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以往这种多种魔法交叉结合不会起效，再比如掉落物最令人头疼，是哪儿出现就是哪儿。必须去某个场所刷，而在交界地短短一天她猜测从机制上这里更开阔，充满了可能性。

之前就意外刷出过看来自己的幸运属性依旧顶用。

叮铃。

又一次摇晃后权贵与狼群游荡于教堂。

见此情景梅琳娜终于绷不住了，对骨灰进行强化还可以理解为某些特殊的魔法，但同时存在复数骨灰简直颠覆规则。

“为什么你能召唤复数骨灰？应该办不到吧？”

“基于什么原理办不到？”

还真被芙莉莲问住了，沉吟片刻后梅琳娜不确定的解释：

“因为使用者的灵魂也要负担一部分，而一个人顶多支撑一种骨灰……应该？能使用召魂铃的就很少，缺乏明确的参考案例。或许你可以组成一支骨灰军团。”

仔细凝视着银发少女时她有了猜测，对方的灵魂宛若熊熊燃烧永不熄灭的烈火，难怪撑得起消耗。

即便狼群、活尸这种最低级骨灰也可以强行灌注力量增幅一些，褪色者果然不讲常理。

“骨灰军团！”

芙莉莲曾听闻魔族不乏控制尸体的手段，无非称作傀儡、控制之类。但骨灰似乎不太一样，自己与召唤物存在一丝共鸣，是它们的认可。

所以骨灰并非纯粹的提线木偶，而是具备一定战斗智能的伙伴。

“如你所见，褪色者。未来你应该会拥有传说中的英雄战士的骨灰，当他们认同你时足以成为强大助力。”

“难道我可以一直收集骨灰打造军团？”

“这取决于芙莉莲大人的力量。”

梅琳娜算是看出来了，她的唯一定理就是不讲常理。

第8章月之公主的情报

来自交界地之外的褪色者有一些特殊的本领也不奇怪，虽然芙莉莲体内的火焰反应很奇特，但梅琳娜并不在意。

只要不是癫火就行，唯有它是即便包罗万象的丰饶时代也不容许的禁忌。

既然自己察觉得到那月之公主没理由看不出端倪，难怪会招揽，衰败的卡利亚王室势力确实需要强者，不知道他们在图谋什么。

“芙莉莲大人，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关于菈妮。”

“所以她是个很有名的人？”

“何止有名，在交界地的传说中她是黑刀之夜的主谋，间接导致了艾尔登法环破碎……”

梅琳娜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但很难评价这些算不算坏话，据说连菈妮本人都承认自己主谋的身份，无非复述一下交界地的情报给初来乍到者。

作为刚受召唤抵达的褪色者不清楚弯弯绕绕，如果让阴谋家骗了就不好了。

“以上。”

“可以说菈妮所导致的破碎战争至今仍影响着交界地，而她拒绝神人的命运也必将迎来双指追杀。”

听完一番长篇大论的芙莉莲陷入沉思。

她立即意识到关键信息点来了，事关交界地大事件，置身局中的自己没法忽视。何况研究真相本就很有趣，有太多细节值得考究，比如菈妮的作案动机问题。

“卡利亚势力其实没得选吧，照你说湖之利耶尼亚本就存在王城势力介入，而且神人之间本就关系天然敌对的。”

“如果大王子葛德文是下一任王，那么神大概率会在玛莉卡、米凯拉、玛莲妮亚中产生，没卡利亚王室什么好果子吃，反而容易被持续排挤，乃至迎来又一场黄金征服难逃战争命运。”

“还不如发动黑刀之夜。”

“虽然有很多信息尚不明确，但菈妮应该存在作案动机，矛盾早就积累好了。”

“站在外人的角度我认为月之公主很聪明，是个谋略家。”

芙莉莲在现实中也听过太多列土封疆之事，关系到继承权经常打得头破血流，以黄金王朝的体量内乱打出世界末日感并不奇怪。

王城罗德尔是伟大的政权，正因为伟大，才会在受致命伤时迸发出恐怖威能，而且它仍然活着。

“你评价得很客观。”

作为交界地居民梅琳娜有立场责怪菈妮引起内乱，站在褪色者的角度则无所谓。

倒不如说若无碎片君王们彼此征伐，哪有区区褪色者染指法环的机会？乱世出英雄，局势给了他们发光发彩的舞台。

“而且我认为黄金王朝的体系本就存在隐患。”

“什么？”

“不受黄金赐福的人天然成了对立者，对于一个王朝而言，当然可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生命周期中对其讨伐压制。但你迟早亡于此，如果法环确实完美，那不该因为葛德文、菈妮的死亡而出故障。何况玛莉卡女神的一举一动也充满了怪异，违和的地方很多，经不起推敲。”

虽然芙莉莲不敢妄下定论，但列举疑点很轻松，谁叫你自己就不干净。

黑刀之夜充满阴谋感，各怀鬼胎，加之从前就有的矛盾一举爆发，最终山河倾倒。

即便如此它也活下来了，作为一个几千年的王朝而言很不容易。

漫长的岁月值得敬畏。

“……你说的对，这些年我也思考了不少，黑刀之夜存在许多说不通的地方，仿佛背后有一只大手在影响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