的,宋景学这一辈子都迈不开秦家这一步,同样,他也清楚,自己就算已经成功坐上了云海一把手的位置上,可只要秦家想,只要动动手指张张嘴巴,就能让自己的屁股挪窝,所以,他永远也不敢忘记。
而且,宋景学是真心希望云海能够改头换面,能够再造繁荣之相,所以,他更加不会同凌游有二心,他希望得到凌游的帮助,也希望得到秦家的帮助。
点了支烟,吸了两口之后,宋景学便看向凌游说道:“杜衡的事,是早晚的,就是你不说,也在日程上。”
顿了一下,宋景学带着一些玩味的对凌游又道:“你和杜衡上次演的那场戏不错,现在呢?到哪一步了?”
凌游淡淡一笑:“一切都在进行中,要是宋书记能出手推一把,就更好了。”
宋景学呵呵笑了笑:“舆论造势,你玩的炉火纯青啊,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凌游闻言便道:“您都说了,造势罢了,照猫画虎,画的再逼真,也是猫啊。”
宋景学眯着眼看了看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