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2 / 2)

魔术即为神秘, 是人为地再现神秘或奇迹的行为的总称。

自西元以后,人类的历史悉数驱逐了神秘,神秘的黑暗与科学之光的扩散成反比日渐衰退。

不论魔术师们想怎么干涉,也无从改变这个天命本身。

神话时代的神秘被驱赶到遥远的彼方,要在现代使其暂时存在都难如登天。

更何况,神秘的语源是希腊语的‘封闭’,是闭锁,是隐匿,是自成体系,总而言之,神秘作为神秘本身具有意义。

隐秘正是魔术的本质,能到达者越少,魔术就可能变得越强大。

西欧世界有三大魔术协会以及诸多小的家族,但是基本都是“将充满术者体内或外界的魔力进行变换”的机构。

遵照各大组织所掌管的基盘,术者发送命令,预先作成的机能会被实行,其中发送命令必要的电流就是魔力,魔术虽有万能的印象,但基本上是以等价交换引起神秘,是无法令不可能化为可能。

魔术可视作不过是把“过程”缩短,使“手段”仅凭个人来使用的技法,就算去往月球的魔术是可能的,但作为先前准备就需要和实际上能够前往月球的同等乃至之上的代价。

“从手里放出火很酷?不过就只是耍酷罢了,说实话,要放出火的话直接用打火机不是更有效率吗?”

虽说可以对别人的精神干涉,改变思考的方向性等这些魔术并不需要物质上的代价,但是术者精神的方向性也会被强制改变,换句话说就是诅咒害人者亦害自己。

除此之外,埃德蒙还记得法利亚说过还有一种名为咒术的魔术,不过不被伦敦的协会所认为是一门学问,说是太落后了,咒术主要盛行在奥斯曼帝国以及中东地区范围内。

“协会只是站在先驱者的角度瞧不起别的地区的发展者,虽说并非利用神秘,而是作为地方风俗的魔术,主要是损人利己,正因为如此纯粹,咒术也是原始之一。”

在埃德蒙的记忆中,法利亚的话就像在很厉害的老师讲课一样,以舒适的节奏讲述他所知的知识。

“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当初奥斯曼帝国雄盛时其国内的咒术组织可能威胁他们地位。”他说,“他们也算是有相关的经验了,所以可以精心计划如何在自己绝不会亏损之下,让对方慢慢的从各个方面亏损,从而被魔术界视为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行为。”

“换句话说,就是潜移默化的打压吗?”

“倒也不准确。”法维亚摇了摇头,以食指敲敲潮湿的墙壁,“毕竟咒术是真的杂乱,只能说不成体系吧,而且表现手法也比较直接,说不定也确实是有希望保存下来不要被人忘记的可能。”

型月世界的咒术虽主流在中东地区,但也有诸多区别,比如和式咒术与西洋咒术,和式咒术便是东瀛那边的,也可称为神道教咒术,简单来说就是和“神”签订契约行使神之权能的术式。

借助神代消退残留下的“神”的躯壳,从而获取不可思议的能力,举例就是长尾景虎小时候寄宿了神佛之力,然后成为了毗沙门天的人间化身类似的情况,至于西洋咒术的话,则就是正常想象中的那样了。

在心里回答之后,埃德蒙继续听着隔壁的名为弗兰的少女与法维亚的对话。

“咳咳,应该不是,大概是天气的问题吧。”

法维亚咳嗽了两声,似乎是在提醒阿比盖尔一样。

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的金发少女缓缓呼吸,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她沉默地望着法维亚的侧脸,也许是伊夫堡环境的问题,法维亚的状态并没有最初那样子好了,虽然不曾改变,但身体里还是有多多少少的问题,在那些看不见的地方。

和他相处了那么多年的阿比盖尔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然而在快碰到他的脸颊时停住。

那仅仅几公分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但她还是停下了。

要说原因,大概是她觉得这样突兀的动作有些不太好吧。

不过看见阿比盖尔这样的法维亚倒是毫不在意的握起了她有些退后一步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个地方确实不好,要是弗兰待一会说不定零件会腐朽呢,爷爷你待在这里很辛苦吧,需要弗兰带你出来吗?”

“那个先放在一边,弗兰,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一下。”

“嗯!好的,请说!”

粉发少女点点头,情绪看起来无比高涨。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法维亚将手放在下巴上问道。

实际上,对于弗兰嘴里的爷爷,怎么说呢,法维亚倒也是不在意这个称呼,毕竟自己还有个‘便宜女儿’在考拜克开的咖啡店打工,至于弗兰的父亲的话,根据她之前问的问题倒也不难猜出是詹姆斯·莫里亚蒂和查尔斯·巴贝奇了这两个人。

“......我没受伤啊,爷爷。”

“那你额头前的头发怎么被砍断了一截,说给我听听吧。”

弗兰肯斯坦沉默了半晌。

那既像心绪混乱,同时不知为何,也像是恐惧或不安。

“.......啊,我记得魔术师之间是禁止打听这些呢,一切交给星辰和刀刃,和命运吧!”

弗兰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笑容。

大概是觉得遇见的卡里奥斯特罗的实力在莫里亚蒂与巴贝奇之上,而且眼前的法维亚在她看来只是个普通人,所以说了只能徒增他们的担忧而无力解决吧。

“真的不说吗?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感觉我还是挺强的。”

法维亚非但不责怪弗兰这样敷衍的说辞,反而兴致勃勃地说道。

“如果爷爷你很强的话,应该不会被关在这里吧。”

弗兰肯斯坦哑然失笑。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总要分时候的,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法维亚淡然回答:“虽说我和莫里亚蒂他毫无关系,只是熟人,换句话也就不是你的爷爷,你没必要这样称呼我的。”

他想了一下,轻叹:

“就当是你喊我这几声,我却厚脸皮应下的回报吧。”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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