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1 / 2)

也正因此,欧特将熨斗连上电源。

斗篷的里外有数个口袋,在将口袋缝上去前后,熨斗要把部件褶皱熨平。

欧特“随口”问道:“说到语文,大炎是不是有一首歌……什么……长亭外……”

陈晖洁不久前才对魏彦吾念过这玩意儿。

但尴尬的是,老魏办事不靠谱,私底下念完一遍后,他出门逛了一圈又回来了!结果正式出门的时候,陈晖洁的情绪已经抒发完,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索性就没再念。

“那是《骊歌》,不过不是歌,是词。”陈晖洁回答道:“是一位近代炎国诗人创作的,因为写得很好,近些年来离别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引用它。”

在地球的原型里,骊歌确实难以评价具体是歌还是词。假如把它作为一首词,那么它的词牌名大概得是《友谊天长地久》

在泰拉似乎没有这样的问题。

欧特再次引导话题:“离别……陈警司,你和塔露拉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塔露拉的脸色不太好看,但她还是如实道来:“那是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月夜。”

“科西切拿着一桩秘辛前来——他揭示了魏彦吾是如何杀死我的父亲。”

“作为前太子,魏彦吾与维多利亚的废皇族结为义兄弟,还任由我……我们的母亲与我的父亲结合。”

“但当阴私被戳破后,他促成了我父亲的死亡。”

塔露拉的拳头上,青筋逐渐显露。

“在那之后,魏彦吾逼迫……”塔露拉勉强自己摇头,道:“不,为了保护我的母亲,将她嫁给了……”

“我的父亲。”陈晖洁面无表情,“或者说我的生物学父亲。”

一红娘老魏,牵俩红绳,造仨杯具,好似茶几。

“那个……”阿米娅艰难道:“斗篷好像快缝好了……”

但其实来用不上小兔子来缓和气氛。

陈晖洁突然问道:“等等,塔露拉!”

“那天下雨?”

她有些不可思议:“那是个晴天啊!”

陈晖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很快又发现了另一个疑点:“等等!撇开那一切发生在白天不谈,那天晚上天黑得很!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

她迟疑道:“塔露拉,你的……”

陈晖洁削葱根一般的食指,轻轻朝自己的脑壳点了一下。

“被科西切……”

搞坏了?

细密的汗液将塔露拉的额头打得闪闪发亮,一块碎布轻轻擦在了她的眉梢。

塔露拉不自觉地抓住阿丽娜的手,但那却是一只更大、更热的手。

看着这暧昧的一幕,陈晖洁暗暗记在心里,对欧特又多看了一眼。

第二百四十章 偏差

典狱长的居所内。

塔露拉的面目不在憔悴,相反,在灯光下烨烨生辉。

龙女她的手自袖口伸出,抚摸着那件斗篷。一对以亚麻缠绕而成的“镣铐”假模假样的约束着她那有力却幼细的手腕。

拇指与食指隔着布料相互研磨,塔露拉能够感受到那源自布料的、凹凸不平的经纬。

表面那精巧、繁复却残破的蕾丝下,是粗犷的斗篷。正如同虾蟹即将褪下的外壳里,是注定更加坚固的新壳。它有意设计的极为粗疏,却极好的把握了她的诉求。

由于科西切所钟爱的裙子已经满是破洞,将其拆解为素材后,只会更加脆弱。恐怕正经用一段时间后,这些精美的材料就会更进一步的支离破碎。

抚摸着斗篷的针脚,塔露拉回想起欧特和阿丽娜。

陈晖洁无意间使塔露拉真正、无从抗拒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而在意识到塔露拉自己的记忆和心理都不太正常,不能放任之后,在阿丽娜的关切下,欧特提供了一个神奇的解决方案:

在罗德岛,有一座私人监狱。

虽然目前还没有犯人,但也缺乏典狱长。

如果塔露拉愿意自己花钱抓住自己,以犯人的身份兼职典狱长,那么罗德岛将会全力保障塔露拉不会危害社会。

首先不提为什么一家药企会有监狱,单纯的研究欧特的这句话——乍一听挺混账的,仔细一想更混账了。

但塔露拉却认为……

欧特真是一个不肯承认自己是好人的好人。

倒也不奇怪。

龙女的葱指继续沿着斗篷的缝线挪动,感受着来自死者的馈赠。

一旦被认定为好人,反而会被魏彦吾那样的政客随意揉捏。甚至是寻常恶霸,也敢于以路人的生命对罗德岛发出威胁。

在最离谱的情况下,还可能会发生某人密谋杀死罗德岛干员来吸引罗德岛注意,逼迫罗德岛优先处理某些地区的灾难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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