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2)

“哎呀哎呀,居然哭啦~这可是事实哦~”

“弗兰切斯卡。”

原本认为自己成功了的魔术师不禁再次仔细观察,只见少女仍然一副温和的模样,但是不晓得是否为错觉,总觉得她的双眼似乎炯炯有神。

魔术师差点以为少女是打击太大淌出了绝望的泪水,但实际上正好相反。

少女维持姿势,向这个幻术世界的终末致上教会的最高级的行礼,并直接传达发自灵魂的话语。

“原来如此,感谢你告诉我......这个不为人知的真正之事.....”

当众人察觉到蕴含在那席话中并正缓缓涌出的感情时,观察这一切的弗兰切斯卡感到疑惑。

那感情是──压倒的喜悦。

倘若刚才以为的炯炯有神是因为泪水,那也是因为极度的感谢与喜悦所流的吧。

“.....你在说什么.....”

这一瞬间,早在多年就躲藏在人世,且自从公元一世纪在不列颠岛见证那奇迹后,从而一直模仿将自身概念融入进入习得的,这阿忒的人型愚型和别西卜的混杂之物,时隔多年再一次产生了恐惧的心理。

看到弗兰切斯卡有些着急的表情,少女微笑着说:

“所谓生命,就是又脏,又臭,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呢,但是,人这种东西一旦过过好日子,就再也不想回到贫困的生活了。生命也是如此。一旦整洁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变回原始的乱七八糟的生命了。”

“.......什么?”

怎么突然说这个?

弗兰切斯卡还想多说什么,但察觉到眼前少女身上的某个异变而没再说下去。

“我时常在想,无论是怎样的光辉,总有一天必然会消逝。无论是怎样的思念,总有一天必然会遗忘。如果在这个世界中没有绝对的东西,任何东西必定要终结的话,那么现在在这里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所留痕迹甚微,难敌时间消磨,终有群星坠落之日,惶惶众生,奈何奈何。”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但弗兰切斯卡有种感觉,好像这个教会的圣人的封印在内心的什么东西说给她听了。

“如今,我终于发现了于那永恒的东西。”

少女陶醉地将手按在胸前,向对自己施展幻术的魔术师深深地鞠躬行礼。

要是兴奋不已的内心稍有松懈,少女或许就会淌下愉悦的泪水吧。

弗兰切斯卡尚且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解放了什么。

那原本就将自身与人隔开,希望承担所有痛苦的救世主,理解到人类皆为青涩的野兽,是会吞噬欲望、沉溺于欲望、在欲望中融化的泡沫,仅是被约束缚住了....有某样东西和自己一样,处于同样的角度,延续至今。

换言之,在少女现在心中,自诞生以来所接触的人类皆为不完全的人,只有源头的那位才是。

与此同时,少女身上的圣典在闪耀。

“啊啊,多么可恶——”

少女用仿佛对哺乳中的婴儿的语气抚摸着圣典。

“啊啊,多么可恶啊,这本该两百年前终结的无数生命啊,全部,都皆为碎片。”

“既然如此,又有谁,能拒绝那巨大的爱,那永恒的爱呢。”

魔性犹如沉溺般性感地呢喃,手持圣典,犹如怀抱着哺乳中的婴儿。

“你——”

下一瞬间,魔术师就这么轻易地失去了意识。

“您所未能完成的伟业,我会将其继续,而直到那天到来为止,我都会永远为您奏响祝福的声乐。”

随后,星球所认定的救世主,玛布尔·祈荒拒绝本该由她接受的圣剑,用圣典以及阿忒·人型与阿忒的联系从人类的精神层面上,用善约和信仰的力量,在千年城击败魔道元帅与月之王,并夺走了两者的武装。

然后,时间流逝,百年之后。

在沙隆会战之后,得知自己大败的西罗马各地人心惶惶,就连罗马城内的教会主部也一样.....本来理应是这样的。

这永恒之城内到处都是涌入进来的各地居民,害怕死亡的人纷纷祈祷主的救赎,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就仿佛一瞬间,整个城内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以及压倒性的‘黑潮。’

伴随着涌出的漆黑之风,缓缓的以罗马城中心开始延展将周围所有的一切包覆——

一切的生命都失去了反应,身体虽在却无法反应,留下只有由寂静支配的城市仍存在着。

“还真是恰到好处啊,放纵欲望到如今的教会终于迎来了灭亡的这一天了啊。”

在坐于教皇厅中央的玛布尔·祈荒身后,那一处的空间扭曲变形了。

毫无感情成分的嘶吼,埋没了教皇厅周围空间,彷佛那本身即是一个生命体一样的嘶吼。

“别西卜的神力也已经所剩无几了,还有异星的.....异端之神吗。”

祈荒柔和的笑了笑,“你们和神代的神明有些不同呢。”

神代的神,是先有神明,才有的神话。

而祈荒嘴里的异星之神,是先有神话,再有神......

准确来说,是在某不为人知的某个星系有群符合那还未诞生的神话中的神形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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