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莱茵的黄金,
理论上是平均分给全世界人也分不完的宝物,和为了吸引宿主会来获得自己从而不断增加自身的光辉的,巨大金块。
实际上虽然有着需要带着的实体,但同时也是一种概念性的事物,这份概念会犹如诅咒般缠绕在宿主的身上,让其利用类如黄金律的方式发财。
总之,是类如超能源结晶,并带有部分无机智慧生命体特征的东西。
但最麻烦还是其概念性质的诅咒,在传说之中,齐格飞的不幸结局虽有本人的性格部分因素,但这些并非是足以致命的问题。
即便有着压倒性的巨大力量,却也不会随心所欲而动,只有接受人们的愿望才会去行动,齐格飞正是这样的人。
他也是毫无疑问的,不负英雄之名的人物儜。
正因如此,阿维亚才不希望这样的人会如一个许愿机活着,更希望,齐格飞能够用自己的意志去决定认知的正义。
就像阿提拉一样,希望不是只为战斗这一单一的性质而活着。
“不可以,阿维亚,这个请务必交给我。”
齐格飞以不曾有的强烈眼神注视阿维亚。
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阿维亚回忆起在公元一世纪时,在即将到达罗马时,自己回应路修斯的眼神,现在他的心情就跟那时的路修斯一样,希望这这个人能尽享生命,不希望没意义的不幸中受苦。
“齐格飞,我问你,在击败法芙纳的过程中,谁是出力最大的。”
在这里,光线本该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只剩下微弱的生物发光点缀其间,周围的水流缓缓涌动,带来阵阵凉爽而又带着咸味的海风,仿佛是大海的呼吸。
然而少年的头发在发射着光辉的莱茵黄金的照耀下,犹如有如金色火炬般的光芒。
“是阿维亚你。”
如果没有眼前的阿维亚的协助,自己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在邪龙的背上进行攻击,就这样获胜。
齐格飞对此有着清楚的认知。
“那问题不就简单了吗。”
阿维亚语气极其平静,却又不容置疑。
“出力最多的人,有着自主选择的权利,我拿走了价值最大的黄金,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面对这难以反驳的言语,齐格飞不太自然地点了点头。
“可是,诅咒——”
“这种事需要在意吗?”
阿维亚拍了拍齐格飞的肩膀,声音中满含笑意,
“只是一种传说罢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说不定只是有人为了眼红这份财宝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呢,没错,无足轻重,这东西无足轻重,总之拿了财宝的我就会随意的挥霍了,好好享受的,就算是不幸也不亏就是了。”
阿维亚说话之间用枪敲击着莱茵的黄金,从而发出红色的火星,间接画出了一道抛物线,在河底中熄灭。
“更何况,我可是天生就心怀邪恶意志的匈人,即便屠龙了本质在世人眼中也是不会变得。”
在这片深邃的海域中,巨大的水压使得一切都变得异常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海洋生物的低沉叫声,才打破了这份宁静,而现在,则是阿维亚的声音在慢慢回荡着。
明明话题是关于备受诅咒的财宝,银发少年却说得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完全不在乎一样
最终,齐格飞只能无言的点头,他发现明明自己的表情和言语都与往常无异,却总有种在忍耐着什么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就就此别过了,齐格飞。”
“......嗯,下次再见,阿维亚。”
齐格飞默默注视着取走了莱茵黄金的阿维亚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两人之间留下了值得在史册记下一笔的冒险经历,但也留下了极其遗憾的事。
那么,接下来除了回去,还有什么事要做呢?
齐格飞在萌生的困惑中拼命地思考。
如果自己有所谓的希望,那无非就是把莱茵黄金不幸的诅咒,只留给自己,不带给别人。
虽然一时半会想不通,但是——
在目送仅相处十五天的‘朋友’离去时,屠龙的大英雄的神色颇为温和。
...........
对于阿维亚来说,虽然杀死法芙纳,除了拿了一个有着诅咒性质的莱茵黄金,就并没什么大的收获。
但不过怎么样,他下一步则是该去不列颠了。
毕竟这些年中,阿维亚还是稍微了解了当下的情报的。
眼下的圣堂教会虽然日渐腐朽,但提前成立并当上几百年罗马国教,其实力也是真的恐怖,不仅把死徒打得给快灭族了,而在原先的历史上,的钟塔在这个时代好歹还有自个建立且分布各地的魔术都市与之对抗,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达成交易,受庇护蜷缩在不列颠的岛屿之上。
也或许是因为他在公元一世纪把阿尔比恩之龙的身体送回去的缘故,总之时钟塔现在过的很凄惨就是了。
但为了能将教会拉回正规,阿维亚也不得不如此。
毕竟,他可是已经知道了,就连自从教会成立后,一直在其中勤勤恳恳的考拜克都因其死徒的身份而被教会无情追杀.........
阿维亚寻思着,自己也没做出过卸磨杀驴的这种事吧,但怎么自从公元三百年一起联合杀死朱月之后,教会就越发的变得腐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