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号设施的多数人口，被欧特以他熟悉的居民楼模式组织起来。

“乌拉！”

在欧特撤销控制后，兵士们居然自发地将切城难民组织了起来。待欧特赶到时，这些乌萨斯人已经按照他们喜欢的方式在广场展开了独立自主的加时节目。

伴随着烈酒和烟草的味道，乌萨斯族的乌萨斯人们，居然在这天寒地冻的北境赤*裸上身，开始了摔跤活动。

“prts……”欧特无奈地叹息。

幽灵鲨的终端震了一下，回应道：“已通知医疗部，奖金仍然按照三号方案执行？”

“三号。”

“完成。”

温迪戈悄无声息地造访，他开口道：“你以骏鹰之名行事，此乃自然之理。”

“爱国者先生！？”小兔子有些惊讶：“我们还想找你呢！”

修女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波动，借用深海猎人的身体，欧特早就察觉了爱国者的到来。

“如此庞大的身躯，居然能够做到这么灵巧！”欧特开口就先对老丈人拍了个马屁。

“却没有向日葵来得轻巧！”爱国者说道：“我允许叶莉娅（注1）留在这里，却没有允许你玩弄她的感情！”

主观上来说，欧特确实没有这种想法。

但客观上，他也确实干了。

“博卓卡斯替，我们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务。”

“哼……”

爱国者冷哼一声，说道：“我们会在庆典后离开。”

“有多少人？”

“还有一千多名战士。”

“其它人？”

“他们更想留下。”

欧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他们可以留下，但他们必须表明身份。”

“还需要他们自己‘表明’吗？军师。”

因为欧特不愿意对霜星做出任何承诺，博卓卡斯替的腔调里，多少沾着些讽刺味道。

事实也的确如此，大半个月的经营下来，这些前整合运动的身份，几乎都被人事部部长锁定了。

“主动表明身份的人，可以得到信任。在罗德岛系统中，他们会获得正常的晋升机会。”

“而如果不主动表明，人事部会把他的身份记录下来。”修女冰冷道：“在这种情况下还有意隐瞒自身的，或许有他或者她的苦衷。但我一概视作：他们在戴面具的时候，手上沾了脏血。”

爱国者颔首，算是默认了欧特的说法。

“关于目的地，有什么想法吗？”

爱国者回应道：“整合运动会回到冰原，回到感染者别无选择的地方。”

像是对于前些日子里，头一次在交界地看到萨卡兹们学习弹道时的反驳（注2），博卓卡斯替继续道：“冰原的感染者已经已经受尽欺压，以命换命已经成为有利可图的买卖，城市则不尽然。”

看样子，在全新的理论下，爱国者是打算走一些回头路。毋宁说，他其实从来都没有赞同过塔露拉的做法，只是赞同过塔露拉的人。

“你那时也在听？”

“回想一下。”

修女闭目，欧特从记忆中调取了当时的画面。

“原来如此，当时有整合运动在。”

“哼。”爱国者肩头抖动两下，有积雪飘落。

老爷子你笑得可真难听。

“既然想要重回北方，那路上救下来的感染者，不如交给我吧。”

第二百七十六章 同归

“……我更希望你把心思放在叶莉娅身上。”爱国者似乎是将其视作了欧特的主动示好。

尽管长久以来，他确实把握到了乌萨斯人的些许脉搏，但爱国者在政治上依旧才能有限。

欧特解释：“这与霜星无关。在这件事上，罗德岛有罗德岛的收益。”

“关于‘血酬’，你是从整合运动那里听到的转述，或许忽略了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修女说：“‘血酬’不仅仅代表着统治者以暴力获取的金钱与人马，也代表着被统治者以暴力夺回的报偿——他们的生命。”

“在两个统治者之间，当生存本身开始以价码计数时，会用脚投票的人，不只有感染者。”

爱国者皱了皱眉：“难懂。”

无论乌萨斯如何控制舆论，既然并非所有整合运动都来到十四号设施，“感染者夺取一座移动城市”必然会逐渐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