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2)

诺维亚既然已经为其施洗,那么作为义务以及抱有的私心,他已经打算在阿格里庇娜在登上皇后之位前,尽可能把这位的多米提乌斯,日后的尼禄心理天平倒向自己这里,以此方便等克劳狄死后迅速将其处死。

虽然阿格里庇娜此前尽显低微姿态,但他却从未小瞧过这个妇人的谋划,在接近克劳狄身旁后,她成为皇后是必然的,这并非说六十岁的克劳狄贪恋美色,喜欢亲叔侄通婚,而是理智地需要阿格里皮娜的血统和出身作为稳固合法统治的工具。

克劳狄是在卡利古拉遇刺后被推上皇位的,没有任何前任皇帝按照规定程序确认他为养子或继承人,之前他甚至都没有做过执政官,在血统上,克劳狄没有奥古斯都的血脉,他和尤利家族的血缘是通过外婆小屋大维娅维系的,也就是个“旁系”“小宗”,而这两个他所缺少的绝对优势,阿格里皮娜都有。

说到底,根本原因还是因为罗马没有一个法定的继承规则,解释权摇摆不定,而第一王朝本身又太过依赖奥古斯都的声望,这一切混合在一起造成了克劳狄无比尴尬的处境。

此前老皇帝希望诺维亚带来的基督教成为代替多神教的大部分原因便是如此,可惜,他掌控不住自己的出轨的妻子,也不可能能够控制住很会利用自己优势的阿格里皮娜。

“今天全部授课结束之后还有我所言的基督教义的学习。现在是开始下一阶段的时候了。过不了几日,我会派你前往附近的地方独自一人尝试,这是必要的基准,多米提乌斯,请加油。”

“我明白了,诺维亚老师。”

金发少女认真地学习着,闻言将落在诺维亚编写的书上,然后移向旁边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白木方桌和四把麦秸心椅子外,再也没有旁的家具,上面,在通常挂镜子的地方,有一个银色的铜十字架,钉在一块黑线上,装在一个金色暗敝的木框里。

这里面没有任何华贵的东西,朴素使这里变成了更为庄严的空间。

“大人,请问有时间么。”

从房间外传来别的人的声音,据多米提乌斯推测又是前往向自己这位老师询问教义的人。

听见声音的诺维亚看了金发少女一眼,发现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正一字不差地把书本上的内容念了出来,似乎是发现了他的视线,因此投来疑问的目光。

“你先自习着吧,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诺维亚便走了出去,等到确信房间内没有丝毫魔术的魔力波动后,多米提乌斯就将书本放下,跑到二楼的窗户边,虽然没有办法地通过窗户窥视着外面,但通过格子勉强还是能够俯视到大门前的景象。

果不其然,正是多米提乌斯发自内心喜爱的民众,可能是因为年幼时期的经历,导致金发少女比起达官贵族,更爱不知姓甚名谁的民众,正因如此,此刻的她才会对仅比自己大两岁却恪守责任,又深受民众喜爱的诺维亚很是尊重。

打从多米提乌斯明白诺维亚是被民众发自内心的喜爱后,她就发誓要成为与其一样的人,只要让万人看着就能发自内心地绽放笑容,为了实现这渺小而又远大的目标,她要一直在努力。

而在前几日,在喝下诺维亚给予的水之后,可能是头疼缓解很久的原因,抑或是太过年轻所以话藏不住在心里,总之,这番宣言被她如实告诉了诺维亚。

“这就是你的想法。”

那时的诺维亚眯起眼睛微微地笑了,发出的声音与自然融为了一体,给了少女一种他早已知道的感觉。

原本准备多说什么的少女被他这么一问,不由自主地无言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

房间中的少女就呆呆地看着从窗户漏进房间的光线,明亮的居室充满色彩鲜明的光芒,而她就浸在这光芒之中。

之后的只有一句话,他接着低声地说出口,倒映在少女绿色眼眸底的是蓝色眼瞳中的那一抹真诚之色。

“我的学生,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就请告诉我吧,多米提乌斯。”

少女的眼中映照出一直都是温和态度的少年身影,她现在所在的二楼房间距离地面有相当的距离,视线应该不会被察觉于是无所顾忌地盯视着,然而多米提乌斯却发现诺维亚轻轻地撇了这里一眼。

“.........”

瞬间,她像是停止了呼吸一般,虽然自己的视线被察觉很恐怖但是比起这个,更多的还是害怕自己作为学生,会被老师责罚吧。

随后金发少女立马从二楼跑回原本的地点,默默地读起了此前该学习的书,虽然一个人学习很枯燥,但她也知道这是学习知识的必要牺牲,话虽如此,也不能真的一直耗在学习上,因为多米提乌斯是万能的天才。

于是,她想了想,就把诺维亚编写的教义翻起来看了,思索着其中的意义,在她看来这些貌似都比学习的书籍上的内容难懂,还有施洗时说的那些,不过虽然不理解其意,但金发少女却觉得很重要,必须明白才行。

总之现在多米提乌斯一边思索着诺维亚所教的教义,一边等他回来解惑。

“........嗯?”

回来的诺维亚推开门,发现这日后改名为尼禄的多米提乌斯确实如赛内卡独白的那样,是精神地闪耀着的小小宝石,可惜,是个无法控制的因素。

“老师好。”

“哦。”

“诺维亚老师,我想问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是......”

019:阿尔比恩之龙的消息

自英吉利海峡隔海相望的古老之地,灰白的雪花自天空轻轻飘落,最初的疏疏雪片不一会儿便群聚起来,支配起了整片岛屿。

时间正式踏入公元49年,不列颠岛上由古罗马帝国建造的聚集地伦底纽姆在被征服的这一年里作为‘越泰晤士河的桥梁’而不断发展着,假以时日,这个聚集地必将成为岛屿的‘心脏’。

凌晨的晚风中无比的寒冷,吹拂在不列颠总督路修斯的脸颊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同时在自己挖的洞穴里停下了脚步。

“这里的这种鬼东西也太多了吧。”

男人用握在手中的武器指向隧道里数不清的点点绿光,飘积在满是泥土气息的洞穴上,恰似撒上了一层霜。

然而,这些都是尸体,但路修斯却无丝毫的悲哀。

她们?他们?

无法明确分辨性别,如同昆虫的身躯,比例比人类略大的眼,整体令人联想到人类少女的柔美四肢,没有风吹也依然飘逸的柔软头发,但是其脸部仔细看上去会发现一条缝,在裂开后脸就大大地纵向裂开,整个头部都变成长了尖牙的嘴,向人袭来。

虽然恶心至极,却绝非幻想种,更像是从某种死透的神秘生物上诞生的蛆虫。

自从路修斯一年前被任命为不列颠总督,他就一直在听从诺维亚的话,认真地挖掘着伦底纽姆地下的东西,虽然不清楚诺维亚到底是想找什么,但为了保险起见,路修斯选择自己一个人挖,多亏了他不是什么普通人,持续一年每天只睡3个小时完全足够,也让驻扎不列颠的士兵以及当地居民纷纷认为他是个值得信赖的总督。

正常,路修斯又不是在意金钱的人,对原住民不会刻意剥削,个人实力强悍又经常以身作则带着军团训练,驻扎在不列颠的士兵们自然是信服的。

驻足片刻,他将目光从绿光移开投向了洞穴的前方,继续一个人挖掘着,突然一阵酸痛灌入了他的后腰,他略一皱眉,一如既往地将困扰自己多年的咬噬之痛继续忍下去。

不过,在路修斯从诺维亚那里得到一滴水后,痛苦已经缓解很多了,做个比较,以前是十的话,现在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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