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首先，自己肯定不会和庸才结婚，她可以接受另一半地位低，但是不能接受对方平庸且没有上进心。
其次，自己虽然还没有谈过恋爱，但也知道结婚后双方不可能各过各的。
最后，真要是各过各的，互相不怎么管——那不就相当于政治联姻吗？
“而且结婚之后总要找机会要孩子吧？怀孕需要备孕，生孩子后需要坐月子，坐完月子你还能真把孩子撒手不管全交给保姆或者娘家人？”
“……”
虽然刻晴想说璃月真要是遇到问题，孩子什么自己不要也罢——但是这玩意终究是不太符合人之常情。
她可能那个时候真能这么干，但有的选她就不会这么干。
“……那柳白就没这问题？”
“基本没有，不想生有的是人替我生，家事也不缺人管，虽然可能会被冷落……没有才能价值的人，别说被冷落，就算被抛弃也无可奈何。”
凝光用折扇点着下巴。
“就算要搞宫斗，我也不怕事，以后要是真能处出感情……我因家事退了，柳白也能抗住事。”
现在柳白就扛事的能力堪称世界前几。
滥情放在普通人身上毫无疑问是个缺点，但是在柳白身上……换个角度其实反而再给柳白加分。
“……好清奇的角度。”刻晴扶额，“我想象的爱情和婚姻应该不是这样的……”
刻晴觉得凝光这货正在粉碎自己的爱情观。
“这么大的人了，还少女心呢。”北斗哈哈大笑。
虽然刻晴其实本来就很年轻。
“我觉得你也说说凝光比较好。”
“说她又没用。”北斗耸肩。
凝光的理论功利的让人懒得评价。
“大概唯一可以说的就是我也没想到凝光有一天竟然会在婚姻中处于弱势方？”
北斗其实也认同凝光的说法，既然不准备孤独终老，功利一点也无妨。
“不过我原以为刻大小姐你会更加现实一点呢。”
北斗打趣刻晴的就一个原因，你一个名门望族的大小姐，实权的玉衡星，做个锤子少女梦啊！
嗯，虽说刻晴这个年纪能成为玉衡星少不了有家声加持，但是这人的能力有目共睹，绝对不是吉祥物凑数的。
未来必定也会是家族之主。
结果这人还在做少女梦？
拜托，你不是那些整天代价深闺大院看言情小说的大小姐好不好。
“……”
刻晴其实很想问想凝光那么活着不累吗？
但是仔细想想……按照凝光的那套说法好像还真不累……再结合之前柳白的初步表现……
好像也不太可能发生最坏的结果。
这个世道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实在没话说的刻晴只能这么说了。
“世风和人心要是往前推一百年……”凝光幽幽说了半句话。
刻晴表情顿时一僵，想到了甘雨那个封建余孽。
这他妈……
没话说，凝光这个混蛋啊……
“你就见过他一面，小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刻晴看着前面的车流开始动了，松了一点离合，嘴上还是不太服输。
……其实微妙让她还有一点心动。
——谁让刻晴大小姐是个带着点浪漫主义的实用主义者。
没有浪漫，光有实用也还真不是不能接受。
讲道理啊……大家这个地位，她难婚程度搞不好比凝光还大。
毕竟天权玉衡等七星是流水的，她家这种名门望族大多数时候是铁打的……
夜兰家虽然是古老世家，但现在的情况和她家比其实也是破落户……嗯，寒门和豪门的差别。
————
岩上茶室。
“不用和别人问路了，直接跟我来。”
凝光扫了一眼茶室就叫住了准备找人问情况的刻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