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秦雨尴尬道。

的确有失礼仪。

不过她哪里知道凝光会现在亲自跑过来。

稍微恢复了下冷静，秦雨微笑道：“凝光大人是来找刻晴的吗？”

凝光注意到秦雨压根没有对上视线，心知秦雨还没有完全释然，但已经按捺不住了，所以她这回要带回自己的女仆。

“算是吧。”

“那这边请。”

往常都是秦雨对他人这么做，但这回“他人”却变成了自己...凝光有些烦闷，但脸上表情不变。

来到客厅，看见埋头读书的刻晴，凝光稍显惊讶。

听闻玉衡刻晴因“知晓自身不足”，要闭关学习，现在亲眼看见，不免吃惊和深感有趣。

“听说你在学习，竟然是真的。”凝光说。

“是你啊...有什么值得意外的？有不足之处就弥补，有不知之处就学习，这难道不是正理？”刻晴挑眉道。

凝光轻轻一笑：“倒是确实。秦雨，麻烦你泡杯茶。”

“好的。”

答应下来，秦雨才后知后觉——自己居然本能地接受了！

明明现在的自己是刻晴的秘书...虽然只当三天。

刻晴欲言又止。

分明凝光才是客人，却反客为主地使唤起秦雨来了？但念在秦雨的本职就是凝光的身边人，她也无话可说。

“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开门见山吧，你来这里做什么？”刻晴毫不客气道。

“我是来接回秦雨的。”

秦雨倒水的手颤抖了一下。

来接我？哼，还以为不来了呢，不过我怎么可能说回去就回去。

秦雨一边暗想，一边竖起耳朵。

“我想也是，不过你的行动还真是慢吞吞，最后一天了才露面。”刻晴说。

“我自有我的顾虑。”

刻晴不以为然：“哼嗯，是吗...随便了，既然你是来接她的，那别问我，去问她。她同意就行。”

“哦？”

凝光深感意外，本以为刻晴会说“三天期限都没到呢！”，以此来拒绝。但没想到态度如此从容。

与她决定闭关学习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不过，如此倒是方便许多。

剩下的就是确认秦雨的想法了....凝光思考着，决定先试探一下。

“秦雨你怎么想？”凝光问。

我怎么想？只要不做奇怪的事情，只要凝光还需要自己的话，那当然可以回去。

秦雨支支吾吾道：“如果凝光大人想的话——”

“我问的是你的想法。”

哈？

刚才的就是我的想法！搞什么呢。拐弯抹角表达不行，非得直言？那秦雨就不大想说了。

分明就是凝光不好，为什么非得是我说要回去？

刻晴此时也不满道：“等一下，问题如果在你身上的话，那不是你应该先跟秦雨说声抱歉，再请她回去吗？最重要的是‘请’。”

说得好。

“也对，是我乱了方寸。抱歉，秦雨你一不在，每一日就似乎少了重要的韵味。”凝光唉声叹气道。

少了重要的韵味？

果然不能没了我吧？秦雨打心底里高兴地想，但接着就回过了神。

等等，可不能就此满足。

刻晴为凝光这极为稀奇的怅然神情而惊讶，没想到凝光也会有这一面，而且，还是因为秦雨而表露出来。

刻晴忽感烦闷，抱着手，手指止不住地点着胳膊。

“秦雨，做了件惹你不快的事情，是我的不对。”凝光说道。

“也、也算不上不快....”秦雨不知所措道。

生怕凝光误以为“算不上不快”=“喜欢”，秦雨又急忙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