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吼声中几乎就要咳出血来，他透支了全部力量，朝着陆生使出了平生最强杀招！

魔人化！开！

陆生吸取完荧的力量后，状态甚至比之前还要好，面对空的狂怒一击，更是懒得拿正眼去瞧。

他开启魔人化，精神为之一振，覆盖全身的龙鳞状铠甲真正有了实体。

身后一双恶魔般的翅膀缓缓张开。

“滚开。”

陆生将被吸干的荧随手一扔，反手轰出一拳，与空的最强杀招碰撞在一起。

轰！

巨大的冲击波几乎毁了大半个无妄坡，徘徊在此的亡魂更是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漫天的扬尘中，一道黑影倒飞而出。

是他？

不，是他！

空的身体笔直地向后，一路上不管是树木，还是岩石，全都被他碰地稀烂，以至于他足足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几百米长的拖痕。

“不过是路边的一条野狗罢了。”

陆生此时已经从嗨过头的兴奋中冷静下来。

他盯着远处想要爬起却不断倒下的空，缓慢踱步上前。

“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应该是你重生的第二世吧？”

“呵呵~结果到头来你还是什么都保护不了啊。”

“在蒙德你就是个废物，被两个债务处理人按在地上，眼看着温迪的神之心被抢走。”

“到了璃月你还是同样废物，打个奥赛尔需要借助仙人和七星的力量也就算了，打个连奥赛尔一半实力都没有的跋掣你上去就送，不是申鹤救你你早就已经死了。”

“稻妻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勉强打赢女士，结果被雷神一句话吓得走路都走不动了，浑浑噩噩走出天守阁，到最后连反抗都不敢，不是万叶救你，你又死了。”

“邪眼工厂遇到散兵，不是神子救你，你再死一次。”

陆生不紧不慢走着，嘴里一条条细数着空曾经的废物经历。

“你不是降临者么？你不是预言里要登上王座的位面之子么？你不是在须弥已经有了四种元素力么？你保护得了谁？”

“一场梦境就能把你搞得晕头转向，几个杂兵都能当着你的面杀了凯瑟琳。”

“遇到散兵，更是惨败一百多次，若不是草神，你再多死一次。”

“哈哈，说起散兵，那就更有意思了。”

陆生蹲下身，抓起空的头发让他看着自己。

“我问你，为什么不杀散兵？万叶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挚友，凌华更是把你当成心上人一样对待，你为什么不替他们报仇？”

空愣了神，只喃喃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你到底是谁？”

砰！

陆生把空的头重重砸在地上。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我在问你为什么不杀散兵！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每说一句为什么，他都把空的头狠狠砸在地上。

空：“因为...纳西妲...不让我杀他...”

“哈哈！哈哈哈哈！”陆生忍不住大笑出声，“放眼整个提瓦特，除了散兵那个畜生，就属你这废物最能逗我开心。”

“知道吗？如果是我，我连纳西妲也一块杀了，她不是喜欢当圣人原谅罪人吗？地狱里满满的全是罪人，我送她下去让她慢慢原谅，岂不是大爱无疆？”

“哦~我懂了，是你没这个能力吧？本来就是靠着纳西妲才打败的散兵，即便他已经不是正机之神了，你也没把握打过他是吧？真不愧是你啊！”

陆生站起身来，深吸口气，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突然，他一脚踩在空的脸上，用力践踏。

“你他妈！你他妈！你都对芙宁娜做了什么？！你这杂种！废物！畜生！他妈的你为何能下贱到那种地步的了！”

“事到如今我也想问你一句，你的退路在哪里呢？怎么？忘了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是吗？”

兴许是不够泄愤，陆生又重重踩了几脚，直到空的脑袋深深陷入地里才肯罢休。

“废物中的废物，五元素力了遇到仆人连还手的资格都没有，能被黑色月亮吓得动弹不得你也是个神人了。”

“哦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个废物，对你不该有太高期待的，你从来都是靠着别人的帮助才能活到枫丹。”

“说到底，你从头到尾谁也拯救不了，却要靠别人来救你。”

“你这预言中要登上王座的「主角」不如让给我来当好了，反正咱俩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同一个人吧？”

空艰难地抬起头，不屑道：“我登上天空岛时，已经有了超越神的力量，七神，仙人，龙王，还有旅途中认识的伙伴，那么多强者跟随我一起推翻天理都失败了，你现在的实力连维系者都无法战胜，又怎么可能成功？想打败天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深渊！”

“哈？你的意思是你带着一帮人风风火火闹到天空岛上，然后被看门的维系者拍死了一半，好不容易过了维系者，结果被刚醒来的天理一巴掌拍死了另一半是吗？”

陆生听到这里，终于绷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