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本书扉页上的名字对换么……”李陌沉吟片刻，咬断手指。

伤口正在迅速愈合，李陌趁着手指头还没有恢复，立刻用鲜血覆盖了两本书主人的名字。

模糊的血肉与纸张摩擦，李陌又写下了神奈川绮梦与希儿·芙乐艾的名字。

至此，两本故事书的名字对换。

李陌回头，发现四楼墙壁上的图画全部消失，书架、桌子、箱子统统失去踪迹。

脚下漆黑一片，四周同样虚无。

像是掉进了虚空，可双脚却实实在在踩住了什么。

见状，李陌迅速释放黑雾中的鬼。

鬼在离开黑雾后，双目无神，和当初自己进入渡魂通道所见到的那样，排着队，慢悠悠的前进，尽管前方没有终点。

李陌反复观察，发现这些冤魂的皮肤正在快速腐化，由苍白变得青灰。

“鬼的规律失去了。它们现在表面上的身份并不是鬼，而是处于人与鬼中间的产物。”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死。”

李陌试探性的杀死一只鬼，但失败了。

它连重启都做不到，但同时也不会死亡，或许只能靠着渡魂通道的消亡规律被抹去意识后进入下一轮回。

“耐心等待吧，等这个世界所有鬼都进入渡魂通道就可以开始下一步。”

李陌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没有随着鬼一同前进。

他用黑雾包裹自己，渡魂通道无法影响到他。

在等待的途中，李陌思考着之前的事。

笔记本回答得太过顺利，这说明一切发展都在它的期待之内。

李陌晃了晃头，他现在无暇顾及笔记本的阴谋。

时雨绮罗还在等着自己，不能浪费太多时间。

那些悲剧中只差最后一秒就能救下至亲至爱之人的桥段，李陌不想发生自己和时雨绮罗身上。

那种事……他接受不了。

在悲剧尚未发生之前，就要争分夺秒，尽力而为都不行，要全力以赴。

不然后悔就会追上，遗憾将贯彻人生始终。

清辉月光穿透乌云，照射大地，映照得波光粼粼，仿佛述说着悲哀的怜语。

里世界的鬼全部集中在渡魂通道里，排成一列，慢悠悠的前行。

李陌借着黑雾离开渡魂通道，来到五楼。

“呼……”

李陌松了一口气，目前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希望不要出现什么岔子。

“踏……踏……”

“吱呀……吱呀……”

李陌的脚步声变得十分沉重，每走一步都会踩碎地上的木板，整只脚凹陷下去。

提出、凹陷、提出、凹陷。

反反复复，脚踝被断裂的木板碎片刺出大大小小的伤口。

李陌没有搭理，这点伤势很快就会愈合。

五楼很安静，安静得脚步声成为了唯一的声音源头。

由于生命形式的转变，连呼吸都变得可有可无。

微弱的气息充满了阴寒。

李陌走到走廊尽头，第九间房的房门口，抬起手，轻轻在门上敲了一下。

“嘭！”

在敲门声落地时，李陌愣了一下，他想起了敲门鬼的规律。

房门里有多少只鬼，敲门鬼就会敲多少下门。

他很确定自己的房间里没有鬼，包括那张大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