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素裳对于符华的印象其实是“扔下家里孩子出去鬼混将近二十年的老太婆。”

就这，印象能好才怪。

而且胸那么平，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姐妹两人朝着李素裳笑了笑，自然看出了李素裳的不情愿。

不过两人也想不到李素裳对于符华的印象会那么“欺师灭祖”，只当李素裳是不想和陌生人接触，在耍小孩子脾气，并未放在心上。

“对了，小裳儿，师父她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应该是大师伯在领着师祖四处转悠吧？”

“那看来只能晚饭的时候才能再见到师父了。”

江婉兮有些可惜的说完，又看了一眼李素裳和柳白。

“小裳儿你也别老缠着贵客，多带着贵客熟悉一下咱们拂云观。”

拂云观也算是个大道观了，还在山顶上，迷路可是有危险的。

“知道啦~”

李素裳露出撒娇的不耐烦表情，然后牵起柳白的手。

“走啦！柳白！本女侠带你好好逛一逛我们拂云观！”

“……这丫头。”江婉兮看着李素裳跳脱的背影摇了摇头，“婉如，你说这丫头像谁？”

“姐姐羡慕了？”

“不准开姐姐的玩笑！”

————

“这里是静室，闭关打坐的地方，偶尔也会用来当小黑屋。”

李素裳亲昵的搂着柳白的胳膊，热情的给柳白介绍拂云观的各种地方。

“这边是……喂，躲起来！”

然而走着走着，李素裳的表情顿时一变，语气也严肃了起来，拖着柳白就往旁边的人工绿化带里钻。

但是下一刻，一道剑气从地面犁过，青石板如纸一般被划开，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素裳？”

如同鬼魅一般的冷淡声音从李素裳背后传来。

“你在躲着我？”

一只纤细玉手搭在了李素裳的肩膀上，李素裳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了起来。

“哪、哪有啊！”

李素裳也顾不得搂着柳白了，立刻收回手，有些尴尬的看着身后来人。

一头白发，一袭黑扇，脸上仿佛永远带着事不关己的淡漠之色——还有胸前一马平川，比符华还可怜，正经钢板。

“五、五师伯，晚上好啊。”

太虚第五剑，程凌霜，也是太虚七剑中的最强之人。

李素裳修行道路上最重要的老师，也是最喜欢欺负她的人。

“嗯，晚上好，素裳。”

程凌霜虽然看起来对李素裳很淡漠，但是略过李素裳胸口的锋利目光还是表明了面瘫不一定就是三无。

“今晚上很闲？”

“很……很闲？”

李素裳试探的回答道。

她……还真没有什么事可做，练剑对于她现在来说也就是个添头。

“是吗？去帮我打些泉水。”

“不是有自来水吗？”

“自来水能和泉水比吗？”

程凌霜面无表情，但是手已经默默握成拳了。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

李素裳眉毛跳了跳。

“我还要带客人参观呢……”

“我替你带。”

“……”

真的好想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