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而已。

但即便是“偶尔”，申鹤也肯定会操心，所以哪怕是“经常”，秦雨同样不会将其说出口来。

“再聊一会？”申鹤思考了一下，问。

她觉得这样做或许能让秦雨再次入睡。

感受到申鹤的关心，秦雨心生一丝喜悦之情。

“不用的。”——她很想这么说，但话快要到了嘴边，又无法说出来。

不想被担心，但又想要被关心...处于如此矛盾心情的秦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经过一小会的犹豫，秦雨才点点头。

“我...其实有个问题想要问申鹤你，当然，你不回答也可以。”秦雨小声道。

“你问吧。”

真的要问吗？但越是感受到申鹤的关心和好意，秦雨就越是想要得到这个问题的回答。

“...申鹤你想要我成为你的家人...吗？”秦雨极其小声地问。

总是在说那种奇怪的话，什么家人的感觉，像是家人一样...之前旁敲侧击地问了申鹤是否又把她当做姐姐。

但申鹤又说不是。

旁敲侧击无用的话，只能直接问了。

不过问出口后，秦雨又后悔起来。

这个问题实在太过危险了，不管申鹤回答“想”还是“不想”，都会有可能再次改变现在的关系。

于是秦雨急忙道：“啊——我只是随口一问，对不起，当我没说...”

申鹤清楚地捕捉住了秦雨的问题。

她张开嘴，打算回答秦雨的问题，秦雨见此却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不用回答的！”

申鹤眨了眨眼，不理解秦雨的反应。

为何问了又要制止她回答？她实在是不明白，但既然秦雨不希望她回答，申鹤也就点头表示接受。

秦雨这才安心下来，呼出一口气。

“对不起，一惊一乍的...”秦雨由衷地道歉。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我回答，却又不让我回答。”申鹤坦言道。

秦雨缩了缩脑袋。

的确会觉得很奇怪...唉，早知道就不问了。

“不过，我可以随时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秦雨微微瞪大眼。

申鹤轻声道：“我的回答至始至终只有一个，所以你什么时候想要我回答都行。”

秦雨只感到脸烫的不行，忍不住拉起被子盖住脑袋。

“嗯...谢谢。”她闷声回应。

高兴之后，秦雨突然想到，申鹤说的回答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到底会是什么？虽然不太可能，但如果是“不想”的话...

不对，这猜测未免太消极了。

不过，不去问的话就只能胡乱地猜想。无法证实的话，那么就不能免去这种可能性。秦雨念及此处，颇感烦闷。

但是，问了就会导致关系再次发生变化。

.......先不想这些了吧。

秦雨轻声叹息一声，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够麻烦。如果申鹤交到的朋友是别人，肯定会顺利许多。

越想越是疲惫，秦雨探出脑袋，吸了口气。

“睡吧？”她笑着问。

“嗯。”

这一回，秦雨做了个梦。

不是噩梦，但挺奇怪的。梦里的她是小孩时的模样，和同样是小孩样子的申鹤一起玩耍。

就像是家人一样。

但这是不存在的过往，秦雨对此没有一丝怀念的心情，只是觉得这个梦境很不坏。

“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