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官邸的人?”
听到火山官邸一词帕奇顿时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毕竟刚才自称过褪色者,又被认为与火山官邸有关,岂不是叛律者?对于圆桌厅堂一派属于异端需要讨伐。
该死的,为什么芙莉莲会知道?
“您在说什么……”
表面上抵赖可实际已经盘算着怎么跑路了,跑不了也要硬跑,否则落在魂薪王这种标准正统派褪色者手里才麻烦,也不知道搬出官邸背后的半神够不够震慑?
“放轻松,我没有追究的意思,前提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火山官邸的相关情报。”
“这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破碎战争时被反攻的一个叛军据点嘛。”
“别糊弄人,我要知道当下的情况。”
言语之间芙莉莲带上了一丝灵魂威压,令帕奇顿时低头认错不敢耍小聪明,连忙将自己所知的火山官邸情况竹筒倒豆子般介绍:
原来司法官拉卡德已经与大蛇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了,而且对火山官邸中的人杀的杀,吃的吃,比被进攻时更加凄惨。
她立即想起来开场画面时一条蛇吞噬一个大胡子男人,看样子预示着火山官邸的变乱,可惜了。
话说战技老师贝纳尔也和拉卡德有关系,莫非两人有交情?盘根错节关系网在芙莉莲面前缓缓展开,愈加清晰,果然新手村地图埋了很多后期线索。
此外。
帕奇表示时至今日火山地带仍有罗德尔军队的厮杀,几乎打废了一片土地。
本就不适宜耕作生产又饱受战争之苦,堪称末日。
同时他透露叛律者相关任务确实会猎杀褪色者,却也没忘了拿贝纳尔举例说黄金律法欺骗人心。
“……你知道吗?贝纳尔的女巫为了烧毁黄金树的树枝阻挡而死,自己死了,而侍奉的褪色者也没能成王,这一切都是骗局!”
声情并茂演出可不是好心。
帕奇顺便灌输了黄金律法有问题的念头,殊不知芙莉莲自始至终都没觉得对方是好东西,怎能在既定体系按章办事?
作为玩家怎么自由就怎么玩,登临王座并非旅途重点,而是征服这交界地。
糟糕了。
一直旁听的梅琳娜恨不得把帕奇揍一顿。
脑子正常都该联想到贝纳尔的女巫之死属于前车之鉴,进而觉得也会牺牲自己的女巫……或者她自作多情了?其实芙莉莲根本不关心任何人死于为王的道路上?
此时银发少女一脸冷漠的聆听着,一如既往,而梅琳娜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其实贝纳尔的方法弄错了,我们有自己的方案,放心吧。”
“嗯。”
芙莉莲平淡的回了一句,令她更摸不着心思。至于帕奇则以为对方认可了,岂不说明又一个王格褪色者质疑黄金树?那就赚大了,好事。
他不知道其实芙莉莲更关心怎么获得拉卡德的大卢恩,而且不死大蛇听起来就很有研究价值才对。
“另外还剩一件事,为什么你有这东西?”
银发少女拿出一个黑色囚具。
“偶然流入我手里的,要追查也说不清。但我可以告诉你,是罗德尔守卫战时赐福王释放了恶兆之子,玛尔基特是其中佼佼者,曾经戴着囚具幽禁于王城下水道……大多恶兆之子也那样。”
“黄金王朝即便最鼎盛最包容的时候也不会把荣光分享给恶兆,不过这囚具有压制功效,以后遇见玛尔基特有用。”
帕奇笑嘻嘻的补充道:“我知道你本就比他强,再战一次加上囚具能杀了他。”
火山官邸的人巴不得削弱王城势力,尤其是玛尔基特。当年就是他带兵杀到火山的,堂堂司法官竟然被一个恶兆之子弄得那么狼狈,可想而知急火攻心的拉卡德多愤怒。
所以疯了吧。
“该了解的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到此为止吧。”
芙莉莲话锋一转“该谈谈你的问题了。”
自始至终她没表露任何观点,因为帕奇有用归有用,却未必值得信任,时不时还坑你一下,所以保持警惕。
“你打算对我做什么?难道要灭口?饶命啊。”
“我没那么坏,只是提醒你安分守己,别做对宁姆格福不利的事。”
“遵命。”
“洞窟暂时交给你当据点也没事,毕竟你不是说要做生意吗?开店总要有个好地方。帕奇,我期待你给我带来更多特别的商品。”
晃了晃手中囚具后芙莉莲转身离开。
和这种人打交道就是若即若离,别觉得可以信任,必要时会自己冒出来的,这位的命硬程度用不着操心,未来有一天或许会在火山地区相见。
留在原地的帕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才发觉衣服被汗水打湿,太特么惊险了。
但凡对方有一点杀心那自己绝对身首异处,落在灵魂魔法使用者手中恐怕更恐怖。
他凝望银发少女离开的方向喃喃道:“不信任黄金树的王?”
事情有意思起来了,明明时隔几千年迎来了一位能再度问鼎王座之褪色者,却自始至终没对它存在什么敬意,那么世界将走向何方?
洞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