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开口问询柳白昨晚是不是在和黄泉那个啥？

直接问符华是不是不太好？

“这是早饭？”符华看了一眼餐车。

符华现在不怎么想找凝光算账，毕竟半夜的时候苏湄都说了，是她把所有人都算计了，只不过凝光运气好逃过一劫了而已。

“对，这是今天的早饭。”凝光点头，“所以……柳白大人需要这份早饭吗？”

凝光的问题取了个巧，她相信符华昨晚要是真的把汤送到，绝对会知道这话内在是什么意思。

“……需要。”符华看着凝光略有纠结的面容，嘴角抽了一下。

“？”

凝光也发现了这一点，稍微有些疑惑符华的反应。

不过符华的回应也算是给了她一个答案。

柳白昨晚真的……

凝光深吸一口气。

“那现在结束了吗？”

“中场休息，要送饭就趁现在了。”

符华嘴角抽了一下是因为她刚刚忽然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柳白开玩笑说自己可能是卖沟子的，但是从凝光视角来看，凝光自己是不是也是在卖身？

一个觉得自己卖沟子，另一个觉得自己在卖身……

这个情况应该算是有趣吧？

“多谢真人。”

凝光吐了一口气。

中场休息啊……这个时候自己再进去应该就不回显得突兀吧？

而且按照符华的说法，柳白应该也没有休息。

“你快去吧，中场休息会什么时候结束谁也不知道。”

凝光点头，推着餐车从电梯里出来。

既然不用带饭了，那就去找一下苏湄吧。

…………

“凝光女士？”

刚吃完早饭回来的流萤看到从柳白门口推着小车出来的凝光有些意外。

“您这是……”

“给柳白先生送早饭。”

凝光连忙把门关上。

“？”

充满着可疑感觉的行为。

流萤歪头，但是并没有直接指出这一点——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要是这两人真的在进行什么餐桌会议的话，岂不是显得她很任性？

“哦，那……”

“那中午流萤小姐能不能帮忙给柳白先生送饭？”

苏湄像是个幽灵一样，面带笑容的从旁边出现。

“——！？”

流萤看到苏湄笑容的第一时间就升起了警戒心。

无他，对于这种充满算计的御姐微笑……或者说“类卡夫卡微笑”她有ptsd。

总有一种自己说错话就会被殴打的感觉。

凝光看向苏湄。

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没办法掌控苏湄这种人，但是真没想到苏湄竟然玩这么大的。

毕竟凝光也不是傻，给柳白送饭的时候也谈过一些事，她很清楚现在这个情况的幕后黑手是谁——虽然她自己是主动跳进来的。

“……柳白先生不需要我来送饭吧？”

流萤对于这种很有妻子情怀的事情很感兴趣，但是看着苏湄脸上的笑容她不敢表露自己有兴趣。

“柳白先生在读书，您总不能天天让凝光大人来送饭吧？”

其实不是不行——凝光在心里补充道。

虽然很让人害羞，但是不失为一种稍微有些冒犯交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