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说:“你不是他。”
随后又将目光投向门外的时雨绮罗与纱织鹤优。
“队长,闭眼!”纱织鹤优提醒,时雨绮罗立刻闭上眼睛。
祂瞥了一眼,转过身默默朝着道观走去。
过了许久,纱织鹤优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确认那女人离开后走到李陌身边,将李陌带离太虚山回到通天路上。
她很清楚,能够杀死哥哥的鬼,绝对不是队长和她可以抗衡的,不然李陌早就带上她们对抗这只坐在肩膀上的鬼了。
“小优,他……好像没有呼吸了……”
“嗯,哥哥说过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要带着他活到七月十五。给,队长,我们得赶在天黑之前下山。哥哥还不会死,我相信他。”
时雨绮罗接过李陌,一只手将其扛在肩膀上。
纱织鹤优快速走到时雨绮罗面前,张开双臂,直勾勾的望着她,摆出一个“大”字姿势。
时雨绮罗不解的问道:“小优你这是干什么?”
纱织鹤优很自然的回答:“我走得太慢了,天黑之前未必能回到客栈,有劳队长带我一程。”
时雨绮罗懂了,纱织鹤优这是让自己把她扛在另一个肩膀上。
的确如此,自己全力奔跑,也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能跑到山脚,纱织鹤优作为一名b级女武神考核都不合格的女武神学员,想要在半天之内跑到山脚太困难了。
“好,放心交给我。”
时雨绮罗调整一下姿势,学李陌上山时的样子,一手抱一个,朝着山脚跑去。
回到客栈,已是晚上八点三十分,剩下半个小时就到戌时,届时通天路上会有诸多厉鬼游荡。
“哈啊……哈啊……”
“好累……我先休息一会儿。”
时雨绮罗瘫在椅子上,没想到带人冲刺这么消耗体力,甚至连速度都减缓了不少。
那家伙还是真是深藏不漏,带人上去大气都不喘一下。
纱织鹤优:“队长你先休息,我去把客栈的门关上,明天再营业。”
两人将李陌的叮嘱记得清清楚楚,晚上不允许鬼留宿,白天招待并记录鬼的情报,可以与客人对视,但不能让它们意识到自己死亡的事实。
时雨绮罗:“嗯,对了,小优你说我们记录那些鬼的目的是什么?”
纱织鹤优:“不清楚,总之哥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队长你怕了?”
时雨绮罗:“怕倒是不怕,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我现在似乎感觉不到太多恐怖。”
纱织鹤优:“很正常啊,因为恐怖来源于未知,来源于无力,是那种未知的恐怖迫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助。而现在我们只需要按部就班做事就能活下去,还从哥哥那里知晓了鬼的杀人规律。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感到害怕的话,也不适合再牵涉这类灵异事件了吧。”
时雨绮罗:“嗯,说的也是。”
客栈的大门紧闭,纱织鹤优吹灭烛灯,按照白天的记忆住进同一间厢房。
两个人睡在一起也算是有一个照应。
至于李陌……
只能委身于冰冷的木桌上了。
————
神州,沧海市。
破败的古宅座落在城郊之外,墙角处长满了蔓藤和积尘的痕迹。
空荡荡的庭院中心的银杏树已经枯槁,干枝如骨。庭院四周的花草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枯黄的梧桐叶片被风吹得飘散。
男人带着女儿走进死气沉沉的庭院,外面停了装载了许多家具物品的货车。
“华,从今天起,我们就在这里住下。我先去外面联系朋友帮忙把东西搬下来,你先把庭院清理一下,屋子的话……等我们处理完了再一起打扫吧。”
“伧嗯。”
五岁的华低着头,面容平静,没有任何表情。
木讷的回应着父亲的计划,全然没有孩童般的吵闹与乖张。
华拿起扫把,一点一点清扫着庭院里堆积成山的,就像是得到指令的木偶般,毫无主见,不知疲倦的执行着父亲的主意。
她一向如此,从不做出选择。
“唉……”男人在看见自家女儿呆板阴郁的神情后,忍不住叹气,心情惆怅。
从上学开始,华就一直是班级的边缘人,不被同学注视,也没有人愿意和她玩。
因为她总是一言不发,喜欢一个人坐在角落发呆,不愿意与人交流。
老师也对她无可奈何。
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也只有自己在传授武艺时,华才会模仿着学习。
但那只是模仿,她只是没有事情可做,绝对谈不上兴趣。
电话铃响起,男人接通电话,连连道了几声“好”后离开了庭院,赶去接待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