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一共是……”闲云心里算了一下，给了柳白一个友情价——反正她摆摊并不是为了功利的目的。

“说起来，闲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摆摊？”

“为了赚钱。”闲云推了推自己的红框眼镜，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好吧，自己好像问了一个蠢问题。

“那赚钱的目的呢？”

“吃美食。”闲云忍不住叹气，“人间的消费莫名的大……帝君虽然帮我介绍过工作……”

柳白嘴角扯了扯，现在钟离可没办法手动往自己身上添加财神职位，穷就是穷……好吧，也许钟离可以变点金子啥的。

“具体是？”

“鉴定古玩古籍这种。”闲云回答道。

这活虽然专业对口，赚的也还行，但是不是天天有活。

“而且买房还贷了一笔钱……所以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摆摊了。”

其实不要脸的话，闲云能凭借身份白吃白住，但问题就是她要脸。

凝光刻晴她们逢年过节送点礼，她该收就收，她一个仙人、璃月老前辈收孩子们点礼物理所当然，自己反手送点小玩具或者首饰当做压岁钱完事。

但是她现在出来体验生活，总不能什么都伸手朝人家要。

……于是就背上房贷了。

“明明以前百来两银子就能置办个看得过去的宅院了。”闲云叹气，“凡人比仙人累啊。”

“房贷仙人啊。”

柳白略有怜悯的看了一眼闲云。

现在一克白银不到十块钱，古代的两往大了算也就四十克，要是往小了算更是只有十五六克。

无论哪种，百两现在在璃月港这种繁荣商都怕不是厕所都买不下来。

“我也在帮衬师父。”申鹤在旁边开口道。

“你也在打工？”

“主要是帮万民堂送外卖。”申鹤点头。

啊，这娘俩还一辈子能把房贷还完不？

柳白现在真想直接挖墙脚，我给你俩把房贷还了，你娘俩来给我打工得了……

算了，现在这么正常走下去估计也能收编这娘俩。

“说起来，将军您很喜欢在下做的这些机巧之物吗？”闲云可能也觉得这事略有尴尬，于是转移了话题。

“很有兴趣。”柳白点头。

柳白的认同让闲云心情不错，毕竟再怎么说柳白也是“新任雷神”。

不，甚至这要是古代，像柳白这种好皮囊上山求仙，闲云觉得自己可能都会特意搭理一下，要是品性不坏收入门墙都不算事。

品性难测但是皮囊易看啊。

“那您不看看更加有用的机巧吗？比如这个机巧鸟。”

桂乃芬看着闲云推销的玩意，莫名有种即视感。

“可以用来送信也可以进行侦查。”

“……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发邮件？侦查也可以用无人机啊。”

“……”

好尴尬的沉默。

闲云表情略有挫败。

“至少……二合一还是有些附加价值的吧？”

“这倒不可否认——但是现在主要还是以赏玩为主吧？”

“唔……”

没办法否认。

科技发展太快了，她研究了几千年的机巧，这一两百年忽然就被科技淘汰了。

现在她卖的东西其实也主要是赏玩用的——比方说柳白买的“仙居”。

这些机巧玩具就是一种手办啊！

当然，因为古风的原因更像是核舟记里的“核舟”。

“但是你这边其实生意还不错吧？”柳白能看出一些细节。

“是。”闲云点头。

当然不错了，璃月这种地方肯定不乏喜欢新奇玩意的有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