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最近的蜜雪儿的肩膀,那动作温柔得仿佛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别害怕,我只是想和你们做个交易。”鸣弦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但那柔和之中却隐藏着无法忽视的威胁,“为了防止你们说出这件事,你们也要告诉我你们的秘密,就是那种会社会性死亡的秘密。”
说着,一个虚拟视窗浮现,进入了录像状态。
……
一夜无话。
里侧世界,雷渥夫黑学院的惩罚教室。
这里,是学院最为严酷的制裁之地,任何无法容忍的行为,都将招致被丢进这阴森之地的命运。
狭窄的通道两侧,排列着厚重的墙壁,将房间区隔得如同迷宫一般。
这些房间的门牌上,除了编号之外,竟找不到任何通往外界的出口。
此刻,鸣弦就站在狭窄的通道中,神情显得异常清爽,仿佛置身于这片阴冷之地,却毫不在意周围的恐怖氛围。
突然,一阵“哒哒”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那是铁索在地上拖动的声响。
天雾遥从狭窄的囚室中缓缓走出,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学生制服。
这件制服却破破烂烂,几乎无法遮住她的关键部位,下身的裙子更是消失,只能靠着上衣残留的几缕布片勉强遮住,露出的大片肌肤上布满了各种手印和其他痕迹。
她的步伐虽然缓慢而沉重。
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曳生姿,仿佛一位即将踏上征途的勇士。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鸣弦却似乎毫不在意这些,目光看向了天雾遥身上,“不休息一下吗?”
天雾遥走过狭窄的通道,走到了鸣弦身前,摇头道:“我有事想要和你说。”
“你说。”
“首先我要提醒主人,这种事情实在不知廉耻……”
“所以我到了没有人的里世界,而且还是有不少隔间的惩罚教室。”
“故意把门打开,让我们都可以听到声音,我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天雾遥轻咳一声,稍微有些无奈。
怎么说呢?
鸣弦自从回来之后,整个人就性情大变。
也不能说是性情大变,还是那副以自我为中心的样子,只是变得更加主动。
完全脱离了之前“对恋爱毫无兴趣”的样子。
反而十分热衷这种事情。
一言蔽之,就是变得好色了。
不过天雾遥觉得这只是小问题,只是……
天雾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这狭小的囚室内徘徊。
每一个小小的隔间,都仿佛是一个个精致的花盆,少女们则是被囚禁其中的花朵,各自以不同的姿态展现着之前的遭遇。
尤莉丝身着华丽公主裙,如今却衣衫褴褛,双手被冰冷的铁索紧紧束缚,只能以脚尖勉强触地,支撑着娇弱的身躯,宛如一只被折翼的凤凰。
奥菲莉亚瘫坐在一个隔间的阴暗角落,那张曾经令人畏惧的俏脸此刻抬头望着天花板,双眼空洞无神,白茫一片,完全失去了“孤毒魔女”那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现在的样子,仿佛是对“强者”一词的讽刺,让人不禁唏嘘。
克劳蒂雅整个人仿佛一滩失去生机的烂泥,无力地倒在了冰冷潮湿的地面之上,仅有的温暖也像是她命运的写照,像是棉花糖一般,虽然甜美,却也软绵绵,让人发腻。
席尔薇雅相对而言还算正常,只是张嘴闭眼地坐着,无力地依靠着冰冷的墙壁,那双曾经光彩照人的鞋子不知何时已被甩飞到了昏暗的通道中,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像是她丢失了某种重要的东西。
有那么几个瞬间,天雾遥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不过总是会生出莫名的力气,让她活了下来。
这也是天雾遥想要说的事情:“主人,虽然这样说有些奇怪,但是我好像变强了一些。”
鸣弦:“……”
什么变强了一些。
这种事不会真的长肌肉吧?
天雾遥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举过头顶。
“以圆轮枷锁之力,禁狱汝之虎威——”
随着话语的落下,漆黑的铁链如同凭空而生,不仅穿透了空气,更仿佛要撕裂空间的束缚,将周遭的一切牢牢锁定。
这就是天雾遥能力的展现——封印。
鸣弦仅是微微活性化了咒力。
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铁索竟逐一断裂,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最终消散于无形,宛如一场未曾存在的梦。
咒力,这股拥有“破魔”特性的力量,对于其他灵气而言,就如同巨石对鸡蛋的碾压,能够轻易将其无效化。
尤其是弑神者级别的咒力,在主动施展时,甚至能令神明的法术无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