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羡慕。
仿佛嫉妒。
仿佛注视着远方的星辰。
“真好啊。”
那有些苦涩的气息在地牢之中涌现。
........
时间稍早之前,在伦敦某个房子中。
那一天的弗兰突然有些好奇这位被莫里亚蒂时不时挂在嘴里的‘老家伙’是谁了。
因为每当她对此询问时,总是会被巴贝奇以及莫里亚蒂给糊弄过去。
原本她确实抱着既然不说的话那就不多过问,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这样的想法。
但或许是家里没人,巴贝奇以及莫里亚蒂都出去的缘故,以至于她偷偷翻动了莫里亚蒂的隐秘书库。
虽然密码设置得很繁琐,但对于少女而言却非常容易。
但看过了堆积如山的信后,将其中莫里亚蒂没什么营养的奇怪话给去除后,弗兰好奇起来莫里亚蒂信里的老家伙是谁啊?是挂在嘴边的老家伙吗?还是说是不一样的人?
但应该是亲人吧?毕竟莫里亚蒂他高兴的时候都是用那种口语说话,但如果是的话,那就是我的爷爷了?
眼下是1828年,被莫里亚蒂以及巴贝奇带去英国伦敦收养的弗兰肯斯坦已经在两个人的陪伴下度过了十年了。
在这十年期间,弗兰肯斯坦算是有三种身份,一个是被收养的女儿,一个则是给他们打下手的‘学生’,一个是‘组织的情报人员’。
当然第二个和第三个都是莫里亚蒂喜欢那样指示,不过对于人造人的她而言并不是太累就是了。
至于‘情报人员’的工作,大多都是询问大学里的学生们对于莫里亚蒂教的课的看法.......
总而言之,一下子好奇起来的弗兰在某日留了一封信说自己要出去看看,就这样走了。
实际上对于目的地是伊夫堡这件事她也很清楚,毕竟对于莫里亚蒂每年都要去的地方,她只要查一查就知道。
不过,她在路上遇到了麻烦——
“哎呀哎呀,真是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收获,明明所有生物都是奇迹的产物,因此,创造生命的行为是神圣的,也无疑是神明之举.......”
突然之间,这句话回响在弗兰切斯坦的耳边。
这一瞬间,弗兰立刻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因为伴随着声音而出现的白发男人展现出了某种难以预计的魔力在全身循环,如同某种图纹流动的魔力汹涌咆哮,就如同猛蛇一样会仿佛随时都会亮出獠牙。
当然,弗兰是知道那是什么的。
这种图纹叫魔术刻印。
莫里亚蒂教导过她,说魔术刻印类似于赋予魔术师的人造器官。
连同历史一并继承自古老魔术师家族的刻印,在某种意义上是最大的传家宝亦是最大的诅咒,同时是仅由一子相传,被凝固的神秘。
想必这一位不知名的魔术师只要透过魔术刻印发动魔术,便可以让普通的魔术师直接毙命。
不过,对此弗兰肯斯坦却并不感到害怕。
因为从巴贝奇那里得以强化的身体已经在瞬间想出来如何解决这种局面的方法了。
“倘若创造对象是复杂至极的人类,或可称之为最极致的神圣行为吧。”
全身爆发着绿色魔力的白发男人睁开那一红一绿的双眼,缓缓靠近握着大锤的武器的粉发人造人,脸上的笑意依旧。
“即便如我这样的人物,以科学、科学、以及些许的魔术也无法做出这蹂躏这一切的行为,居然会有如此我未能知晓的愚蠢魔术师吗?就不怕教会的震怒吗。”
仅仅只需对视一秒,少女就能清楚地知道眼前魔术师的强大。
“.......啥?你说,什么?不准你这样说我的父亲!”
尽管如此这个人很厉害,但弗兰的气息依旧混杂了愤怒。
虽然她觉得莫里亚蒂总是怪怪的,和巴贝奇简直是天壤之别,有时候私下也会吐槽,但她却无法忍受别人对他们说这样的话语,无论如何他们都对自己很好。
“虽说教会早已随着时代而逐渐落幕,但其中的神秘还是有许多的哦,对于这样的做法想必还是难以接受的吧,并非自身所信仰之神的神圣举动,而是最为瞧不起的魔术师的所作所为。”
“你到底是谁?我感受到了你身上和我有些相同的地方?你也是被制造出来的吗,是朋友吗。”
“我吗?虽只是个已死之人罢了,但和你还是有区别的,我可是基于最原初的教会传说,那一世纪‘大幻术’而存在诞生的为了众生不停奔波的‘伟大英雄’啊。”
他微笑着,端起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亚历山德罗·卡里奥斯特罗。”
弗兰肯斯坦感受到某种再次涌现的铁锈味。
这代表眼前的男人气息密度渐增,如果那股气息化为魔力驱动,显然能立刻化成千变万化的魔术。
这个家伙真的很强,比莫里亚蒂和巴贝奇都要强,即便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够胜利。
纵然如此,她仍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绝不允许自己露出胆怯。
“你的核心在哪呢?”
卡里奥斯特罗话语落下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三秒,但这也足够近在咫尺的弗兰做出反应了。
白发男人嘲弄地瞥了一眼人造人少女反抗,他抬起手,虚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