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想必秦雨不会就此轻易释然吧。凝光心知如此，但总比什么都不说要好。

剩下的，暂且交给时间。静观其变。

然后，秦雨重新回归贴身女仆身份的第一天开始了。

很快的，凝光注意到秦雨的变化。

不论是学习能力还是计算能力都远超于常人，特别是计算能力，基本上都在短短数秒时间里就得到了准确的结果。

说是人形算盘...不，应该说比这还要夸张。

除此之外，她身边的那个黑色正方体还有各种功能，能够如枫丹那边来的留影机一样拍摄照片、还能将它所见之物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而凝光最为惊讶的当属秦雨的记忆能力。

只要看过一遍，她就能在这之后毫无遗漏地说出该文件上的全部内容。

凝光还兴趣盎然地考验过秦雨，让她看一本书，然后问她哪一页哪一段都写了什么，秦雨都能准确无误地说出来。

不过兴许是用脑过度，她这样做之后往往需要休息。

事实上，仅是今天，凝光就发现秦雨在空闲时间，发呆了好几次。像是在放空头脑，又忍着不因此而打瞌睡一样。

看来尽管能力出众，消耗却也相当大。

秦雨似乎很想表现自己的实力，但凝光认为不必那么着急，就算她表现得再好，凝光也不会事事都靠她。

过度的依靠只会显出自己的无能。而且“百密终有一疏”，有的事还是得亲手去做。

但看到秦雨这样努力，凝光心情很是愉快。

凝光认为秦雨不必这么急于表现，却又认为这样的她非常讨人喜欢。

纯粹地想要证明自己——凝光欣赏这样的人。

更何况秦雨一心想要得到的，正是她的认可。

现在，秦雨正昏昏欲睡地看着窗外。

呜哇，头又昏又疼...好想睡觉...秦雨心里叹了口气。脑机连接久了就是这样。

本来只要展现个几次自己如今的能力就行，但怎奈...

“做得很好，秦雨。”

“出色的表现，我很满意，再接再厉。”

凝光越是夸奖她，秦雨越是有了干劲。结果一不留神就迷失在了这一声声的赞美之中，回过神来就已经是这状态了。

得意忘形了，我真是个傻子。

幸运的是，今天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再过一会就能回群玉阁了。到时候跟凝光说一声，睡一会即可。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得打起精神来。

没办法，跟凝光随便聊聊吧，借此转移注意力...秦雨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然后问了凝光一个她很是在意的问题。

“我想问一下，凝光大人真的觉得我表现很好吗？”秦雨有些不安道。

“你应该清楚我没有说谎的必要。表现出色，我自会夸奖和给予奖赏；表现欠佳，我也会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凝光看着秦雨，又说：“倒是你，既然你问了这个问题，那就代表你对自己的表现有所疑虑，你大可以自信一点。”

“之前已经说过了，过于谦逊，有时反而可能会令他人难堪...”

“我既然已经夸奖你数次，那就代表你的确出色。你的不自信倒像是在说我眼光不好。你难道认为我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会认错吗？”凝光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听到凝光这么一说，秦雨松了口气。

“没有，我相信凝光大人的眼光。只是，实际上...我能办到这么多事，都是因为它。”秦雨戳了戳飘在自己旁边的机伴。

凝光撑着脸，微笑道：“原来如此。那又如何？”

什么叫那又如何，没理解吗？

秦雨有些不满，但她还是想知道凝光的确切想法，于是就忍不住继续开口。

“也就是说，真正厉害的是它...凝光大人您不会这样认为吗？”秦雨紧张道。

“如果一把普通的菜刀落到实力高强的武者的手中，他能打赢全城的其他武者。那你是觉得这把菜刀强大，还是这名武者强大？”

秦雨觉得这个比喻并不恰当。机伴又不是菜刀。功能多着呢。

但凝光的意思她还是理解的。

“凝光大人的意思我是理解了，可是菜刀可不会让我能做到这么多事情。”秦雨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凝光沉吟一声，接着一笑：“那我问你，别人能用它吗？”

“不能。”

“你能用出它的全部能力吗？”

“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