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不是还有雷神呢吗?那个丫头我记得,她可不像我们一样好说话,我也不信她会那么轻易把肖像权交出去,也就是说,我完全不用管,雷电将军自然会一刀砍向枫丹的啊!”
面对温迪如此的擅自期待,钟离不得不再次开口打破他的理想,略显残酷的说道:“很遗憾,据莉亚所说,夜在稻妻做了不少事情,虽然与巴尔泽布的关系算不上好,但是向她要一个肖像使用权还是没有问题的,莉亚就是在完成这个工作后才回到璃月的。”
“…………也就是说,我完全是被针对了是吧?”
“以普遍理性而论,是这样的。”
温迪无奈的挠了挠头:“算了,虽然不知道夜做这种事到底是又有什么目的,但是也无所谓了,反正就算被曝光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特意隐瞒过。”
确实,温迪对于自己作为风神巴巴托斯的身份并不存在什么特意隐瞒,只不过是觉得没有什么说的必要而已。
蒙德是自由之都,是一个因为巴巴托斯放弃戴冠而始终无神的国家。
在这个国家中,民众的意志从来都是自由的,这也是温迪所希望的。
有人选择虔诚信仰巴巴托斯,这是一种自由,有修女把巴巴托斯念成巴托巴斯,对他毫无一点信仰,这也是一种自由。
有人成天想要拿炸弹炸鱼,有人闲着没事就把蒙德大门拆了,有人想要成为骑士守护他人帮助他人,有人有点事就高声大喊诺艾尔琴团长,有人在野外成天研究丘丘人,有人研究植物着魔到把人叫做动物……在蒙德的每一处,你都可以看到贯彻「自由」意志的人,不论是谁,不论好坏。
他们毫无拘束,基本上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而不论做什么,那也都一定是基于他们自身的意志所做出的选择。
温迪喜欢这样的「自由」。
而他自己,也是这「自由」的一员。
不想戴冠成为统治蒙德的神明是他的自由,看到蒙德陷入贵族统治的黑暗帮民众们反抗贵族也是他的自由。
隐瞒身份作为吟游诗人融入蒙德是他的自由,曝光身份让世人都知道他是风神巴巴托斯那也是他的自由。
………虽然这个自由好像有点被迫无奈的感觉,但是温迪其实真的算不上太过在意。
还是那句话,温迪对于自己作为风神巴巴托斯的身份并不存在什么特意隐瞒,只不过是觉得没有什么说的必要而已。
就算是被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什么都影响不了。
更何况,风神的卡牌只有一张,那好像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对吧?
往好了想,自己可是免了一半的欠款啊!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利息了!这可真是太……自己好像本来就没打算还摩拉啊!?
这么一想又感觉不爽了起来。
算了,不想了,吃饭。
温迪低头就是拿了一双筷子开始夹菜吃了起来。
见此一幕,钟离不禁疑惑出声:“我有说要请你的客吗?”
然而,听到钟离的的话,温迪才是惊了起来,不禁抬头看向他,满脸愕然:“这是你请客?”
“自然。”钟离皱了皱眉:“难道我还能让一个小孩子请客不成?”
“所以你带摩拉了?”
“…………以普遍理性而论,我虽然确实忘了带摩拉,但我可以记账给往生堂。”
“那就多一个不多了,也顺便请我吧,最近一直在玩游戏,好久没吃一顿好的了。”
明白后温迪不再管钟离,再次埋头吃了起来,然后过了一会他又抬起头喊了声:“店家上酒啊!光有菜没有酒怎么行呢?给我上你们这最好的酒!可别看不起往生堂的财力啊!”
阿斯特莉亚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默默吃着自己的饭,还好,这一次不用她付摩拉了。
“说起来,老爷子,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风向的变化呢?”
“风的变化完全没感觉到,地震倒是感觉到了不少。”
钟离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后沉稳说道:
“而且接下来,恐怕就要震到须弥那边了。”
“须弥那边可是已经发生大事了呢。”温迪轻轻的笑着:“夜的手下,圣堂骑士团中一个叫凡赛缇的女孩,可是在须弥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啊,教令院都快要被搬空了。”
钟离忍不住微微皱眉:“关于须弥,我一直有所不解,那位小吉祥草王我虽然并没有见过,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是坐在草神的神座上的,怎么好像对须弥连一点都不管不问的样子?你知道什么吗?”
“这件事好像有点复杂。”温迪放下筷子,脸色微微认真起来:“我也不知晓内情具体如何,毕竟就算是风,也无法将所有的故事都带给我,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小吉祥草王在须弥的存在感实在是非常的低——简直比我在蒙德的存在感还低。”
虽然这比喻好像不太恰当,毕竟虽然风神在蒙德完全不现身,但是他的存在感却一点都不低佹,巴巴托斯在蒙德是属于虽然不在但是却又无处不在的状态。
不过如果是以比喻来说的话,温迪的比喻也是可以让人一下子理解到现任草神的状态的。
蒙德是无神的城邦,比一个无神城邦的神明存在感还低,可以想象小吉祥草王在须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
毕竟小吉祥草王那可是正经登上了须弥的草神之位的。
就算是二代神……雷神这个都没有人知道换位了的特例不说,看一看枫丹的水神,看一看纳塔的火神,看一看至冬的冰神,这些正常统治国家的神明哪一个会比温迪存在感还低的啊!?
“看来须弥的事情确实不简单呢。”
钟离微微转头看向了默默吃饭一言不发的阿斯特莉亚。
“莉亚,你知道什么具体情况吗?毕竟夜对须弥的咄咄逼人实在是不正常,他显然是知道什么的吧?”
“啊?这个?”阿斯特莉亚有些脸色慌张的抬起头,摆了摆手:“我、我不知道的,最高主教大人没说过须弥的事情。”
“是这样嘛……”
“确实是这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