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的无知不像开拓者?”
“你如果是假装,就太过了,因为在前哨站的时候会有阵营任务,哪怕是封闭世界,也会知道很多情报。”菲伦拿起纸条甩了甩,没好气道:
“是不会浪费时间,去询问这么基础的问题。”
前仆后继吗?总有一些玩家走在最前面,给后面的人引路。
不,像‘昼’那种类型的玩家组织更是如鱼得水,形成新的社会,新的阶级。
那么开拓者意义非凡啊,按菲伦的说法阵营无数,肯定也分三六九等,而能踏入此处的,一定是最高等的阵营。
谁是我们的开拓者,他跑哪里去了?
结城想的很深入,骤然抬头:“那什么是阵营?”
咳咳咳。
菲伦呛了口茶水,若非结城请自己喝茶,早已拂袖而去,这种问题就像:人被杀就会死一样愚蠢。
但看到那双如山里孩童般求知的眼神,她还是伸出手指,虚空书写。
阵营就是一类世界玩家的总称,也是前哨站存在的原因。
玩家会被从各个世界里遴选出来,集中在前哨站,力量体系类似,比如菲伦的阵营就是‘以太粒子’,追求知识,运用能量。
也就是说一群法爷?跟吴雷庵倒是对上了,但真就是按职业特点分类吗?不对,应该是对魔力运用相似,就菲伦的故乡而言也有战士。
结城挑起眉,觉得新的世界在自己面前徐徐展开,又觉得轮回游戏非常坑爹。
我直接跳过了这个阶段,而且按这种说法,我的阵营就是一群普通人?
这不公平啊。
科技平平无奇,也没有什么超自然能力,学姐那个不算,据我调查,根本没有什么青春期症候群。
结城又想到那片灰白的天空,大漩涡旁边还有许多小漩涡。
难道那就是通道?可为什么只有一个还在转动?
结城也不知道原因,他所经历的事情跟菲伦截然不同,想必后者还以为自己在忽悠呢。
“那这样一来,进入交界地的存在岂不是很猛,我连一点生路都没有?”
这才是结城最关心的问题,这已经不是坐火箭飞升的问题,而是直接跳过阶段。
“不至于,强者总归是少数。”
“可是进入前哨站需要考核,再发育一阵,最后链接交界地,那岂不是怪物满地走?”
“进入前哨站确实脱离了自己的世界,被抹去一切存在痕迹。”菲伦拿起茶杯,看着杯中倒映出来的脸,一丝悲伤闪过,“但我已经说过了,只有开拓者才需要考核,后面的玩家就能顺他的路来到交界地。”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难怪被称为神祇!
结城又解决了一个重大疑点,那个灰蒙蒙的前哨站很古怪,但是绝对有玩家存在过,也就是说他们链接了交界地,让自己捡了个便宜。
那必然是一副开拓的史诗,最强大的玩家走在阵营的最前方,为后来者开拓前行的道路。
他们是神,脱离封闭直接的存在。
他们是恶魔,这条道路一定由无数尸骨铺就。
结城的呼吸微微粗重了一些,对于英雄史诗有着本能地向往,联想到那些超越副本的存在是否可以归为此类。
但那太遥远了,还是把眼下的事情搞懂微妙。
结城收回了目光,花了几个小时和一杯果茶,搞清楚了大概脉络:
确定被遴选出来的玩家,在‘故乡’会被抹去存在痕迹,他们将与其他同阵营玩家待在前哨站里面,然后继续攻略,最终链接诸天。
在链接之前被称为封闭世界,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建设一套纯粹由玩家组成的社会结构,金钱由积分代替,像这种用果茶换积分的经济行为,肯定在前哨站里面就繁荣起来了。
这终于不再突兀,玩家会继续变强,最终通过第二次考核跳出封闭的世界。
这肯定很难,估计要超越‘怪物’阶段,一个开拓者倒下,第二个接过权限,继续前行,为阵营开辟一条道路。
后来者就幸福许多,比如这个菲伦并不比自己强,也可以来交界地获取更广阔的眼界和更丰富的资源。
呼,这样一来强者肯定有很多,至少能连接交界地的阵营,肯定有超越‘怪物’的存在,但不至于超凡不如狗,怪物遍地走。
“可链接交界地的意义又在哪呢?就为了给玩家一个更广阔的交易平台?”
结城还是不明白,隐约觉得跟自己所处的异常前哨站有关系,闭上双眼,感觉自己看到了三重套娃。
第一重是现实世界,玩家可以比作隐藏在正常社会里面的超能力者,通过论坛进行交流。
第二重是前哨站,游戏规则完全取代了社会法律,哪怕来自不同世界,但同一个阵营总能合作。
第三重就是这个交界地了,各个阵营在副本之外接触,想必少不了矛盾和争端。
我们直接跳过了第二重套娃,没有经历前行者设下的新规则,这绝对不寻常。
结城很兴奋,自己每看到的一个玩家,哪怕喝得每一口果茶都是未知。
结城也很绝望,即使到了第三重套娃,他也看不到出路,轮回游戏仿佛是一座山峰,自己无论怎么行走都还在山内。
“但总体而言,我又前行了一大步,运气也不错,找对了问路的人。”结城知道有些问题匪夷所思,换成一个阴险狡诈的人,自己已经露馅了。
“对了,你是什么阵营?”菲伦好奇地问道,她并没有多想,世界无限,阵营无数,鬼知道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前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