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此份耻辱,已经让教会对魔术协会时钟塔已经达到了不死不休的仇恨了,只能说风水轮流转,当初那几百年有那么鼎盛,现在們被昔日瞧不起的对手搞成这幅丢人现眼的模样,令人感叹。
不过也是由于时钟塔三大贵族这一手笔实在是太过于漂亮了,这也挽回了他们近几百年之间在面对埃尔梅罗不利的局面。
因五世纪阿维亚担任了埃尔梅罗家族君主,借此缘故,埃尔梅罗在时钟塔内部的势力极具增加,甚至假以时日,碾压三大贵族将时钟塔化作自己的一言堂也不是不可能。
三大贵族这一举动无疑是打了埃尔梅罗一巴掌,毕竟昔日他们因为阿维亚背靠卡尔大帝的支持,自然和教会算是友善的关系。
被掳的耻辱、大分裂的丑行,以及无数败德行为,使罗马教会在民间的信徒之中,早已丢失了公信力,原本能够依靠社会募捐的修道院自然也难以维持。
东正教虽然笑着看天主教种种可谓丢人现眼的操作,但未免也有种兔死狐悲之感,再加上君士坦丁堡的沦陷,就更加悲切了,因此,信徒呼吁彻底改革的声音,不断地从西欧各国之中发出。
“我们一直都是一个‘群体’,而作为圣堂教会的‘群体’正是为了它的每一个成员,以及世上所有处于悲苦的人,不幸的人,为未来而迷茫的人,而才成立的。”
——以如此宣言而成立的组织败给暴雨,败给狂风,在黑暗中迷茫,在晨光揭露出来的全新时代中,悲怆恸哭。
无人收养的法维亚是如何在最初的几年之中生存下来的呢,答案很简单——
他被动物们收养了。
在骑士王已然不存在的十六世纪,在这神秘不存的岛屿之上,已经没有了幻想种们的踪迹,在1500年只剩下毫无知性的,信逢弱肉强食的动物们游荡在岛屿之上某些荒无人烟的地方。
进入十六世纪,英格兰民间人口主要流动的地点就是伦敦,因此本应如同牧歌的风景随时间荡然无存,只剩下荒芜。
而在某日,当太阳再度从大地的尽头升起,这是对人类而言并未是什么奇怪的日子,只能说天气不错,适合做事情。
但是对于动物们来说,却很奇妙。
太阳射出的阳光,就仿佛一束束上升的光芒一样染上彼方大地上的花朵们,被温暖的阳光所照耀的花蕾在浅浅的睡眠中接受这份喜悦,在大地上浮现出的树叶间隙射出的光芒的对比度。
虽然夏天的太阳其实在哪里都一样,但是无疑只有此刻的阳光是非常的强烈。
天际的色彩都溶于蓝,进而侵染这片天空,没有人知道,其实是各种奇迹的堆叠,世界这才能迎来明天。
因为有无数的奉献,世界才得以运行,在神秘之中,暗地里点亮灯火的人,在表面守护人们生活的人。
在世俗里,怀抱无畏的信念推动社会进步的人,即使这些人没有彼此交谈,但各自的行动也会引发连锁效应。
并未是为了感谢而行动,而是因行动而被感谢,谁的奉献都会成为世间的光芒,人们的生活以这样的方式受到协助,明天照样到来。
这个世界便是如此运转,以至于迎来了今日。
虽然世界已经是属于人类的了,但为世界奉献的,并不是只有人类。
在因人们离开而荒芜的土地之上,不知何物的吼叫从一片死寂的大地中响起,回荡在寂静之中。
四周也出现了异状,以森林河边为中心,鸟儿纷纷聚集而来,围绕周围,如同在守候。
狗在吠叫,猫排排站着,乌鸦在天空盘旋,它们全都注视着。
直到最后,一头母狼吊起了被遗弃在此地的孩子,动物这才四散离去。
嗯,没错就如罗穆路斯一样,最开始喂养法维亚的是一只母狼,除此之外,随着时间流逝也还有别的动物。
“恩!我该走了!”
如此,到了七岁的时候,法维亚就告别了养育了他的动物们,就这样迈出了脚步行走在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岛屿之上,来到了伦敦,并以小小的身躯观察这座城市的呢绒生产和贸易之中,除了纺织业外还会有零售业亦或是造船业,有时候也会使用幻术让人认为他是成年人才去参与进去。
毕竟如果不亲自接触到这些,又如何见识这个世界的诸多一面呢,单独的生活,总是会有局限性的。
在伦敦的基层生活了约有四年之后,法维亚被来到贫人区治病的男人发现了,并被他发出了邀请:
希望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时钟塔看看,尽管我教不了你太多,但也可会尽可能的帮你。
那个男人只是行走在世俗之中,行医救人,依靠不属于世俗的技术和见识,挽回了许多贫弱的生命,对于作为魔术师的男人来说,这一行动对于研究也有确实的好处,比起当魔术师,他在自己的病人身上更能深刻地感受到何谓“人”的存在——
其名为冯·霍姆海恩·帕拉塞尔苏斯,此时还是家系引以为豪的中兴者,被魔术界寄予希望的天才,在时钟塔的学生眼中无比可靠的老师。
时间回到现在,1515年的时钟塔。
“那自然是没有,毕竟我连个目标都没。”
面对帕拉塞尔苏斯的询问,法维亚叹了口气双手一挥,露出胸口挂着的银色花纹雕刻物。
从法维亚诞生开始,他就挂着这个东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东西会跟着过来,但法维亚也有所猜测,之所以会被这个时代呼唤的原因,莫不是要在这个时代中找到剩下的部分并重新打造好吧。
不过对于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法维亚也没什么眉目,也只是尽可能的找找了。
“不过这件事先放一边,我还是要提醒你,你要是继续这样,早晚会被协会给派人杀了的,这种事你怎么想?”
法维亚的劝说,帕拉塞尔苏斯如何不懂,不如说,他要比谁都要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为了不相干的底层人民奔走呼告,对于一个魔术师来说已是过于显眼的行为,他的怜悯心却不为来自自己家族与友人的告诫而有所动摇,坚持下去,他还在外留下了许多医学著作,其内容和教导学生时一样别无保留。
为了启发民智而实现真正的医疗变革,他必然会犯下了魔术师的大忌,将种种神秘夹带于其中,从而因为违反时钟塔的第一原则『神秘理应隐匿』,并因此而被杀死。
这是必须的,因为虽然三大贵族和埃尔梅罗眼下还在协会之中你争我夺,但作为抢夺的基本是什么,双方还是分得清的。
“是吗,虽然我朋友不多,但我其实还是有友人可以托付的。”
“你是指达芬奇?”
“虽然他有着教会的支持,但那么大年龄了走路都不怎么利索了,这点还是饶了他吧。”
“你想多了,那家伙虽然受邀前往在罗马,但是罗马教廷和贵族社会专事享乐,喜好富丽堂皇的艺术风格,达芬奇没有迎合他们的爱好,因之处处受到冷遇,并成了恶意中伤的对象,所从事的研究工作被教皇斥为‘妖术’,这在协会里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
法维亚没有犹豫直接揭穿了达芬奇此刻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