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节(2 / 2)

“好的,南丁格尔护士已经同意了。”

接待大厅内的帕拉塞尔苏斯笑着点头,朝着一旁伸出了手,“银发的绘里濑小姐你可以进入诊疗室了,对了你是第一次来吧,愿意听一下一些成功的案例吗。”

“麻烦了。”

“镶嵌城市·新宿的集体心理治疗室是不同于别的都市的,我和南丁格尔没有按照ai规定的标准化治疗流程来进行,前几年有和亚历山大六世的御主一样、被从者虐杀家人的老兵,对红眼与咆哮声产生ptsd反应。”

即是由都市ai们通过监测御主脑波、灵子共鸣率等参数,量化治疗进度,当‘从者排斥指数’降至阈值以下,将触发‘契约再构筑术式’,强制御主与英灵建立新和完美羁绊——这一套标准化治疗流程。

话是这样说,但重新出来的从者将没有上一次的记忆。

“而他的从者是狼王罗伯,最终两者通过共享痛觉模拟达成相互理解,也未触发再构筑术式,不过这只是少数成功案例。”

“谢了,小帕。”

帕拉塞尔苏斯慢悠悠擦拭着试管,试管开始突然冒泡,粉红色液体凝成一只小手朝离去的绘里濑招手:

“没事,只是顺手之劳,希望你能如你所愿在南丁格尔护士面前带走亚历山大六世。”

随后,炼金术士的镜片闪过诡异的光。

该怎么说呢,他在银发的绘里濑身上感受到一股微妙的气势,有些熟悉的感觉,这还是头一次,有些像年幼时初次在伦敦见到的法维亚,而且这个叫法也像........

帕拉塞尔苏斯想了想,或许是后代返祖?毕竟法维亚当年和芭万希出海后就没有多少消息了,貌似是到达了名为美洲的新大陆,然后两个家伙诞生的后代中有一支来到了东瀛?顺带成为了真鹤千岁的先祖?

也是,若是被神化为第五太阳的原型之后代,召唤出路修斯成为圣杯战争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想到此处的炼金术师不自觉的将嘴角微微翘起。

“术士阁下,我——”

回过神的炼金术士轻轻打了个响指,试管又突然变成活蹦乱跳的暹罗猫跳到来访者的身上:

“今天治疗室特供诚实之水和记忆马卡龙,吃下去会对着遇到的第三个人朗诵初恋日记和当时的内心话哦。”

......

诊疗室突然传出爆炸声,天花板簌簌落下石膏碎屑,南丁格尔的怒吼直接穿透隔音墙:“我说过多少次!不准在我思考和等待时召唤宝具!”

“叮咚——”

诺维亚附身的绘里濑踮起脚尖按响诊疗室的门铃,静静等待自动门的打开。

在帕拉塞尔苏斯那里拿到有关于亚历山大六世的心理治疗报告后,两人现在都大概明白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了。

亚历山大六世的御主是旧人类,是一名名为夜劫雪信的魔术师,这名魔术师由于见证了家人在诸多圣杯战争之一·东京区域中的从者屠杀,因此产生了从者恐惧症的心理挫伤。

一个魔术师因为家人被从者屠杀导致产生了心理磋商,这种事第一眼看了确实感到不可思议,毕竟型月世界中的魔术师大多数可以说是出生,重视家人的实在是少数中的少数,说是异类也不为过。

不过,和绘里濑的认知不同的是,诺维亚倒是觉得很正常,这倒不是无端认为,而是因为‘夜劫雪信’这个名字,这是一个重视家人和家族的人。

夜劫家,正是出自《埃尔梅罗二世大冒险》中的东瀛家族,所使用的魔术也是东瀛本地的‘神体继承’,即吞噬家族亦或是神秘侧传承下来的神明神体部分肉体碎片,从而获取神的能力驱使现象的魔术。

上到因父亲企图将神子塑形成人从而诞下的平安最强神秘杀手·源赖光,下到因母亲吃下从而不纯的佛骨诞下的毗沙门天之化身·上杉谦信,追随其源头便是这东瀛的传统魔术体系。

但又因为‘神体’数量稀少,因为自然不敌思想魔术和西方魔术的传播性广,到了二十一世纪在东瀛所存的神体就只有八个了,而夜劫家的神体即国津神之领xiu,须佐之男的女婿,将国土让给天津神们的大国主。

顺带一提,夜劫家有着源自退魔四家族的剑术,在二世大冒险中被夜劫雪信使用,他是夜劫家的千年一遇的天才,六岁时便可在空中行走,因为在东瀛魔术师之间,能飞行的能力被视为仙人的证明。

以及出生时尽管是夏天,周围却下起了雪,这也是名字的由来之一。

被冠以厚望的、夜劫家千年才得以诞生的‘特别’之子·夜劫雪信。

“宇津见绘里濑?”

自动门打开的瞬间,身材高大的南丁格尔站在门口,锐利的血色眼眸仿佛要将小小的绘里濑吞噬似的。

“进来吧。”

银发的绘里濑进来的那一刻,她看到黑胡子被绑在设计成衔尾蛇形态的环形座椅上踢来踢去,头顶的液晶屏显示着‘对自家御主的手办的过度痴迷:97%治愈率’。

莎士比亚正在病历本上奋笔疾书:"啊!这是何等绝妙的悲剧!被诅咒的海盗爱上召唤自己的御主......"

“别跑!”南丁格尔的斧头砍在诊疗台上,飞溅的木屑擦过亚历山大六世的教皇冠。

老教皇原本打算权杖勾着窗帘试图翻窗逃跑,被制止后又突然让权杖弹射起步直指绘里濑的眉心:“波吉亚家的不孝崽子们派你来收尸的?告诉他们,我还没堕落到需要小鬼帮忙擦屁股!”

诊疗室灯光骤然全亮,南丁格尔丢出斧头挡住疾驰而来的权杖。

这个时候莎士比亚又不嫌事大的说道:“看哪!圣杯战争最不要脸的殉道者教皇!这充满宿命感的登场应当配上《麦克白》的鼓点。”

“患者·罗——”

南丁格尔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蹲下去拿起权杖放在手中的银发·绘里濑所打断。

“1498年你在佛罗伦萨派发安全套时,用的也是这种口气威胁告密者吗?”

“那是新型赎罪券!”全息投影在亚历山大六世背后展开泛黄的教会账簿,“看清楚了!每盒三十银币的定价正好对应犹大出卖耶稣的价码,这是多么精妙的隐喻——”

诊疗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南丁格尔默默把捡起斧头,莎士比亚的羽毛笔在病历本上自动书写着‘教皇受难记’的剧本,在接待大厅听着这一切的帕拉塞尔苏斯让试管中露出了‘自求多福’的字样。

因为镶嵌城市·罗马的ai很早之前就希望新宿的ai能够一直将亚历山大六世的病历,换言之这些话全都要被公开放送在以教会从者和信仰为主体的罗马中,可以说亚历山大六世和孩子这辈子都怕是要被罗马的ai标注为危险分子了。

同一时间,银发少女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外人看来她似乎是在难以忍受的压制。

但是对和魔王相识绘里濑来说,她知道这个家伙绝对是在憋笑。

绘里濑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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