傠 也正是因此,吾等必须抵达根源,诸如此类的言论。
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们的未来预测,说不定也是以这样异常的偶然为基础所形成的吧。
在她接任君主之位时,上任君主曾告诉过她,千年时光中唯一以非本族之名冠以君主的匈人王阿维亚,实际上在埃尔梅罗之中留有后代。
阿维亚不是在毁灭教会,攻破罗马之后就失踪了吗?
当时的她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没错,但实际上他是厌倦了俗世的争斗,回归了时钟塔,并在埃尔梅罗之中留下了后脉,作为了主家,所以说不定我们都是他的后代。
老君主这样信誓旦旦的说道,并还交给了她一张有些模糊的画像,说是这是当年跟随阿维亚毁灭西罗马时埃尔梅罗的魔术师偷偷画下来的。
而要是问老君主为什么会知道?
其实也是上上代君主这样对老君主说的,从八世纪开始就一直这样在埃尔梅罗的君主传位仪式上进行了。
大概是在那个时代借助阿维亚的君主之名导致埃尔梅罗家族被统一西欧的卡尔大帝所照顾导致的。
“帕拉塞尔苏斯已经加入矿石科了,而且你要是想打造船只的话,你回归家族的话,我也可以派人协助你。”
“埃尔梅罗想要废除法政科的话,你应该还有很多要忙的事。”
闻言,金发君主转动酒杯。
挂在造船厂角落的蜡烛火光与葡萄酒近似天鹅绒的色泽重叠,彷佛逐渐融化了,从每一滴酒里都可以窥见酿酒人的骄傲,她不禁回忆起那张所流传下来画像上的模糊面容。
她叹了口气,深切地说:
“请你务必考虑。”
“有塞拉帕拉苏斯加入就足够了吧。”
“因为你是埃尔梅罗的人,拜托了。”
君主少女说出理所当然之事。
此刻,早就回来却躲在造船厂的一道门前忍不住偷听对话的芭万·希慌忙地想躲起来,她先是离开了门边,其实本来想躲到暗处,但笔直走来的气息没有容许无比慌张的她那么做。
一秒后,芭万·希看到了从门后走出亮丽的金发少女,同时,她也看了妖精少女一眼。
“嗯,虽说是妖精,但也是规格不错的品类,不错,还能接受。”
金发少女留下这句话后挥挥手,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很快被大雨吞没,连妖精少女自己的眼睛也分辨不清了。
“.......诶....”
芭万·希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爽朗地离开的这位君主的背影。
随后,只有一句话传了过来。
“诺,阿,法.....”
身为妖精的芭万希,耳朵没有错过那悄声的呢喃,却无法理解话中含意。
离去的埃尔梅罗的君主在雨中使用投影魔术出一幅看来以斜角描绘着伦敦的羊皮纸地图。
在那既非古典也非现代风格的构图,伦敦的地底,有三头在许久之前想要吞食整个星球的巨兽遗体。
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人类....都对妖精那么友好的吗?
将困惑留在心中,妖精少女握着手中的信封小跑进入了造船厂之中,抱着想赶快见到法维亚的心情。
“我回来了。”
芭万·希调整着紊乱的呼吸,轻轻地靠近了法维亚。
“没被雨淋湿到吧。”
银发少年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如此说道。
“没有没有,虽然雨很大,但我有法维亚你给我的伞,所以完完全全没有问题,你看,衣服都很干的。”
芭万·希边说边在法维亚面前转了个身,以此来表明自己没有被雨打湿,随后就把手里的信交给法维亚。
“给,这是那个叫达芬奇的人给你的信。”
少女走到他的背后,沉默了片刻,略显清冷的风儿吹过,随后不经意的问:
“法维亚你和她.....也是朋友吗?”
“.......她?埃尔梅罗的那个?”
“嗯,就是刚刚的那个。”
“我和她的对话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算不上朋友,只能说勉勉强强认识吧。”
法维亚坦率地说道,这是实话,讲道理他连自己什么时候被这位君主认为是埃尔梅罗丢失的血统都不知道。
虽说自己曾担任过矿石科的领袖,但那还不是宝石翁强行送过来的称呼,那个时候他自己都没到时钟塔中见到当时的埃尔梅罗的人。
“嗯!我明白了!”
芭万·希回答的语气散发出了雀跃,就连嘴角都忍不住在咧嘴偷笑,然后就直接从法维亚的背后抱住了他。
坦白说,她自己都没想到要这样抱住法维亚,但就是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