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勒斯终于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是多么的错误。
指挥官的主炮本就口径粗大,说是“大和炮”也不为过;她一个重巡被大和炮直接击中核心,会是什么结果自然不必多说。
“哈啊……”
那不勒斯只能尽力张开自己圆润的小嘴,企图将进攻的压力从另一个方向排出。
维内托就站在一旁,笑语盈盈,并不插手。
舰娘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哪怕这个错误可能有着种种意料之外的嗯原因。
……更何况是挑衅指挥官这种“滔天大错”。
“我看那不勒斯也不像是可以继续解说的样子了。”李维用力拍在那不勒斯的果冻上——倒不是他非要如此粗暴,而是那不勒斯的脑袋里已经一片混沌,不用这样的力度和方式她毫无感觉。
“这样吧,你来代替她解说。”李维看那不勒斯不像装的,只好对着身旁的维内托说道:“既然都构建出了这座艺术博物馆,不充分利用一下也太可惜了。”
“是~”维内托露出如花笑靥:“这才只是开胃菜而已,客人不要着急呢。”
“接下来就由我带领客人,进入艺术展览馆的第二部分。”
“这一部分是舰娘们创作的现代艺术。”
哦?
听到是自己港区的舰娘们创作的,李维一下子来了兴趣。
他对于前面那些名人名画确实不怎么感冒。对他来说,这些仿佛处于另一个世界的遥远艺术品,远没有自己姑娘们的心血来的有意义。
那不勒斯像是没有了自己的思维和想法,就在李维的面前亦步亦趋,李维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前走一步。就算不用看也知道,那不勒斯的眼神必然已经没有了焦点。
第二个部分。
众所周知,撒丁从不缺少大胆的艺术作品。
比如……面前的这幅不知道谁做的画。
上面画着维内托和利托里奥两位舰娘,二人正坐在桌边,享受着下午的闲暇时光,一副和谐友爱的样子。
——如果忽视画面上的舰娘都没有任何遮挡的话,那确实算得上正常。
李维来了兴趣:“这幅画叫什么名字?是谁画的?”
“如果我说这幅画的名字叫《维托里奥·维内托》,客人是否能猜到画作的作家?”
李维略一沉吟:“……罗马,对吧?”
维内托轻轻拍手,和李维动作引发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客人真是厉害~”
“而且我还猜这幅画的名字并不叫《维托里奥·维内托》,对吧?”
“没错~”维内托的眼神里露出狡黠:“您能猜到它原本的名字吗?”
“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指挥官》,对吗?”
维内托的美目里满是惊叹。
“您真厉害,就像是亲临现场一般。”维内托轻轻托了一下那不勒斯,防止没了力气的舰娘扑到墙上:“几乎分毫不差,除了一点点。”
“罗马一开始是想要起《维托里奥·维内托》这个名字的。”
“那天正好喀琅施塔得前来,看到了这幅画,于是起了个主意。”
“所以就改名叫《指挥官》了,对吧?”李维也露出笑意。
这确实是北方联合的风格。
维内托也微微一笑:“准确的说,全名叫《心中的指挥官》。”
“我们三人当时都很好奇,画面里明明没有指挥官,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客人知道吗?”
“题目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李维最后一用力,十几秒钟后,那不勒斯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
她干脆就直接趴在了地上,一方面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已经顾不上如此丢脸羞耻的姿势是否会模拟项目外面的舰娘们看到;另一方面,这样也能最大程度的保留来自于指挥官的馈赠——虽然只是在模拟项目里。
李维轻轻拍了拍那不勒斯的果冻,对她的意识表示赞赏。随后轻轻上前一步,仔细看着画中细节:“我想你们当时谈论的话题也一定和我有关吧。”
“没错……”维内托的小脸没来由的红了起来:“您连这一点都能猜得到。”
李维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罗马的绘画技艺确实高超,将画面中两位舰娘的神色画的活灵活现,如同照片一般,甚至比照片呈现出的画面更加生动,这是独属于画师技法的能力和表现。
说回正题,李维之所以能看出画中人的想法,是因为这画面中二人的神色,他已经见过了太多次。
那是聊到心上人时候。少女全身心由内而外体现出的幸福感,还有一点跃跃欲试。
……一般这种表情之后,都会有一场激烈的战斗。
李维也不动维内托的涂装,就这么从少女的身后,以摩擦保养的方式将其轻轻挨住。
“客人~”
“看你讲解的不错,这是给你的小费。”
吃肉吃得太多,偶尔来一点素菜换换口味也很香。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