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i连连点头，肯定的说道：“不会忘记的，不会的……”

李陌继续带着mei在圣芙蕾雅学院外逛圈，mei全程老老实实跟在李陌身后，完全变成了一只跟屁虫，不肯离开半步。

一路上，李陌也有在观察少女mei的伮反应，给他一种唯唯诺诺的感觉。

若是抛开幻想鬼的身份不谈，少女mei就是一个正常的胆小鬼。

呵，胆小鬼倒是更贴切的形容幻想鬼幻化出来的mei。

也不知道长空市那边的mei知道这样的她会作何感想。

李陌目前没有告诉mei的打算，因为那边的mei有所隐瞒。

想要探究真相，李陌就只能撬开幻想出来的少女mei的嘴巴，从她嘴里探出虚实。

傍晚，李陌已经在圣芙蕾雅学院外围处理了三只鬼。

都是幻想鬼指出的，果然，还是让鬼自己找鬼来得方便，毕竟本能会补全自己。

三只鬼都是那种完整度极低的鬼，诡异手枪一枪就能压制，两枪沉寂。

为了让它们沉寂得更久，李陌不惜浪费子弹，顶着最大规格的无法子弹开枪。

至少能让它们沉寂大半年，毕竟污染程度与完整度都少得可怜。

少女mei也很清楚自己没有资格去补全，只是求李陌不要丢下她。

在回去的路上，李陌对这现象提出了一个疑问：

“鬼不会无端出现，若是之前因为我在鬼宅失控，导致回去本征世界时散播了污染，可为什么与意识相关的鬼会游荡在圣芙蕾雅学院附近？”

“甚至，杀人规律完全被扭曲成另外一种规律……”

李陌开始思考这个问题，鬼大部分都是存在杀人倾向的，若是遇到一只两只没有就算了，可以归咎于运气。

但如果连续遇到三只都是这样，李陌就得思考这其中是否有人为的因素存在了。

更何况三只还是同等类型的鬼。

“你拥有mei的记忆，回答我，这些鬼是不是mei弄出来的。”

“诡异规律只有诡异规律能够干涉，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愿意并且有能力掌控诡异的人。”

“有能力的，因为害怕而不愿意沾上污染。”

“被迫圈进灵异事件的，大多都死了，即使凭借着运气或是实力活了下来，也压根没有足够的底蕴去控制甚至改造鬼。”

“这与天赋没有关系。”

mei有这个能力，不止是因为她是天才，更是因为团队这么多年积攒了无数经验与足够的实验样本。

少女mei没有回应。

李陌继续说道：“所以你被mei改造过，她利用鬼的规律来扭曲鬼的规律，最后诞生了你这样不伦不类的存在。”

“明明是鬼，却无法杀人，即使触发了规律也只会自杀，根本威胁不到活人。”

幻想鬼的触发规律已经不止是情绪波动了，mei骗了他。

“mei在尝试用鬼的规律来消除鬼的危害性，你不需要回答我详细的内容，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

李陌盯着mei，等待回答。

在圣芙蕾雅学院门口，学员进进出出，看见李陌后纷纷远离，避之不及。

两人走到校长办公室。

mei杵在原地，什么话都没说。

见状，李陌也懒得追问。

不说就算了，他不需要在不确定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于是准备丢下mei自己离开。

“你可以在这里待到晚上十二点，到时候自裁吧，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说完，李陌准备离去。

他要把袋子里的天蓝色蝴蝶发带送到时雨绮罗的手里。

“等等……不要走！”

mei突然冲过来，从后面抱住即将开门离开的李陌。

“你说错了，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打算，我只是……不想让你死……”

昏暗的小房间里，mei声音由大到小。

“每个人都会死，无论是老死，又或是迷失在长生中。”

“就连我也不过只是一滩烂肉，看似完好的身体，里面早已千疮百孔。”

“你今晚会死，我会死在某次灵异事件中，然后……mei，爱莉希雅，帕朵菲莉丝，都会在岁月长河中变质扭曲，等待我们的是生不如死。”

“我们接触了太多污染，死了只会成为新的鬼。能做的，只是死前把变成鬼的同伴处理掉，不带有任何同情与怜悯，无一例外。”

“这本来就是一条永无归期的路，不管走得多快都无法走到尽头，只能期盼着后继有人。”

“好了，这不是你该知道……”李陌忽然闭嘴，他想起眼前的mei拥有mei全部记忆，所以肯定也知道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