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事情咋办?”
北斗还是听得出那句话是玩笑的,所以也没动,而是继续好奇询问。
“照办。”凝光语气平静。
虽然夜兰有点气人,但是这个行为并不算有什么问题。
夜兰透露出来的情况非常适当,甚至可以说是给她擦了一下屁股。
毕竟灾难真要是忽然爆发,给柳白那边造成了什么损失,这个锅是要她们背的。
当时她正因为这事焦头烂额,所以疏忽了这一点。
“不求援?”北斗有些疑惑,虽然她没搞清楚具体情况,但是起码听懂了柳白特别靠谱,“你不是真好面子吧?”
“我不是好面子,而是代价我给不起。”凝光语气中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往小了说,同盟,往大了说,附庸。”
这个代价让北斗一滞。
“这么可怕?”
“可怕……不,倒也并不可怕,那位柳白先生其实算是个宽仁的人物。”
凝光看了一眼夜兰。
这人虽然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但是还不至于去害她。
目前这个情况真要是出了大事没人能收尾的话,事后她这个天权星恐怕得引咎辞职。
柳白要是能兜底的话,其实反倒是个好事,只要柳白表现的足够强,璃月归附甚至可以说民心所向——毕竟强者永远都有话语权。
“只不过……算了,其实仔细想想,这件事怎么也要去谈一谈。”
凝光想说的是,那位柳白也是个雄才伟略的风云儿啊,无论同盟还是附庸,肯定都不是只要个名头就够的。
而柳白要做的……说实话,凝光不是那么想要在这方面梭哈。
但是另一方面,凝光觉得自己确实该和柳白交换一些事情的意见。
对,并非谈判。
谈判是没有必要的。
要是虚惊一场,那么事先的谈判内容就毫无用处。
而要是真有让璃月无计可施的巨大灾难,谈判……其实没什么意义。
这种情况下,璃月根本就没有可以谈判的筹码。
武力不如人,还欠了巨大人情……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的将自己作为筹码的话……
凝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夜兰。
“恶……感觉你的目光没在想好事。”夜兰忽然有点浑身发毛。
凝光不以为意的扭过头。
她对于政治婚姻倒也没什么抵触,毕竟她这个地位,有些事就不是能由着性子来的。
以自身为筹码这件事,虽然让她略有忧伤,但还不算抵触——当然,具体的心情还是要见过柳白之后才行。
“只是在想措施而已,回去之后让刻晴立刻增修堤坝,能修一点是一点。”凝光糊弄道。
这个情况谁都能看得出来事情不简单,“虚惊一场”其实可以算做侥幸心理了。
不过……她看着夜兰真的没在想好事。
夜兰缺个洗脚婢,她凝光就不缺了?
如果有些事已经注定了,那么就应该想办法让利益最大化。
毫无疑问,柳白就是目前唯一一个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对了,还有将这件事也通知给周围的几家势力吧,再捎带上我们目前的调查报告,让他们自行检查一下。”
“这件事你和柳白说就行了。”夜兰开口道,“周围这一圈,稻妻、逆熵、极东支部,他都有关系。”
“……那这人还真挺有意思的。”
北斗一愣,大笑道。
“别人家的都谁啊,能把你搞成这样?”
“极东和逆熵不好说,但是稻妻……我估摸是雷电将军。”
虽然夜兰不知道柳白和人家雷电将军到哪一步了,但是看稻妻那群人对他的热情态度就知道绝对不一般。
北斗的嘲笑一下就停了。
好吧,要是和雷电将军有关系的话,夜兰这算是虽败犹荣。
当将军的男人的妾室……夜兰这不算丢人。
“你觉得我输定了?”夜兰看到北斗的表情,顿时不爽了起来。
“你觉得你能赢你就能赢咯。”
北斗摊手,夜兰面对的敌人已经让北斗连和夜兰斗嘴的欲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