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此,迦摩才要通过恢复本质,即人类社会概念中的‘妨碍修行者’的魔罗这一人类恶将‘爱’填满世间,换言之就是要接着这样的仪式顺利羽化,让自身所在的这一宇宙重塑‘印度宙域’。
她的想法和盖提亚的有些类似,不过比起想要代替行星的盖提亚而言,迦摩只是单纯的想要再现神代·‘印度宙域’罢了,简单来说就是再度轮回,让印度回到最初的起点,当然是仅限印度这一地区范畴。
不过人类恶本身就是基于人类这一时代灵长诞生的‘恶’,迦摩此举倒是有些有些违背自己这一人类恶的基础了,毕竟神代的灵长乃是神明,而非人类,倘若真的做成了,自身想必也会遭难以言语的重大打击。
迦摩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但不论如何,她心意已决。
别去在意周围的目光,把理性什么的全都抛掉。
只要有所机会,无论何时都要全力以赴。
就请直率的,任凭自己的感情毫无顾忌的驰骋吧,因为如果是现在的我的话,这样的计划——
“你说你于万物之中,那我便将我的‘爱’给予万物,这样,我就能再度见到你了吧。”
闪耀宇宙之间的星辰渐渐变为白色,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那是最后才有着的记忆,是只有在最初的轮回才回归的本质·魔罗。
欲界的第六天,他化自在天,于这一天中在黑色浑浊的水中诞生的第一朵花,便是第一只天魔,即天魔之首·魔罗。
直到现在迦摩都记得那个在迦勒底御主身边,结果自己却压根看不到的男人所说的话语‘‘妨碍修行者’,你道路的尽头,果真达到了乔达摩的面前了吗?’
.......这不是废话吗,若自己没能达到乔达摩面前,又怎么会成为人类恶·魔罗?
但不知为何,听到这一言语后,迦摩再度看着这记忆中的阴影,看着记忆中的‘自己’挣扎着身躯,不停地呼吸,用叹息而又难过的目光望向漆黑的天空,有叹息,有不舍,那似乎是和失败截然不同的情感。
背对着自己,却不知是谁的银发男人......到底是说了什么话呢?
直到这最后的门打开为止,魔王都将自己再次沉入了记忆的阴影之中。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最后一层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迦摩立刻睁开了眼睛,淡漠盯着门口的几人。
“宇宙?原来这才是这里的真面目吗.......”
看到这里和先前自己进入时截然不同的景象,吉祥院若有所思的低声喃喃。
之前她带着亚里亚进来的时候,这里可是一个审判厅,而两人就待在犯人席上,至于迦摩本人就是在审判席的最高处,文质彬彬的审判着成为‘将军’的两人的罪行。
“迦摩女神!大奥的主上现在在何处!”
可能是遭受打击,因此帕尔瓦蒂没有出现,而是让春日局出现。
“......帕尔瓦蒂,不,现在是叫春日局吧。”
迦摩看到帕尔瓦蒂不出现,瞬间心情就有些炸了,原本她还想对帕尔瓦蒂解释一下的。
还说我,你自个不也是这幅德行,真是的,还敢没大没小的训斥我.....
强压想要训斥的心情,银发女神面色缓和的接着说:
“看在帕尔瓦蒂的份上,我就老老实实的告诉你吧,你所说的德川将军是叫做德川家光把,那是最初的楔子,不过时间久了忘记放哪了,唔,等我找找.....嗯,找到了。”
迦摩伸出手朝着空空荡荡的宇宙之间摸索了一下,随后就掏出一个和先前众人捡到的‘文件’一样的文件。
“这个文件呢,就是将所有德川将军的灵魂遭受苏格兰场的审判遭受理所当然的审判,让这座不幸的城市安心的楔子。”
突然之间,迦摩笑了起来,
“我就告诉你们一切吧,看在帕尔瓦蒂的面上,不过作为爱神我也是公平的爱着你们的啦。”
“听到伦敦的哀鸣后我接管了那里的‘系统’,然后再前往大奥将其拉来和伦敦融合,让德川家光这个处于过去时代的将军受到惩罚,顺利得到了灵魂,再顺着因果之线,开始努力搜集材料。”
“首先便是大奥,在扩张范围到江户,其实伦敦也一样,先是苏格兰场,在扩张到伦敦。”
“再然后,我纵向延伸了因果之线,也就是向着过去与未来,东瀛的德川、将军、幕府,岛屿的哀鸣、王室、不列颠,也就是1603年到1893这些年伦敦以及江户所有灵魂作为燃量,造就了这一切。”
“当然,伦敦的大家可是自愿的呢,至于江户的话,就是少数服从多数啦。”
“妈妈,我明白你的做法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帕尔瓦蒂面色难受的看着迦摩,“但你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维持这甚至不惜牵连时间轴也要用危险行为在这里产生的特异领域吗?通过这种扭曲,企图令人理崩溃....”
“我的目的打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徐徐微风突然从宇宙之中吹过,空间碎裂的声音化为了轻微的嘈杂声,融化在四周。
迦摩的银发随风飘动。
“无论怎么杀生,无论怎么撒谎,无论怎么饮酒,无论怎么偷盗,无论是个多么差劲的人类,我也会爱,哪怕坠入地狱,我也会爱,这就是我的爱之证明,容许所有纵容的,我的爱,
因为‘他’于万物之中,所以我的‘爱’也于万物之中。”
仅仅一瞬之后,这一空间就从宇宙重新变为了审判厅,迦勒底的几人全然待在被告席上,至于观众席、辩护席、原告席、法官席、媒体席、所有的席位除去被告席外全都是迦摩。
位于法官席最中间的迦摩无疑是本体,只见穿着文质彬彬的她笑着说道。
“尽管我讨厌除我以外的神、人类、从者,尽管我讨厌除我以外的一切,尽管我真心觉得作呕,即便如此....我还是会由衷地讨厌着,并爱你们,直到最后的最后,毕竟你们是不在此处的‘他’的证明。”
“妈妈你身上的味道......”
帕尔瓦蒂皱起了鼻子,看着迦摩四肢燃烧着蓝色火焰。
“虽说有湿婆的功劳,毕竟我被他烧过,但主要还是因为我是魔王。”
迦摩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句话,完全没有隐瞒什么的意思,心中甚至产生了一种打趣的心情。
“果然.....妈妈你回归了魔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