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庞大的魔力碰撞甚至一时间将整个教堂覆盖了。
阿维亚向后一跃,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拿着黑键保护着枢机主教的紫发死徒。
“阁下莫不是对我等有什么误解,我可以替教会解释,请不要再继续无端的杀戮了。”
“哦?你这把黑键.....那只乌鸦是你杀的对吧。”
阿维亚突然问到。
“没错,正是我杀的,不知阁下能否听我一言——”
“你太让我失望了,剑僧贝·泽。”
101:此乃,贯穿星辰之黄金
贝·泽无暇顾忌眼前的银发之人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因何而生。
因为其所持的枪与剑正伴随着发言的同时而擦过他作为死徒的身体,他在避开之后顺势利用黑键反击。
彼此之间进行了数次对碰,最终剑承受不住黑键的负荷折断了,只剩下了枪,但在自身受到魔力冲击后又予以更猛烈的打击,又借机避开黑键的锋利,一瞬间用空下来的手抓住,顺着方向跳动着身体拉近了距离。
作为在公元三百年年间,设计出‘可量产,易携带,效劳快,把损失降到最低’的概念武装黑键,且被歌颂为时代最高峰的剑士亦是教会司祭的贝·泽不得不承认,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人的战斗能力是压倒性的,几乎是用意想不到的暴力,完全地,支配着战场。
说实话,贝·泽并不想与其战斗,因为没有死斗的理由,毕竟这个人是人,而非死徒。
作为出生于圣堂教会下属机构埋葬机关的‘纳鲁巴列克’一系的贝·泽,其对信仰无比崇敬,因此到了即便在当时他已经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就,却还是听从了教会的要求,成为死徒,也就是现在拥有“剑”之原理的第二十五祖。
在几十年前还一对一的亲手杀死了在威尔士地区的黑翼公,可谓是教会对死徒专用的最高效武器之一也不为过,但他也仅仅只愿意针对死徒。
“贝·泽!你怎么回事!还不赶紧用你的原理血戒!”
在阿维亚与贝·泽战斗时,侥幸活下来的枢机主教拐着拐杖一脸怒意的吼着这位紫发死徒。
其之前展示的慈祥而庄重的表情已然扭曲,大概是接受不了自己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差点被杀死的恐惧感吧。
“........”
贝·泽沉默着,向后后退的同时视线注视着也不借此追击的阿维亚。
一旦成为死徒,就会拥有原理,就是把作为人类时就有的东西继续培育所得到的结果,这便是持有的死徒的命题,活下去的目的,死不了的诅咒。
而达到真正的不老不死的唯一的路,那就是乵原理血戒。
所谓原理血戒,就是祖之所以足以胜任祖的血液性质,刻于灵魂上的原初戒律,光是体内流淌着这股血液,便能改写行星物理法则的特异点,既为从月上飘落至地面的真红的污染,持有绝不与其他兼容的世界的猛毒。
两者的区别就是,原理血戒可以被继承,祖之间存在着换代关系,而原理是每个死徒特有的,独一无二的。
阿维亚现在手中的武器只有一把枪,剑已经被打碎了,他瞥了沉默着的贝·泽一眼后,傲然开口:
“剑僧,你在犹豫什么,为何不用呢,你的原理血戒。”
这位剑僧的原理血戒是什么效果,阿维亚倒也大概猜的出来,毕竟贝·泽后来可是成为希耶尔和新十九祖老师的,最终死于其徒弟希耶尔之手,希耶尔通过他的剑之原理开发出大魔术“卡尔瓦利亚之星”。
想必其表现形式以及效果也大差不差,大概就是于平流层展开,聚焦阳光而猛烈燃烧的天使车轮,并且由魔术制成的反射镜,向地表照射的长五十公里、宽十公里的光所达到的力量可以说是拥有质量的极光,可谓光的断头台。
这样才有可能一对一绞杀了黑翼公,因为黑翼公所持的固有结界名为永不复返,是覆盖天空的死羽之天幕,将月光与繁星也吞食殆尽,绝对的、毫无一丝光明的“死之世界”.......可以说是完全被克制了。
但阿维亚并不在意,他再怎么说也是和体验过龙种的无差别龙息的,对于这种大范围的攻击早已习惯了。
“.......我不能用,也不会用,这不应该对人而使用。”
贝·泽摇了摇头,无视一旁对着他咬牙切齿的枢机主教,如此说道。
“蠢货!你这个废物!不对幻想种也就算了,这个家伙明明就是个异端!玛尔布大人怎么会让你这种家伙活着!”
枢机主教狠狠的用拐杖打了贝·泽几下,随后对着赶来的诸多代行者,祭司以及骑士大喊:
“全都给我连接,启动教堂的防御!”
那一瞬间,微微的风变强了,向下吹得呼呼作响,整个教堂似乎在摇晃。
从空中俯瞰,以枢机主教为中心,出现了一个向四周蔓延的螺旋,仿佛在场属于教会的人,彼此的魔术回路是连在一起的。
漫步整座城的魔力驱动着这个场域的所有教会人员的魔术回路。为了汲取教会的神秘,所有人都变成了单纯的零件,名副其实大型集体魔术。
这次引发的武装是——
建立两百年之久的威尔士大教堂,沾染诸多神秘之血的圣洁之地。
那一刻,很亮。
让人不敢相信太阳快要下山了,这不仅仅是单纯的光线亮度问题。
对于人类的感知来说,光明闪耀之物正在升起。
如此庞大,如此沉重,但又如此圣洁,巨大规模的魔力光炮朝着阿维亚袭来。
但他就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轻轻地笑了笑。
“万民啊,当听吾言,去消灭那罪恶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