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身材匀称的男子,他的手臂在婀娜女子周身游弋,又不时从折叠浴缸中取水为她盥洗。
水花四溅,而这本用于隔断视线的幕布却成为了荧幕:它在篝火的照耀下,就如同皮影戏一般播放着欧特与幽灵鲨的举动。
仅仅身着贴身衣物的“姐妹”二人,依偎着看向幕布。
凯尔希面色如常、目不转睛,但阿米娅却有些魂不守舍。
“……阿米娅,在外界,在现实里,doc獭几乎是竭尽全力的用工作将自己塞满。”
这与凯尔希原本的观点迥异。
“我所熟知的那个欧特,本身就是一个控制狂。不断通过试探、运营来拓展自身权力的边界,向来是他乐此不疲的‘游戏’。”
凯尔希古井无波的眼眸,倒映出皮影戏的最新进展。
那对蜜瓜牵引着女性剪影,让她与男性剪影“耳鬓厮磨”。
“医生……疼。”
“……抱歉。”
凯尔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继续说道:“在失去记忆后,这只权力的野兽表现出他自己最为本能、最为缺乏“社会化规训”的野性一面,再正常不过了。”
“可谁又说‘控制狂’一定是他的本性?”
在这交界地中,借助阿米娅的力量穿透欧特的内心后,凯尔希幡然醒悟:她对以欧特为首的学者们的了解,最为直接的那一部分,统统都建立在他们最为癫狂的日子里。
——甚至连doc獭本人,他也没有我所想象的那么坚强。
“那难道不能是,一位学者面对最为极端的困境时聊以自救的工具吗?”
她自问自答:“对‘过往’的认知约束了我对‘现在’的理解和共情能力。”
“对于现在的doc獭来说,他犹如一叶浮萍。”
“入眼所见,全然是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生命。”
“将这种困境与‘过往’的末日图景相提并论或许有些可笑——但对于现在的doc獭来说,两者的重量几乎等同。”
“控制狂并非他全然的本性——却是他面对极端困难时第一时间的反应。”
走入死胡同里的凯尔希,又把欧特这天生的脾性描述得跟心理创伤一样情有可原。
“欸?”
凯尔希也无意识地将修长的手指,放入阿米娅的耳朵里。
玉指研磨着小兔子耳道边缘那一撮绒毛,将她内心的纠葛以物理的方式传导进阿米娅的大脑。
最为直接的后果,反倒不是一样的迷茫,而是昏昏欲睡。
“凯尔希医生……可是我觉得……doc獭他很开心啊……”
“虽然有些孤独……”
阿米娅努力保持着神智,她渐渐混沌的大脑又意识到另一件事。
小兔子扭头回去,从那对蜜瓜开始,一路看到女性剪影的臻首。
她已经与男性剪影紧紧贴在了一起。
居然对doc獭抱有那么邪恶的冲动……不可饶……呼。
她的小脑袋终于歪了下去。
凯尔希自说自话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阿米娅已经睡着了。
她起身,从欧特的包裹里翻找一阵,果真发现了专门给阿米娅预留的睡衣。
不是!在什么说欧特也不会准备这个啊!
凯尔希意外的是,她还找到了给自己、幽灵鲨准备的情趣衣物。
下流胚子!
猫猫做贼一般,将这些衣物收好。
所以说!这种事情哪怕是那个欧特,也不会算计在内啦!话又说回来,首先意识到交界地这个性质的人,压根就是你吧!?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反而拎不清了啊!?
幕布另一侧。
战栗。
性奋导致了战栗。
劳伦缇娜的柔荑自毫无章法地在欧特体表游走,颤抖着,并且竭力克制着。
“哈啊……”压抑的低吼从鲨鱼秀美的脖颈中出逃。
明明是在“擦背”,但她却好像要把欧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而作为深海猎人,倘若她放松了控制,那么这就算不上一句“比方”。
在欧特为自己擦背时的反应,与自己主动对他动手动脚时,身体的反应截然不同。
不,还算不上“截然不同”。
滚烫的欲望在血管中奔涌,在劳伦缇娜细腻而苍白的肌肤上激起了轻微的鸡皮疙瘩。劳伦缇娜竭力克制着,克制着她自己全力“侍奉”眼前这只“恶魔”的冲动。
修女就是她,她就是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