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叽哈哈哈哈!闭嘴,闭嘴!杜尔迦,你没这个权限禁止我出现!吾夫的愤怒来了,那吾也必须出现!这才是吾和吾夫的规矩!”
银发女神之身,变成了全身紫色,披着黑色披风的恐怖女神之姿,尤其是两只手化作了八只手,吓得原先作为神宠的白蛇直接动也不敢动了,任由迦梨甩着她,跟棍子似的。
毕竟白蛇也明白,要是惹到迦梨,那可是真的要死一次的。
同时,尽管身体被自身愤怒所占据,但杜尔迦仍旧冷静的判断。
你明明只是想先于我和夫君亲吻,这是可行的,但请不要冲动行事,因为在我之后应该是摩西尼,在是迦摩,最后才有你,我们要符合时间顺序才行。
对此,癫狂至极的愤怒女神·迦梨用七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脑袋,红色的长舌从嘴里垂下。
“.....胜利,这是胜利!”
433:黑山羊·耶路撒冷(7.k)
倘若先前迦尔纳和阿周那之战是毫无疑问的神话之战,那么此刻罗摩和奎师那的即为——
神系之战。
天空分开,云层裂开,自华盛顿上空的一切皆被断开,属于印度的悠扬旋律伴随着低沉的鼓声响起,不仅仅独属于印度,更是连带着佛教的无尽欢欣和安宁的赞颂声。
礼敬毗湿奴.....和我佛慈悲!
隐约间传来了无数人的齐声的吟诵和宣讲,以及争辩时的大笑。
于圣王罗摩的辉宏颂唱前方,乃是佛教帝释天喜林园之树·如意劫波树,即等同于乳海这一能够浮现诸多宝物的神圣之地,能够自然产生一切所需之物的树,也勉强算是华光佛的代表之物。
毗湿奴的两大化身,圣王·罗摩完全此刻借助阿周那和迦尔纳得到了三位相神的概念,而奎师那则借助人类漫长的信仰以及相似而非的大地灵脉和改造化的圣杯让自己转化为概念·菩萨。
单从这点来看,罗摩不会是奎师那的对手。
对于端坐于树前方的奎师那,罗摩举起湿婆神弓,从地面笔直地跑了起来,毫无犹豫的射出了如同激光般的箭矢,只需一秒就直接跳跃过十千米,那是肉眼可以的从水平移动到上下移动的剧烈变化。
“梵天啊,赐福我身,湿婆啊,愤怒我身。”
如同激光般的箭矢光速爆发出金色光辉后分裂了,犹如箭海似的冲向奎师那,看起来像是金色的海。
这一击放在神代尚存时,可以视作两位相神联手的一击,怕是印度神系能够接下的没有几个,尽管作为从者框架而言,其威能削减的怕是千不存一就是了。
不过,对现在的罗摩来说,这一招只是牵制。
“毗湿奴啊,于此我身!”
从湿婆神弓变化而来的那罗延法宝在罗摩的指尖不断旋转并挥出,总计四个形似环刃的金色圆盘,一个个如大日流转,带着恐怖的神力,仿佛可以切开世间的一切。
那罗延是毗湿奴的一个别名。
那罗延法宝则有着“不杀死敌人,就不会返回。没有它不能杀死的人”的效果,在《摩诃婆罗多》中阿周那之师德罗纳曾因供奉的从而获得该恩典。
从各自展现的力量来看,貌似此刻的罗摩占据上方,因为箭矢射出的箭海于后方,四周又是散发着神威的武装,不管怎么看都比只是坐在巨大的如意劫波树前的奎师那强大。
“婆罗多的相神确实很古老,确实不赖......”
于一旁看戏的烟雾镜扶了扶墨镜,微微一笑,“可惜,那是不属于地球的力量啊,罗摩,要不是奎师那自愿舍弃,你也没那么顺利的啊。”
确实如烟雾镜所言,若不是奎师那接纳了概念·菩萨,罗摩怕不是没那么容易三神一体,毕竟奎师那作为毗湿奴化身,其影响力甚至到了可以覆盖毗湿奴本人的地步。
此刻,对于罗摩的攻击,奎师那不语,仅仅是伸出食指,指向他。
于是,如意劫波树上掉落了一片树叶,华盛顿的上空出现了一道微不足道,却又和世界本身完全格格不入的,有着异常气息的光线,那是闪耀着神圣黄金光芒的细线。
仅仅是像一滴雨滴般落下,便让原先那声势浩大的攻势轰然无存,不仅如此,犹如过无人之境般继续朝着罗摩冲去,即便罗摩以先前的速度再度从空中奔跑也无法躲过,就像是自动追踪性的炮弹一般。
“为什么,罗摩和奎师那不是同一神的不同化身吗?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步呢?”
在令人刺痛的紧张感中,从一旁的玛修得知两人大体身份的立香开口问道。
“因为偏差,迦勒底的御主,藤丸立香。”烟雾镜的目光倏然转向一旁的立香和玛修,“于古印度中,毗湿奴是维护者,但是维护并不代表正义,身为维护者会为了世界伤害自己的信徒,然后坦然接受诅咒作为惩罚,也由此推动下一个历史事件的进程,所谓相神既是世界的主宰,同时也是一枚棋子。”
然后,烟雾镜再度对着藤丸立香问。
“藤丸立香,你觉得这俩人,谁是神性的一面,谁又是人性的一面呢?”
对此,立香沉默了几秒钟。
“.....我不是很了解他们,不能单从现在看到的就擅自断言。”
“不错的回答,比我不省心的妹妹实在是好太多了。”
烟雾镜点点头,
“奎师那是神性,却展现出了人性,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摩诃婆罗多》所有人的结局,那是印度的‘梵’所制定的宏伟之战,为了众生给自己的转世设计了这样一条严苛的道路;
已成为奎师那的他,为了众生把自己也当作棋子,面不改色地走上了这样一条孤独的道路,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决绝的吗?”
命运这个话题,一直以来都是难以描述的概念,无论是神代,还是现代,称作原罪也无妨。
有许许多多的故事本身,都始于对这种概念的猜想。
“而罗摩是人性,却展现出了神性,他是理想的英雄,因此也顺从人们的理想放逐了怀有身孕的妻子。”
“这倒是没错......”另一侧的伽内什听到烟雾镜的言语,嘴角不禁绽放出笑容,“正是这样,所以外公他的愤怒中才会有着毗湿奴神的一部分,也包括奎师那和罗摩他们。”
对此,立香困惑的问道:
“对了,伽内什,他们这样了不打算劝劝吗?”
“就让他们去吧,反正事情其实已经结束了。”伽内什微微耸肩,“其实奎师那和罗摩都是朝着‘正确’的方向走上了同一条道路,却因为单纯的看不顺发生了争执,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