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精准到过份地指示从战术耳机中传来:“敌军正在撤退,三点钟方向,前进三百米,从陆地进发,不要爬楼。”
德克萨斯看了能天使一眼,说道:“命令来了,截他们后路!”
“诶?他要我继续冲啊?”能天使一愣。
“什么时候?”
声音同时响在两人耳边:“现在。”
德克萨斯来不及细想,快速切入一条小道,当她重回借道,月光再次洒在她身上时,一伙鼻青脸肿的“前面具暴徒”刚好挪到她身后不远。
从只有少数人丢掉了面具来看,暂时应该只是“丢盔弃甲”,还没有打算彻底远离整合运动。
“弹幕!”
萨科塔人的口癖在远处传来。
耳机中又传来欧特的声音:“近卫局的巡逻队也快到了,刚好把他们押送过去。”
德克萨斯轻吐一口气,抖了抖光剑,道:“此路不通。”
那些被看到容貌的人,异常惊悚。
……
陈晖洁看着这些被俘的所谓“整合运动”,只感觉心情复杂。
“阿财!”她用刀鞘狠狠地抽了一下其中一人。
“你加入整合运动的事,你妈知道吗!?”
阿财是个常用名,在这龙门地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梗着头,咆哮道:“我妈死了!”
“上城区的狗屎医生不愿意治她!”他涕泗横流,却依然在咆哮:“就因为她是个感染者!”
他情绪激动之下,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很快被其它警卫压制住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衣领被扯坏,黑色的晶体暴露在视线中。
感染者。
没什么好奇怪的。
阿财的头被死死地按在地上,他竭力转动着眼球,几乎要把它从眼眶中瞪出来。
可哪怕这样,他的视线也转不到欧特身上。
他转而对他唯一能看到的鞋子说话:“还有你们!”
“罗德岛!”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
“他妈的为什么啊!!?”
欧特蹲了下去。
当视线中出现了欧特的兜帽时,阿财挣扎得更剧烈了。
欧特缓缓道:“龙门不在我们的航线上。”
“你!”
“老实点!”
一位警卫烦不胜烦,一脚踹在了阿财的肚子上。
阿财张开嘴巴,想要吐出些什么,可最终只有白沫。
“罗德岛原本的目的地,是切尔诺伯格。”欧特说道:“就是被整合运动攻陷的那个。”
“就像现在一样,罗德岛本舰开往切尔诺伯格,而我在城里。”
欧特采用了诡计叙事。
对于陈晖洁这种,几乎全程参与了罗德岛在龙门的种种行动的人来说,几乎会下意识地认为:欧特在切尔诺伯格也是在提前购置物资,协调货物装卸,拟定商业合同。
“当你们在新闻上看到切尔诺伯格沦陷的消息时,我就在那里。”
这事登上新闻,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三日上午了,而那个时候……你就说石棺在不在切城吧!
“我看到了一些极为让人反胃的暴行。”
“有些我能阻止,有些已经太迟。”
欧特说道:“这些戴着面具的暴徒,呼喊着感染者一词,向着正常人的伤口中塞入活性源石。”
“他们将大量未成年的学生们集中到一所学校,却没有把食物一起集中进去……哪怕我不继续,大家也能猜到他们会吃什么。”
“谁之过也?”
“女性的衣物被剥下,男性的肢体被切断。”
“有感染者哭嚎着,声称自己也是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