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通过史诗任务就会穿过壁垒去往树上,然后跟其他果实出来的玩家相遇,这是一种遴选,而来自不同果实的玩家以‘阵营’区分,处于既合作又对抗的状态。
至于史诗任务的遴选味道,结城又说是什么树与海的对抗,至于为什么对抗,有多么激烈,各阵营玩家有哪些大佬,他表示且听下回分解。
“这个人也不理解自己讲述的内容,神态和语气像是在复述,没有代入感,确实不像编故事。”
椿可不好忽悠,一直在观察结城的微表情,而后者在讲述的时候一脸迷惘,确实像从别人那里听来,然后自己无法理解的模样。
所以椿也不理解,可什么树海理论、逆熵负熵、果实被侵蚀和坠落又不像是随意编出来的,这无疑是一种完整的体系,不亲身体会永远是井底之蛙。
“他给我展开了一副美妙的画卷,但真正能派上用场的没有说。”
刚刚听了一遍复述的白鸟警官一脸懵逼,看着颇具浪漫气息的少年,不停眨着眼睛。
“我怎么感觉听不懂,你没被忽悠吧,这真不是某本科幻小说里面的设定?”
“市面上所有科幻小说我都看过,没有任何蓝本。”椿看着这个满脑子酒色的花花刑警,轻蔑的扬起下巴。
这种俗人什么都不懂,玩家行走于树上,对抗无尽的量子之海,一个宇宙只不过是一颗果实,而虚数之树上有无数个宇宙。
听起来就充满了史诗感,超越了人类理解的极限,然后果实被侵蚀的理论也跟情报对得上。
各个玩家组织都发现,轮回游戏在不断进化,或者说更加侵入现实,这甚至引发了少年对于英雄的向往:
本阵营的玩家要阻止轮回游戏,或者说虚数之树的侵蚀,确保我们这个宇宙不落入海中消亡。
白鸟挠挠头,他确实听不懂,反正不明觉厉,讪笑道:“看来渡过史诗任务,也要面临无尽的战斗。”
“不然呢,像你妄想的被美女围绕?那是更激烈的战斗,我们要对抗其他阵营的玩家,还有大海的入侵者,甚至是轮回游戏本身,可见黄光大人很有先见之明。”
你特么中二病犯了吧。
白鸟难以想象,也懒得去想象,作为一个中年大叔,这些东西过于浪漫了。
“但关键问题,他一个没说,黄光大人要知道下阶段有哪些玩家,太一对我们的态度是什么,玩家是否会被抹除存在痕迹。”
“哪有这么容易透露,讲完岂不是没有存在价值了。”椿半点不慌,稍微睁开一些眼睛,“我倒觉得他有合作意向,要不要改变最初的计划。”
结城总算是透露出一些‘情报’,还表明自己有向上面联系的能力,这必须慎重,可在副本里面,那个混沌道具可以向外传递一次信息,又没办法真正交流。
白鸟也被难住了,万一对方真能传递消息,岂不是结下个仇家,如果结城死硬到底也就罢了,偏偏他同意合作。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皮肤黝黑的光头男人弯腰进入房间,遍体的伤痕,还有浓重的血腥味,让刑警停止了思考。
有这个疯子在,岂是他俩能决定的,可考虑到担负的职责,又不得不上前。
“亚当,有件事要找你商量。”
“嗯,你说。”光头壮汉挺有礼貌,顺带拿起桌上水壶,仰头咕噜噜倒进嘴里。
“刚才椿去见过那个凯文了......”
“凯文?是不是他!?”
白鸟很想骗他说不是,被那嗜血的眼神盯着,竟本能地点了点头。
“果然命运指引着我!”亚当直接把水壶捏成了粉末,一脸兴奋的问道,就像一个快要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
“那他什么时候跟我打?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白鸟头皮发麻,对旁边努努嘴,椿只好硬着头皮出来,把刚才的见面复述了一遍,顺带加上一些自己的分析。
“什么树与海,哦,原来上面还有更猛的人可以来磨练我,很好嘛。”亚当自动捕捉‘战斗’‘对抗’之类的关键词,又眨了眨眼:“这些情报跟现在有啥关系?我正准备跟他全力一战啊。”
“我的意思是,这人背后还有更强大的玩家,最好别招惹。”椿耐着性子解释。
“好事啊,来了全部打死就行,杀弱者有什么意思。哦,我懂了,你们是怕惹上麻烦吧。”亚当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放心,我打死他的时候,一定不会给他留下任何发送消息的机会,现在带我去见他吧。”
你懂个屁。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人家不知道提前传递消息吗?你倒是畅快了,让整个‘昼’的人背锅。
“亚当啊,你还是得替咱们多考虑......”
砰!!
白鸟警官话没说完,整个人就飞了起来,他甚至没看清楚动作,就被顶在了墙壁上,而扼住喉咙的手犹如铁箍,让眼球凸出。
“你们两个的存在意义就是挡住其他玩家,替我创造一对一的机会。”亚当歪着脑袋,脸上还残留着天真的笑容,但语气犹如深渊般寒冷:
“还是说,你想教我做事?”
......
恰如棋手对弈,在亚当‘内讧’的时候,所有的消息也传到了使徒耳中。
首先是三号种子在成为祭品前抢先动手,他不仅果断退场,还杀死了教团的成员,如今带着手下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其次,亚当的人利用了自己的善意,竟然悄悄与二号种子进行了直接接触。
最后,亚当明显收到了消息,立刻涌起狂暴的战意,想要冲出死斗场去找二号种子,教团派人去拦全被他给杀了。
“这些人真麻烦啊,老是搞场外小动作。”
眼眶中的火焰熊熊燃烧,被耍了两次的使徒显然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