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托内利可不太一样,具体不一样在哪她具体也说不上来,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托内利可漫然地望着前方某个地方,苦笑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为了什么,我只是在乐观的认为确信自己的行动必然是正确的而已。”
“没错没错,福金我也觉得托内利可小姐的做法很正确,老爷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能够把自己的爱说得天花乱坠的人,实际上爱得并不深,就像能被描述出来的火焰,都不算猛烈!”
“这样啊。”
真的吗?真的不知道吗?
姆莉安将托着脸颊的手架在托内利可的肩膀上。
“那我也希望托内利可奋斗到底,我是说真的。”
小小的妖精嘀咕着,随即一脸无趣的扭头。
她想起了刚刚自己被摩尔斯们围住时,这个妖精少女露出的表情,仿佛被逼入绝境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一样,瞪大眼睛,咬紧牙关,浑身发抖......实在是无法理解。
翅之妖精老实地想着,但随之便换了一个话题。
“话说起来,我委托拖内利可你给我加护的治疗魔术已经发动了吗?”
“嗯,已经发动了......”托内利可顿了顿,然后略显困惑的反问了小小的妖精一句,“姆莉安你要可以修复翅膀被撕裂的治疗魔术是为了预防什么吗?翅之妖精的翅膀应该是防御力很强的吧?”
虽然知道眼前的姆莉安主要跟来的目的是诺维亚,但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托内利可也算是能够接受她的,毕竟比起敌视她的妖精们来说,姆莉安已经算是很好了。
闻言,姆莉安移动着闪动妖异光彩的紫色眼眸,露出甜美的微笑。
“这是秘密哦。”
站在托内利可肩膀的福金闻言咳嗽了两声,然后扑到姆莉安附近。
“那个什么,托内利可小姐,我和姆莉安要去叫钓鱼的老爷回来了,您就先回去吧。”
说实在的,福金也不知道这个先前还那么臭屁的姆莉安的爱好是把痛感转换为kuai感,现在连掐脖子都不满足了,貌似现在想要撕翅膀了......
她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但既然现在已经是同事了,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反正诺维亚老爷也对此没什么表示,无所谓了。
没过一会,两人便来到了跟往常一样坐在那里行‘愿者上钩’之举的诺维亚跟前了,或许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因此诺维亚在看到她两之后,便起身,只不过没有像先前那样跟着去,而是如此说:
“既然都有姆莉安了,那就由姆莉安暂时代替我去吧,福金你和雾尼也应该习惯了吧。”
“啊老爷,为什么啊?难不成是雾尼我的方法不行了吗?其实我可以去学的......”
被福金按着脑袋的雾尼挤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这样说。
“闭嘴,废物,我们汇报给老爷就行了,世界上哪有还有亲自上现场的老爷,嗯?!”
但就在两只乌鸦对话之际,诺维亚也是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姆莉安。
“......我是对此不在意的,但你真的能够忍受的了?有些乱来了吧这怕是。”
“我只能接受你这样对我。”
姆莉安拿出一个小药瓶,转过身去,缓缓的倒在了她的背后,那身体和翅膀相连之处,浓郁的液体气息无比热烈,同时转过身面对诺维亚低下了头,顺带拍了拍那小巧的脖子示意。
“嗯噫!?”
过程暂且省略,其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姆莉安她双膝着地,即使身体感受到难以言语的痛苦,也还是一脸平淡地说道。
“....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对有着完美主义和洁癖的姆莉安来说,她其实对于一切包括本身都是厌恶的。
因此,她才期待他的暴力,而不是所谓的温柔,也不希望表现的太过完美,毕竟那样会从根本推翻‘姆莉安’这一存在的目的和意义。
只有这样才能模糊内心的界限,将自身放在本则上,也即弱者屈服于强者。
所以强者要理所当然的冷酷、残酷地对待弱者的缺陷,同时这也是‘清洁’压力。
换言之,一旦不能模糊这个界限的话,姆莉安说不定会先因内心的悖论冲突,因为痛苦而自尽。
之后,目睹此景的两只乌鸦在互相大眼瞪小眼过后便和姆莉安随后便再度前往了刚刚妖精村落,替托内利可给它们送上大礼包了。
只不过对姆莉安做出此举的诺维亚在返回去见托内利可的路上就一直按住额头,微微感叹。
“唉,真是让人担心的性格和本质啊.......”
梣是一个,姆莉安也是一个,该说妖精们都是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吗?
但只有一点可以肯定,最起码,还是比起别的妖精要好很多的。
宁静的下午,单调的山岭,在享受这片刻的悠闲的同时,诺维亚就沿着道路来到了几人居住的场所了。
而梣也没有因突然回来的诺维亚而惊讶,依旧靠在大树边,望着天空,诺维亚则靠在了树的另一侧。
两人背靠树而坐,没有任何交谈,都只是静静地眺望着天空,其四周是一片翠绿的草原,由于几乎没有高大的树木阻拦,因此视野非常开阔,而每当微风吹过时,柔嫩的新绿便会泛起一阵阵涟漪。
“您今天倒是提前来了呢,感觉都好几个月没这样了。”
梣突然开口说道。
“毕竟有着福金和雾尼,没必要一直跟在你旁边,让徒弟能够自由发挥也是作为老师的职责之一。”
“好像也是。”梣微微眯起了眼睛,“既然这样,那要不我们聊聊回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