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变”还是“不变”，都不由她来决定。

正如刻晴一样，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刻晴就自顾自地转变了情感。

友情变质了。

高兴是高兴，被喜欢了怎么可能不高兴。

可这种恋爱关系带来的改变或许会很大。

大到难以预料。

目前都没有完成自己坦白的目标，又得面对这种即将到来的改变。

一想到这，秦雨便倍感疲惫，茫然且困惑，不知如何是好。

啊——杀了我吧。

“很累？”申鹤轻轻地问。

“嗯...”

申鹤心想，听甘雨说累了倦了，洗个热水澡，就会好很多。

于是她提议道：“那要一起洗澡吗？累了的话，我帮你洗身子和头发。”

“嗯...”

“那好，我带你去。”

言毕，申鹤就轻松地抱起了懒散至极的秦雨。

秦雨也下意识地抱住申鹤的脖子，在她耳边抱怨起来。

“人生也太多变了，虽说改变也不总是坏事，但就不能慢点来吗。”秦雨长叹一口气，呼出的气让申鹤觉得有些痒。

“只要是好的不就行了吗？”

“问题就在于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一开始觉得好的，说不定后面就糟糕起来了；一开始糟糕的，后面又有可能好转——就像是这景色，上一秒我还在沙发，现在却在....”

在申鹤怀里？

秦雨愣了一会，这才完全回过神，注意到自己正被申鹤公主抱。

她瞬间变得混乱。

“为什么我被你抱着？”

“你说你累了，而洗澡能缓解疲惫...”申鹤说着，已经来到了浴室门口。

这是要抱我进浴室做什么啊？秦雨满脸通红，急忙拍了拍申鹤脑袋。

“放我下来！”

申鹤不解道：“但你不是累了吗？”

“也不是很累...总之我没问题的！”

申鹤只好放下秦雨。

“那还要一起洗吗？”申鹤又问。

不要。秦雨摇了摇头。

“你先洗吧。”

“...好。”申鹤点了点头，就先进了浴室。

待到她洗完，秦雨便也进去了，然而即便是热水，也难以冲洗掉她复杂的思绪。

如果是申鹤的话会怎么想？

秦雨一边被申鹤擦头发，一边瞄了眼申鹤。

虽然她不认为申鹤能给出什么有用的回答，但说不定呢？况且在屋子里也没别的人能问了。

带着好奇心，秦雨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申鹤，我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吧。”

“要是...这只是随便问问哦，要是与你关系很好的人向你告白了，你会怎么想？”秦雨问道。

申鹤若有所思：“告白指的是？”

“单论文字意义就是单纯表达心意，现在的意义则更偏向于和恋爱相关...也就是对喜欢的人表达爱意的形式。”秦雨难为情地说。

呜哇，居然还要我来解释这种事情。秦雨心里叹气。

又是恋爱。

申鹤稀奇地皱了皱眉头，她一直没搞懂所谓的恋爱到底是什么，说是比喜欢更深的感情，但她还是搞不明白。

也没有人来教她。

此前偶遇萍姥姥，念在对方是在尘世生活许久的仙人，申鹤就问了许多问题，其中也包括了这个。

萍姥姥听完却只是笑呵呵道：“你以后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